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战成吉思汗-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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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华亭县传旨，赦免他们的罪过。阮氏不放心，要亲自去，宁宗劝阻不住，只好派侍卫水军护送回去。
在船过舟山群岛时，一个侍卫对统领卫萌锦道：“大人，属下好像听到岛上有喊杀声。”卫萌锦侧耳倾听，隐隐有些声音，模糊不清，他看了看阮氏，犹豫道：“算了，别管了，还是先完成皇命要紧。”
天灰蒙蒙的，勉强看得清人影。赵一帆他们发动了进攻，分为三路，一路金海天带领的水军两百人去抢夺摧毁海盗停留在港湾里的战船，一路赵一帆率领杨家和县衙弓手等近二百人为进攻主力，剩下一路又阮七郎和陆抗带领，他们人数最少，只有二十人，却个个都是好手，作为机动力量，专门击杀敌人头目，支援战事激烈的地方。
赵一帆和阮七郎一行悄悄从灌木丛潜伏而过。在前面有左右有两个高高的瞭望塔，各有两个人。赵一帆向阮七郎示意，他们两个加上陆抗、李县尉各自瞄准一个，同时放箭，四个哨兵闷哼一声，倒地不起。不巧的是有个哨兵站的靠边，尸体从高高掉了瞭望塔上掉了下来，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在寂静的海岛上显得格外分明。
一伙巡逻队闻讯敢来，叫道：“什么人？”随即发现了哨兵不见了，急忙大叫道：“敌袭，敌袭……”呜呜的号角响了起来，远处山寨中的灯一个个亮了起来。
赵一帆眉头一皱，道：“快，跟我上。”
阮七郎人少动作快，一阵箭雨过去，这一小队海盗瞬间被消灭。
折腾一夜刚刚睡着的田力被惊醒了，他推开怀里女人，爬了起来，嘴里骂道：“他妈的，什么人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来老子的地盘惹事。”他走出来的时候，七百多海盗已经起来的差不多，田力满意地点点头，分出二百人去保护战船，对剩下的人道：“兄弟们，随我去杀光他们，把他们丢到海里喂王八。”
一伙海盗嗷嗷叫着冲了上去。
赵一帆大喜，如果海盗占据有利地形防守，那还真有点不好对付。其实，这伙海盗侵略成性，从来都是他们主动进攻别人，哪有别人进攻过他们？出于惯性思维，田力想都没想就带人杀了过来。
赵一帆冷笑一声，“弩手准备，弓手就绪。”
赵一帆训练他们时间太短，想短期内大幅提高战斗力根本不可能。赵一帆只好找了个快捷的方式，那就是“三段射”，把弓弩手分为三对，轮流射击。
海盗逼近了三百步，赵一帆道：“第一排，射！”
神臂弓强劲的威力把第一排海盗完全射穿，挨得进的，两个串成一串。
“二排，射！”
……。。
“三排，射！”
……。。
海盗的惨叫声彼此起伏，胆小的开始后退。田力愤怒地砍掉一个逃跑的手下，大声叫道：“兄弟们，冲啊，冲过了这阵箭雨，那些弓手还不是脱光衣服的女人，任我们蹂躏！”
海盗重新鼓起勇气，不顾伤亡，很快冲到百步之内。
赵一帆面色冷酷，冷静地下令道：“弩手退后，弓手小角度射击！”
海盗们失望了，迎接他们的是更加密集的箭雨，成排的海盗哀号着中箭倒地。田力看出了不对，这样去还没接触到敌人自己的手下就死伤殆尽了，他咬咬牙，当机立断：“兄弟们，往船上撤！不要乱，弓箭手还击。”
床弩、抛石机等重武器都在船上。田力露出残酷的笑容，等我上了船，定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海盗中不乏好手，宋军开始出现零星的伤亡。为了集中使用弓弩手，赵一帆要保持队形，因此不敢快追，和海盗的距离渐渐拉开，不久就脱离了弓弩射程。
眼看着战船在望，田力喜不自禁，他高兴没多久，就发现了不对，冲船上传来激烈的喊杀声。前后拦截后有追兵，田力有点绝望。不过亡命之徒毕竟是亡命之徒，田力振臂对着同样绝望的海盗大呼道：“兄弟们，落入官军手中是死，力战而死也是死。只有大家齐心协力夺回战船我们才有生机，兄弟们随我杀！杀！杀！”
“杀！”
“杀杀！…。。”
海盗轰然叫了起来。
田力带着人快速冲上了战船，一部分海盗精锐围绕在啊身边，形成一个锋利的三角，劈荆斩浪，锐不可当。金海天努力组织防御，却架不住海盗人多拼命，一艘战船已经沦入海盗手里。
赵一帆一看不妙，此事双方在船上展开混战，弓箭手已经没用。赵一帆急忙道：“兄弟们，大丈夫建功立业的时候，剿灭这伙海盗，知县大人必定重重有赏。收起弓箭，拿出腰刀，随我杀啊。”
赵一帆带着人从后面杀过来，赵一帆马刀翻飞，和阮七郎、陆抗有如三个楔子直插如海盗之中。随着这批生力军的加入，征战多时的海盗渐渐地挡不住，许多人直接跳海逃生。却被弓手无情射杀。
田力看着的又急又气，“妈的，真是笨蛋。”却也无可奈何，他眼睛咕噜噜地转，开始打算逃跑了。他的心腹会意，劝道：“大当家的，俗话的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啊，我们还是撤吧。”
“可是，我怎么忍心弃兄弟们而去……”田力一脸为难地道。
心腹继续道：“大当家的，只要您还在，我们就能东山再起。若是您都战死了，兄弟们还有什么指望！”
身边的海盗齐声劝道：“大当家的，快下决定吧。”
“好！”田力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道，“砍断缆绳，快速开船。”
赵一帆看的大急，要让田力跑了，那以后肯定是个麻烦，他抽出弓一箭向田力射去。田力虽然忙着逃跑，可他经验丰富，一直小心防备岸上，这时看一箭射来，急忙躲开。赵一帆箭落偏处，射中了手臂。田力急忙奔向船舱，躲避起来，不给赵一帆再次发箭的机会。
赵一帆叫道：“可惜！”
金海天却道：“九郎不必担心，我这就上船追击他们。”
十一 去临安
阮氏一路顺风顺水，午时之前到了华亭县。随即向华亭县知县汪立中传达了皇帝的圣旨。
领完旨，汪立中额头上满是冷汗，圣旨上要赵一帆立刻进京见驾，可是赵一帆被他派去剿匪了。汪立中暗恨自己糊涂，不该听信李崔志的胡言乱语，万一出了什么事情，自己九族难保啊。他急忙道：“赵官人带人去嵊泗岛剿匪去了。”
“什么？”卫萌锦大吃一惊，顿时想起上午在舟山岛北部听到的喊杀声，恨恨地一跺脚，“好糊涂的知县啊。”他不敢耽搁，禀报阮氏一声，立刻率人登船赶往嵊泗岛。
在嵊泗岛前方十数里处发现了三艘战舰。后面两艘明显是大宋水军战船，正在追赶前面一艘战船，卫萌锦当即命令发出旗语询问，一艘水军战舰回复旗语：请求帮助拦截前面的海盗战船。
卫萌锦当即命令水军投入战斗。这是护卫京城临安的水军，战船远非安立的两艘可比。随着卫萌锦水军投石机发威，一颗颗磨盘大小的石块抛向海盗船，一部分落在甲板上，顿时把甲板击的千疮百孔。船上的巨型床弩也发射巨大的长矛，运气不好的海盗被击中直接被钉在了船板上。
金海天叹道：“这才是真正的大宋雄师！”安立满脸惭愧之色。
不到半个时辰，在五艘战船的围攻下，海盗几乎死伤殆尽，剩余的举起白旗投降。
安立和金海天上来拜见卫萌锦。卫萌锦不等礼毕，迫不及待地问道：“赵一帆呢？他在哪里？”
金海天道：“九郎正在嵊泗岛剿灭残匪，想来现在已经清理完战场了。”
卫萌锦一颗跳到口腔的心终于回归远处，笑道：“他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走，立刻带我去见他。”
“大人莫急，九郎好好的在那里，跑不了。我们还是看看田力死了没有。”
卫萌锦道：“是本官太急了，哈哈，好，让我看看这横行四海的海盗头子田力是何等模样。”
可是搜遍了海盗船的每个角落都没有田力的身影，更没有找到的尸体。一个降匪道：“自从开船以后就在也没见过大当家……。不，田力，他根本不在船上。”
金海天呆了一下，叹道：“看来我们是还是低估了这个田力，真是老奸巨猾。他肯定是在船开之前，趁着混乱乘小船逃跑了。”
他们返回嵊泗岛的时候，赵一帆已经解救出了人质，打扫完了战场。俘虏海盗连其家属共计三百多人，其中有田力的妻妾十数人。
解救出沿海富商“肉票”十数人，杨志明也安然无恙，田力为了勒索钱财，没有虐待他们。赵一帆看到金海天迎了上来，笑道：“大哥，田力这老小子真他妈的有钱。我们一共搜出了六十多万贯啊，还有一批价值连城的珍宝古玩。我已经下令，拿出现钱的一半分给参加这次行动的所有兄弟，剩下交给汪大人，你看如何？”
金海天笑道：“我自然没有意见。来，我给你引见一下，这位是来自临安的卫萌锦卫大人，专门来找你的。”
“不敢。”卫萌锦连忙走了过来，露出一丝赞赏之色，道，“赵公子神勇，大破海盗，圣上知道后必然大为高兴。”
赵一帆拱手为礼，搞不懂自己什么时候认识了临安的人。
卫萌锦看出了赵一帆的疑惑，笑道：“回去之后，令堂自会告诉公子缘由。既然海盗已清，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赵一帆左瞧又看没有发现田力的影子，不由问道：“大哥，田力呢？你们把丢下海里喂王八了？”
金海天道：“要是如此就好了。这老小子狡猾的很，根本没有在大船上，他趁着混乱乘小船套了。”
“那太可惜了。”赵一帆叹气道。他可不知道后来这个田力可是“帮”了他大忙。
一行人带着大批俘虏财物回到了港口，知县汪立中和阮氏早已在港口迎接。看到赵一帆没事，汪立中露出笑容，悄悄抹去额头上的汗，把众人迎入衙门，当晚大摆庆功宴。赵一帆张一张嘴就散掉了三十万贯，汪立中大为心痛，却也没有过问。
………………。。
晚上，赵家。
阮氏把当年那段秘辛告诉了儿子，告诉他他是当今皇帝赵扩的儿子。很快，他们就要去临安了。
赵一帆默默地听母亲说完，一直没有说话，但是内心却是惊涛骇浪，我是皇帝的儿子！他头脑一阵眩晕，这意思是说他有机会登上权利的巅峰，有机会改变中国甚至全世界的历史，还是有可能称为成吉思汗的对手，一想到这里赵一帆激动指尖颤抖。
知子莫若母，阮氏一眼看穿了赵一帆的心思，她叹了口气道：“切莫高兴的太早，皇家的水深着呢。知道我为什么给你取了这个名字吗？我是希望你能够一声顺顺当当，平平安安。没想到该来的总是要来的，要是万不得已我也不会走这步路。
“尤其是你。。。。。。你做的好事，玲玉都有了身孕，现在又没有时间容你们成亲了。哎……。”
古人不都是希望儿孙成群的吗？赵一帆不解道：“难道母亲不想要孙子？”
“不是母亲不想要，是实在不合时宜。你想一想，如果你成了皇子，做出了这种事情来，御史怎么说，百姓怎么讲，宗室怎么看？你可知道皇上已经收养了一个儿子，比你还大些，他会容忍你吗？”
赵一帆沉默了一下，道：“母亲想得太多了，这都是我个人的事情，不过风评差些罢了。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我相信车到山车必有路，母亲不要太多虑了。”
“但愿是我多虑。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解决。”
“什么办法？”
阮氏动了动嘴唇，犹豫半响道：“把玲玉留在华亭，等你大婚之后再把她接过来。”
“不行！”赵一帆断然拒绝，“母亲，这一来，孩子不是见不得人了吗？何况，玲玉与我同甘共苦，您儿子虽然从小就不学好，长大变得更坏，但是他是个男人，敢作敢为的男子汉！”
阮氏看着赵一帆良久笑道：“好，这才是我的儿子。你去一个男人应该做的事情吧。母亲不阻拦你。”
“多谢母亲大人。”
“明天我们就收拾东西，打理一下家里的产业，再找个大夫给玲玉看看，后天离开华亭去临安。你几天也累了，早点休息吧。”
让他们母子没想到的是，金海天说什么也不愿意离开。他说他喜欢大海，喜欢这里的人，他不想离开赵家的海船，愿意留下来继续打理生意。赵家实际上只有一艘不到千石的海船，随大船队后面赚点小钱而已。阮氏不同意，说这些年你也辛苦了，应该去和我们享享福。
金海天说他没有享福的命，几天不出海就浑身难受。赵一帆心里一动，如果想在华亭建水军，大力发展海洋贸易也不能没有可信的人，于是赵一帆说人各有志，不能相强，劝说母亲同意金海天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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