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施-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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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子大声又说了次。
碰!
夫差将身前桌子踢翻,大喝:“贼人敢尔!贼人敢尔!”
越国是不得不回的了,军情愈发紧急,越军已逐渐逼近都城。
前放却是想丢丢不开去的,齐晋两国不可能眼睁睁看夫差班师回国,他们与夫差吃亏不少,可应该也知道越国攻打吴国之事,明白腹背受敌的夫差决然不会再是他们的对手,再说此二也早有称霸中原的野心,如果能趁此机会把吴国一举灭亡,倒是大大称了他们的心意。
夫差处于两难境地,前方是一定要舍弃的,而且要尽快,可是该怎么做,夫差自己也不清楚,然而,却是再无时间留给他思考了。
无奈,眼前只有议和一路。
先提出议和自然要有点表示,无非割地赔款什么的。呵,熟悉的名词,吴国什么时候也由主动变为被动了?夫差苦笑。
失去再用实力拿回来就可以了,现在,夫差也只能这么想了。
最重要的,是要尽快回国,打败越军再做其他打算。
在夫差的心底,还是不大瞧得起越军的,当初越军是那么的不堪一击,人总有导向思维,也容易过于自信,当夫差真正遇到越军时他终于明白此时的这支越军早已不是当年那支一击即溃的军队了。
越军倒也是停滞不前了,范蠡本是想攻入都城,没想到夫差回国如此之快,有些准备不足,加之守城的兵将也皆精英,一时之间很难攻下,又要对付夫差军,只能僵持。
夫差很是焦急,他担心西施母子的安危,调集兵力猛攻,可是越军不仅军容令他惊讶,认输同样另他吃惊,竟似杀不尽了。
范蠡也没了早先的气定神闲了,毕竟是在吴国作战而非越国,人员补给,粮食供应皆出现隐患,可能再支撑不足月余越军就会溃败。
历史总是因为小部分人而改变着,正是这一小部分左右着历史,书写着历史,虽然他们极可能被自己书写的历史遗忘。
在两军互为水火时一个女人出现了。一个美丽却被忽视的女人,郑旦,这个真心为了越国舍身来到吴国的女人,打开了都城的城门。
这个无私的女人,终于为她所爱的国家做出了她早想做出的贡献,可她的国家呢,记起她了吗?历史上没有,也许,那时的男人认为女人为男人做事是应该的,而且这女人只是为他们开了扇门,无须太多褒扬吧。
一扇门,开出了两个世界。
越军成功进入了吴国的都城,守军在勇猛面对势如潮水涌入的越军也是无可奈何。
夫差决然料想不到城门会开,所以也没什么准备,等到知晓后越军早已控制了吴国命脉,边境传来勾践带百万雄兵压境的消息。
胜负已分,大势已去。
曾经失去的,是想拿回就能拿回的吗?
最起码,夫差已没了拿回的机会。
三十四
老楼房,虽然只来过一次,却有了熟悉的感觉。
老太太现在怎么样了,她好象说过她的腿脚不大灵便。。。。。。
拾级而上,敲门,却是无人来开。
“这家没人了啊,你是这家的什么人啊,不知道吗?”一个大老爷好心提醒道。
没人?怎么会。
“这里不是住着个老奶奶的吗?她现在在哪呢?”
“老奶奶?哦,是了,她过世了。唉,人老了就是这样啊,什么病都生不起,像我们这样的没钱怎么生得起病哦。”老大爷边说边叹气。
过世了?眩晕的感觉,这个给我亲切感的老奶奶竟然。。。。。。唉,除了感叹生命的脆弱还能说什么呢。
“还是要怪那个医院啊,不给钱就不给人看病了,她在医院待了几天就等于睡了几天,把病给耽搁了啊,不然那么点小病也不会这么容易就恶化的。”老大爷絮絮叨叨,似在发泄自己的不满。
我还以为是天命使然,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么个现实掺杂其中,可是,那是现实啊,一个柔弱的老太太面对现实能做什么呢?
一个平凡而与世无争的老太太,她所要的,只是很少,她所能付出的,同样很少,最珍贵的,应该就是孙女和生命了,为什么连这么点东西都要从老人家那夺去呢?
现实总是喜欢欺软怕硬吧,这是他的天性使然,可是那些个软弱的人,他们有什么罪过,为什么要让他们去背负这些不能背负之重呢?
可笑的现实,可笑的社会。
而我呢,不可笑吗,除了发发感慨还能做什么?真是可悲。
当你不能做什么的时候,又凭什么去怜悯别人呢?
怜悯又或是同情也能算是好的品德,不过在你发扬好品德之前要先想想你有没有这个能力。
现在的你,算什么呢,你认为自己算什么呢?
事实上就是什么也不是,事实总是这么残酷的,在你成为能左右事实的人之前他是不会把你放在眼里的。
如果死者地下有知的话,惟有祝愿老奶奶一路走好。
“范蠡,看你老心不在焉,想什么呢?”西施好奇道。
“没什么。?”我干笑一声,我确实是太爱胡思乱想了,现实怎么可能是我所想的那么肤浅,一个还没真正进入过社会的人又怎么能有资格评论社会呢?
“走啊,我们跳舞去。”西施倒是没再说什么,拉着我疾走。
想那么多,说那么多,做的呢?
什么时候想的说的才能有毅力有勇气去做啊。。。。。。
迟疑着,脚步却跟了上去。
好想在空中看看这座大学,也许,不会是这么空洞吧。
三十五
越军的胜利已不可避免,西施却还是全然不知。
她依旧在馆娃宫内等待着夫差的回来。
馆娃宫久闭的大门开了,进来的,却是范蠡。
“夫差已自刎,你是我带进吴国的,我会保你一命。”范蠡威严中带着一丝人情,注视着这个当初懵懂如今却是吴国娘娘的女子。
“大王他先去了?”几如晴天霹雳,西施站立不稳,险些晕倒。
“是啊,他死前叫我们放过你们母子二人。我还没向大王请示,不过大王向来通情达理,应该会应允的,你可以放心。”范蠡说得并不自信。
西施冷笑一声,道:“他去了,我还留在这等谁呢?我最放心不下就是西儿,希望你们可以把他送到平常百姓家寄养,这样,我也就别无所求了。”
范蠡听出话语中暗含死的决心,也不再说什么,离开。
“大王,西施毕竟是越女,也为麻痹夫差做出了贡献,我们应该给其一条活路。”不知是念旧情还是真心同情西施母子,范蠡倒是很想保全他们。
“范爱卿,女人是祸害啊,何况吴国为什么会亡?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这个女人嘛,把她留下来,如果害的我们越国有所损失,这个责任,谁担得起呢?”勾践眯着眼睛慢条斯理地说。
此时的西施却已不再美丽,面上早有皱纹暗隐,身材,也没了少女时代的婀娜。
可是勾践说的话,当一个人处于很高位置的时候,他的话也就代表了一部分的真理。
在真理面前,范蠡无言以对。
“西儿,过来。”西施朝夫爱西招了招手。
“娘,什么事啊。”夫爱西一直很听话。
“娘要去个很远的地方,你跟着这个叔叔生活一段时间,要听叔叔的话知道吗?”西施指了指站在一旁手捧毒酒的范蠡。
“为什么啊,娘,你不要我了吗?还有爹爹,你们都不要西儿了是吗?”夫爱西满脸的泪水。
“西儿乖啊,娘去去就会回来的,到时候要看西儿乖不乖啊,西儿不乖娘就不要你了啊。”西施摸着夫爱西的头,苦笑着说。
“恩,娘,西儿会乖乖的等娘回来的。”夫爱西用手抹眼泪,使劲点头。
“好了,拿过来吧。”西施面向范蠡。
其实呈送毒酒这类的事情不该范蠡来做的,可是他今天却突兀的做了很多事情。
西施一饮而尽,没有看范蠡一眼,本来,这个男人早已是和她没有关系的了。
她是带着笑的,她知道,她最爱的男人,正在某个地方等她,带着她熟悉而依恋的笑。
“大王,这孩子是送到越国的农户家还是吴国的?”范蠡似乎带着些许感伤,语调低沉。
“范爱卿啊,你说你愿意给自己留个隐患吗?而且当那个隐患出现在你面前的时候,你还会好好照料它?范爱卿,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糊涂了?”勾践冷冷斜了范蠡一眼。
范蠡怔住,手心,被冷汗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