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洋上空的鹰-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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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手里握着一支步枪，另一个则提着一支汤姆森冲锋枪。长途奔跑使他们气都喘不过来了，握着汤姆森冲锋枪的士兵结结巴巴地说道：
‘日。。。。日本人。。。。。日本人来了，他们人很多，我们。。。。。。我们快顶不住了。卡罗林上尉派我们俩来报告。要中校早作准备！‘
‘别急！别急！慢慢说，先喘口气，情况到底怎么样？‘
黄林按下心中的不安，要先把情况了解清楚后再说，在海军陆战队士兵断断续续地叙述中，黄林总算弄清楚了情况。
原来日军舰队在12点左右集中火力轰击了隆加山上的海军陆战队的阵地。猛烈的炮火不仅摧毁了阵地前埋设的，防止日军偷袭的地雷群，还炸开了铁丝网，并炸坏了大部份工事。炮声一停，日本军队就发起了冲锋。这决不是小规模的偷袭，而是全面反攻。约800余名日军在机枪和掷弹筒的火力掩护下，向隆加山上的美军阵地发起了攻击。马塔尼考村里的日军也冲了出来，与包围他们的美军士兵打在了一起。战斗开始是在两处进行，但马塔尼考村的日本得到了大炮的支援，而且从奥斯汀山上冲下来的一股日军也加入了反击，包围村庄的美军支持不住了，他们边打边撤，现已退回到隆加山上。进攻隆加山的日军悍不畏死，打倒一片又冲上来一片。驻守在隆加山上的150名陆战队员，在炮击时损失了20多人，在日本人被击退的四次冲锋中，阵亡和负伤的有50多人，现在只剩下80人不到。虽然日军在陆战队的轻，重机枪的扫射下，未能冲上阵地，扔下了70多具尸体，但日本人连续发起攻击，每次间隔决不起过20分钟。情况相当严重。卡罗林上尉恐怕日军占领隆加山后，居高临下冲入机场，毕竞隆加山距离机场只有2公里，所以派他们先来报信，要黄林他们作好撤退准备。
黄林当然明白，一当隆加山失守后，机场也就危险了。就算勉强守住了机场，那所有的飞机都会变成‘死鸡‘无法升空了。日本人在隆加山上用重机枪或阻击步枪轻而易举地就封锁住了机场，滑上跑道企图起飞的飞机，一定是日本人最好的靶子。再说了！飞机往哪里撤呢？没有了机场，所有的飞机都成了失巢的小鸟，除了耗尽燃油一架架地栽进海里，大概没有别的什么出路了！不管努美阿岛，埃法持岛，还是塔加塔布岛。。。。。。。。，等岛上机场，对仓促起飞的飞机来说，都太远了点。‘机场必须保住，隆加山决不能丢！‘这是黄林的想法，他转身对考夫特上尉说道：
‘上尉，我带领守仓库的小分队先走，你立即组织人员，将防守战壕的陆战队员抽出一半，再加上工兵大队和后勤人员，把他们全部武装起来，你带他们随后赶到隆加山上来。另外，所有的飞机全部装好弹药和油料，如果隆加山守不住了，我给你们发信号。看见三颗红色信号弹升起，所有的飞机都起飞，向埃法持岛飞去，能到多少算多少，这事由托马斯中尉负责。就这样，先生们，执行命令吧！‘
‘是！长官，我马上执行，请长官多保重！‘考夫特上尉当然明白事情的严重牲，他违背了黄林的规定，没有叫中校，而是很正统的叫了‘长官‘，并郑重的立正敬礼。
黄林手一挥，20余名陆战队员随着他跑步前进，向隆加山方向冲去。夜色很快地吞没了他们，隆加山上的枪声更加密集了。
2公里的距离对长期习武和练习‘暝想‘内功的黄林来说，简直是小莱一碟。当他冲上山顶，冲近战壕时，跟在他身后的陆战队士兵被他拉下了近700米远。
隆加山上的海军陆战队阵地己经到了最危急的时刻，从午夜12点日本军舰炮击后，日本人从丛林中冲了出来，他们发起了决死冲锋。在日本人的攻击下，面向奥斯汀火山的三道战壕己丢失了两道，陆战队员们退守到山顶的最后一道战壕进行殊死抵抗。卡罗林上尉带领着200名士兵，其中包括从马塔尼考村退回来的士兵，顽强地抗击着4倍于已的敌人，死战不退。山顶上枪声响成一片。夜色中依稀可见，身穿土黄色军装的日本兵成群结队，漫山遍野地向上涌来，有的头上还扎着白布。他们高呼着‘万岁！‘，‘陆战队员去死吧！‘，‘美国总统是个残废人！‘，一边射击一边冲锋。黄林冲上山顶的战壕边时，正是中部的一段战壕被日军突破的时候，被突破的战壕长约十米。七，八名日军跳进战壕，战壕里立即传出了手枪的射击声，刺刀碰撞声和英语，日语的咒骂声。被突破的战壕两侧，美军的两挺重机枪和几挺轻机枪向着山腰疯狂地扫射着，后续冲上来的日本兵被成片的扫倒在山坡上。几枚枪榴弹在机枪阵地上爆炸了，两挺重机枪停了下来，卧倒在山坡上的日军刚跳起来，机枪又响了，密如飞蝗的子弹泼了过去，站起来的日本士兵纷纷栽倒。战壕里的混乱搏斗还在进行，但日本人的后续部队上不来了。黄林冲上山顶的这段战壕情况更加危急，他刚刚要跳进战壕，夜色中突然冒出来几个日本兵的身影，这些日本兵一声不吭，对着战壕冲来。黄林看见一名陆战队士兵跳出战壕，手中的汤姆森冲锋枪吐出了长长的火苗，两个日本兵翻身栽倒，但一个弹夹还未打完，一颗子弹击中了这个海军陆战队士兵的脖子，他痛苦地‘唔！‘了一声，两手抓住咽喉倒了下去。黄林一个虎扑，抓住了士兵扔下的冲锋枪，他没有站起来，而是顺势卧倒在壕沟边，他紧紧地扣住板机，汤姆森在他的手中跳动着，又是两名日本士兵打着旋倒了下去。子弹打光了，剩下的日军己冲到离他只有3米远处。为首的是一名军官，他两手高举着战刀，凶猛地扑向黄林。‘无念流刀法！‘黄林的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这种刀法黄林根本不屑一顾。在他看来，日本人的狗屁刀法，砍来砍去就那么几刀，要和中国武术中各种精妙的刀法相比，简直没有什么可比牲，看样子很凶猛，实际上是标准的花拳绣腿。如果没事可以逗他玩玩，可现在是生死相拚，没那功夫。黄林把打光了子弹的冲锋枪猛力地向日本军官砸去，顺手抽出了腋下的手枪‘啪，啪，啪。‘一连三枪，为首的日本军官两支胳膊被打断了，胸脯也中了一枪，军刀‘咣！‘的一声掉在地上，这个日本军官带着满身血污倒了下去。在他后面的一个日军大吼一声，一个平刺，刺刀闪着白光夹着劲风直奔黄林的胸部。黄林向旁边一跳，‘啪，啪，啪！‘又是三声手枪响。日本士兵的额头爆出了一朵血花。黄林急步向前，伸手抓住了他刚扔掉的三八式步枪，顺手把打空了子弹的手枪向地上一扔，倒过枪来，他惦了惦步枪，重量是轻了一点，但还顺手。剩下的两名日本兵冲到了。虽说是一齐冲到，但却有先后之分，打头的日本兵大叫一声‘呀！‘刺刀泛着寒光直挑黄林的小腹。黄林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一幅图画。这名日本兵的刺刀尖上正挑着一个婴儿，这是个中国婴儿，婴儿固然己经死去，日本兵却在哈哈大笑。这幅画面只闪了一下，但激起了他满腔怒火。他用夺来的带着刺刀的三八式步枪，用力向刺来的刺刀一拨，一股巨大的力道将日
本兵刺来的刺刀荡开了，日本兵空门大开，黄林怒吼了一声猛力前刺。就在刺刀快要刺入日本兵的小腹时，后面的一名日本兵赶到了，他用步枪上的刺刀猛地向黄林的刺刀挑去，刺刀被挑歪了，擦着日本人的腰侧滑了过去。黄林收回突刺的步枪，用力架向一齐向他胸脯刺来的两把刺刀。三把刺刀别在了一起，在一阵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中，三把刺刀都别弯了。三人各自向后一退，又马上向对方扑去，你进我退，我进你退，三个人不断移动的战斗步伐，把一小块山地都踏平了。黄林不得不在内心赞叹，日本士兵在白刃战上是下了功夫，受过严格训练的。两个鬼子兵配合熟习，虽然招架多于进攻，但却有章有法，进退有度。有时还反击一两下也颇具威胁的。黄林知道战况危急，必须迅速地解决掉这两个日本兵。就在他架开右边日本兵的刺刀时，左边的矮个子日本兵，猛地一枪向他的下腹部刺来，黄林怒急生智，他干脆将手中的步枪用力向右边的日军扔去，一闪身让矮个子的刺刀贴身滑过。他一把抓住了左边矮鬼子刺来的步枪杆，近身了！他狠狠地一拳打向日本兵的胸脯。一声骨折声响亮的传出，日本兵只感到手中一轻步枪易主了，他一口鲜血喷出，人却向后一退。黄林掉转夺来的步枪，脱手飞出。一声轻响，这名口吐鲜血的日本兵，被利箭一样射过来的，他自己步枪上的刺刀透腹穿过，将他牢牢地钉在了地上。仅剩的一名日本兵怒吼一声，他扔下手中的步枪，疯了一样地向黄林扑来，同伴的死激起了他的野牲，扭曲的面孔狰狞可怕。黄林冷笑了一声，双手用力一振，分开了象疯狗一样扑过来的日军士兵的两手，然后重重地一拳击在了这个鬼子兵的下颔上。一声骨折声传出，日本兵痛苦地嚎叫了一声，满嘴鲜血合着几颗牙齿喷了出来，他仰面朝天地倒了下去。黄林拾起了地上的日本军官的指挥刀，一挥手将刀射了出去，然后头也不回地跳回了战壕。在他身后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声。黄林懒得回头去看结果，如果这一刀没有将这个鬼子兵对胸穿过，那么这许多年的武算是白练了。
他将喉部中弹的海军陆战队员抱回了战壕捡查了一下，子弹射穿了脖子，很可能伤到了气管和食道，但流出的血不多，看样子静脉和动脉两根血管没受损。这时随着他一起赶来的20多名陆战队士兵终于冲上了山顶，他们跳进战壕各自开始寻找有利的射击位置，一名卫生兵接过黄林手中的伤员开始包扎起来。中部被一度突破的那段战壕内短兵相接的战斗也停止了。7名冲进战壕的日本兵被击毙，陆战队员两死三伤，日本人这次眼看就要成功的进攻被击退了。
卡罗林上尉头上缠着绷带，带着两名陆战队员顺着战壕跑了过来，他急促地对黄林说道：
‘中校，你怎么上来了！不行！这是我们海军陆战队的事，你是指挥官，又是个飞行员。这里很危险，日本人马上又要进攻了，请你赶快下去！‘
‘危险？你认为你就没有危险？士兵们就没有危险吗？你看！‘黄林指了指战壕外面，又指了指脖子受伤的战士说道：
‘这位先生打倒了2个，我一口气干掉了6个。日本人如此稀松平常，有什么可怕的！除了会偷袭外我看他们一无是处。上尉，麻烦你给我搞一支冲锋枪来。妈的！用手枪真不过瘾，拚刺刀倒还差强人意，可日本人冲不上来，我总不能冲下去和他们打吧！还是来支汤姆森，要不有挺机枪也将就，一扫一大片。。。。。。‘
‘什么冲锋枪，机枪的，这些都不关中校你的事，你的岗位不在这儿，还是回机场去吧！算我求你了！‘卡罗林上尉无可奈何地说道：
‘求我也没有用！‘黄林嘻皮笑脸地说道：
‘上尉你是否还打算提出强烈抗议呢？不过我先告诉你，抗议无效！我现在才发现，在地面上打日本人比在空中爽多了！我不会妨碍你指挥战斗的，我现在是在你指挥下的一名普通士兵，如果还有第二次选择机会，我一定会报名参加陆战队的。上尉！你看我说得对吗？‘
卡罗林上尉简直怀疑，这位20岁出头不多的中校上司是否又回到儿童时代了，残酷的战斗对他来说就好象在玩游戏。一个人拚掉了6个日本人还说不过瘾，看样子是没法赶他回去了。上尉摘下三个弹夹连同手中的冲锋枪一起放在了黄林身边的战壕上，又取下头上的钢盔，重重地给黄林戴在头上。并对身边的一位士兵说道：
‘柯林斯，你跟着中校，要是中校有什么闪失，我会找你箅帐的！‘
‘遵令！长官~高大的陆战队士兵响亮地回答道：
‘别！别！卡罗林，我是战士，不需要保姆，你这是。。。。。。。。。‘密集的枪声打断了黄林的抗议，远处的战壕里传来一名士兵的喊声：
‘上尉！卡罗林上尉，日本人又攻上来了。。。。。。。‘
‘中校，小心！‘卡罗林上尉匆匆地说了一句就抽出插在腰上的手枪，带着另一名士兵，顺着壕沟向喊声处跑去。
日本人的进攻又开始了，黄林爬在战壕边向山坡下望去。看样子日本人是下决心要攻下隆加山了。这一次是全线进攻。夜色中，土黄色的身影组成的散兵线在山坡上到处挪动，约有十多挺机枪在掩护，子弹打在壕沟边溅起一串串泥土，掷弹筒射过来的枪榴弹不时‘吭！吭！‘的在战壕前后爆炸。那名叫科林斯的士兵，脸贴着步枪托专心致至的射击着，每打出三，四枪，就有一个土黄色跳动的身影倒下。黄林羡幕极了，这时他后悔了，日本人没冲上来之前，冲锋枪是没用的。什么一扫一大片？还不如一支步枪好用，黄林正打主意，是否和柯林斯换一下。他的脸上己经浮起了怪怪地笑容，他刚想开口，一个人猛地扑进了战壕喘着气大声喊道：
‘中校！科尔中校！卡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