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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迷上野女香-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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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得耀眼的伊诺雅轻撩耳朵,阳光都为之失色。
            「我不一样,我天生就属於这一片丛林,第一次握藤轻而易举的荡过山谷,怒吼的流泉就在我脚底……」
            回想那段惊心动魄的日子,有时她都忍不住想笑。
            记得那一年她被同班的风纪股长吓得连作三天恶梦,一到上课时间就怕有蟑螂在书包内侧出现,看不下去的爸妈才决定磨磨她的性子训练她胆大些。
            刚好台湾医疗团体召募医疗人员前往非洲,对植物深具兴趣又是药剂师的母亲结束手边的研究抢第一个报名,因此他们才随团远赴陌生的国度。
            一开始她如以往一样什么都怕,这也不要、那也不要的吵著要回台湾,怎么也不肯待在无水无电的落後地区。
            铁了心的爸妈不仅不理会她的无理取闹,还将她一人丢在空旷的草原上,让她和一群羚羊共处,不管她是否哭得声嘶力竭。
            後来一只土堆上的小狼吸引了她的注意,它眺望远方的神情十方有趣,让她忘了害怕只想跟它玩。
            「有一回我捡了一只小猫回家养,结果愈养愈觉得奇怪,为什么才三个月已经长得比狗还大。」她都快抱不动。
            翻书一查才知是幼豹,从此奠下她和动物的缘份。
            「你不怕吗?豹会伤人。」不管大小都具有野性,那是它们的求生本能。
            「它温驯得像只小猫通晓人意,野放它的时候不过九个月大,可是事隔一年再相遇时它已是大豹,毫无攻击意思地朝我摇首摆尾呢!」
            所以她才立下宏愿要保护所有的动物,不让它们死於人类手中。
            听得心惊的战政没她的好心情。「你怎么知道它不会攻击你,万一你猜错了呢?」
            公主成了一具死尸,他也不用跑一趟非洲进行采访。
            「喂!你是以记者身份问我还是纯粹好奇?我不想让你难下笔。」认为她夸大其实。
            「都有。」一抹额上的汗,和她相处的时刻他根本忘了自己是记者。
            她太容易令人分心了。
            「好吧,我照实说,我天生具有与动物沟通的本能……喂!你那是什么表情,好像我在编故事似的。」
            停下脚步的伊诺雅登高一俯,好意的等他跟上来,浑然下知阳光下的自己有多美,浑圆有型的丰乳呼之欲出,形成极具诱惑的姿态。
            猛吞口水的战政愈来愈慢,绷紧的下身让他无法走得快,忍受着极致享受和痛苦煎熬两种感觉。
            他发现他非常需要补充水份,再不解渴他会虚脱而亡,只因她动如狡兔的体态过於撩人,他不能再任由自己的视线黏在她那双美腿上,想像它缠在他腰间的劲力。
            啊!不行了,他一定会出丑,别再瞧她动人的脸蛋,不然他真要撕去斯文外貌化身野兽。
            「我想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休息,喝口水,我再听你细说与动物相处的点点滴滴。」
            他的脚软了。
            「又要休息?!」这一路定来他起码休息了十次,他的体力那么差吗?
            後悔呀後悔,库克拉族的小孩都没他麻烦,健步如飞攀过一座又一座的山头。
            反观他……唉!惨不忍睹,她头都疼了。
            「没耽误你吧?丛林这么大一天两天也走不完。」他有破釜沉舟的……认命感。
            为什么是认命呢?
            他也不解自己的心里在想什么,一见她又要进入丛林维持秩序,他不作多想的收拾简单行李往背上一放,用著拗口理由硬说要见识丛林风貌。
            分明是往虎口里送,他没必要为了一篇报导而送命,太好人生正等在前头,小篇幅的新闻用不著太认真,他应该耐心的等她回来再进行访谈。
            可是一想到要与她分别数日,那颗不受控制的心开始鼓噪,直嚷著:跟随她,跟随她,跟随她……
            心比理智诚实,早一步说出喜欢她,年少的暗恋已在眼前,他再不知把握只会像以前那样错过,机会是不等人的。
            明知丛林是她的家仍放不下心,若不亲眼目睹他很难相信她有驾御动物的能力。
            「你说错了,是十天半个月也走不完,不过以你的脚程来看大概要半年。」而且是在有人引路的情况下。
            否则一辈子也走不出去,将葬身兽腹。
            战政为之咋舌的睁大眼。「你在骗我吧?肯尼亚安布西利国家公园有那么大?」
            「嗯哼!下回做好功课再来,又不是小小的岛国民族,别拿阳明山和它相提并论。」
            那是它牙缝里的小渣而已。
            讪笑的战政走向河边汲一壶水,对於自己的无知感到丢脸。「要喝水吗?」
            「不了,你没瞧见有条鳄鱼在附近移动?」看来饿了很久。
            「有鳄鱼?!」急忙的跳离河岸,他不失镇静的走向她身侧。
            「是母鳄鱼朵拉,它刚生完一窝小宝宝急需营养,你看来挺结实的。」够它饱餐一顿。
            「我常上健身房运动,不过我不喜欢成为鳄鱼的粮食,倒是你如何分辨出鳄鱼的性别?」水面下隐约可见有东西游动,要是她不说真难发现。
            欠她一回。
            伊诺雅笑著朝水面丢掷石子引起朵拉的不满。「相处久了自然认识,这丛林可是我的管区。」
            战政也跟著笑了,但是是心疼的笑脸。「以前的你什么都怕,现在却是什么都不怕。」
            变化太大了,害他还在调适当中,公主和野人是同一个人。
            「我爸妈训练得成功……咦!你认识以前的我?」她的朋友虽然多,但不包括人类。
            这算是一种打击吗?她居然认不出他。「我们是邻居。」
            隔了一条街。
            「邻居?」没印象。
            「你被蜜蜂追的时候是我赶跑的。」结果他被蜂群攻击,躺在床上一个礼拜。
            「蜜蜂……」好像有那么回事。「啊!我想起来了,你是偷吃我便当的小偷。」
            原以为她终於想起他对她的好而高兴不已,正想进一步的攀点感情,岂料她想到的竟是他偷看她便当一事,战政整张脸都黑了。
            「我不是偷吃你的便当,我是看看你便当带了什么菜,怕你营养不良。」以他的家境哪需要偷她的阳春小便当。
            还不够塞他一半的胃。
            「可是我的蛋不见了,你是除了值日生以外唯一碰过我便当的人。」理所当然是嫌疑犯。
            涨红了脸,他真想大喊委屈。「我看你那颗蛋又黑又稠似乎坏了,所以拿我的鸡腿跟你换,你没瞧见多了只香嫩多汁的鸡腿吗?」
            「有是有,可是那是皮蛋耶!本来就长那样。」害她伤心了一节课,没吃到最爱的皮蛋。
            「我哪晓得是皮蛋,我又没吃过。」到现在他还是认为是蛋坏了,应该丢弃。
            好想昏倒,他们的对话好幼稚。「谢谢你的鸡腿,虽然我怕胖没有吃,」
            「你没吃?!」太不可原谅了,那是他特意给她的。
            想他以前偷偷摸摸的对她好又怕她知道,煞费苦心地悄悄进行,一点一滴的融入她生活中,希望她能逐渐接受他的存在。
            走路时他一定走外侧让她靠内侧,上下楼梯总少她一阶怕她没踩稳,随时准备出手扶持以免她跌下楼。
            甚至有司机接送的高级车也不坐的跑去挤公车,预先安排攻坚手先挤上车占位子,等她一上车马上让位,瞧他对她多好呀!可是她竟然不领情,一转身将位子让给身後的阿婆,叫他为之气结。
            「小声点,别惊扰来河边喝水的小动物。」伊诺雅指著步履蹒跚的犰狳。
            没好气的战政斜睨一眼。「你不是说河里有鳄鱼,你想它去送死吗?」
            吱……吱……吱……莫札特取笑他的咧开两排猴牙,指指点点的哈哈大笑,惹得他表情变得很难看。
            「它说有我在这里,鳄鱼妈妈不敢过来。」你笨死了,一个笨人类。这句猴话她保留不翻译,以免有人动手杀猴。
            「我没问你。」战政暗自气恼地和莫札特结下仇。
            喔!是她多事了。
            好吧!她不罗唆了,继续往水牛区前进,就看他撑不撑得住。
            「战政,拜托你别再休息了,不然我们夜宿的地方会是狼群的地盘。」
            而她非常不喜欢和狼群首领打交道,它老想著侵犯狮子的领域,邪恶的贪婪,如为私人利益而挑起战争的人类。
            永、不、餍、足——
            ×××
            台北,凯悦饭店。
            灯光美,气氛佳,琴音悠扬。
            一男一女对坐著。
            男的高帅挺拔,女的妩媚动人,构成一幅赏心悦目的画,如倍人一般喁喁私语,谋杀了不少小报记者的底片。
            他们不是情人,甚至手都没牵过,单纯的就只是朋友,可是说出去却没人相信,毫无疑惑相信报章杂志的报导。
            因为他们的外表实在太登对了,不管怎么搭配都出色,宛如一对壁人令人称羡,无人在乎他们是不是相爱。
            一个是商界才俊,一个是全国人民都认识的新闻主播,可是他们交谈的内容永远是另一个男人。
            他们从不在意别人的评语,新闻是一时的,交情却是恒久不变,身为公众人物的两人早习惯外界的眼光,不会因此而交恶。
            陶清涓。
            一个男人的女人。
            可是她的男人并不爱她,也不爱其他女人,但是他和她们上床,毫无愧疚感。
            这是她的悲哀,一开始就注定的不归路,不愿向命运低头的她始终在赌,用她人生最精华的一段来赌她的爱情。
            她很理智,也很死心眼,明知道这条路坎坷又艰辛,仍不畏艰难的一路走下去,没有战友的支持全靠自己的意志力在支撑。
            走久了,不累吗?
            八年的时间可以建好一条高速公路,而她花了八年还在原地等起跑,枪声未鸣前谁也不能跨过线,一字排开聆听裁判鸣枪。
            是累了,她却停不下来,爱情由不得她选择。
            她爱著不是她情人的男人,他们的关系建立在肉体上,他不要感情只要欢愉,事後了无牵挂的离开,从不问她是否感到快乐过。
            先付出爱情的一方是输家,她深深体会这句话的意义,而且落泪过。
            但泪乾了,她还是人前光鲜亮丽的女主播,拥有高薪,稳定的工作以及过人的才智,美貌更是上天的恩赐,她应该满足了。
            即使她的心空荡荡的,求不得一份她想要的真心,日子仍然要过。
            挺起胸,她优雅的啜饮咖啡,嘴角微扬的笑靥完美得找不到瑕疵,像是主播台上排演好的样版,丝毫不差的绽放最美的一面。
            美丽不是武器,但她善用它。
            「你还想不开,非钻牛角尖不可,不觉得辛苦吗?」看得旁观者都替她心疼。
            「苦也要自己吞呀!谁叫我贪它果实的甜美。」因为摘不到才显得珍贵。
            「你喔!稍微放过自己吧!不要指望他会回过头来发觉你的好,他是个无可救药的笨蛋。」人家是劝和不劝离,他是劝她早日解脱。
            但感情的事最难开解,一旦陷进去便难以脱身,不管旁观的人如何为她著急、担心,唯一能帮助自己的也只有自己。
            他在一旁静静地看著,看她由青春洋溢的少女逐渐减少笑容,眉间的淡愁却日益增加,爱情的发生并未带给她快乐,除了寂寞。
            不是她不好,或是另一个他无情,其实看的人最清楚,单行道的情路禁止双向通行,违反道路规定的她因此收到爱情罚单。
            陶清涓轻笑地层露媚态。「爱上他的我不是更笨,你直接叫我笨蛋二号好了。」
            人笨一点才会知足,她就是不够笨,自找苦吃。
            「我这个夹在中间的人不就叫笨蛋三号,咱们一窝子笨蛋没个聪明人。」谁叫他爱管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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