君勿离-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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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施然拂了拂袖子,“嘘,我们还有事办呢,要是这个时候暴露了身份可就大大不好了。”
临了,奥古斯深深看了扣儿一眼才转头对青格说,“热闹也看完了,我们走吧。”
这一说青格就是万个不情愿,也只能跟着奥古斯走了。
容真轻轻推了推发呆的扣儿,“怎么了?”
回过神来,“没有。”她怎么会以为看到了主上和青格呢,他们现在应该是在乌玛族里的。
乔临波办寿宴,乔勿漓这个救命恩人理所当然是坐上贵宾,只是这个贵宾不喜欢这种场合,筵席一半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甚至身边的扣儿容真也找不到他。
设席的大厅之外就有一个院子,在院子无人的角落里虽然说话的人极力压低声音,可还是有息息簌簌的说话声传出来。仔细看来,哪两个影子的高矮实在是悬殊。
“你这次又想来做什么?”那个低矮的身影伸出手臂挡住高影子的去处。
“你竟然还要帮他!”高影子伸手一拂,挥开了挡着自己的手臂。
夜空下,月亮渐渐从沉厚的乌云里露出来,原本暗得森然的院子现出一点光亮,那暗中交谈的两个人露出了卢山真面目,当中赫然就是这次宴会的贵客乔勿漓和唐门少主唐洛意。
无视唐洛意的怒气,乔勿漓淡淡道:“在真相未明之前,我依然要帮他。”
“什么真相,我说的就是真相!”虽然嘴里说得强硬,可是她还是心里打鼓。莫非……
“无论如何我不会放你进去伤人。”他已经错过一次了,不能再错。
冷哼一声,“好你个乔勿漓,竟然给欧阳山庄当起了看门狗。”她忽然眉心一紧,那边乔勿漓已经对她说,“有人来了,快走。”
她脚下一点,一眨眼的功夫已经隐去了身形,失了踪迹。
在白玉般的月色之下,走来一个身着素白衣服的女子,这个女子算不上绝色,可是,举手投足之间却别有一番风韵,两道剑眉,更表示她行事果敢,大有巾帼不让须眉之色。
她看到不远处的乔勿漓,目光中竟有说不处的情意,幽幽地开口道:“我以为是我看错了,原来你真的来到这里。”
听到她的声音,乔勿漓心中一悸,缓缓转过头来,神色复杂,“落楚?”
“乔大哥。”沈落楚走上前一步,却因为看到他的轮椅而停步,“你的腿……”还是不能走吗?
当年如果不是她任性……
神情一缓,乔勿漓淡淡笑道,“本就如此,何比在意。”看他神情似是话中有话,而沈落楚一听这话更是泪盈满眶。
“你怎么来到这里,绍南呢?”无意在往事上纠缠,他扯开别的话题。
“我大哥在厅里。”两道剑眉一扬,她敛去了小女儿姿态,“最近唐门有异动,而且日前又听说庄主夫人中毒,所以我们趁今日祝寿特来问个究竟。”
“唐门?”乔勿漓心里一震,说话口气还是淡然,“他们想做什么?”
“唐门最近一直四处招募合作者,而且目标就是欧阳山庄,甚至不知从哪里找来一个摆阵高手,大哥三番四次想去探个究竟,都不得其门。”唐门这些年来,行事亦正亦邪,所以很多武林同道都对他们存着三分戒心。这样一只老虎养在身边实在叫人心惊啊。
“而且,之前山庄所传的得灵珠可得天下宝集也是他们造谣。”
乔勿漓眉心一紧,似是有所思量。
“乔大哥,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不,没有,有些事情现在还没有想通。”
第十话 真相
“乔大哥,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不,没有,有些事情现在还没有想通。”
还没有想通?沈落楚不解地看了乔勿漓一眼,三年不见,眼前这个人眉宇间的多了几分成熟淡定,却也多了几分愁绪。
乔勿漓看看天色以晚,筵席应该已经散了,携着沈落楚走了进去,果然,厅中只剩下三三两两的小厮正在收拾残局。宾客都各自回家了,就连今日的寿星也疲累得回房休息。
她们一进门迎面就见到坐在主位旁正在和欧阳天段说话神情严肃的沈绍南,沈绍南初一看到乔勿漓和自己妹妹进门来,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绍南。”乔勿漓来到他的面前。
在听到乔勿漓叫他以后,他才确定看到的正是乔勿漓无疑。“勿漓!你怎么也在这里!”不同于沈落楚的挣扎,沈绍南见到他尽是久别重逢的喜悦。
“偶然到此,”他看着沈绍南平静地说。
仿佛早已对他的淡漠习以为常,沈绍南自顾自地说,“三年未见,你还是这个样子。”
欧阳天段心里惊奇,没想到乔勿漓交游广阔,竟然认识落雁宫的主人沈绍南,江湖上,沈绍南是个不容小觑的人物,接收落雁宫不过两年,已经把它打里得有生有色,兄妹二人,齐心协力,短短时间,把落雁宫的势力扩展到整个江南地域。沈绍南行事作风刚柔并济,对待下属赏罚分明,年纪轻轻早就威名远扬,江南一带的无论宵小英豪无不对他俯首称臣。
“原来你们早就相识。”
“当年我和落楚年幼,曾经在勿漓居处小住过一段日子。想来,那时我们年幼无知,还曾连累了勿漓。”沈绍南面露愧疚。
而沈落楚一听这话,脸上愧色比沈绍南还甚,十分不自然地说,“你们慢聊,我有点不适,先失陪了。”说完匆匆忙忙夺门而出。
看着她出去的背影,乔勿漓和沈绍南二人都是若有所思。
都是想着让沈落楚出去静一静也好,毕竟当年……
“想当年我们下棋品茗,日子过得何等逍遥自在。”说着露出一脸神往,当年若不是他身负重任,不得不回家接管祖业,就是让他在那景致美丽的竹林过一辈子他也愿意。
当年的日子如今想来实在是令人神往,只是……“若要品茗下棋随时可以,只是如今是否应该先解决眼前危机。我听说唐门最近异动频频。”三两句而已,乔勿漓又把话题拨到主题上来。
欧阳天段神色一敛,“确实,现在形势不必往常,唐门最近对中原野心勃勃,山庄几次危难端的是险之又险。”
“勿漓斗胆一问,庄主你可曾和唐门有过嫌隙?”
思索了一番,欧阳天段的思绪远远地飘到二十年前,“真要说来,倒真有那么一段,二十年前,唐门与各大门派一战中,我和唐阔对峙许久,两人都已经战到筋疲力尽,突然间,一直在旁边的他的夫人对我洒出一包药粉,本来那次各大门派之间相互叮咛,唐门用毒最精,所以大家都十分防备。
我看这样一包药粉,肯定剧毒非常,所以不敢大意,用手袖将它挥开,只是没想到,那时风向突然转变,那包药粉尽数洒向他的夫人。
唉,那包药粉也真如我所料端的是剧毒非常,药粉一沾上皮肤,立即毒发,虽是唐门自己炼制的毒药,可是战场之上,哪里来的及救援,她当场就毒发身亡了。”
“所以,庄主就和唐门结下了仇怨?”战场之上,欧阳天段此举不算恶意杀人,乔勿漓皱着眉头,恨自己不该让唐洛意三两句就扰了心神,耽误救人时机。
可是还有一个疑问,“那庄主可曾听说过唐阔的长子?他是不是也在那次的大战之中?”
“长子?我还未曾见过,但是听说是在那次大战中失踪了。”怎么突然问到唐阔的长子来了?
沈绍南一直盯着乔勿漓,看似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勿漓,你是否听说了什么?”
乔勿漓眼神闪过一丝慌乱,可是很快又掩饰过去,“不,只是随意问问。”他抬头正好对上欧阳天段狐疑的目光。
虽然乔勿漓问得蹊跷,可是,欧阳天段看他眼神竟是那般清明淡定,心中也不再怀疑了。
见他无意多说,沈绍南也不再追问,“我曾经去过唐门几趟,他们不知从哪里请来一个布阵高手,我几次想要进去,却怎么都被挡在门外。”当年他曾无数次见过乔勿漓布阵,知道那人也是个高手便不再硬闯。
欧阳天段惊讶道,“连你也进不去?”他知道沈绍南对五行八卦也算是小有研究,连他也进不去,看来这次唐门请来的是个中的好手。
“我对五行八卦并不精通,何况对方是高手。”他转过头看向乔勿漓,“我看对方的功力与你不相上下,此次,只有你能帮上忙。”
沉吟片刻,他抬头,眼神带着坚定,“好。”
等到他们谈完已经是深夜,沈绍南推着乔勿漓走到竹沁。
乔勿漓突然开口,“绍南,帮我一个忙。”
第十一话 释然
“他不肯帮忙?”一个苍老的声音在阴暗的房间里回荡。房间阴冷潮湿,本来外面骄阳普照,而且这个房间向阳,理应采光充足,可是,偏偏房间的主人把门窗都紧紧关上,使得这里变得象个暗无天日的牢房。
唐洛意站在一方珠帘前面,口气甚是恭敬,“是,不仅不肯帮忙,他甚至要帮助欧阳天段,而且,似乎怀疑我对他说的话。”
冷笑了几声,“我本来就不期望他会帮忙,教你对他说那些话,目的不过想要扰他思绪而已。”
珠帘外的唐洛意一脸不以为然。
珠帘里的人象是看透了她的心思似的,接着说,“论武艺,你比不过他,论计谋,你更加比不过他,论毒术,他解毒的功力只怕比你下毒的功夫还要高上十倍,此人不除,日后必是我们的心腹大患。”
神情一滞,乔勿漓倒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值得这么高的评价!“他倒底是谁?我们要这么防他,而且,看您似乎对他很是了解。”为什么他身上真的有和自己一摸一样的玉佩,当初让她故意把自己的随身玉佩露出来给乔勿漓看,骗他他是唐门长子。虽然故事是久经琢磨,可是如果不是对乔勿漓的身世背景很是熟悉,再聪明也编不出吻合的故事来。
所以,她绝对有理由怀疑珠帘里的那个人认识乔勿漓,而且十分熟识!
珠帘里的人一愣,过了片刻才冷冷地开口,“这些你都不用管,反正他绝对不是你的大哥。你只要知道,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
“是。”
房间里静默了许久。
“现在,如果我要你杀了欧阳牧龙呢?”珠帘里的人突然说。
红唇微启,她凉凉地吐出四个字,“决不留情。”凤眸一睁没有半点柔情和犹豫,并且带着一股凌历的杀意。她是真的想要杀欧阳牧龙!
“好!我这里有一个办法,包你一石二鸟。”
一石二鸟?看来这个方法必定十分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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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乔勿漓答应帮忙,可是,他行动不便,若是暗访容易曝露身形,所以他把破阵法门尽数交给沈绍南,让他前往唐门,而自己依旧留在欧阳山庄。
时间匆匆又过了一个月,时至夏末,雨水频频,夏日的雨来得急,却也去得快,一场大雨将尽,雨水顺着屋檐滴落,形成一个雨帘,雨雾中的庭院显得特别清丽。
扣儿站在窗边,看着那边风雨廊里站着的女子,她已经站了许久许久,院中的美景好像半点都不能打动她的心,她依旧眉心紧皱。
站在风雨廊中的女子没有发现,她的身后有一个男子一直紧紧地看着她,眼中有着一抹淡淡的无奈。
扣儿看着这两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嘴里喃喃道,“他们看起来好相配啊。”
正在收拾的书桌上书本的容真忽然抬起头来,很相配?谁很相配,他走到扣儿身边,随着她的目光,看到风雨廊中久立的沈落楚,和她身后的乔勿漓。
“他们很相配?”那可真是见了鬼了。
幽幽地说,“不是吗,山庄好多人都说他们郎才女貌,而且,这一个月来,我每次看到沈姑娘看公子的眼神都象是蕴含了千言万语,任谁也描述不出。”
这个傻丫头,整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翻了个白眼,他没好气地说,“那是因为沈姑娘曾经做了一件对不起爷的事,所以,她如今懂事了,看到爷,想起当年的事来,当然是要千言万语啦。”
“对不起公子的事?”
看着眼前的雨,沈落楚心里真如扣儿所言端的事千头万绪。
三年了,她以为她再也不会再看到他,她以为再见到他他会象三年前一样对自己怒目相向,她以为他们再见肯定是势同水火,可是,他的语气那么淡然,这些日子,绍南出门,他更是对自己照顾有加,他的笑还是那么温柔,似乎三年前的事情从未发生过。
“落楚。”不知何时,乔勿漓已经推着轮椅来到她的身边。
她转过头,眼中情绪未及敛去,被来人看个正着。
“往事已然随风,何必再想。”
“乔大哥。”每次看到他的轮椅,她的心就会抽痛一次,就痛恨自己的无知鲁莽一次。
轻轻摇了摇头,“何必呢。当时你年纪尚稚,垂髫之年……”还未说完,沈落楚已经抢着接下去。
“可是,这不是可以做错事的理由。”她本无颜再出现在他面前的。
“我的心早已放下,如何你还是放不下。”
放下?这于他是何等大事,竟然一句放下就了结了!沈落楚一脸不可思议地低头看向乔勿漓,只见他面容缓和,神情恬淡,丝毫没有挣扎矛盾之色,那双星眸,炯炯发亮,清明透彻,真真如他所说已然放下。
雨已经停了,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