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之烽火岁月-第2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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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了,跟疯狂冲锋的国民党八十二师一比,教导旅的速射火力太单薄了,战士们也都知道加大射击速度的好处,可是步枪终归是步枪,再加大射速也变不成机枪。
呼啸着冲过来的骑兵又接近到几十米远的距离了,这时候战士们又是一起投掷出了成排的手榴弹。
手榴弹确实是很管用,爆炸的弹片给冲锋的骑兵带来了巨大的伤亡,但是这次八十二师发动攻击的是三个团,三个骑兵团一起冲锋让战士们有点应付不过来了,被手榴弹炸死的战马凭借惯性都要摔到战壕里了。
教导旅的火力给敌人造成了重大杀伤,但也有一部分阵地眼看就要被骑兵突破了,这时候就看出老战士的素质了,在骑兵接近到十几米的距离之内,开枪都已经来不及的情况下,坚守阵地的战士们大吼一声跳出了战壕,战士们不但没有退缩,反而用手里步枪的刺刀向马身上的骑兵挑去。
要想和骑兵拼刺刀就必须从战壕里跳出去,到了平地上才能够得着马上的骑兵,否则就不是拼刺刀而是挨刀了。
一场白刃战马上在阵地上展开,刺刀对马刀,鲜血对鲜血,血肉横飞,青马军虽然装备没有中央军好,但是打起仗来的狠劲要比胡宗南的部队强太多了,连死了战马的兵都嗷嗷叫着举着马刀冲了上来。
教导旅的战士们先用冲锋枪把冲进来的战马打死,然后和掉下马来的骑兵拼刺刀。
还得说是教导旅的老战士们,面对着闪亮的马刀毫无惧色,用自己跟小鬼子拼刺刀练就的一身本事与八十二师的骑兵撕杀在一起。
教导旅是六纵队最硬的部队,是西北野战军里很有名气的部队,也是罗员发司令员的老部队,延安保卫战的时候,就是这个旅凭借简陋的武器和胡宗南的中央军硬顶了七天七夜,为中央机关撤出延安赢得了宝贵的时间。
在教导旅里面有好多老战士都是老八路出身,老八路出身的战士拼刺刀是非常厉害的。
(没有几颗子弹的八路军只能是跟小鬼子打近战,只有冲到一起了才有胜利的可能,用老八路的话叫“机枪一响,几发炮弹一砸,再甩下去几颗手榴弹就开始冲锋了。”)
跟小鬼子拼了好几年,开始的时候日本陆军是非常重视拼刺技术的,老兵的技术也非常好,但是随着兵员的枯竭,到了后来,训练有素的老兵越来越少,出国参战的士兵里有大部分都是十几岁的小孩子,还搀杂着一些妇女,而八路军的老兵则是越来越多,这时候日本陆军就尽量避免和八路拼刺刀了。
这时教导旅有多个阵地都打起了白刃战,战士们硬是用刺刀把突进来的骑兵给收拾了,陈海涵旅长怒火升起多高,这是怎么了?敌人刚刚开始两次攻击,就得靠拼刺刀才能把敌人打下去,以后怎么办?仗还怎么打?
也不怪陈海涵旅长很生气,国民党八十二师的力量并没有全部使出来,看意思连一半的力量都没用上,这样就让教导旅的阵地陷入了很危险的境地,如果敌人把全部力量都用上教导旅还能守住阵地吗?
溃败下去的骑兵丢下一地战马和士兵的尸体,气喘嘘嘘地跑了回去,一个个军官跟马继援说道:“师长,我们攻击两次都被打下来了,但共军也暴露出一个问题,他们的士兵虽然很能拼命,但速射火力并不多,也没有什么后备力量,刚才就已经让他们手忙脚乱了,我看咱们再冲一次就差不多了。”
马继援点点头:“说的有理,我到要看看共军能拦得住我们八十二师几次攻击,来人,把重炮兵营给我调上来。”
咱们前文交代过,这个八十二师与别的骑兵部队不同,不但是齐装满员,还有重炮兵部队,马步芳把从蒋介石手里要来的重炮兵营交给了自己的大儿子马继援,二十多门大炮都是崭新的美式105毫米榴弹炮,在马继援的命令下从后面用汽车牵引着开了过来。
马继援在电话里恶狠狠地喊着:“给我听着,等一会先用炮火把共军的阵地来回轰几遍,不要怕浪费炮弹,打掉多少我去老长官(马步芳)那里给你要多少,把你手里的炮弹全部打光。”
就在八十二师布置下一次进攻的时候,教导旅的阵地上也没闲着,陈旅长把能利用起来的力量全部都利用起来,把旅部人员编成了一个突击队,来应付敌人可能发动的更大的进攻。
陈海涵旅长心里很清楚自己手里的力量,在打退敌人两次攻击的时候,基本上把力量全都用上了,战士们虽然很勇敢,但武器实在是不行,缺少速射武器和骑兵对抗太吃亏了。()
正文 第266章 西府战役之野司的援军
六纵队的教导旅连着打退了青马军八十二师的两次进攻,虽然给予了敌人大量的杀伤,但是自己的伤亡也不小,而且两次战斗都是在很危险的情况下靠战士们用刺刀才把敌人拼下去的。
旅长陈海涵很焦虑,他很清楚敌人并没有把兵力全都使用上,如果敌人再一次发动大规模进攻如何是好?怎样才能把八十二师打下去就很成问题了。
野司的命令是一定要坚决执行的,这一点是绝对不能打折扣的,为此,这个很能打仗的指挥员开动脑筋想办法,怎么才能挡住八十二师的进攻。
进攻的敌人骑兵速度很快,攻击的范围也很大,机动速度快可以让部队很容易地集中起优势兵力。
教导旅的几个主力团都已经使用上了,因为要防御的地段太多,教导旅已经不可能向以往那样,用一个或者两个团投入战斗,用一个团留做预备队的打法,全旅再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兵力了。
手里一点预备队都没有让陈海涵旅长很不习惯,后来陈旅长把旅部和后勤的所有人员全部组织起来,组成了一个临时的突击队,由他自己亲自指挥,准备在最严峻的时候用上去。
这支临时组织起来的突击队是陈海涵旅长准备堵口子用的,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如果仗真打到这种程度,教导旅也就差不多了。
正在教导旅感觉到兵力吃紧的时候旅部里的电话响了,拿起电话的陈旅长就听见话筒里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陈海涵吗?我是彭德怀,你们那里的情况怎么样?”
听到话筒里传来的声音,陈旅长马上大声报告道:“报告彭老总,连着打退了敌人两次冲锋,我们的伤亡不小,八十二师的骑兵很凶狠,虽然两次进攻被我们打退了,但都被敌人冲进了阵地,最后用刺刀和手榴弹才能解决问题,我们旅缺少速射火力,靠战士们的步枪跟骑兵对抗很吃亏,我已经把全旅的所有的后勤人员都调动起来了,组成了一个临时的突击队,由我带队,准备和敌人拼到底。”
听了陈海涵旅长的报告,话筒里的声音沉吟了一会说道:“陈海涵,知道你的兵力很紧张,我把总部的骑兵师和二纵队的独立团给你调过去,他们都由你指挥,仗怎么打你说了算,我和你们罗司令都不干涉你的指挥,但是有一条,一定要坚守住阵地,绝不能让马家军突破我们的防线。”
听到彭总要把总部的骑兵师和二纵队的独立团给自己调过来当援兵,正感觉到兵力不足的陈海涵旅长高兴得嘴咧开都要合不上了。
总部的骑兵师刚刚组建时间不长,也没打过多少象样的大仗,战斗力什么样自己心里没底,只是听说上一次宜川战役时跟从延安出来的国民党一个旅较量了一次,战果不错,别的就不清楚了。
但二纵队的那个独立团自己可是知道的,不但人员比别的团级部队多而且武器装备极为精良,战斗力很强悍,指挥员也很有办法,成军一年多来打了很多硬仗,是二纵队王司令员手底下的一支王牌部队,没想到彭老总把这支部队给调过来了,这可是大好事。
陈海涵旅长拿着话筒高兴地喊道:“谢谢彭老总和首长们的关怀,有了这些援兵,有了同志们的支援,我们就一定能坚守住阵地。”
话筒里的彭老总还是用他那种不着急的语调说道:“别高兴的太早,记住,我只能调给你这些力量,前面裴昌会的攻势很厉害,四纵队伤亡很大,野战军别的部队动弹不得,你要充分利用手里现有的力量,和八十二师周旋下去,另外你也不要感谢我,二纵队的那个独立团是王胡子主动提出来要支援给你的,想感谢就感谢王胡子,他还告诉我说,他们的那个团有很多的汽车,机动速度很快,正好用来对付马步芳的骑兵,还要跟你说一点的是,他们的那个小团长打起仗来很有一套办法,有情况多和他商量。”
陈海涵旅长在电话里高兴地说道:“知道了彭老总,大名鼎鼎的二纵队独立团吗,我们一定配合起来,把敌人的猖狂劲打下去。”
接到野司和纵队命令的李勇和王成德带领全团人马急速出城,用强行军的速度赶往教导旅的阵地,
李勇很清楚教导旅目前的处境,如果增援不及时很可能被敌人突破他们的阵地,野战军将腹背受敌,到时候就是拍大腿也晚了。
教导旅控制的阵地离宝鸡主城区能有十公里左右的距离,道路因常年得不到修理,汽车通过很费劲,就在独立团的火炮和汽车艰难行进的时候,就见一支穿灰军装的骑兵部队从旁边迅速穿插过去。
从骑兵的人数和武器看出来肯定不是什么通讯和侦察兵了,通讯和侦察部队没有这么大的规模,而野司也只有一支能独立作战的骑兵部队,大家仔细一想就能知道这支部队一定是总部直属的骑兵师了。
骑在马上的兵们很热情地和独立团的战士们打着招呼,从战士们的嘴里大家马上就明白了,这支部队和独立团的任务一样,也是去支援六纵队教导旅的。
既然任务都一样,两支部队就并排着在一起行军了,骑兵师把仅有的一条不太宽的公路让给了独立团,而自己则让战马走在野地里。
在当时的路况条件下,汽车也未必能比战马快多少,行驶起来跟战马小跑的速度差不多,骑兵对道路的要求也比有大量汽车和火炮的独立团小很多,因此两支部队在一起行军速度到还挺一致的。
几匹战马打着响鼻跑到了李勇和王成德等人乘坐的吉普车旁边,有人跟李勇介绍这是骑兵师的X师长,李勇忙让自己的吉普车靠道边停下,然后下车给这位指挥员敬礼。
虽然不是一个部队的,但人家是师级干部,见面是要敬礼的(在49年2月以前,西北野战军因为人员少的原因,所有纵队以下的作战部队都是旅编制,这个骑兵师也算是另类了)。
这个指挥员上下打量了李勇几眼,回了一个礼说道:“是独立团的李团长吧,早就听说大名了,只是没见过,没想到这么年轻啊。”
李勇赶忙回答:“谢谢首长的夸奖,我就是二纵队独立团的团长李勇,有什么命令请首长指示。”
李勇这么说是有客气的成分了,刚一见面,人家又不是你的直接领导,能有什么指示,但客气客气还是应该的,怎么说人家也是老前辈吗。
这个指挥员也摆着手说:“客气了,李团长,什么首长不首长的,我这个部队虽然叫骑兵师,但跟人家国民党的八十二师可是没法比的,只有三个骑兵团,每个团连一千人都不到,现在把我们师部和后勤的人员都算上也刚刚只有三千人,不见得比你们独立团的人多,我在总部可听说过你们团,不但是能吃能占,而且人员也很多的。”
听这个师长这么一说,李勇也有点不好意思,知道这支部队是野司直属部队,人家老是跟总部一起行军的,对自己这点事知道也不稀奇。
军情紧急,李勇上了吉普车和这位骑兵师的师长接着交流情况,俩人这一聊天才知道,虽然两支部队是第一次在一起行军,俩人也是第一次见面,但是配合作战可不是第一次。
上次宜川战役,独立团扼守岔口阵地,而在独立团的身后,为他们挡住从延安出来的增援部队的就是这个骑兵师,这一回得算是第二次在一起配合作战了。
李勇忙代表全团表示感谢,这个师长笑着说:“李团长,说感谢的话是外道了,你们在岔口打的才叫苦吗,我们算得了什么,只是跟国民党一个旅拼了一下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两支部队是野战军仅有两支机动力量,行军速度都很快,加上心情都很着急,用了没多长时间就赶到了教导旅扼守的阵地。
见到了自己期盼中的援军,陈海涵旅长很高兴,三支不同建制的部队立即在一起开了一个战前准备会议。
会议上陈旅长把情况简要地向李勇和骑兵师的师长说明了一下。
陈海涵1914年生于福建省上杭县,一九二八年入团,一九三○年入党。土地**战争时期,任中国工农红军第十二军第三十四师一○二团连长兼政治指导员,师政治部宣传队中队长,军委炮兵营政治委员,红三军团第四师十二团营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