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革命的名义 []作者:管杀不管填-第3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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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大发雷霆,但却是无可奈何的事情。直到卡尔诺执政官向莱茵军团下达陆军部,要求所有军队保持政治中立的命令后,尴尬的莫罗才寻找到一个下台台阶。
安德鲁在里昂大教堂门前的****上。参加完市民们自发的欢迎仪式后。再度赶赴市政厅的宴会,那里将会有里昂市政官员。以及大批社会名流等待着安德鲁的大驾光临。他们对安德鲁自然是爱恨交加,爱,是因为希望能借助安德鲁的访问,将马赛那里的繁荣带回里昂,这座衰败已久的城市;恨,则是在场的商人们,他们长期以来从事纺织生产与贸易活动,都受到安德鲁西班牙纺织工厂的严重冲击,导致里昂的经济越发难以复苏。
“女士们,先生们!我相信在自己踏入宴会大厅前,就已经听到很多在场朋友们的满肚子抱怨,说贪婪的安德鲁抢走了里昂的纺织生意不说,居然还无耻拉走大部分熟练的纺织技工,使得城市经济萧条,诸位的钱袋子日渐消瘦,而生意则越发难做……”
站在大厅前台的安德鲁高举酒杯,居然以这段话作为自己的开场白,当即引发面前市政官员商界代表们的严重不安,谁也弄不懂安德鲁的葫芦里究竟在卖什么药,虽说官商们厌恶安德鲁的做法那是明摆事实,但也不至于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拉扯出来,伤了双方的和气。
直到后者继续说道:“只是,这属于一类商业领域固有的游戏规则,安德鲁不得已为之,还望诸位海涵。但如今,随着游戏规则的扩大,国内政治经济的稳定,安德鲁造访里昂的一个重要目的则是与在座的朋友们相聚一起,探讨马赛与里昂两地的经济合作可能,以便于重建里昂纺织工业基地的宏图得以早日实现……
除了我身边的犹太共济会桑德罗长老外,明天之后,还会有来自马赛、瓦伦西亚、巴塞罗那,地中海等地商团使节也将陆续赶赴里昂。尤其需要一提的是,从马赛北上延伸到里昂的高速公路也在我本人离开马赛之际,开始动工新建……
因此,我完全有理由可以预期,数年后的里昂城不仅仅将作为一座纺织工业重镇而存在,更应该成为连接马赛与巴黎,沟通塞纳河与地中海联系的南北交通枢纽。从这里出发,在座的诸位可以延伸更多利润源泉,更多的就业机会,当然还有更多的美好生活……
请让我们一起努力,共同见证这一伟大时刻的来临!”
未等安德鲁得意洋洋的再度高举庆祝的酒杯,台下的商人们早已按捺不住兴奋的心情,一同高呼起“安德鲁万岁”的口号,挥舞起贪婪的双手,纷纷涌向安德鲁身旁。因为在他们眼前站立的那个年轻人,事实上就是财富的象征,倘若能摸上一把,势必将财源滚滚而来。很快,安德鲁礼服上的各类饰物一一成为里昂商人们怀中的“战利品”。
“该死的混蛋!唉,我可怜的漂亮礼服。”好不容易才摆脱掉官商们的纠缠,将他们一个个交由桑德罗去打发,退缩到一旁的安德鲁自己却不禁叹息起身上被狂热“信徒们”撕滥的元帅制服。真是可惜了,这件礼服则是索菲亚与柯赛特两人为安德鲁亲手缝制出来的,自然也是安德鲁最为钟爱的一件。不料,今日半天的光景却成为一身华丽的乞丐服。
抱怨归为抱怨,但绝不能表现出来,尤其在自己大肆收买人心之际。不过,等到重新换装出来的安德鲁,却一眼看见大厅角落里孤独站立的莫罗元帅,对方的目光中显露出各类复杂眼神,有羡慕,也有妒忌;有困惑、也有释然;有鄙夷,也有渴望……
最后一次赶场,是社会党驻里昂分部负责人为安德鲁所做的情况汇报。事实上,逐步遍及法国全境各主要城市的社会党分部,业已成为安德鲁设置在该地公开耳目。
“……元帅阁下,正如我们之前的预料那样,里昂城内的上上下下都已臣服在您的脚下。官员们指望城市的持续繁荣,商人们希望更多利润的到来,市民们渴望生活变得安定起来;至于莱茵军团,除了木鱼脑袋的莫罗元帅一人外,只需要您一声令下,所有军团官兵都将投奔您一边。事实上,殿下您根本勿需顾虑什么,因为时至今日,阻碍您通向巴黎的一切障碍都已完全消除,何必又……”
社会党驻里昂分部主席的一番话,并未激起安德鲁太多的兴奋,倒是上位者很是不满部属的轻敌心态,以及对方怂恿自己造反的语气。不过,安德鲁私下也异常清楚,不仅眼前的社会党的分部主席如此过于乐观,恐怕效忠自己的大部分人,同样是这类想法与主张。
“得了,我亲爱的乐观同志!别被过早的胜利冲昏了头脑。请您和您的同志们务必牢牢记住这一句话:**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
第78章 动荡下的巴黎(4)
或许是想早日结束旅途的劳顿赶赴巴黎篡权夺位,或许是担心漂亮的礼服再度被无数狂热的信徒们胡乱拉扯。自从离开里昂继续北上巴黎之后,安德鲁随即下令侍卫们不再在沿途的城市间停留,更多的是选择不起眼的乡镇进行食物与物质补给。
从攻陷巴士底狱作为大**时代标志的开始,到如今已有五、六年的光景,但令安德鲁感觉异常惊讶的是,1789年的那场大危机居然没能彻底摧毁几个世纪前,法国农村建立起来的大地产制。那些没有逃往国外的土地贵族,以及土地兼并者依然继续保留着,他们的人数比安德鲁想象的还要多,势力还要庞大,而这尤其在法国中西部地区尤为突出。
失势后但富有的贵族,新兴的地产商,以及逃亡的投机移民们,他们通过自己的亲属或是中介者,当地市政官员,甚至直接从巴黎的执政官们那里购买大片土地,仿效英国商人用于圈地放牧,只是为获取大量羊毛。尽管现在羊毛价值不再等同于金子,但仍然有利可图。
倒是**前后的农民与佃户们继续贫困,他们却是无钱购买巴黎督政府,以及地方市政厅公开拍卖下的各类土地。即便是当地居民们原先享受公共放牧权的集体土地,大部分也贪婪的政客们视为一大块肥肉,借口这些土地属于以前逃亡者、共和国敌人或是天主教会的财产,宣布为法兰西共和国地国有资产。很快,这些土地先后拿到拍卖市场上公开出售。
官员们的荷包重新得到充实,土地商人们则有了利润的源泉,只是苦得依然是农民。那些受到过大**熏陶洗礼的法国农民显然对此极不满意,在长时间的情愿与上诉终归无果之后,一系列农民自发起来的抗争,很快就演变为小规模的武装暴动。
在安德鲁地车队途经衲韦尔城附近的一个小乡村时。当地地国民自卫军刚刚镇压了一起100多村民集体发动的“武装叛乱”,大批扔下手中锄头、铁锹的叛匪们。一个个被全副武装的数百名士兵赶到村外的空地上集合。在那里,作为叛匪首领的该村村长已在半小时前,被公正的**法庭最后定性为叛国罪名,即将被处于当众枪决地惩罚。陪同村长一起将遭遇处决命运的还有另外五位村民,其他参与者同样会被苛以长时间劳役。
“无耻的混蛋政客,短短两年的时间不到,竟然把旺代郡的教训遗忘的一干二净!”得到侍卫们的情报汇报后。安德鲁显得出气的愤怒。倘若此事发生在自己管辖地南部疆域内,安德鲁相信自己早就将衲韦尔城内的军政官员一个个拉到广场上枪毙。
事实上,土地的大量征用与公开拍卖在马赛一带并不少见,相反在安德鲁明里鼓励与暗中支持下,其兼并程度比起这里显得越发严重。然而,南部的农户们对于自己耕种土地的大量流失极少爆发冲突事件,因为他们发现有比耕地更有利可图的事情,那就是入城打工。
由于安德鲁控制着农业为主地西班牙王国。北非地中海各附庸国、以及意大利半岛的主要粮食产区,使得法国南部的食物来源更多源自地中海各处。在一船船廉价粮食的疯狂倾销下,马赛一带的农民们自然感觉生存乏力,自己生产的农产品价格无法与之抗争;与此同时,对历史事件早有舆论的安德鲁,则为防止英国“圈地运动”引发的流民暴*在马赛各地重现。因而提早出台了一系列“保护”农民利益的各项政策,并加以实施贯彻。
首先,安德鲁鼓励农户们大胆兜售自己的土地,直接卖给土地商人或是工厂业主,马赛市政厅只是作为土地监管者者,而不是利益获取人出现,旨在防范双方买卖过程中另一方地欺诈行为。对于那些属于公共土地地产权,政府仅仅收取双方交易金额的15%作为手续费;
其次,为保障失去土地农民日后地生计问题,安德鲁扩大了免费职业培训所的办学规模。让那些毫无工厂技术能力的年轻农民学会一技之长。其就业根本无需担忧。因为马赛一带日益兴旺的工厂业主们,最是希望这些廉价的准熟练工人;
另外。一些不愿意离开自己土地的中老年农户,安德鲁也不作任何强求,依然是通过利益诱导方式来进行。遍及广大农村的保民官,不断怂恿着当地居民放弃普通粮食的耕种,改为其他更有价值的经济作物,或是鼓励他们开办各种中小型的农产品加工作坊,并由政府负责提供小额低息贷款,以及免费的业务范围指导。
安德鲁政府一系列土地缓和政策颁布,不仅得到了联合科学院农业专家们的大力支持,也迎合了土伦经济学者与社会学家们的口味。实际上,大部分农村里的保民官便是从他们中间选出来的,这些长久以来都能保持着自由民主风范的专家学者,与贪婪的商人们之间极少带有什么利益瓜葛,因而在很大程度上减少了土地交易过程中的诸多弊端。至少在土地买卖、人员安置、以及农作物改制的实施过程中,三分之二以上都能高兴的接受安德鲁的土地新政策,少部分人虽有所抱怨,但看到昔日的同伴们一个个获利非浅,也逐步转变保守的立场。
对于极少数固执份子的刁难,安德鲁虽不能采取武力手段解决,但却通过别的方式来达到目的。除了利用海外廉价粮食的倾销,导致普通农作物等的耕种普遍无利可图外,安德鲁还命令南部各郡县地市政厅教育官员。务必赶赴各个农村督导孩童的义务受教育情况。但凡达到法律规定的上学年龄,却又辍学在家中只为帮忙家人干农活的孩童,其父母应当受到最严厉的经济处罚,而这类处罚金额自然令普通农民无法承受,除非……
上述种种行之有效的措施,极大程度避免了法国南部农村经济,在其转型过程中引发了各类暴*。它不仅仅为工厂带来大量的廉价劳动力与土地资源,促进了马赛工商业主地大发展;同时。由于政府采用的非暴力解决手段,也保障了农户们地固有合法利益。
然而在眼前,衲韦尔的军政官员们在执行土地政策的措施,却是如此的野蛮与残暴,难免让安德鲁感觉有些义愤填膺。不过是该村周围拥有一大片高品位的富铁矿藏,便要动用数百名武装军警强迫所有村民搬迁遥远的异地他乡,连起码的安家费也不能及时偿付。衲韦尔地市政官员仅仅靠一张张白条,来打发日后衣食无助的村民们。
难怪来自巴黎的密报中提及,由于太多失去土地的农户纷纷涌入首都,导致巴黎城区流民人满为患,大量乞讨者随处可见,同时市区的治安状况也每况愈下。除了巴黎普通市民抱怨连连外,达官贵人也担心受怕不少,要不是社会党人联合卡尔诺执政官带头坚决抵制。恐怕督政府早就授权国民自卫军,使用武力来驱赶这些无家可归的流民滚出巴黎。
尽管如此,流民问题并未有任何好转,无依无靠的乞丐们反而是越来越多,至少有30万之众。由于巴黎的工业实力与市政建设太过陈旧,缺乏与新兴马赛城市那样地安置能力而无法承受;另外。巴黎的有钱富人也是贪婪异常,对付涌向巴黎的难民从来是一毛不拔,连施舍发霉的食物居然也不太愿意,却是能够花费大量金钱来增添自己以及家人们的保镖人数。对于这类流民问题的持续恶化,安德鲁感觉是忧心忡忡。因为这些失去土地且心怀不满地无产者,业已成为平等派份子竭力发展的**对象。
巴贝夫等人每日的工作便是跑到流民最为聚集的区域,他们一边拿出自己身上唯有干粮,救济这些可怜的难民;一边则大肆宣扬其**思想,公开号召无产者们发动武装起义,推翻这个人吃人的社会。到如今来自皮埃尔情报部门的保守估计。至少有六、七万流民先后加入到平等派**阵营中。并且这个数字仍在持续不断的增加。
想到这里,安德鲁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而不是继续待在远处看着无辜的公民被人处决,虽说衲韦尔城不属于自己的辖区,但安德鲁相信花钱应该能解决这个问题。安德鲁此举,并没有太多地目地,唯一的希望是让自己地良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