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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中华野史-第2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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矣!” 

遂告以铁车之故,梅殷亦可其策。定国辞归。次日五鼓,分派众将,各授方略。军中蓄锐日久,间有斗志,定国希望一鼓成功,振顿精神,决一大战。请参政梅殷、县令白映雪留重兵守城策应。两军对圆,贼阵有李虓、章(王同)出马,狄勇敌住,战不数合,诈败而走。钟明亮麾动大旗,鸣鼓进兵。只见朱贲从东杀来,曹顺从西杀来,童义、耿星星领铁浮图从中杀来,三路齐进,势若长蛇,中军冲突,两翼救应,首尾相顾,进止不越步武。定国暗中惊服,贼兵正仗铁浮图,奋勇攻杀,抢掠马匹器械无数。忽元兵散而复合,号炮一举,定国放出铁车,步步联营,来如潮涌山奔,坚如铜碉铁砦,锐不可当。铁浮图虽勇,冲突不动,渐渐少退。元兵鼓声响处,更出生力军马,两翼杀出,此兵便是两广峒丁,概用弓矢,箭无虚发。定国命军中大呼降者免死,贼将李虓、章(王同)、曹顺、童义等,已被众军剁为肉泥。耿星星身中数矢,弃马逃窜,钟明亮血贱满身,死战回寨,方欲改换衣甲而走,奈铁车层层围裹上来,营已攻破,自知不免,先杀妻子,然后仗剑自刎。一时贼兵尸积如山,血流成渠,降者称是。有朱贲、曹能口称愿降,众军缚定,一战成功,大获全胜。其漏网逃去者,不过十分之二。参政梅殷大喜,举酒迎劳曰“将军一战而捷,凡有大胜者,必有小败,若非前此失利,以骄敌心,恐成功未必如此之速也!”定国逊谢曰“此众军努力,白县令献策功也!”参政梅殷,即驻师饶平,命定国肃清余党,兵至潮州,耿星星离阵,即望台州而走,张师旦孤掌难鸣,亦弃城而走,余党随剿随抚,所陷州县,一时恢复。梅殷师回广州,表奏元主。擢梅殷枢密正使,入燕与完泽中书同参。密勿也。狄定国广南参政兼招讨使。随征将士,俱有升赏。 

饶平知县白映雪,除授广南道监察御史,制诰方下,同官相庆。映雪母氏樊徐谓之曰“汝非宋人也,家贫而仕,已得微职,不无报效,急流勇退,在此时矣。”映雪即日表还制浩,不俟命下,挂冠归浙。不久,其母卧病不起,疾革,渭之曰“今后慎勿再仕蒙古,名义二字,不可不慎也!其他吾无虑矣。” 

言毕遂卒。雪号恸欲绝,葬祭如礼,墓庐守制,每潸潸作孺子泣曰“终天遗恨,风木生悲,再不能奉慈母之训矣!”闻者悲之。 

映雪仕饶平,年方弱冠,尚无配偶。服阕后,闻有故人范国昌、司马肃在京口,将往探之。沿途盗贼纵横,纡道始达镇江,又闻国昌等已往丹阳,再至丹阳。三人相晤,悲喜交集,各诉契阔。映雪述母遗命,二人不胜感叹,范国昌曰“当今南北,虽有数人,皆无大志,抢州夺郡,杀戮生灵,徒甘盗贼之名,反使元人借为口实。我等身如转蓬,未知瞻乌爰止,于谁之屋耳。”三人再回丹阳,留连数日,买舟,放回京口。映雪在舟中,略叙前事,极言狄定国颇有将略,广南得人,可谓绳其祖武。但定国有功于蒙古,将来事业恐亦徒为蒙古之用矣! 

范国昌曰“仕者自仕,用保民也;退者自退,以适志也;达者审所出处,以应世用而已,于蒙古何与子”司马肃亦深然其言曰“无名分者,固亦无伤,但恐后世笑越客之徒劳耳!” 

三人舟次,远远望见南徐。苍苍冥冥,如轻烟一抹,蜿蜒由黄鹤而来,真百越舟车之会,三吴襟带之邦也!沿江波涛渺渺,如匹练飞去,一望无极。将近丹徒,见前面金山、吴山色色如画。范国昌喟然叹曰“长江天堑,所以限南北也,江表三百年王气尽矣!”时映雪遥指城北一山谓曰“峭拔耸翠者,非北固山耶,我等曷登山一望。”二人遂同上岸,直登北固。此山三面临江,高数十丈,江景尽在目中。视镇江府治,外蔽国畿,内连天堑,无惑乎金主亮,吟立马吴山第一峰也。映雪又望金山寺,在扬子江心,距城仅三五里许,叹曰“韩世忠、张世杰当年大战阿术,风景犹如昨也。”三人径至山顶,遥望金陵,佳气郁郁葱葱。皆曰“建康不出百年,当有应运而兴者。”至亭中坐定,良久,亭上有苏子瞻飞白大书三字,曰“北固亭”。亭下自晋唐以来,代有名题,南宋尤甚。三人逐一赏玩不置,皆曰此亭经两晋六朝后,争地争城,不知几许?无情江水,淘尽古今无数英雄。想像刘梦得诗意,萧萧庐荻,悠然意远,睹此名胜,亦宜分韻记其事。范国昌遂即景咏《京口晚渡》云轻帆如叶下关头,北国苍苍动客愁。 

云净芜城山过雨,江空瓜步岸横秋。 

铃音几处烟中寺,灯影谁家水上楼。 

最是二分明月好,玉箫声里下扬州。 

司马肃曰“我意不在京口,当咏金粉六朝。”以怀古命意云玉树庭花唱已遥,金陵王气又重消。 

龙蟠不去怀双阙,牛首空回望六朝。 

故垒云低天漠漠,荒林秋尽两潇潇。 

石头城畔多情月,夜夜来看过上潮。 

白映雪犹凝思未定,二人问属意所在。映雪曰“适观金山有感,未免语涉讥讪耳。”咏曰一战金山敌已纾,偏安南渡竟何如? 

云开凤岭笙歌满,梦冷龙城驿使疏。 

海日忽惊宫漏尽,春潮犹笑将坛虚。 

谁知立马吴山客,不惜千金买谏书。 

三人互相甲乙,评览一会,忽江下一只官船,呼哨而至。 

泊近山下,内一差官上岸,径入亭来。映雪认定曰“此广南差官也。”二人避去。映雪上前施礼,差官遂言广州狄参政闻大人服阕,上表荐举,升授西台御史之职,因差某来秀水,预先知会,不日诰敕下了,请大人勿辞。某从秀水物色而来,谁知相遇于此。命仆从将礼物呈上。映雪急止之曰“九重丹诏,休教彩凤衔来,一片闲心已被白云锁住。从此予将往南山之南,北山之北,与草木同朽矣!为我深谢狄参政,当图后报耳。” 

遂吟诗以见志云青云有路擢西曹,参政十分荐剡劳。 

下乘难追千里马,虚名恐误九方皋。 

嵇康自信趋时懒,少室谁云索价高。 

总使阳和动邹律,心如流水去滔滔。 

吟毕,拂袖而出。差官一场没趣,仍回广州。范国昌等游兴正浓,尚欲留恋北固,忽被差官唐突至此,聒絮一会,直待映雪话毕,始同登舟过江,游芙蓉楼而去。 




   
   
第十回 棲霞岭皇甫惇题诗 



范国昌等既过镇江,登芙蓉楼,观玩江景,回视北固青青,焦山圌山端然可见。又上西南万岁楼,见扬子江中船只蚁聚,霖逦直达江湾青龙镇等处,一望无垠。因在镇江,打探吴越消息,闻奏锡帛攻陷凤阳,太守孟知节力不能支,仰药而死。守将梁毅并弟梁果战败降贼。太平府牛渚矶守将陈宏统、王杲自以长江可恃,师久遂生怠心,疏虞防守。 
一日晨起大雾,满江迷漫,对面不见,王杲始命哨军沿江巡视,不知杨镇龙之兵已偷渡采石,擒了斥堠,杀至牛渚,已过营前。二将慌忙上马,措手不及,众军大溃。一时杀死溺水者不计其数。王杲被擒,陈宏统赴水而死。杨镇龙降其余众,遂围太平。夏贵确有主见,不慌不忙,轻轻又将太平降于镇龙。 

锡帛、镇龙两处陷没无数郡县,三吴道路梗塞。范国昌等闻之,逆料三吴非可久居,将往京湖。白映雪亦言昔日蒙古会稽伐陵,有人大闹临安之事,亦思暂避两浙。范国昌曰“此非常之举也!我等曷往物色之。”司马肃曰“贬圣伐陵,千古公愤,可笑白子丹,犹为之献策以退敌也。”映雪曰“饶平有老母在焉,深恐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彼时亦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耳。”三人一同遂往东京。 

却说临安西湖,每到春日,画舫莲舟,游人无算,或挟歌妓舞女荡桨,或载檀板金樽刺船,其湖心亭、苏公堤、熙春桥等处弄潮者,画则管弦咿哑,终日不绝。夜则灯水辉煌,达旦不休,所谓暖风薰得游人醉也!又西湖山水清丽,绰约可爱,故能惹动士女,游览不置。苏子所云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也相宜,良非虚语。湖上有天竺峰、八仙石、冷泉亭、大观台诸胜。山之北为棲霞岭。岭下有岳王坟、精忠庙、勒赐褒忠行福祠。时有一人就祠近筑室而居,姓向名南枝。隔山又一人,姓施名泽久。二人俱精悍有力,演易筋经,卖枪棒作生活计。 

居近西湖,生平锄强扶弱,好打不平。元世祖至元二十一年,西湖游人,较往年更胜一筹。二人见湖上湖下,湖左湖右,如荼如火,星布云涌一般。观玩之际,惟闻笙簧缭绕,笑语嗷嘈,有人以诗记其事云乍睛时节好天光,纨绮风来扑地香。 

花点胭脂山泼黛,西湖今日也浓妆。 

白舫青樽挟妓游,语音轻脆认苏州。 

明知此地湖山胜,偏要违心誉虎丘。 

画罗纨扇总如云,细革新泥簇蝶裙。 

孤愤何关儿女事,踏青争上岳王坟。 

明侪游兴略相同,里外湖桥宛转通。 

觌面几番成一笑,刚才分路又相逢。 

画舫人归一字排,半奁春水净如揩。 

斜阳独上长堤立,拾得花间小凤钗。 

梨花无主草堂青,金缕歌残翠黛凝。 

魂断萧萧松际路,满天梅雨下西陵。 

珠翠丛中逞别才,时新衣服称身裁。 

谁知百裥罗裙上,也画西湖十景来。 

时样梳妆出意新,鄂王坟上小逡巡。 

抬头一笑匆匆去,不避生人避熟人。 

白石敲光细火红,绣襟私贮小金筒。 

口中吹出如兰气,侥幸何人占下风。 

苔阴小立按双鬟,贴地弓鞋一寸弯。 

行转长堤无气力,累人挽着上孤山。 

施、向二人,观玩良久,见湖岸湖舟,无非拥妓酣饮,丛杂朱翠,按谱度曲。甚者袖手玩景,选胜赏心而已。施、向二人,虽豪侠者流,颇有不屑之意。直至湖心亭,眺望之际,恰有士人数辈,在亭下浮白呼庐,举觞豪饮。一人曰“闷酒寡饮,殊乏风雅,即景为题,不成者,罚金谷数。”四座皆然之,其人首唱曰白沙堤外荡舟行,烟雨空濛画不成,忽见斜阳西岭照,半峰阴暗半峰睛。 

次座者曰“本地风光,拈来皆成妙谛。如某从何处设色。” 

亦蘸笔书云花坞斜连花坞遥,夹堤水色淡轻绡。 

外湖艇子里湖去,穿过湖西十二桥。 

又次者曰“此自然天籁也,当歌对酒,我辈搁笔矣!” 

不得已,勉强一吟,题曰长短兰桡拂渚汀,声声萧鼓集西冷。 

为谁唱出桃花曲,尽著萧郎廉外听。 

最次者曰“风流蕴藉,洵是可人,但未免绮语撩人矣!” 

说罢,遂奋腕疾书云一到湖心眼界宽,云光霮□接风湍。 

亭前春色浓如许,莫作瑶池清浅看。 

众皆哗然笑曰“骚坛得此军,可殿后矣。”洗践更酌,仍相豪饮。施、向二人在亭上,亦鼓掌欢笑曰“如此游湖,可儿可儿。”众忽仰视,讶曰“施、向二好汉也。”急起邀入,坐定。二人坦然无疑。举巵如钱鲸吸川,尽醉方止。大笑曰“但识琴中趣,何劳弦上音。渊明尚抚无弦琴也,而况我等武人,不识之无,庸何伤?”众士人见他豪迈可敬,酒后耳热,方欲舞剑为乐,以佐觞政。忽有杭州都巡检司,欲游此亭赏湖。先令仆役散除闲人。施、向皆怒曰“多大巡检,此亭独汝合游也?”刚欲发作,众士人恐其滋事波及,逡巡避去。 

施、向二人,仍少坐一会,见巡检未至,亦过六一泉、孤山寺等处,游遍而归。方至岳王坟,见一士方巾便服,周览墓道,欷殻Ь弥种辆颐恚侔莸炀疲鋈环派罂蕖6司熘蘧平孕眩咳诵涑鲂〗鸷幸痪撸楣芴獗谠撇皇墙鹋葡戮陪裕嘣仆偈指粗性!

千秋大狱成三字,全宋精忠聚一门。 

狞北两官悲断梦,向南孤木自招魂。 

蜡书夜月西风冷,背上空留旧湼痕。 

其人题罢,犹涕泗横流。二人上前慰之曰“先生忠义人也!”至情相感,如是如是。其人逊谢,自言复姓皇甫,名惇,湘江人也。避乱至此,有感蛙鸣,不图遂聒尊听。亦问姓字,二人告之,重新叙礼,意气相投。忽旁边转过一人大喝曰“何物寒酸于,以粪土污人墙壁。”皇甫惇大惊,未及回答,施、向二人一见,知是钱塘县恶棍王多管,本名科远,系余杭人氏。 

原是一介累举不第的秀才,因其唆讼好事,全无行止,士林羞与之伍。广文以劣等申之提举,褫其衣冠,窜过钱塘,至是益横,乡党苦之。其家甚富,前代居闽,有祖名好谦者,因过镇江遇韩世忠大战金山寺,杀败兀术,追至黄天荡,以铁绠贯大钩,沉于江中,前后将金兵围得水泄不通,兀术大窘,业将被擒。王好谦乃宽衣大帽,从容至营中,献破海舟之策。命兀术舟中实土铺板,穴船擢浆,风息,以火箭射宋军箬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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