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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渤海国武王传奇-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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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船缓缓地靠岸了。岸上的纤手把船上抛下来的缆绳牢牢地拴在岸边的石柱上。岸桥搭好了,却迟迟不见有人下来。大家正在纳闷,忽听船上奏起低沉的鼓乐,只有两三面皮鼓和两三支笛子单调的声音。可是那声音如泣如诉,悲怆凄凉,撼人心肺,催人泪下。
高德武听出那是日本人的哀乐,就向大野勃和乌知古讲解道:这是日本人的哀乐,可能是海上遇到麻烦,船上死了人。
大野勃闻言,心头猛然一震,象刀剌一般疼起来。他大惊失色,屏住呼吸,忍住疼痛,盯着船舱,暗暗叫道:不好,一定是二哥出事了。
船上终于有人下来了。领头的是一个悲伤痛苦的日本和尚。接下来是四名日本船工抬着一块木板。木板上静静地躺着一个人。人身上盖着棉被。棉被纹丝不动。那分明是一具尸体。
岸上的人们都紧张地注视着,鸦雀无声。
日本和尚走过来合掌说道:阿弥陀佛。贫僧是日本和尚静一。请问各位怎么称呼?
高德武赶紧上前应道:本官是南海府都督高德武。这位是渤海国三王叔大野勃,这位是海国大内相乌知古。请问静一法师,渤海国二王叔释仁贞法师是否同船到达?
静一和尚听到这一问,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哽哽咽咽地说道:阿弥陀佛。是贫僧有罪,没有照顾好释仁贞法师。他在海上遇难了。这就是他的遗体。
大野勃大叫一声,扑上前去,抱着尸体,放声悲鸣,哀声大呼道:二哥,你睁开眼看看我呀,我是大野勃,你的三弟,我来接你了。
乌知古擦着泪水上前劝道:事已至此,请王叔节哀,我们有很多事要办。遗体不能这样暴露着,要赶快安排后事。
大野勃强忍悲痛,向高德武吩咐道:事情来得突然,来不及向敖东城禀报了,这里的一切就有劳高德武都督安排。
高德武应道:本府一定竭尽全力。请王叔节哀。释仁贞既是和尚,又是王室前辈,该如何举哀,还要请大内相给予指导。
乌知古想了一下,说道:按亲王之礼还是按和尚之礼,要请示王廷之后才能确定。现在先布置灵堂,好使释仁贞的灵魂有所归宿。
高德武指挥府吏衙役,临时搭起席棚,从码头一直搭到府衙,又在府中设下灵堂。
释仁贞的遗体从席棚下抬到灵堂,入棺盛殓。
众人悲哀地围坐在释仁贞棺椁周围,在烛光香烟的缭绕之中,听着静一和尚讲述释仁贞在日本国八年的经历,和归国途中在海上遇到的凶险,以及接踪而来的悲剧。
第七十二章 海难殉僧侣 暴雪退罗兵
    八年前,释仁贞带着高王大祚荣的重托,随日本和尚静一到日本国去沟通交流,寻求建立友好联盟的机会。乘船在日本国九洲下关港上岸,由静一和尚引见,从下关到京都,一路上拜访日本国大小寺庙百余座,会见日本和尚上千名,不辞劳苦宣传渤海国的风土人情和经济文化,让日本人知道了长白山南北新生的渤海国,正欣欣向荣地成长为海东强国。到京都之后,静一和尚通过太宰府的高僧,向天皇介绍了渤海国和游方和尚释仁贞,请求天皇召见。
这时日本国刚刚进入奈良时代,圣武天皇继位不久,内政外交都处于调整和变动时期。日本国是列岛国家,随着国力增强,首先就要控制周围海域为本国渔民谋利益,这就必然要和隔海相望的近邻新罗国发生争执。圣武天皇登位以来,已经为了争夺海上渔场和新罗国多次发生冲突,两国互不相让,兵舰对恃,剑拔弩张。圣武天皇正在谋划对新罗国进行一场海上大战,恰在这时,得到渤海国派人来沟通的消息。天皇喜出望外,立即召见了释仁贞,同意互通友好,并提出联手制约新罗国的建议,请释仁贞立即回国传达。静一和尚就做为天皇的代表,与释仁贞同赴渤海国。
释仁贞年事已高,经历过多年奔波,咳喘症相当严重,身材变得非常瘦弱,行动已经非常吃力。静一和尚建议等来年开春之季再搭船出发。可是释仁贞急于要向高王禀报联络日本国的成果,不肯等到来年春天再归国,就搭上了这艘商船。
这艘商船从日本下关港出发,在海上航行一天之后突然遭到暴雪袭击。气温骤降,船上人都冻得不能行动。七十五岁高龄的释仁贞是带病归国,抗不住暴雪严寒,很快就陷于病危状态。
静一和尚眼看释仁贞病危机,就向船长建议道:应该赶快靠岸,否则释仁贞必死无疑。
船长畏难道:暴雪一起,我就想到要尽快靠岸,可是现在已经远离本国码头,回头返航航时间更长,还不如向南海府前进。
静一和尚焦燥道:要是能坚到南海府,我们还争论什么?为什么不向就近的新罗国港口靠拢?
船长叹息道:大法师你有所不知,新罗国一向禁止日本国船只靠岸,我船无法进港。
静一和尚焦急地说道:现在是遇到了海难,不靠岸就会死人。救援海难是人道行为,新罗国也不能见死不救。请你开船进港。交涉的事本和尚出面去办。
船长当即决定向新罗国的釜山码头靠岸,谋求援助。刚刚接进码头近海,就有驻扎在釜山港的新罗国海防军巡逻船冲上来,不由分说将船只扣下,把全船人员看押起来。静一和尚亮出佛谍和国书,说明自已的身份,要求晋见当地最高长官。巡逻兵便将他押送到府尹衙门。
静一和尚持日本太宰府佛学会馆文书和日本国慕府官方文书,到釜山府衙求见府尹,向府尹陈述道:本和尚是受日本国佛学会馆和天皇陛下派遣,往渤海国进行文化交流的使者。同行的渤海国和尚患了重病,请求贵府衙派医官上船治病救命。
新罗国釜山府府尹李云镐冷酷地说道:你既然是日本国的和尚,就应该知道日本国海盗骚扰新罗国沿海渔民的罪恶。我国国王早已有令,凡是日本国来的船只,都要严加盘查,到大唐国通商、聘问和求学的人员可以靠岸休息和补充给养,其他人员不律不准靠岸。你这艘船要到渤海国去,可知道渤海国是新罗国的敌国,两国正在交兵打仗。所以本府不能准你船只靠岸,更不能派人救援你船上的渤海国和尚。本府命令你的船只立即离开港口,否则就要把你连船带人全部扣下。
静一和尚回到船上和船长商议对策。船长无计可施,只好启锚向渤海国南海府驶来。人们想尽了一切办法为释仁贞取暖,静一和尚把他紧紧地抱在怀中,可是死神还是夺去了他的生命。
在南海府为释仁贞设立的灵堂中,静一和尚向众人哭泣道:释仁贞不忘高王重托,急于要把日本国天皇愿与渤海郡互通友好的信息带回来,才不顾疾病缠身,执意归国。不幸冻死海上,真是令人痛心。
大野勃悲忿地说道:任何国家的港口和船只,都有义务向遇难和遇险的船只提供救援,这是海洋国家必须遵循的人道。新罗国如此丧心病狂地对遇难船只见死不救,无疑于借刀杀人,可恶已极,必遭天惩。
大内相乌知古劝道:世上有不知廉耻之人,也有不知道义之国。新罗国是猪狗之域,豺狼之邦,与其对他气愤,不如施以教训。
大野勃忍住泪,上前抚着释仁贞的棺材说道:虽然新罗国的猪狗行径可恨可恼,释仁贞的爱国之心还是可敬可佩的。当年先王把联络日本国的重任托付给二哥,相信他一定会成功归来。现在二哥不负重托,终于成功归来了,为国家立下大功劳。可是大哥不在了,他也急匆匆地找大哥去了。是新罗国借手天降暴雪谋杀了他。我一定要替二哥讨还这笔血债,让二哥在九挑之下得以安息。
乌知古悲忿地说道:明日我和三王叔兵发长白山,定要将新罗国猪狗之兵斩尽杀绝,为二王叔报仇发恨。
大野勃向高德武问道:二千名精干骑兵一定要在明天集结完毕,三天后我就要带兵出发。
高德武答道:请王叔放心,二千名精干骑兵明日一定会按时到营口,不会误了起兵大事。只是,下官还有一件事要请示,就是二王叔的遗体,是否要等三王叔凯旋归来之日再处置?
乌知古插话道:依我看,二王叔既已归国,不宜在南海府停留,应该立即运回敖东城。不知三王叔以为如何?
大野勃道:二哥是否可以入六顶山祖墓陵园,要请高太妃定夺。既使不入祖墓,也要请正觉寺选墓地安葬。不管怎样,肯定要运回敖东城安葬。我同意大内相的意见,立即把遗体运回敖东城。这事就请高德武都督安排。我和大内相还要安排迎战金文吉的兵事。
高德武应道:运送灵柩的事下官立即照办。为王叔挑选出来的二千民兵已经集结待命,随时听候调遣。
大野勃想了一下,对乌知古说道:既然二千民兵已经集结待命,有本王率领他们出征就行了。大内相就留在南海府,先指点高德武运送灵柩,再为本王催运粮草。
乌知古道:这样最好。释仁贞的不幸遭遇给我带来一道灵感。我要留在南海府给基下上一道奏表,提出联合日本国夹击新罗国的建议。
雪后第五天,没有等到释贞头七届满,急于杀敌报国的大野勃便告别了乌知古和高德武,率领着二千名民兵骑手,去拦击进犯长白山的新罗国大将金文吉。
此时的金文吉,正被暴雪围困,陷在长白山的林海雪原里。他率领三万人马,从南海府南境攻入渤海郡,和前来迎敌的南海府总兵官王洪启的三千人马相遇。金文吉以十倍之兵掩杀过去,王洪启大败而逃。金文吉见南海府不堪一击,料定渤海郡主力大军都已投向河北和山东战场,这正是速战速胜攻克敖东城的大好机会。金文吉打定主意直取敖东城,就匆匆劫掠了南海府南部五县,再转攻鸭绿府地界,想翻越妙香山,从长白山脚下奇兵突进,穿过深山老林,扑向敖东城,生擒大武艺。金文吉看准了渤海郡无重兵防守的弱点,作出奇兵突袭敖东城的决策,无疑是正确的。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人算不如天算,他的如意算盘很快就被老天爷一场暴雪给打得粉碎。新罗军刚刚翻越妙香山,就遭遇到百年不遇的特大暴雪袭击。一夜之间,平地积雪三尺,山谷被雪填平,人马根本无法行走。金文吉欲进不能,欲退不得,只好在山坳里砍树安营,等待天气好转。可是孤军深入敌国,最怕粮草不济。暴雪封山,后续的粮草无法运来。五天后,金文吉三万人马已经粮绝草尽。又撑了两天,人马已经完全崩溃,不要说前进打仗,就是退兵归国,也会有许多人冻死饿死在路上。金文吉眼看部队被暴雪击垮,却无计可施,只好下令退兵。这支人马在冰雪深山中露营七天之后,已经冰透饿极,完全失去了战斗能力,一路退下来,就象一群逃荒的饥民,不断有冻饿而死的士兵被丢弃在雪地里。眼看就要跨过大同江了,新罗国北部长城已经遥遥在望了,金文吉悬着的心放了下来,默默回头去看,只见跟在马后的残兵只有一万多人了。
这天垂头丧气的金文吉正率领着一万多残兵缓缓南行,隐约听到前方有战马嘶鸣之声。金文吉抬头一看,只见前方有一支骑兵,约有两千之众,旗帜鲜明,铠甲耀眼,如狼似虎,列阵相待。金文吉细看那旗号,既不是新罗国旗号,也不是渤海国旗号,再仔细一看,终于识别出那旗帜上绣着灵鹊图,那分明是渤海国的人马。金文吉心中暗暗叫苦,现在战是肯定战不胜,逃也未必逃得脱,万般无奈,走投无路,要想求生,只有向前求饶。
金文吉打马向前,拱手道:在下是新罗国将军金文吉。请问对面将军尊姓大名?
对面阵中一位黑衣黑甲乘黑马的将军,抖一抖手中镔铁长枪,厉声喝道:本王是渤海郡三王叔大野勃,在这里等你三天了。你还不下马受缚,要等本王动手吗?
金文吉翻身下马,俯首道:末将愿听王爷发落。只求王爷放过这些士兵。
大野勃笑道:这不过是一群猪罢了,也配称作士兵?你们的国王不是在大同江南岸修筑了一道猪圈围栏吗?怎么还会有这些猪跳过墙来?你既然下马求饶,本王也不能不给你一点面子。你让部下放下武器,留下战马,排成一队,学着猪叫,从我的队列中间爬过去,我就不杀。否则,只好让我的部下割掉这些猪头了。
金文吉道:只要能让他们活命,一切都听王爷吩咐。
金文吉当即让士兵放下武器,弃了战马,从渤海军队列中间爬过去,一边爬一边着猪叫,只是由于饿得要死,叫也叫不出声,只有哼哼而已。
新罗兵都学着猪叫求生去了,只剩下金文吉原地不动。
大野勃用长枪一指,喝道:你想怎样?
金文吉昂头回道:末将也是新罗国名将之后,绝不会做辱没先人的事。王爷要杀就杀,不必多问。
大野勃笑道:原来这位威风凛凛的大将军是名将之后,失敬失敬。能不能说说你的先人是谁?
金文吉道:末将的祖父是新罗国长胜将军金庚信。
大野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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