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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前汉演义-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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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遂枭了首级,还营报功。适值曹参也持了一个首级,奏凯归来,问明底细,乃是胶东守
将田既,为参所杀,荡平胶东,回来缴令。两将并入大营,报明韩信,信登簿录功,并将齐
地所得财帛,分赏将士,不必细述。
惟韩信既平齐地,便想做个齐王,遂缮了一封文书,使人至汉王前告捷,且要求齐王封
印。汉王在成皋养病,已经告痊,复至栎阳察视城守,勾留四日,仍驰抵广武军前。可巧韩
信差来的军弁,也到广武,遂将书信呈上。汉王展阅未终,不禁大怒道:“我困守此地,日
夜望他来助,他不来助我,还要想做齐王么?”张良陈平在侧,慌忙走近汉王,轻蹑足趾。
汉王究竟心灵,停住骂声,即将原书持示两人。书中大意,说是齐人多伪,反复无常,且南
境近楚,难免复叛,请暂许臣为假王,方期镇定等语。两人看罢,附耳语汉王道:“汉方不
利,怎能禁止韩信为王?今不若使他王齐,为我守着,可作声援。否则恐变生不测了。”幸
有此说。汉王因复佯叱道:“大丈夫得平定诸侯,不妨就做真王,为何还要称假呢!”转风
得快。随即遣回来使,叫韩信守侯册封,来使自去。汉王便遣张良赍印赴齐,立韩信为齐
王,信得印甚喜,厚待张良。良又述汉王意见,劝信发兵攻楚,信亦满口应承。良叨了一席
盛宴,饮罢即归。
信择吉称王,大阅兵马,准备击楚,忽有楚使武涉,前来求见。韩信暗想,我与楚为仇
敌,为何遣使到此?想必来做说客,我自有主意,何妨相见。因即顾令左右,引入武涉。武
涉系盱眙人,饶有口才,素居项王幕下。项王探得齐地确信,果被韩信破灭,当然惊心,所
以派遣武涉,往说韩信,为离间计。涉一见信面,便下拜称贺,信起座答礼,且微笑道:
“君来贺我做甚!无非为了项王,来作说客,尽请道来!”涉乃申说道:“天下苦秦已久,
故楚汉戮力击秦,今秦已早亡,分土割地,各自为王,正应休息士卒,与民更始,乃汉王复
兴兵东来,侵入地,夺入土,胁制诸侯,与楚相争,可见他贪得无厌,志在并吞。足下明智
过人,难道尚未能预察么?且汉王前日,尝入项王掌握中,项王不忍加诛,使王蜀汉,也算
是情义两尽。偏汉王不念旧谊,复击项王,机诈如此,尚好亲信么?足下自以为得亲汉王,
替他尽力,涉恐足下他日,亦必遭反噬,为彼所擒了!试想足下得有今日,实由项王尚存,
汉王不能不笼络足下。足下眼前处境,还是进退裕如的时候,左投汉王,汉胜,右投项王,
楚胜,汉胜必危及足下,楚胜当不致自危。项王与足下本有故交,时常系念,必不相负!若
足下尚不肯深信,最好是与楚连和,三分天下,鼎足称王,楚汉两国,都不敢与足下为难,
这乃是万全良策了。”为韩信计,却是此策最善。韩信笑答道:“我前事项王,官不过郎
中,位不过执戟,言不听,计不用,所以背楚归汉。汉王授我上将军印,付我数万兵士,解
衣衣我,推食食我,我若负德,必至不祥。我已誓死从汉了!幸为我复谢项王。”武涉见他
志决,只好辞归。
信送出武涉,有一人随他进去,由信回头一顾,乃是蒯彻,因即邀令入座。彻开口道:
“仆近已学习相术了,相君面不过封侯,相君背乃贵不胜言。”信听得甚奇,料他必有微
意,复引彻至密室,屏人与谈。彻又说道:“秦亡以后,楚汉分争,不顾人民,专务角逐。
项王起兵彭城,转战逐北,直下荥阳,威震远近,今乃久困京索,连年不得再进。汉王率数
十万众,据有巩洛,凭借山河,一日数战,无尺寸功,反致屡败,这乃所谓智勇俱困呢。仆
料现今大势,非有贤圣,莫能息争。足下乘时崛起,介居楚汉,为汉即汉胜,为楚即楚胜,
楚汉两主的性命,悬在足下手中,诚能听仆鄙计,莫若两不相助,三分鼎峙,静待时机。其
实如足下大才,据强齐,并燕赵,得时西向,为民请命,何人不服?何国不从?将来宰割天
下,分封诸侯,诸侯俱怀德畏威,相率朝齐,岂不是霸王盛业么?仆闻天与不取,反致受
咎,时至不行,反致受殃,愿足下深思熟虑,毋忽鄙言!”韩信道:“汉王待我甚厚,怎可
向利背义呢?”彻又道:“从前常山王张耳,与成安君陈余,约为刎颈交,后来为了张黡;陈
泽的嫌疑,竟成仇敌,汦;水一战,陈余授首。足下自思与汉王交情,能如张陈二人否?所处
嫌疑,止如黡;泽一事否?乃犹欲自全忠信,见好汉王,岂非大误!越大夫文种,存亡越,霸
勾践,立功成名,尚且被戮,兽死狗烹,已成至论,足下的忠信,想亦不过如大夫种罢了。
且仆闻勇略震主,往往自危,功盖天下,往往不赏,今足下已蹈此辙,归汉汉必惧,归楚楚
不信,足下将持此何归呢?”语虽近是,但蒯彻与汉无仇,何故唆人叛主。韩信不免动疑,
因即语彻道:“先生且休,待我细思,更定进止。”彻乃辞退。过了数日,杳无动静,乃复
入见韩信,请他决机去疑,慎勿失时。信终不忍背汉,又自恃功高,总道汉王不致变卦,决
将蒯彻谢绝。彻恐久居被祸,假作疯癫,竟向别处作巫去了。信闻彻他去,也不着人挽留,
惟心下忐忑不定,且将兵马停住,再听汉王消息。既已拒彻,应即发兵击楚,偏又停住不
进,真是何意。
汉王固守广武,又是数旬,日望韩信到来,信终不至。乃立英布为淮南王,使他再赴九
江,截楚后路。一面贻书彭越,仍侵入梁地,断楚粮道。布置已定,尚恐项王粮尽欲回,又
取出太公,挟制多端,或乘怒将太公杀死,更觉可危。当下与张良陈平,商议救父的方法。
两人齐声道:“项王乏粮,必将退归,此时正好与他讲和,救回太公吕后了。”汉王道:
“项王情性暴戾,一语不合,便至动怒,欲要遣使议和,必须选择妥人,方可无虞。”言未
毕,有一人应声闪出道:“臣愿往。”汉王一瞧,乃是洛阳人侯公,从军有年,素长应对,
因即准如所请,嘱令小心从事。侯公遂驰赴楚营,求谒项王。
项王得武涉归报,甚是愁烦,又见粮食将尽,越觉愁上加愁,忽闻汉营中遣到使臣,乃
仗剑高坐,传令入见。侯公徐徐步入,见了项王,毫无惧色,从容向前,行过了礼。项王嗔
目与语道:“汝主既不出战,又不退去,今差汝到来,有何话说?”侯公道:“大王还是欲
战呢?还是欲退呢?”项王道:“我愿一战!”侯公道:“战是危机,胜负难料;况相持已
久,兵力皆疲,臣今为罢兵息争而来,故敢进见大王。”项王不觉脱口道:“据汝来意,是
欲与我讲和么?”侯公道:“汉王并不欲与大王争锋,大王如为保国安民起见,易战为和,
敢不从命。”项王意已稍平,把剑放下,问及议和约款。侯公道:“使臣奉汉王命,却有二
议,一是楚汉两国,划定疆界,彼此相安,不再侵犯。二请释还汉王父太公,及妻室吕氏,
使他骨肉团圆,久感圣德。”项王掀髯狞笑道:“汝主又来欺我么?他想保全骨肉,故令汝
诡词请和。”侯公道:“大王知汉王东出的意思否?人情无不念父母,顾妻子,汉王西居蜀
汉,离家甚远,免不得怀念在心,前次潜至彭城,无非欲搬取家眷,嗣闻为大王所拘,急不
暇择,遂至与大王为敌,累战不休。今大王无意言和,原是不必说了,既商和议,何不将两
人释还,不但使汉王从此感德,誓不东行,就是天下诸侯,亦且争慕大王,无不歌颂。试想
大王不杀人父,就是明孝,不污人妻,就是明义,已经拘住,又复放归,所以明仁,三德俱
备,声名洋溢,如恐汉王负约,是曲在汉王,直在大王,古人有言:师直为壮,曲为老,大
王直道而行,天下无敌,何论一汉王呢!”
项王最喜奉承,听了侯公一番言语,深惬心怀,遂复召入项伯,与侯公商议国界。项伯
本是袒汉,乐得卖个人情,两下议决,就荥阳东南二十里外的鸿沟,划分界限,沟东属楚,
沟西属汉。当由项王遣使,与侯公同报汉王,订定约章,各无异言。所有迎还太公吕后的重
差,仍然要劳烦侯公,侯公再偕楚使同行,至楚营请求如约,项王毫不迟疑,便放出太公吕
后,及从吏审食其,使与侯公同归。汉王闻知,当然出营迎接,父子夫妇,复得相见,正是
悲喜交集,庆贺同声。汉王嘉侯公功,封他为平国君,是为汉四年九月间事。越日,即闻项
王拔营东归,汉王亦欲西返,传令将士整顿归装,忽有两人进谏道:“大王不欲统一天下
么?奈何归休!”这一语有分教:
坛坫方才休玉帛,疆场又复启兵戈。
欲知两人为谁,待至下回报明。
兵法有言:骄兵必败,龙且未胜先骄,即非韩信之善谋,亦无不败之理。项王以二十万
众,委诸龙且,何用人之不明欤?然项王同一有勇无谋之暴主,而龙且即为有勇无谋之莽
将,同气相求,故有是失。龙且死而项王亦将败亡,此徒勇之所以无益也。武涉之说韩信,
各为其主,原不足怪。蒯彻并非楚臣,何为唆信叛汉,使之君臣相猜,他时钟室之祸,非彻
致之而谁致之乎?若汉之遣使请和,得归太公吕后,虽由侯生之善言,实出一时之徼幸,假
使项王不允,加刃太公,则汉王虽得天下,终不免为无父之罪人而已,贪天幸以图功,君子
所勿取焉。
第三十一回 大将奇谋鏖兵垓下 美人惨别走死江滨
    却说汉王欲西还关中,有两人进来谏阻,两人为谁?就是张良陈平。汉王道:“我与楚
立约修和,彼已东归,我尚留此做甚。”良平齐声道:“臣等请大王议和,无非为了太公吕
后二人。今太公吕后,已得归来,正好与他交战,况天下大势,我已得了大半,四方诸侯,
又多归附,彼项王兵疲食尽,众叛亲离,乃是天意亡楚的时候,若听他东归,不去追击,岂
不是养虎遗患么?”专知趋利,如信义何!汉王深信二人,遂复变计,再拟向东进攻。只因
孟冬已届,照了前秦旧制,又要过年,乃就营中备了酒席,宴饮大小三军,自与吕后陪着太
公,在内帐奉觞称寿,畅饮尽欢。太公吕后,从未经过这种乐事,此次父子完聚,夫妇团
圆,白发红颜,相偕醉月,金樽玉斝;,合宴连宵,真个是苦尽甘回,不胜欣慰了。恐此时吕
后心中,尚恨审食其不得在座。元旦这一日,就是汉王五年,大书特书,是为汉王灭楚称帝
之岁。汉王先向太公祝釐;,然后升座外帐,受了文武百官的谒贺。礼已粗毕,即与张良陈
平,商议军事,决定分路遣使,往约齐王韩信,及魏相国彭越,发兵攻楚,中道会师,当下
派员去迄。
过了一日,又差车骑数百人,送太公吕后入关,汉王遂亲率大队,向东进发,沿路不复
耽延,一直驰至固陵。前驱早有侦骑派出,探得楚兵相去不远,回报汉王。汉王乃择险安
营,专待韩彭两军到来,便好合击楚军。偏韩彭两军,杳无音信,那项王已得了消息,恨汉
负约,竟驱动兵马,骤向汉营杀来。汉王恐楚兵踹营,反觉不妙,不如督兵出战,较为得
势,乃麾众出营,与楚接仗。两下相遇,汉兵尚未成列,项王已拍动乌骓,挺戟当先,专向
汉军中坚,鼓勇冲入,寻杀汉王。汉将见项王到来,慌忙拦阻,怎禁得项王一股怒气,把手
中戟飞舞起来,任凭汉军中有许多勇将,没有个是他敌手,有几个命中带晦,不是被他刺
死,就是被他戳伤,于是汉将俱纷纷倒退。汉王见不可支,还是拍马奔回,避开危险。主帅
一动,全军皆散,项王乐得大杀一阵,把汉兵驱回营中,然后收兵自去。汉王狼狈还营,检
点兵士,丧失了好几千名,将佐亦伤亡了好几十名,不由的垂头丧气,闷坐帐中。可巧张良
进来,因即顾问道:“韩彭失约,我军又遭败挫,如何是好!”张良道:“楚兵虽胜,尽可
勿虑,只是韩彭不至,却是可忧。臣料韩彭二人,必由大王未与分地,所以观望不前。”汉
王道:“我封韩信为齐王,拜彭越为魏相国,怎得说是没有分地?”良答道:“齐王信虽得
受封,并非大王本意,信亦当然不安,彭越曾略定梁地,大王命他往佐魏豹,所以移兵,今
魏豹已死,越亦望封王,乃大王未尝加封,不免觖望。今若取睢阳北境,直至谷城,封与彭
越,再由陈以东,直至东海,封与韩信,信家在楚,尝想取得乡土,大王今日慨允,两人明
日便来了。”窥透两人志愿。
汉王不得已依议,再遣使人飞报韩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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