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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明朝演义-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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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之《日月重光》
写在前面
    我曾经立下大志,将明朝二百七十七年的故事写成演义。数年下来,为名为利,烦身烦心,写了两部,第一部是一个引子,写元末明初群雄逐鹿,名为《日月重光》,第二部写朱元璋开国以后的事,名为《洪武猛政》。第三部才写完十几回。
我感叹自己的才情很有限,想象力比非洲最穷的国家还要贫困。耐心还是有,受得住寂寞,加上打字速度不慢,拼着体力写着这种自己十分不满意的演义小说。
自己都不满意,估计读者也不会满意。在网上,这种故事文字太多,版面太密,在屏幕上看不会方便,读者不怕浪费纸,打印下来看,可能会好些。如果有出版社不怕亏本,出版成书,翻起来比在屏幕上看可能舒服些。希望有人喜欢看这种传统一点的演义小说。
这部小说在网络上发了一部分,但没有全。被一位喜欢明朝故事的网友整理了前十四回,加上他收集另外一些有关明朝的文字,在起点上发了,竟然被许多中文网站转载。我在想,这样拼湊的文字会有人看完吗?至少各网站的编辑不会看,不然,早就不会去转载了。
由于我对这部小说很灰心,下了大决心,写出来却很差,真有点自暴自弃,在网络上发算了,谁要盗版,我很感谢。如果书中错字漏字无数,段落颠倒时有,我不愿意承担什么责任。
我还喜欢书画,有一个网络半免费画廊:。chuke。如果方便,不妨点击。
目录
    《明朝演义》第一卷之《日月重光》
目  录
引      首
第  一  章
白鹿庄风雨小聚义  红巾儿府州大夺城
第  二  章 
丞相初兴天子之师  群雄共逐元廷之鹿
第  三  章
  朱重八出家皇觉寺  郭子兴大闹濠州城
第  四  章
  投濠州初为九夫长  娶马氏共结百年欢
第  五  章
  芝麻李兵败走孤城  赵均用途穷投众帅
第  六  章
  濠州城内二雄并火  濠州城外一将销魂
第  七  章
  张士诚怒夺泰州城  朱元璋智取驴牌寨
第  八  章
  朱元璋夜袭横涧山  绿林客奇遇定远道
第  九  章
  郭子兴坐得滁州城  朱元璋义救六合县
第  十  章
  百万军中临阵易帅  五十里外相机解危
第 十一 章
  取和阳天祐坏巧计  守滁州元璋演空城
第 十二 章
  恨释德崖子兴殒命  巧遇伯仁元璋倾心
第 十三 章
  刘福通火并杜遵道  朱元璋结交李扒头
第 十四 章
  陶山长献计太平县朱元璋题诗不惹庵
第 十五 章
  守太平马氏初生子纵野先元璋巧借刀
第 十六 章
  张士诚勇夺平江路常遇春智取采石矶
第 十七章 
冯国胜威振集庆路朱元璋遇险应天城
第 十八 章
  朱元璋书赚张士诚施耐庵笑谈黄菜叶
第 十九 章
  朱元璋拜谒夫子庙徐寿辉辗转汉阳城
第 二十 章
  取常州义降朱亮祖奔黄州梦断陈友谅
第二十一章
  李文忠轻取石埭县冯国用远涉云门山
第二十二章
  龙门云深高士何在汴梁城破安丰独依
第二十三章
  刘伯温论策应天府陈友谅伤怀江州城
第二十四章
  守太平花将军死节战应天刘伯温用兵
第二十五章
  刘伯温片纸定生死朱元璋八月大征伐
第二十六章
  胡廷瑞归降龙兴城刘伯温奔丧青田县
第二十七章
  刘伯温作山中宰相王保保用意外奇谋
第二十八章
  常遇春双骑入安丰陈友谅大军出汉口
第二十九章
  朱文正严守洪都府  刘伯温夜泛鄱阳湖
第 三十 章
  朱元璋初战鄱阳湖刘伯温奇遇彭道士
第三十一章
刘伯温火煮鄱阳湖朱元璋书激陈友谅
第三十二章
  泾江口一箭定胜负鄱阳湖三将争功名
第三十三章
  月明波清春风一度兵慌马乱汉国孤危
第三十四章
  小陈理城外奉国玺勇伯仁帐内却大功
第三十五章
  朱元璋殷勤理国政常遇春笑语下吉安
第三十六章
  悍将犯阙孛罗入相困兵绝粮天瑞献城
第三十七章
  朱元璋独赦朱文正李文忠大战李伯升
第三十八章
  胡惟庸出知宁国县帖木儿命丧延春阁
第三十九章
  朱元璋杖击冯国胜刘伯温筹画应天城
第 四十 章
  张士诚乱战太湖滨廖永忠沉舟瓜步水
第四十一章
  一炮惊城士信丧命初更窃稿杨宪多心
第四十二章
  战平江张士诚饮恨斩小卒徐天德诛心
第四十三章
  朱元璋点将应天府徐天德兵临沂州城
第四十四章
  汤鼎臣用兵台州路方国珍归诚吴王府
第四十五章
  朱元璋初游新宫城李善长再奉劝进表
第四十六章
  刘伯温群议大明朝朱元璋始御奉天殿
引首
    明朝活了二百七十六年,见于文字间的人物与史迹不胜记载。即使是当时的正史与野史,也是浩如烟海,不可遍览。作者今日在事事难成百无聊赖的时候,想写完一部《明朝全传》,用来抒发异代苍凉的悲伤。这是一件需要才情的难事,而且还需要十年坚持的耐心。在当今浮躁的世界,用十年来撰写一件并无大益的撰著,无法再有当年《石头记》作者“披阅十载,增删五次”的寂寥心境。作者天资既浅,耐心也不足,写了两部,自己看不下去,读者也不十分喜欢。就暂停了了,一停就是三四年。
作者回首三十多年的经历,学艺学文,浪费不少岁月,志大而才疏,以至事无所成,留下无限叹息,于是立志要写完这一部长篇小说,并自命其风格为“新古典主义”。让我感到惊愕的是,此书前十几回在互联网中文网站上转载,竟被人更名为《大明演义》。读者向来多情又寡情,他们不关心作者抒发苍凉悲伤的用心,更不乎在甚么新古典主义风格。他们只需要一个历史故事而已。一个尽可能好看的历史故事。我再次鼓励自己,写完第三部,说完永乐年间的旧事,就算了罢。如果一直写到崇祯十七年,连篇累牍,害人误已,真有点不愿意。
我过了三十五岁,对世事的看法与五六年前大不相同,似乎有些厌世了,与人落落寡合,好象自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或者说这个时代在拒绝我。
那时,每到星期天就去图书馆和书店,将自己隐藏在浩如烟海的历史书籍间。不知道自己日日夜夜阅读已为陈迹的往事有什么用意,无非给自己孤寂的灵魂寻找一种慰藉罢。从《史记》看起,中间一些如《陈书》《梁书》等史书跳过去不看,看完唐史时,有些向往做一个唐朝人。但我天生没有诗兴,唐朝是一个适宜诗人生存的朝代,而且距离现在太遥远了,遥远得让我觉得陌生。我继续看《宋史》和《元史》,灵魂在书卷间飘零。当我将一部《明史》看了大半时,觉得灵魂飘飘荡荡飞入了书页之间,寂历的心情在三百多年前那一段时空里找到了归宿。因此,我阅读了更多有关明朝的稗官野史,以及一些明朝人的文集和无数才子佳人高人韵士的诗、文、书、画的墨迹,时常在梦寐间晤对古人。我曾经独远东南,专程去了一趟金陵。斜阳里,徘徊在明孝陵的神道上,微雨间,凭吊在明故宫的遗址前,阴沉的天色下,泛舟于玄武湖间,恍惚前世重游。
假如我真有前世,我很希望前世就是一个明朝人,在那二百七十六年间做了一回过客。
记不起具体日期了,那天,我下班回家的途中,心绪很乱,来到湘江的水边。季节好象是秋天,江岸堆满落叶,江水浅了一半。江水里露出许多沙洲和水草。我穿着深色休闲棉质衬衣,下穿一条黑色纯棉休闲裤,脚著一双用手工制作的布鞋。背包里是一台国际商用机器公司生产的黑色笔记本电脑。我想穿汉族的服装,有人早就发现了许多民族有自己特色的民族服装,但汉族人现在偏偏没有。汉族的服装早在三百多年前随着汉人最后一个王朝明朝的消亡而消亡。明朝的汉人普通推崇的服装是所谓“深衣”,大襟右衽宽袖博带,而长衫与旗袍只是满族服装的遗习。可是“深衣”隔绝得太久了,即使现在恢复起来,连汉人自己都觉得怪异。
我在江边草地上坐了下来,打了电脑,通过无线上了互联网,在网上看到新近出土的明朝墓穴的新闻。我想,如果此时还是明朝,我在月下临江而坐,一定会从行曩里取出一方黑色的物品,那是端砚,然后摸出半截松烟墨锭,在江边取一勺水,磨墨,掭笔,铺开一张纸,借着月光,想写一首诗,或者要构思一篇游记。此时,我没有端砚,也不需要笔和墨,早已经忘记了写七绝、七律和古文了。我只有一台黑色如端砚的笔记本电脑,写字时只需敲击键盘,电脑里的文字是简体汉字。修改,保存,打印。
明月隐藏在云层里,光华晦暗。隔岸灯火明亮,在半江水中投下光影。汽车声满城,高层写字楼耸入半空,两岸人影绰绰,奔走在各自的烦恼里。隔江的工业区飘散过来的烟尘给城市蒙上一层淡黄的雾。我不时咳嗽。有一架波音飞机从天宇掠过,机体上闪着光,投长沙而去。
这一刹那间,我突然想追忆明朝的历史,还原前尘的往事,招唤远去的国魂,寻觅我今生灵魂里遗失的一切。我没有别的办法,只有用汉字为自己筑一条迢遥的路,远行到明朝里去……
——故事就从一个姓彭的道士虚岁四岁那年说起罢。
我也姓彭,为了明朝的故事里有一个生动些的视角,在文字间,我用作者的职权将我的意识托魂在那位已经逝去几百年的道士身上。——那年是大元至正四年 。这年夏天,据史书上记载,中原下了二十多天的雨。
雨声中,据说我酣眠在乳母廖氏的怀抱里,她摇动着手臂,哼着江南小调。我的睡眠估计象浑沌未开的情形。
这一场雨就是上天降临的宿命。雨落在宫殿的琉璃瓦上,落在乡间的茅屋上,落在荒凉的驿道间,落在繁荣的都市里,落在大江中,落在湖海上,悄无声息地浸透了大元数十年的根基。黄河上游连日水势骤涨,泥沙俱下,狂浪汹涌,下游导泄不及,黄河有溃决之忧。
却说五月十七日那夜三更一点 许,京城里的皇上睡了,丞相睡了,尚书们睡了,御史们睡了,翰林院的学士们睡了。黄河却醒着。河水在河南一段白茅堤下细细涌出,堤心渐渐淘空,遂成崩溃之势。此时堤下百十里有民居千万户,俱在梦寐之中。两岸河防官吏以为此堤去年重修,夜间不再派人巡视,他们也都睡了。是夜三更四点,白茅堤势如崩空,黄河水从天而裂,狂澜既倒,动地惊天。一时间室漂田坏,畜死人亡,不计其数。十九日,北面又决了一道长堤,今日山东省境内的济宁、单州、虞城等地以至矩野、郓城 等十多处,俱罹水患,老弱病残者一夜浮尸千里,壮健侥幸者从此流离四方。第二年偏又大旱,赤地千里,麦禾惧槁,更兼疫厉相侵,灾民死者差不多过半。
这一场洪水给大元朝辽阔的版图肌肤划上一道长年不愈的细微伤口,数十年积累的祸患变成国家政治的溃疡,从此漫延开来。以后的年月没有一年太平无事,即使没有天灾,人祸也不少。日子一天不少地过着,碌碌众生的性命象原上的草,春去冬来,枯了又青。大概只有苍天知道,这个蒙古人用战马和弓箭打下的朝代气数快要尽了。
天地无言,江山如故,不觉到了至正十一年三月,大元的皇帝妥欢帖睦儿下了一道诏书,恢复脱脱中书右丞相之职,赏赐了名马、袭衣、玉带等没有多少用处的物品,皇帝希望这些赏赐能让曾经很不情愿辞职的脱脱荣耀如旧。皇上给他这一切尊荣并不是平白无故,朝廷多事之秋,他宁可相信脱脱唯一个可能倚重的大臣。
脱脱,字大用,蒙古族人。其父马札儿台为元文宗朝大臣。脱脱幼年聪明,伯父伯颜很喜欢他,留在他家抚养,让脱脱拜浦江名儒汉人吴直方为师。十六岁时脱脱通晓蒙古文字和汉文经史。后来,伯颜做了中书右丞相,拥兵自重,权合情合理倾朝野,天下之人只知有伯颜而己。当时有人议论伯颜“中书省、枢密院官员大都出于他的门下,每回罢朝,一拥而退,朝廷为之一空,直将皇帝冷落在宝座上,真个孤家寡人矣。”以前皇帝的年少,不知厉害,如今皇帝成年,伯颜却驾空了皇帝的权威,皇帝心里怨恨,却又奈何不得。伯颜曾请人算命,得知他将死于南方人之手,伯颜从此忧心重重,下令凡汉人、南人不得执有军器。当时各地汉人纷纷起事,伯颜想先动手,立了一条毒志,要杀光姓天下张姓王姓刘姓李姓赵这五姓汉人和南人。这五姓中的人最多,前朝做过皇帝的人多有此姓。元帝听了,都感到惊讶,担心将这五姓的人全部杀了,国家人口将减少一小半,赋税相应减少。何况如此滥杀,汉人和南人知道早晚必死,都会起来反了朝廷,天下必定大乱。皇帝说了些浅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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