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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北汉-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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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四位公主视若珍宝的世宗,如何不知道她们的禀性,虽使人有些难堪,但却是无伤大雅之举,自是不理会这些小儿女的私事,世宗忽地十分慎重地道:“朕今日当着众位爱卿之面,正式招岫之为二驸马,公逸为三驸马,在云轩大婚后一月,与怀民、婷萱一同完婚。”
众人躬身贺道:“臣等恭贺圣上万千之喜。”言毕,纷纷给几位即将成亲的新人道贺,把三位公主羞喜地躲在各自母妃的身后,浑然没有先前望向云轩二人的冷色。
世宗抬手示意众臣安静,谨慎地道:“岫之,朕有一事当着众卿的面相求,此事汝可回家与汝父商议后再定。”见薛临躬身,想说万死不辞,定当从命之类的话,世宗示意钱圭上前拦阻,道:“汝先听朕说完再言不迟,瑄芝外祖杨侍中只淑妃一女,并无后人接续杨家烟火。婚后,瑄芝若诞下次子,可否续杨家之血脉?”
脸庞本就有些发热的薛临,再闻此语,清秀俊雅的面容立时被红晕沾满,仍鼓足勇气,道:“陛下,无须为此伤怀,此事岫之曾隐约听人提过。年初归家时,曾与家父提及此,已得允准。”
早已把头埋在淑妃怀里的瑄芝,不敢看众人一眼,只见其精致的耳珠上闪亮着些许紫色与珍珠耳坠的温润白皙交相辉映。世宗与众人闻言不禁莞儿,心知肚明,只有何人才知此事。
待几人羞涩渐渐淡去后,世宗三人默不作声地交换眼色,见二人都露出同意的神色,遂正容道:“诸卿,可知骠骑军为何由定国公李颐将军统率?”
“臣等不知。”
“朕如今可告之诸卿,自阳谷郡一役,李将军奉朕密旨将骠骑军扩编至十万,如怀民之言,取三百里外西胡所建祁山镇。两万骠骑军连同上定部分驻军共五万兵马,经年来一直着胡服,扰袭上定西南百里外西魏重镇,使其细作不能察觉骠骑军真正意图,剩余兵马已将西北约两百里置于我北汉铁骑之下。此次率部回京号称五万,实有七万精骑,其中两万精骑由你文昌哥(李平表字)统领驻扎在城外行宫,供皇儿建都卫军之用,公逸领太子府左都卫,伯冀之子李平封右都卫、平魏侯,都卫军归太子府统领。皇儿,北营比试之事,朕让一万骠骑军做陪练,汝许胜不许败,若败给林谕或是公逸,汝此生不得领兵出征。至于世家与赵王之事,汝就不要插手,叫‘稷营’给朕全力查明潜伏在国内的细作。”世宗铿锵有力的声音中现出决然。李颐,字伯冀,精兵法谋略,重情重义,沉稳干练,善用骑兵。幼年家贫,与言亢一同被世宗收入祁王府,怜其二人聪慧,请陆安同授之,后,与言亢以从四品中郎将分执东宫都卫府左右都卫,掌东宫军卫。视世宗于长兄,云翔为次,唤言亢为三哥,因同出陆安门下,史称“陆门四杰”,朝中除陆安与云家之人外唯一知道云翔之事的知情人。与徐建、程翼、齐涓等人多有交情,若非其要为言亢雪仇,朝中司徒之位必是此人。
听到世宗下旨,众臣心头一愣,躬身齐道:“臣等请陛下三思。”
心知个中深意的云轩,高声道:“儿臣领旨。”闻言,世宗龙目不由一闪,含笑点头,道:“云轩学有所成,朕与诸卿皆是开怀,但依云轩适才之谋若不能胜林谕、公逸,朕惧其乃空谈误国,白白断送将士性命,误了我北汉大好河山,众卿以为然否?”
云翔拱手道:“陛下可否让怀民助公逸一臂之力?”
闻此,笑靥融融的世宗,绕有趣味的看着云翔,重复着其话语,口道:“哦!让怀民助公逸?”当下,云翔便知世宗识破自己实是想让云烯辅佐云轩,依然面不改色,道:“请陛下准奏。”
思虑顷刻,世宗低叹一声,面容凝重的道:“展鹏,汝之意无非乃是让朕准怀民助皇儿而已。怀民有勇有谋,少年老成,虽秉性不若岫之刚烈不阿,敢直言犯上;不如公逸方正有度;未经战事,观其谋可知,不失为一帅才。”
“诚如圣上所言怀民未曾上过战场,展鹏斗胆请陛下允准,殿下与怀民若败此生不得出征。”云翔正色道。
云轩立即起身,走到世宗身前,躬身道:“家父所言甚是,请陛下开恩。”
正在世宗有些难以抉择之时,陆安笑着道:“圣上,老臣有一言不知当讲否?”
“恩师但说无妨。”世宗道。
捋着晗前银须,脸上笑意不绝的陆安,道:“自幼怀民亲圣上,而惧展鹏,殿下与之相反;陛下知怀民甚深,而太尉晓殿下最明。圣上所顾者无非是,比试之事由怀民一手谋之,而展鹏所顾之事怕太子太露锋芒,招人所嫉,让怀民为其分之。殊不知若二人合在一起,只会相得益彰,奇谋迭出,使人防不胜防。臣这些时日教导太子兵法韬略,殿下曾言,‘战者,以计略为首,未战之时,先料将之贤愚,敌之强弱,兵之众寡,地之险易,粮之虚实,定计出兵,无有不胜’,已是令臣大感异样。岂料稍后臣问殿下骑兵之法,太子云:‘百卒之王,是为骑兵,朝发夕至,神出万里,进退帷幄,破敌于阵’。是故,老臣请陛下准怀民助太子,岫之助公逸。”
此事二人早知,已不复初时震惊,闻弦知意,世宗道:“恩师,可是想让他们二人胜的酣畅淋漓,以震慑诸国?”
“然也,陛下此次比试已然要知会诸国使节,何不让其见识一番,国之人才。各国细作谁敢坐视不理,此正符圣上之初衷。”陆安道。
忽地,解华赞同地拱手道:“陛下,兵法有云:实则虚之,虚则实之。若殿下与云侍郎大胜,各国使节信者几何?”
此时云轩才知,一个小小的校场比试竟是世宗煞废苦心周密安排,不仅关系赵王与世家,同时也算计着各国细作。各国对北汉短短的十几年间,竟能拥有如此多精锐,都想一探究竟。因北汉各军戒备森严,无军令者都不能出入,从不曝露如何整军,更别提五支精锐,如今世宗把遴选精锐都尉的事情,放置予光天化日,各国细作怎能不趋之若骛。
云轩小心翼翼地问道:“父皇,您是让各国使节三月后北校场观战?”
“皇儿有何疑义?”
闻此,云轩摇着头,肃声道:“儿臣不敢有疑。”
“恩师,您看这旨意应如何下最为妥当?”世宗问道。
“陛下何不遵虎翼军各营间操练时比试之法?”陆安道。虎翼军操练之法,崇尚进攻,既带一月粮草,以木制器械择荒郊野地进行实战。
王远进言道:“陛下,虽说乃是新卒,但其已经过半年整训,若比他国之兵丝毫不差。且这些新卒都是已过遴选之兵,可称其为半精锐,所差者不过在各精锐之军中操练耳,此次比试可当做是伐燕后部。况且左右卫军攻不如虎翼、骠骑,守不若武威军,所强者,乃攻守兼备,若是从虎翼军之法,他国必定认为左卫军善攻,亦可惑敌,请圣上恩准。”
闻言,齐涓立即劝阻道:“廷皓此意万万不可,若将虎翼军之法布置天下,岂非陷我北汉将士予死地,臣请圣上三思而行。”
听到齐涓如此说,知其不明军事,几位军中将领与世宗相视一笑,云翔解释道:“仁俭,此事无妨。只是比试尔,非是如何整军,就是让他们知道又岂耐我何。”
见齐涓有些讪然,世宗安慰道:“仁俭,汝不知军事,自会有此一说。朕知汝乃是忠直之士,其意当冕之。”
微微思索一会,世宗遂定下计策,道:“既是如此,准奏。点兵之日,朕即下旨由三人各自选一人辅佐。岫之、公逸,诸位大人对你二人皆不持乐观之意,朕待你们与云轩一致,让另一万骠骑军予你们陪练,你们以与云轩交好为由,进入行宫校场内操练,但有何异议,尽可说来,朕为你们做主。”
当下,薛临毫不客气地道:“岫之谢陛下恩典,战时未开,岂能轻言臣等必败。”
为人诚实有度的王豫,老实的说道:“陛下,照理公逸应是壮志满怀,踌躇满志之色向您与众位大人说,此战必胜,但公逸自知非殿下与怀民大哥对手,臣不敢言胜,但求不败足矣。”
听到自己儿子这么说的王恢,眸子闪漾出丝丝笑意,心中大感骄傲。当下,世宗畅然大笑,道:“好!公逸之有度,岫之之智,朕等着看汝二人的良策。若是你二人不败,朕赏黄金各千两,爵升一级。”
这时,婷萱面色冷清的道:“婷萱与二位皇妹想助公逸一臂之力,请父皇恩准。”
心情舒畅的世宗,心知肚明,大女儿这是借此对自己表示不满和先前云轩二人对其有所隐瞒,云烯一脸央求望着世宗,云轩却是丝毫不在意的模样,不知是心有所得,还是胜券在握。世宗心念一转,慈爱地道:“婷萱,你们三人即以归太子府门下,此事就由皇儿做主。”
尚不知道三位公主因何生气的云轩,接旨道:“儿臣遵旨。”
见天色已是不早,微摇着头的世宗,暗道,今日本想与众卿同乐,谁知被云轩几人搅了兴致,叙谈起国事。忽见徐建一脸庆幸,世宗不由得笑起来,微微摇头,遂下旨让众臣三缄其口,若有人问之,则可答伐燕或是劝解云翔父子。便笑着结束万寿亭之叙,赐宴玉林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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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还有一个类似武侠的开篇,过几日我便传上去,请诸友赏鉴!
第八章(上)
    是夜,宴过之后,不表世宗独留云翔与陆安二人御书房议事。却说,婷萱三人寒着脸同归太子府,任凭雪儿、欣梅怎么劝解都不理会云轩二人。云轩微想了一会,就明白究竟为什么,自是好言好语,许下今后决不隐瞒,方让三位公主花容稍霁。趁此,云轩把世宗会散布流言之事告知众人,央求婷萱诸女切勿透露给彩玲,三位公主闻言,笑嘻嘻的趁火打劫了一番,方才原谅二人。
回到清园,去请香芸与彩玲的人尚未归,就看见孙易急匆匆地走进来,低声告诉云轩,门外有人持云烯令牌求见。只见两人进到厅内,一人身着黑色衣衫,身形瘦小,容貌端庄,一人相貌普通之极。看清二人相貌,婷萱如皓月般的玉容,闪现出异色,原来是暗查统领莫言与盗刺统领钟寒二人表情凝重,神色肃然,单膝跪地,叩见道:“属下莫言(钟寒)参见殿下,三位都统大人。”
冷不丁的一个激灵,不等婷萱问话,云轩神情肃穆地道:“二位统领免礼,发生什么事情,竟要你们一同前来?”
心下知道有重要的事情,二人才会联袂出现的悦馨,几乎与云轩同时出声,十分着急地道:“免礼,快说阁里有何事发生?”
“禀殿下、三都统,昨日命属下查明何人刺探凤鸣楼之事已有眉目,有二人比较可疑。一者,是凤鸣楼中的粗使丫鬟春芳;二者,乃是碧娘。其中,春芳确切无疑是赵王府中人。今日午后,其鬼祟地向赵王府之人透露昨日之事,被属下当场抓获。今晨手下禀报,碧娘忽然走出阁里,属下尾随而往,但其行踪诡秘,没能盯住她,请殿下、都统大人降罪。”钟寒道。
“碧娘?!”婷萱几个女子惊声大叫道。片刻后,欣梅可爱的小脸上露出笃定神色,道:“碧娘决不会有恶意。”
“确是碧娘,属下看得很清楚。”依然跪着的钟寒说道。
云轩沉声喝令道:“你们都起来回话,把你看到的仔仔细细地说一次!”
闻言,立即起身的二人,把事情详细的说了一次。今晨辰时二刻,本应是阁中众人休息的时候,钟寒接手下回报说碧娘出府,便一直跟着,似乎她有所察觉,先是一直带着钟寒在外城转了一个圈,然后走到内城东南的官宦权势的府邸,在一处宽敞四通的小巷,一个闪身就没了身影。一打听,原来这片地方住的全是当朝三品以上的大臣,而失去碧娘踪影的巷子,离韩府、云府、解府、刘府、陈府五处府邸后门最近。钟寒令人守在巷子各处出口与内城城门都没见碧娘踪迹。直到午时,才在柔水阁门口,看见碧娘从一辆四品以上官员才能赐乘的驷马车辇中下来。说完后,钟寒容貌上有些不确定的神色,支吾地道:“属下直觉似乎还有人在盯着碧娘,但却未见人影。”
“大姐夫,碧娘是何时到阁里的?”云轩问道。
边听边皱着两道卧蚕眉的云烯,清峻的面容上闪漾着不解之色,奇怪地道:“稷营开府后一月,碧娘便到阁里做老妈子,品性甚为和善温雅,待人热忱蔼然,从未道人是非长短,平日里从不关心任何事情,也没有向任何人打探过凤鸣楼的消息。除了‘稷营’中的事情,其他事情多是不避讳她是否在场,若她真是他国细作或是世家中人,世家中人应早知凤鸣楼中有密;若说她是敌国细作,依其常日所做,却也道不通;要说乃是‘死间’,其人并无死间中独有的藐视一切的寒意,且碧娘嘘寒问暖时,欣梅从未对其感到过反感;这究竟是何道理?”
突地,王豫记起一事,很是疑惑地道:“昔年‘稷营’新立,阁中各处守卫不及现下,碧娘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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