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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3章

中华野史-第11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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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宗深念稼穑,闻占城稻耐旱、西天绿豆子多而粒大,各遣使以珍货求其种。占城得种二十石,至今在处播之。西天中印土得绿豆种二石,不知今之绿豆是否始植于后苑,秋成日宣近臣尝之,仍赐占稻及西天绿豆御诗。 

祥符已前,中贵人尽带将仕郎阶。若太尉秦翰者,左槪哿⒄焦Γ家越死赡谑淌∧诟芯郑裨虿晃省:埠蠼ㄕ霉凇!

初,申国长公主为尼,掖庭嫔御随出家三十余人,诏两禁送于寺,赐斋馔。传宣各令作诗送,惟陈文僖公彭年诗尚有记者,云“尽出花钿散宝津,云鬟初剪向残春。因惊风烛难留世,遂作池莲不染身。贝叶乍翻疑轴锦,焚声才学误梁尘。从兹艳质归空后,湘浦应无解佩人。”或云作诗之说恐非。好事者能于《鹧鸪天曲》声歌之。 

明州天台教主礼法师,高僧也。聚徒四百众,以《往生净土诀》劝众修行。晚结十僧,修三年忏,烧身为约。杨大年慕其道,三以书留之,云“亿闻我师比修千日之忏,将舍四大之躯,结净土之十僧,生乐邦之九品。窃曾具恳,冀徇群情,乞往世以为期,广传道而兴利。愿希垂诺,冀获瞻风。”后礼师终不诺。又贻书杭州天竺式忏主,托渡江留之“亿再拜。 

昨为明州礼教主宏发愿心,精修忏法,结十人之净侣,约三载之近期,决取乐国之往生,并付火光之正受。载怀景重,窃欲劝留。诚以天台大教之宗师,海国群伦之归向,传演秘筌之学,增延慧命之期。冀其住世之悠长,广作有情之饶益,遂形恳请,罄叙诚言,得其报音,确乎不夺。虑丧人天之眼目,孰为像季之津梁忏主大师同禀哲师,兼化本国,可愿涉钱塘之巨浪,造鄞水之净居。善说无穷,宜伸于理夺;真机相契,须仗于神交。“是年诞节,恳永兴寇相国荐紫服以留之。时马副枢知节请大年撰其父全乂神道碑,润笔一物不受,止求荐一师号。马枢奏”臣以杨某为先臣撰碑,况词臣润笔,国之常规,乞降圣旨,俾受臣所赠。“真宗召大年问之,因得以其事为奏。真宗深加叹重,谓大年曰”但传朕意,留之住世,若师号朕与之,润笔卿宜无让。“遂赐号法智大师,住世七年方入灭。杨希白碑其贤于塔。 

向大资敏中祥符四年十月为东岳奉册使,奏“奉册前十日,雨雪日甚,至十一月五日诣本庙奉册,忽至景气晴和,宛若春意。”又得兖州状称“据黄现铺人员夏兴状,今月四日将兵巡至马岭,见五人各服黄、紫衣,执幡。盖兴等恐是册使,向前迎接,忽然气雾渐起,即不见。”又得天贶观道士孙守一状“册使诣本殿烧香毕,有皂鹤两只至殿,盘旋飞翥甚久。” 

词臣各进颂。 

欧公撰石曼卿墓表,苏子美书,邵餗篆额。山东诗僧秘演力干,屡督欧俾速撰。文方成,演以庚二两置食于相蓝南食殿。 

砻讫,白欧公写名之日为具,召馆阁诸公观子美书。书毕,演大喜曰“吾死足矣。”饮散,欧、苏嘱演曰“镌讫,且未得打。”竟以词翰之妙,演不能却。欧公忽定力院见之,问寺僧曰“何得”僧曰“半千买得。”欧怒,回诟演曰“吾之文反与庸人半千鬻之,何无识之甚!”演滑稽特精,徐语公曰“学士已多他三百八十三矣。”欧愈怒曰“是何”演曰“公岂不记作省元时,庸人竞摹新赋,叫于通衢,复更名呼云‘两文来买欧阳省元赋’,今一碑五百,价已多矣。”欧因解颐。徐又语欧曰“吾友曼卿不幸早世,固欲得君之文张其名,与日星相磨;而又穷民售之,颇济其乏,岂非利乎”公但笑而无说。 

「全文完」 


第一章  鸦片事略 
作者(清)李圭 

   
    
卷上 



鸦片为中国漏,为百姓鸩毒,固尽人知之。而其于郡县流行之本末,禁令弛张之互用,与夫英人以售鸦片而兴戎乞抚,又以恶鸦片而设会劝禁三百年来之事,则未必尽人知之。用就见闻所及,或采自他书,或录诸邮报,荟萃成此,附以外国往来文牍,曰“鸦片事略”。 
考亚细亚洲南境,有国曰印度,汉书所谓身毒,又称天竺者也。广袤四千余里,东界缅甸,西界阿富汗、俾路芝,南际大海,北迄葱岭,东北界廓尔喀、哲孟雄、布鲁克巴诸部落,密迩三藏。国区为五。地形入海之处为南印度;温都士坦古称中印度,其厄纳特为四方适中之地;孟加剌为东印度,其会城曰加尔格达;西印度跨恒河,与阿富汗、俾路芝接壤;克什米耳为北印度,即古之罽宾国。西北距英吉利,水程约二万里,东南距粤省,不及万里。国朝见据于英吉利,英设总督驻焉。 

印度属英本末译附 

印度幅员居中国三之二。在昔,其国物产之备,文字之盛,制造之精,中国而外,无与比伦。国内部落,各为君长。明中叶,有部长名巴白者,霸于诸部,自立为帝,号其朝曰“泰麦”。万历间,有英京伦敦商贾数人,合资创贸易公司于印度,以通商东土,曰“印度公司”,英君给以凭照,准在东土通商,不许他商继迹。初仅于印度滨海数处,购地造屋,若村落然,不数年贸易日盛。嗣因印人时与构难,英君又准其在印用兵自卫,于是购兵船,举官长,练兵丁,筑炮台,规模渐扩。 

时印度泰麦朝犹盛,无可乘之隙,而英人亦尚安分也。其后,国势渐衰,部落相继作乱,英公司自卫之兵因此而增。其在印度之荷兰国人,法兰西国人亦皆以兵自卫。诸部长相争,多求助于西人,西人立功恒索地以酬,最著者英人也,辟地故日大。 

乾隆间,泰麦之君为英人所攻,不敌出走,继将辨嘉霸夏亚利撤诸地永属于公司。公司且与之立约,每年取银八百万两,泰麦几不国,英竟以一贸易公司称霸印度。时英君虽不自兼其国,而虑公司尾大,亦遣大臣驻其地以箝制之,又调军士数队戍焉,俸饷仰给于公司,又命于伦敦设署为印度公司总署,凡事由署议定,然后传令于印度。自是公司之权,年大一年。其邻地失睦与之战,有不降服者,或索地,或与盟,使类于属国。咸丰七年,公司所属兵已二十有六万人,年中度支需银九千五百万两。是年,土人作乱,与英人构难,欲尽逐英人。英人之居内地者多遭骈戮,曩得境土岌岌可危,英人并力死战,经年卒使其归服。然公司之权,亦由是而日替,盖平是乱,英君力也。 

事后,英君下令其地不再属于公司,而为英之藩属,公司原设之员,亦皆隶于国君。英君遂兼有印度,称印度皇帝焉。夫此公司也,基于贸易之事,卒以二万里外之大国献之,虽曰人事,岂非天哉! 

其地,东南两境产“波毕”,即罂粟花也。取其浆,抟为块,曰鸦片,今所谓洋药也。泰西人纪载之书罂粟初产埃及国,周威烈王时,希腊人以其汁取入药品食之,能安神止痛多眠忘忧。隋唐之世,阿剌伯人自立为天方国,重希人医学,希人名罂粟汁曰“阿扁”,阿人遂变扁音为芙蓉,波斯人又音变为片,故有阿芙蓉、阿片之名。明人医学入门云“鸦片一名阿芙蓉”,始见“鸦片”二字。盖自印度南洋展转传至中国,复变阿音为鸦也。成化时,中国得其取汁之法。嘉靖初,其法益精。泰西化学家谓鸦片内有一质曰“醉质”,食之令人多眠,盖醉去也。渐久惯受醉质,则成瘾;既得瘾,过时不食,全体废弛;食则复初,而精神日耗,死则随之。阿剌伯既广种植,土耳其、波斯诸国效之,欧罗巴洲各国亦种此印度种。最后,其种有二十五,而堪用者甚少。产土耳其、波斯多白花白子;产印度者两种一亦白花白子,一红花黑子。平原所植,俱白花;出喜马拉山俱红花。法国人以其子榨油香美,颇好之;英人亦用其浆为药材;印人则取干块为饼,嚼食款客;南洋诸岛有生食者;俾路芝以西各部酋皆酷嗜之,亦生食也。明末,苏门答腊人变生食为吸食。其法先取浆蒸熟,滤去渣滓,复煮和菸草叶为丸,置竹管就火吸食。回教严酒禁而酷嗜鸦片。近二十年,美国因旅居华人吸食者众,亦有习食成瘾者。印人亦多习食,毒物蔓延遂及天下,而中国受祸为独钜。欧洲近今不种,阿剌伯、土耳其诸国,俗尚因循,故所产不加多,而印度得英人督率,榨浆抟块,以机器代人力,遂年增一年。其来中国者,名有四产迈尔洼部而由孟买出海口者曰“白皮”,乃印度官中自种,箱百六七十枚至二百枚,重百斤,今所谓小土,即小洋药也;产孟加剌部之派托拿者曰“公班”;宾乃斯者曰“剌班”,一曰“姑”,乃英吉利官中所种,箱四十枚,重百二十斤,则皆由加尔格达城出海口,今所谓大土,即大洋药也;其他,波斯所产曰“新山”,又曰“红肉”;土耳其所产曰“金花”,亦俱为小土也。 

英人初有印地,岁征其税,后见流入中国,吸食渐众,销路日畅,于是印度人之操其业者,莫不争种。印酋英官见获利之钜也,咸命官经理其事,不许民间私种。英于孟买,加尔格达两海口,设关榷税,箱纳英金六十磅。前明万历十七年,定阿片每十斤税银二钱,是为中国征税之始。康熙二十三年,海禁弛,南洋鸦片列入药材,每斤征税银三分。其时,沿海居民,得南洋吸食法而益精思之,煮土成膏,镶竹为管,就灯吸食其烟。不数年,流行各省,甚至开馆卖烟。雍正中,定兴贩鸦片烟者,照收买违禁货物例,枷号一月,发近边充军;私开鸦片烟馆引诱良家子弟者,照邪教惑众律,拟绞监候,为从,杖一百,流三千里;船户、地保、邻佑人等,俱杖一百,徒三年;兵役人等藉端需索,计赃照枉法律治罪;失察之汛口地方文武各官,并不行监察之海关监督,均交部严加议处,尚未及吸食者罪名。乾隆二十年税则,仍载鸦片一斤估价五钱,似征税如故也。 

嘉庆十五年三月,京师广甯门盘获杨姓身藏鸦片六盒,请交刑部审办。得旨“鸦片烟性最酷烈,食此者能骤长精神,恣其所欲,久之遂致戕贼身命,大为风俗人心之害,本干例禁,该犯杨姓胆敢携带进城,实属藐法,著即交刑部严审办理。惟此项鸦片,近闻购食者颇多,奸商牟利贩卖,接踵而来。崇文门专管税务,仅于所属口岸地方稽察,恐尚未能周到,仍著步军统领、五城御史于各门禁严密访查,一有缉获,即当按律惩治,并将其烟物毁弃。至闽粤出产之地,并著该督抚关差查禁,断其来源。毋得视为具文,任其偷漏。”二十年三月,谕粤督蒋攸钅舌等奏“酌定查禁鸦片烟章程。请于西洋货船到澳门时,先行查验,并明立赏罚,使地方知所惩劝。”等语,“鸦片烟一项,流毒甚炽,多由夷船夹带而来。嗣后西洋货船到澳门时,自应按船查验,杜绝来源。至奥省行销鸦片烟,积弊已久,地方官皆有失察处分,恐伊等瞻顾因循,查拿不力。嗣后有拿获鸦片烟之案,除查明地方委员等有得规故纵情事应严参办理处,其仅止失察者,概行宽免处分。至所请获兴贩烟斤自二百斤至五千斤以上,分别纪录加级及送部引见,并军民人等拿获奖赏,以及诬良治罪之处,俱著照该督等所请行。”自是入口者,率暗中偷运,价值益增。洋船初尚泊于澳门,继且移之黄埔,皆于货物交易时,夹带私售。 

道光元年,查出叶恒澍夹带鸦片之案。奉旨重申前禁“凡洋船至粤,先令行商出具所进黄埔货船并无鸦片甘结,方准开舱验货。其行商容隐,事后查出,加等治罪开馆者议绞,贩卖者充军,吸食者杖徒。”自此鸦片趸船尽徙于零丁洋。其地水路四达,凡闽、浙、天津之泛海者就地交易,销数之畅如故。何则科条加重,贩者、吸者罪皆不及于死,而有瘾者顷刻无烟,即有性命之忧,是以甘心触犯,购求愈切,奸贩乘其所急,得以居奇。胥役包庇,关津卖放,皆由此起。逮趸船移零丁洋后,而鸦片愈矜贵,价值愈抬高矣。 

二年二月,御史黄中模奏请严禁海洋偷漏银两一折,谕广东督抚“洋商与外夷勾通贩卖鸦片烟,重为风俗之害,皆由海关利其重税,隐忍不发,以至流传甚广。著该督抚密访海关监督有无收受黑烟重税,据实奏闻。并通饬各省关隘,一体严密查拿。”两广总督阮元奉廷旨密查,奏请暂事羁縻,徐图禁绝。三年八月,定失察鸦片烟条例“鸦片烟一项,流毒甚炽,总由地方官查拿不力所致。向来地方官,止有严参贿纵之例,并无议处失察之条。且止查禁海口洋船,而于民间私熬鸦片,未经议及,条例尚未周备。嗣后如有洋船夹带鸦片烟进口,并奸民私种罂粟,煎熬烟膏,开设烟馆,文职地方官及巡查委员如能自行拿获究办,免其议处。其有得规故纵者,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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