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碑前的婚礼-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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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个忠贞的女性啊,太可惜了!太可惜了!”沉默了一会他又问道:
“老白刚才你说要和东洋惠子结婚,人已经死了还和谁结婚啊?是不是在说笑话还是另有新娘了?”
“老邓俺说的不是笑话,也没有什么新娘,俺讲的都是实话,俺就是要跟死去的东洋惠子结婚,跟死去的东洋惠子……”
“不……不,这绝对不可能,活人与死人结婚中国的‘婚姻法’上没有这一款,我想日本‘婚姻法’上可能也是不会有的。”
“不管怎么说俺一定要同她结婚,她是为俺而死的。俺决定不回中国了,俺要留在日本陪伴着她。”
“老白,东洋惠子不幸逝世对你的打击刺激太大了,你不要老想这件事了,你得好好休息几天”邓宏飞安慰劝阻的说。
“不,老邓俺的精神很好,俺也没有病,俺说的都是俺的心里话。东洋惠子等俺一直等了四十年,俺等她也是几十年,俺俩不就是为了结成夫妻吗?在阳世间俺俩没有缘分结成夫妻,在阴曹地府俺俩也要结成夫妻呀。俺知道此事很难办,因此俺请求您能否以国家的名义,同日本政府协商办理,您看能行否?拜托了。”邓宏飞被他俩忠贞专一的爱情深深的感动了。决心尽全力来帮助他。
“老白,此事关系到跨国问题,我得向北京国务院作个汇报,下一步请等待国务院的指示的我们再作商量,我一定会尽全力支持帮助你圆满解决此事。请相信我,您先回去好好休息吧,此事有何进展我会随时通知你的,我看明日你同我们一同到工厂参观散散心,您看怎么样?”
“不,俺不去了,谢谢你了老邓,没事的话俺走了,让您受累了。”
“那好请回去休息吧,老白我会尽快去办的。”
第二天,邓宏飞便将白云松的请求用电话向国务院作了汇报。国务院领导根据白云松的实际情况,同意了白云松与已故的东洋惠子结婚的请求,并责成邓宏飞同日本政府协商妥善处理此事。邓宏飞接到国务院的指示后,立即找到日本政府有关部门,对他们讲述了白云松与已故的日本小姐东洋惠子催人泪下的爱情悲剧故事,和白云松与东洋惠子结婚的请求。同时也将中国政府对此事的意见向日本方面作了传达。并征求他们的意见请求日本方面能给予支持协助妥善处理。
日本方面认为此事实属难题。自古以来在日本的婚姻法律方面的宪章,都没有生者与死者通婚的条款。他们以为此事是一个精神病患者的荒诞举措。他们将白云松请到日本精神病权威医院,请全国最有名望的精神系统专家光岛善一博士、三惠敬五教授、还有中医权威柳文淑重教授,还有脑外科专家文童士郎教授还有好几位德高望重著名的内外科主任医师,为白云松进行了一次中西医全面测试。
光岛善一博士趾高气扬的高谈阔论起来,他用弗洛依德精神分析原理讲了起来。他说道:
“弗落依德把人的心理结构分为三个层次:上层次为意识;中层为前意识;底层为无意识。在这三者之中,无意识是心理结构的基础和实质。而无意识的主要内容是人的本能的冲动。这种本能冲动以性本能为主,它的原则是追求快乐和满足。这种不顾一切后果的追求,是与现实相冲突的,所以,人的本能不能直接进入意识领域而被压抑在无意识之中……因此说白云松先生就是性冲动的结果,使他对己故的恋人产生幻觉导致他要同己故恋人结婚。这是十足的道道地地的典型的精神分裂症,是无可争议的。”光岛善一讲完之后端起茶杯,盘志二郎腿昂首不可一世的仰歪在沙发上。老中医柳文淑重又为白云松切了脉。几位主任医师又用当代世界最先进的医疗仪器:
“脑电图”、”心电图”、”超声波”、”合磁共振”和”测荒仪”等为白云松身体作了全面的化验检查。结果是血沉正常、血压正常、体温正常、精神正常、脑结构正确、全身知觉运动器官正常和脑神经思维记忆等一切正常。此时光岛善一脸色铁青,忐忑不安他的理论在医学实践面前完全崩溃了。在为白云松的会诊测试还没有结束他便理智的溜走了。
通过对白云松的会诊测试,便日本方面不得不放弃他们的错误判断,从新考虑中国方面的意见及白云松的请求。他们将此事上报到日本参议院,参议院为此事专门召开了一次会议。经过一番争论,最后通过接受了中国方面的意见及白云松的请求。他们破天荒的批准了白云松和已故的东洋惠子的婚姻关系,承认白云松和已故的东洋惠子是正当的合法的夫妻关系。并在当天就为他俩办理了结婚手续。日本方面还同意了白云松不加入日本国籍,生前可以长期在日本定居的请求。一天白云松在宾馆正在睡午觉,邓宏飞笑容满面的来到了他的房间。
“老白在睡午觉,打搅你休息了,哈哈哈哈”
“哎呀老邓快请坐快请坐,躺着也睡不着”说着将香烟递了过去。
“老白恭喜你了该请客了,什么时候吃你的喜糖呀!”白云松心里已经猜到八九分。
“日本方面已经同意了你和东洋惠子结婚的请求,并且还允许你在日本无阻期的定居。结婚手续已经办理完毕。”说着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红色纱绸印花的小本本交给了白云松。
“结婚证书都办来了,太谢谢你了老邓,你可帮了俺一个大忙啊!”
“举行婚礼吗?”
“是的,是要举行的。”
“都需要什么东西尽管说,我会全力帮助你的,千万不要有顾虑啊!”
“谢谢你了老邓,俺什么也不缺,您不要费心了。”
“我们的签证后天就到期了,能否在我们离开日本之前将婚事办了?”
“我已经定在九月份惠子生日那天举行婚礼,那样惠子会更高兴的。”
“那我可就不能参加你的婚礼了。后天我们就要回国了,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你回国之后请您代替俺对国务院首长表示俺衷心的谢意,另外就是俺的工资……”
“这你放心,我回国之后责成你单位将你养老金每月按时给你寄来。”
“不不,俺每个月的离休款不要全寄来,每个月请给俺寄来总额的一半,另一半请他们转交给何志华的老母亲,作为俺赡养她老人家的生活费。”邓宏飞万万没有想到白云松不但在爱情上是那么专一忠贞,而且对待故友的情份上还是那么慷慨那么讲义气。他伸出大拇指心里一百个佩服。白云松的心象火一样的红散发着温暖,又启迪着人们对爱情的忠贞专一家庭和睦……
“好,我一定作到请放心吧老白,还有什么事情吗?”
“没有了,老邓叫您受累了!拜托了!”
“下次我来日本一定去看望你,没事的话那我就告辞了,请多保重老白!”
“多谢了请走好,再见!”
“再见!再见!”送走了邓宏飞,白云松将日历翻到了一九八五年九月八日星期日,这一天是惠子的生日。婚典订在这一天惠子一定会更高兴的。白云松拿起了结婚证仔细的观看起来,看着看着那一幕幕使人心酸催人泪下的往事在他的眼前又呈现出来。这个小小的红本是个奇异的怪物;”昨天”惠子为了躲避它抛弃它,遭受多少凌辱蹂躏导致她走上了绝路……”今天”惠子为了获得它又饱经风霜,尝遍了人间的酸甜苦辣,牺牲了自己宝贵的青春……她等了俺四十年。她付出了多么沉重的代价,尽管如此她还是无悔无怨。他想着想着泪水模糊了他的双眼。
白云松——东洋惠子,
东洋惠子——白云松。这是一对多么纯洁忠贞,多么崇高无与伦比的恩爱夫妻。
可是又有多少男男女女,只图一时的欢乐眼前的利益,便将他们来之不易的恩爱的结发夫妻抛到九霄云外,将幸福化为灾艰,造成终生不可弥补的遗憾……这是多么鲜明的对比?
傍晚的时候有人敲门。
“咚……咚……咚咚!”
“请讲!”门推开之后进来两位西装革履文质彬彬的日本客人。他们很有礼貌的躬身说道:”请问您是白云松先生吗?”
“是的,本人正是白云松。请问您是?……”白云松也躬身说道。
“鄙人南木胜树,此位福田培方皆为东京民事局雇员。有点琐事特来打搅。”
“二位太客气了,有何事情讲吧。”
“请问白云松先生,听说您将与已故去东洋惠子小姐成亲,不知有此事否?”
“的是,确实有此事”白云松毫不掩盖的说。
“不知您婚后在哪里居住?”
“俺准备在惠子的墓地居住。”
“我们了解的目的就是您要在墓地居住的话,我们东京民事局可以在那里为您建造一座简易的居室。我们还考虑到您的经济问题,当然您在中国也是有工薪收入的,我们并不是说您的经济拮据,我们是想聘请您为公墓管理员。这样您即能照顾惠子小姐,也能帮助我们管理公墓的秩序等,这样您成为我们民事局的员工,我们便可以将你的口粮、蔬菜、水果等日用品按时给您送过来。也算我们东京民事部门为您作点滴的帮助吧。工薪我们按日本顾员待遇每月按时给您发放。不知白先生意下如何?”
“啊!太女孩子,多谢二位了,感谢民事局领导对俺的关照,俺完全同意局里的按排,俺会全力去做的。”
“白云松先生,您还有何要求吗?”
“没有没有,俺这就很满意了。”
“您准备在何时与惠子小姐举行婚礼呢?”
“九月八日”
“好,我们一定在此之前将房屋建好,决不能因房屋拖延你的婚期。还有事吗白先生?今后有何事请随时通知我们,现在我们都是一家人了,请不要见外。”
“好,俺会的俺会的,不能少麻烦您,让您受累了谢谢!”
“不必客气白先生,那我们就告辞了,今后我们会经常来持望您的。”
“再见!请走好。”
东京民事局在公墓的一块宽阔的空地上,为白云松建起了一间十平方米的小屋。屋里的墙壁粉刷的洁白。屋子虽然窄小点但是居住一人人还是富富有余的。屋内安放了一张单人床,上面放着厚厚的斩新的铺盖,上面还罩着一个粉红色大花床单。一个地桌两个凳子。桌子上面摆放着一台蓄电池收音机和一个暖水瓶四个茶杯,还有一大包茶叶。地上摆上一个很精致的厨柜;里面放置了大米面粉,油盐酱醋香精味素等,还有刀勺锅碗瓢盆等。屋地角落是一个炊用酒精炉。山谷间那条小溪有口泉眼,从那泉眼流淌出清澈的甘泉,便成了白云松的饮用水。日本人民对一个异国他乡的老百姓,竟是如此的关心厚爱使白云松很受感动。
在白云松即将举行结婚典礼的头一天上午,白云松又去拜访了一手将惠子带大的老仆人阿婆。并将他与惠子结婚的事征求了她的意见。这位老妇人对白云松惊人的举措很是满意。
“阿婆,俺准备与惠子结婚了您怎么样?”
“啥?你说啥?”她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瞪大了眼睛凝视着白云松惊诧的问;
“俺准备与惠子结婚”
“和惠子结婚,这……这……这是真的吗?”是不老奴听错了?
“您没有听错,您没有听错,这是真的阿婆,是真的呀俺要和惠子结婚。”这位可怜慈祥的老妇人顿时流出了热泪。她颤抖着跪在了白云松的面前。
“白云松君,我替惠子的父母谢谢你了,他们的在天之灵得到了最好的安慰,他们在九泉之下就瞑目了。惠子小姐有福份,她等了你四十年,她没有白等,值。”她实在说不下去了用手擦了擦脸上的泪,两眼盯着白云松良久,她满意而感激的点了点头,露出了多年没有过的开心和笑容。白云松赶忙将她搀扶起来。
阿婆去了她的房间拿出一个用纱绸裹着的小包,来到白云松的面前不心翼翼的将包打开说道:
“白云松君,这是惠子小姐生前最喜爱的钻戒,是当年惠子父母为她购买的订婚礼物,让她送给那个当兵的畜生,惠子说这枚钻戒代表她的心,一定要送给她最心爱的人,那个当兵的畜生不佩。就在惠子小姐寻短见的那天他将这枚钻戒交给我,告诉我什么时候看见你将它交给你。那天夜里我的母亲也不幸去世了,我连夜赶了回去将我女儿阿红打发到惠子家,我在家一待就是半年。我再回到惠子家的时候你已经离开了日本,从此再也没有见到你。我将钻戒交还了惠子小姐,惠子小姐象心肝似的保存了几十年。惠子小姐在临终前再次将这枚钻戒托付给我,说有一天假如有一天真的能见到你,让我将它转交给你留作个纪念。现在物归原主了,你戴上吧,这是对惠子小姐最好的纪念。”白云松戴上了钻戒,对阿婆深施一躬……
白云松临走的时候又来到了惠子的卧室,将挂在墙壁上惠子的照生向阿婆要去了。然后去了照相馆将他和惠子的照片艺术合成一张十二寸的大相片,又买了精美的相框将这张大相片镶在了相框里。又去食杂训买了几样惠子生前喜欢吃的水果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