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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泣血紫绮琴-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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囊衾制婕>;>;。“千古绝唱?”陈守成的心动了一下,不假思索地掏出零钱买下了那本杂志。这些年来,音乐的那份纯净美好早已被灯红酒绿取之怠净。陈守成百无聊赖地翻着杂志,一个熟悉的名字跳入他眼中:杨素心。杨素心穿绿色长裙,披着绿纱的照片赫然出现在陈守成的面前,紫绮古琴在她修长的手指下焕发着迷人的光彩。照片旁边有文字介绍:……………………
陈守成一口气读完那些文字,惊得目瞪口呆。紫绮古琴又回到了杨素心的手中?从照片上来看,她应该过得很不错,陈守成的心里沸腾着。他黯然地抚摩着杨素心笑意殷殷的脸,两滴热泪溅落在杂志那已经泛黄的页面上。
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陈守成很努力地掩饰着自己的失望和惶恐。他无法适应那些肉欲和铜臭,他有一种窒息的感觉。可是,他已经走得太远了,永远都不可能回头。
正在沉思着,陈严探头探脑地进来了。陈守成赶紧把杂志合上,顺手往书堆里一塞。逃亡澳门的这些年里,孝子陈守成与父亲的关系越来越冷漠。陈严总是鬼鬼祟祟的样子,不知道在忙些什么。陈守成漫不经心地困在自己的心事里,根本就管不着陈严的勾当。
陈守成疑惑地看这陈严:“爸,有什么事吗?”
陈严搓着手嘿嘿地笑,一张老脸居然泛起了红晕。陈守成看着父亲一脸古怪的样子,等着父亲开口。
“守成,你今年也该四十五了吧?”
“对呀。”陈守成不知道父亲的葫芦里又在买什么药。
陈严坐下来,用手摸了摸脸上的皱纹:“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啊。”
陈守成仔细地端详着陈严,他不知道陈严今天是怎么了,居然不出去赌博,倒有心情谈起儿子的终身大事来。这么多年来,除了怂恿他娶杨素心和紫绮古琴,父亲从没有提起过类似的话题。陈守成看着父亲闪烁不定的眼神,心中暗想:不知道又有什么古怪。
陈严有些腼腆地笑着:“你,你有弟弟了。”
“什么?”陈守成被陈严的话惊得站了起来。
“哦哦哦,我是说,我是说……”陈严讪讪地说。
“你是说那个叫爱眯的女人?”陈守成一字一句地问道。
“嗳,嗳,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陈严辩解般地说。
陈守成冷笑道:“怎么回事?人家把你当猴子在耍。”他气愤地指着陈严说,“那女人能是什么好东西么?我尊重你,没想到你这么糊涂!”
平日斯文有礼的儿子居然敢指着自己的鼻子这样说话,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在外面受尽了戏谑的陈严一拍桌子:“老子走的路比你过的桥还多,轮得到你这样教训么?”
陈守成直着脖子说:“你以为你多有本事?那是个婊子!”
陈严咬着牙:“你懂个屁!你有本事,有本事连个老婆都讨不着?”
杨素心的名字被陈守成狠狠地咽了下去,他一摔椅子便勒起陈严的前胸,攥得紧紧的拳头到底还是没有落下去。父子两个都喘着粗气,像两头好斗的公牛。最后陈守成放开了手,他颓然地叹息一声,留下脸色发紫的陈严,走了。
父子这么多年来屈指可数的谈话之一,就这样结束了。
6
陈守成垂头丧气地坐在车站的长椅上,火车隆隆地轰响着驶了进来。
一个高亢的女声越过人群的嘈杂,冲击着陈守成的耳朵:“陈老板,陈老板。”陈守成丝毫没有察觉那是在叫他。一个穿一身红皮衣的摩登女人冲过来揽他的手臂,那是顺发娱乐城老板张和的太太。陈守成和她并不熟,更谈不上什么交情了。张太太永远是一副喜滋滋的模样,好象她就从来没有过伤心的事一样。
“啊……啊,我是陈老板?”陈守成喃喃地说。
张太太根本就没注意他的表情,只管抓着他的手臂:“正好约了王太太她们到我家打牌,三缺一。快点快点,王家有个留学回来的小姐,就是上次我给你讲的那个啊。”陈守成茫然地任她拖着走。
在张家豪华的别墅里,果然有一个妇人和一个年轻女子在等着,加上张太太和陈守成正好一桌麻将。
王太太也是个很健谈的人,皮肤黝黑的王小姐却很沉默。张太太像一只兴奋的母鸡,不时地把陈守成和王小姐往一块凑趣。
正热热闹闹地洗着牌,一个仆人进来报告:“太太,老爷回来了。”
张和看到陈守成,互相微笑着点了点头,正眼都没瞄一下旁边的三个女人,便径直上楼去了。女人们唧唧喳喳地催陈守成出牌,陈守成本就心不在焉的,刚才张和的眼睛里一闪即逝的神色使他想起了一个人胡可。一种不详的预感搅得陈守成坐立不安,他草草地打了几圈,找了个借口匆匆离开了张家。
离开张家的陈守成直奔银行而去,XXX银行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服务小姐礼貌地说:“先生,您的帐上还有四千八百二十一美圆。”
“什么?不会错了吧?”陈守成瞪圆了眼睛。
服务小姐好脾气地又查了一遍:“不会错的,先生。是四千八百二十一美圆。”
陈守成顿时像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冰水,站在那里呆若木鸡。他早就知道陈严的行踪不正常,但他没有想到,嗜赌如命同样也爱财如命的陈严,到底是把钱都输了还是送给那个婊子爱眯了。他怒不可厄地往家里跑去。
当他闯进陈守成的房间时,陈严正眯缝着眼睛飘飘欲仙,身边丢着注射器,一些还沾有白粉的纸片凌乱地落在地上。他一下子全明白了,一股怒气涌上心头。
陈严任凭儿子揪起来摇晃着,脖子随着摇晃无力地摆动。他好不容易睁开眼睛,辨认了好一阵子,才认出儿子表情激动的脸。他喃喃地说:“守成啊,我是个该死的人哪。”
陈守成竭力地压住心头的怒火,平静地问:“钱都到哪里去了?都到这里去了?”他拈起地上的注射器。
陈严又闭上了眼睛,身体蜷曲得像一条已经僵硬的老狗。
“钱都到这里去了吗?”陈守成的声音嘶哑而又颤抖,“这样会死人的你知不知道?”
“不是我,儿子,不是我,”陈严呻吟似地辩解道,“是张和那杂种,是他害我的。”
陈守成的胸口像被大火在焚烧着一样,唯一可以用来灭火的只有眼泪。大颗的眼泪从他瞪圆的眼眶里滚出来:“爸,你醒醒啊。我们为什么来到这里?我都是听你的啊。到头来就为了这样死去吗?我不肯再娶是因为我心里对素心内疚,更重要的是怕委屈了人家姑娘啊。”
陈严似乎被陈守成的样子吓到了,他把头埋进被子里,不再出声。被子里的空气混浊而又温暖,等他从被子里探出头来,陈守成已经不在了,暮色悄悄地笼罩着整个房间。被儿子的眼泪浸湿的地板已经干了,留下一滩水的痕迹。他觉得小肚子有些胀,披衣下床,门却被从外面反锁了。窗台下放着一个带盖的木马桶,桌子上有大瓶的水和面包。
陈严明白这是儿子安排的,更明白儿子的心意。他摇了摇门把手,连一丝缝隙都没有。他认命地走到马桶前面,哗哗的声响激起一阵骚腥气息。他重重地把马桶盖,在马桶上踢狠狠地踢了一脚。
昏昏沉沉的时光还不算太难过,陈严躺在床上看天花板。半夜,门开了,陈守成托着一个大盘子走进来,他看了看一动不动的陈严,轻声地说:“刚煮的稀饭。”说着放下托盘出去了,门复又被重重地锁上,前后没有超过两分钟。
后半夜的时光渐渐变得难熬起来。陈严焦躁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不时地往门上踢几脚,借以发泄心中的愤怒。第二天,依旧是这样,陈守成一言不发地送事物近来,然后迅速把门带上。陈严的情绪越来越焦躁,其实还没到犯瘾的时间,可是一想到不知要多久才能出去,不知要多久才能再见到那让人欲罢不能的白粉,心中就像千万个虫子在爬。
7
陈守成听见父亲的房间传来巨大的噪音,他知道是父亲在发泄。他担心地看着坐在他对面的医生,医生微微地摇了摇头:“这是正常的,就看他熬不熬得过第三天。”
陈严像一条发疯的狗,咆哮着砸碎了可以砸碎的一切东西。他疯狂地撞门,最后筋疲力尽地滚倒在地上。他开始大声地喊:“守成,儿子,求求你放我出去。”到后来就变成了低声的咒骂:“你这个畜生,王八养的,你就盼着老子死。”
一直站在门外的陈守成浑身颤抖,但他坚持住了,任凭陈严怎么狂喊乱叫,丝毫不动。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陈严凄厉的吼声渐渐没有了,他开始撞墙。陈守成心惊肉跳地听着屋里的动静,他忍不住了,正要去开门,医生拉住了他:“熬过了这一关就有希望了,快去找根绳子来,把他绑起来。”
门终于开了,陈严的额头淌着血,身上已抓得体无完肤。陈守成带着几个男子,用一捆粗麻绳把陈严从地上拖起来,捆在椅子上。陈严喃喃地哀求道:“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陈家,对不起杨素心,我有罪。可我是你爸呀,我会死的。”陈守成无动于衷地看着父亲,父亲看上去完全脱了人形,满脸的鲜血,看上去如同在十八层地狱折磨了许多遍的恶鬼。
陈守成搬了张椅子坐在门外,目光呆滞。医生把病人安置好,嘱咐一定不能离人,然后就回家休息去了。
母亲,在陈守成的记忆里模糊得如同一团雾。母亲去世的时候他那么小,只记得母亲的头发,乌黑而又柔软,挽在脑后像乌云一样。他又看到母亲了,尽管他早就忘记了母亲的容貌,但那一头乌黑的头发,那种似曾相识的神情都在告诉他,那是母亲。母亲哀怨地看着他,又像是看着他的身后那扇紧闭的门。他喊了一声:“妈妈。”母亲没有回答他,却朝他或者他身后的门招了招手。父亲出现了,父亲还是年轻时的模样,父亲就那样突兀地出现在母亲身边,像变戏法一样。陈守成正纳闷着,父亲的脸变了,皱纹在一瞬间爬满了额头,从嘴里涌出大股的鲜血。陈守成慌得大叫起来,父亲和母亲手拉着手,慢慢地走向一团浓雾。眼看着他们就要消失的时候,父亲回过头,冲他笑了笑……
陈守成哭了起来,一哭就哭醒来了,汗水浸透了他的衣服,也浸湿了他靠着的椅背。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陈严死了,他背着那张笨重的太师椅,仆面趴在地上,看上去像一只正在乞求什么的大乌龟。
陈守成冲过去扶去父亲,他看到了父亲的脸,扭曲痉挛的肌肉僵硬成了青黑色,满嘴的鲜血已经开始凝固,嘴角却带着古怪的笑容。他吞吃了地上开水瓶的玻璃碎片
陈守成盯着父亲的脸,那笑容仿佛带着惊悸,带着悔恨,更多的却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得意,就像狼扑向羊的时候的那种得意。
陈严身上的绳子被解下来了,背上的椅子却被他仅仅地抓在手里,怎么也掰不下出来。
陈严的丧礼很简单,他带着那张在也掰不下来的椅子一起,躺在巨大的特制棺材里。昔日那些赌友一个都没见到,除了爱眯和张和。陈守成看这两个人,眼睛里冒出了仇恨的火花。张和却不以为意,拉着爱眯走上前去鞠了一躬。转身的时候目光与陈守成碰了个正着。
“节哀吧,陈先生。”张和脸上的非肉都挤成了一堆。
陈守成的拳头攥咯咯响着,却什么也没说。
“咪咪,把我们带来的祭礼送上。”张和说。
爱眯从小坤包里掏出一卷纸,展开来递到陈守成面前。最上面的一张纸赫然写着:“欠张和五万美圆。”下面是陈严的签名和一个鲜红的手印。
陈守成惊得跳起来,劈手夺过爱眯手里的那叠纸。每张纸上都写着欠张和五万美圆的字样,还有陈严的签名和手印。他指着陈严的大棺材,颤抖了一会儿,向后倒了下去。
8
陈守成已经很久没有说话了,也很久没有闭眼睛了。他像行尸走肉一样,地看着张和的打手们,又像是看着他们身后的墙,目光散乱得没有一个聚点。他的心里出现的是初到澳门的日子,父亲凑在灯下数着存单后面的零。
张和张开手掌在陈守成眼前晃动,香肠样的手指上套着一个硕大无比的金戒指。陈守成的瞳孔,被金戒指折射的光芒刺得缩了一下。杨素心弹奏紫绮古琴的形象出现在他眼前,他终于说话了,一张嘴吐出憋闷了很久的臭气:“我有办法了。”
张和被陈守成嘴里的气味熏的皱了皱眉头,但陈守成的话却让他大为开心:“我就知道陈老板是个有办法的人。我也作难啊,你老爸的事也不能全怪我。”
“想要钱就住嘴!”陈守成冷冷地说。
“是是是,住嘴住嘴。”张和笑得浑身的肥肉都抖动起来。
陈守成带着张和来到别墅,这别墅在陈严死的那天就已经换了主人…张和。他从书房里找出那本杂志,封面的字让张和笑得眼珠子都歪了<;<;千古绝唱,震惊世界的音乐奇迹>;>;。
根据那则报道,张和派人来到中央音乐学院,他们得到的答案是杨素心去了兴凯林场。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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