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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炎黄与蚩尤-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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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有让蚩尤在原地等候,自己排队进入神女庙。她已算定,颛顼就在庙中,这种预感愈来愈强烈。进庙后,希有发现,这里原来是个天然岩洞,气势恢弘。玉雕神女像立在大厅中央,丰乳肥臀,腹部隆起,栩栩如生,俨然是一位临产的孕妇。神像前有个火塘,厚厚的灰烬上,火苗时燃时熄;洞中的怪石奇岩,时隐时现,气氛神秘。
火塘旁跪坐着一位妇人,慈眉善目,气清神闲,不时用手中的玉杖拨弄着火堆。她就是轩辕的母亲有桥氏附宝。附宝认为自己的儿子系天神下凡,从小对他宠爱有加。对轩辕推行的父权制,族内怨声载道。附宝的解释是,女人的统治可能出了什么过错,令天帝转而偏爱男人,她的儿子不过是顺天行事罢了。纵然如此,她对过去的日子还是恋恋不舍。轩辕在阪泉筑城后,把族属迁去定居,附宝却决定留下来照看火塘。谁能说,在她的内心深处,不是存心延续女权主义的火种呢?
过去,神女庙也是族落保存火种和酋长议事的场合。来人都要随身带着干柴或草绳,进来后,把干柴投入火塘,或点燃草绳以延续火种。接着双手抱拳向主持人打招呼,然后席地跪坐议事。事完以后,从地上爬起来,抱拳告辞。现在,这里已经不再是议事厅了,但过去的做法沿袭了下来,只是简化成了一套习惯动作:燃柴,抱拳,跪地,爬起,再抱拳。写到这里,作者有一点想法想请教专家:这是否就是烧香叩头习俗的源头呢?
闲话叙过。希有入乡随俗,拜过附宝,开始在厅中参观。除了随处可见的怪石嶙峋,还摆放着为数可观的陶制裸女像,个个挺胸凸肚,嬉笑眼开。希有心中暗笑:怪不得西王母把大家赶到这里来,原来是要给仙女们补上一堂生育快乐课。她有事在身,无心仔细鉴赏,匆匆走过。
山洞被一块巨石隔断。巨石的那一边,隐约传来虎啸。希有变作一只蝙蝠,从缝隙穿过,发现巨石背后别有洞天。一个小孩和一只幼虎,正抱着母虎吃奶。希有想,这个小孩便是颛顼无疑了。他是白虎星下凡,吃虎奶正对口味,不知是谁出的好主意。山洞另有一个出口,把门的是一位长着三个脑袋的人,一个脑袋值班,另外两个在打瞌睡。希有感到奇怪:这不是离珠吗?他怎么离开积石山跑到这儿来啦?她绕洞一周,从离珠眼皮底下飞出洞口。
这个洞口,刚好是山梁睡美人的一个耳朵眼。洞外山高谷深,林海苍茫。希有找到蚩尤,把他藏在洞口对面山上树丛中,示意不要暴露目标,又摇身变做一只蝙蝠,飞入山洞。
离珠对蝙蝠的出入习以为常,视而不见,但随后从洞里走出一物,却让他跌破眼镜、大张嘴巴,——他真真切切地看到,隔壁那位大肚子神女摇摇摆摆地向洞口走来!离珠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急忙让道,眼看着她嗤嗤啦啦地从狭窄的洞口挤出去,还蹭下一地石头渣。“怪了,怪了,神女出走了!”离珠赶紧把另外两个脑袋叫醒,随后跟出洞外。神女不见了,只见一只大鸟飞过山涧,鸟背上坐着那个孩子颛顼。
希有把颛顼揣在怀里,变成大肚子神女,骗过了离珠,急急飞向蚩尤。蚩尤就地腾空,骑上大鸟,扬长而去。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希有万万没有想到,他们的行动已被别人盯梢。离蚩尤潜伏地几步远的地方,埋伏着一个怪人。他的耳朵奇大,几可等身。他把右耳当作褥子、左耳当作被子,侧卧在岩石上,把个人包裹得严严实实。他的耳轮还会因环境而变色,看上去和一块风剥雨蚀的苍石无异。这时,他忽地站起来,把两只大耳张开,对空喊话:“喂,喂,聂耳吗?我是儋耳,目标被劫,向渤海上空飞去,已进入你的监听范围,请速捕捉!”说罢,两手拖住耳垂,以耳为翼,迎风起飞,像只大蝙蝠一般忽忽悠悠地飘去。
原来,颛顼是昌意偷去的。这事虽非轩辕指使,他甚至至今还不知道,但的确是他逼出来的。这些年,轩辕东扩西进,南下北征,不遗余力地开疆拓土,建立起强大的轩辕帝国;同时,也在不断地封妻纳妾,生儿育女,繁衍壮大以他为核心的姬姓家族。他封正妻嫘姑为正妃,又取了一位方雷氏女子,名叫女节,纳为妃子。如今,轩辕已是儿女成群,后继有人。但令他缺憾的是,至今还没有得到孙子临世的信息。而且,随着江山日益壮大,这种愿望也愈加强烈。他特别希望昌意率先给他抱个孙子,作为自己的第三代传人,以尉籍爱妻嫘姑的芳心。
轩辕不断地催促昌意娶妻生子,但他置若罔闻;轩辕从各族找来身长貌美的妙龄姑娘,派人送去,供他挑选,都被一一打发回来。昌意声称,他已有妻子,那就是淖子;他也有儿子,那就是颛顼;淖子之外,此生不再另娶他人。轩辕十分气恼,发话说,如果年内不把孙子抱来,就打发他回西陵国姥姥家去。
昌意非常怀念出生地西陵国,那里的山山水水给他留下了美好的印象。西陵国有一条河,叫江水;昌意的游牧地也有一条河,叫若水,他就把若水改名为江水,以表怀念之情。后来昌意回到西陵国,又把那里的江水呼为若水,用以纪念他在北方的戎马生涯。当时昌意并没有想到,他这样颠来倒去地互易水名,给后世的学者们带来诸多争议。
眼下昌意并不想回西陵国。他倒不是贪恋太子地位,而是怕从此再也见不到淖子。为了不被轩辕逐走,他设计派人偷来颛顼,送到神女庙,暂由他的祖母附宝看护。昌意盘算,一年后他要送给老爹一个惊喜,就此交差,摆脱屡被逼婚的烦恼。
为了儿子的安全和保守秘密,昌意聘请当时最服盛名的警卫人员三头离珠负责保卫工作。离珠十年如一日,骑在服常树上看护炎帝的琅鳌H缃袢纹谝崖冉硬坏叫甘椋膊患慈私犹妗K托性迹恢昂蠹慈グ莘茫劭从钟兴贾印5蹦晷透囊欢月度衷谝丫毖艹扇海派谘猜撸ど角校迅龌绞氐霉倘艚鹛溃袷蕹嫔撸菹肟拷奴树一步。有了露犬做帮手,离珠更没了事情可做,于是决定去拜访轩辕,等炎帝使者到来之前赶回。就是在此期间,昌意请离珠临时帮忙看守颛顼,他欣然接受。
南海有个岛国,人人长着一对大耳朵,走路时,两手必须把耳垂摄持起来,不然,就得在地上拖着走,因此,叫做聂耳国。正宗的聂耳国人,个个都是顺风耳,虽然身隔千里之遥,照样可以谈情说爱;不然,长那么大的耳朵干吗用呢?国中有一对孪生兄弟,分别叫做儋耳和聂耳,他们的大耳朵不仅听得远,而且还可以作为翅膀在空中飞翔,只是不能持久。一天,兄弟俩正在云间戏耍,忽然遭遇台风,经过三天三夜的飘荡,落在一片平展展的草地上,被昌意发现收留。这次,昌意派儋耳随同颛顼入住女神庙,通过他和聂耳的通话,及时掌握情况。儋耳生来自由自在,不愿把自己栓在一个小孩子身上,于是就把一只风铃系在颛顼的脚脖子上,一个人跑到洞外埋头睡觉。颛顼乘鸟飞走时,风铃骤响,把儋耳从梦中惊醒,急忙跳起来和聂耳通话,报告颛顼去向。
希有飞到接近九淖的上空,蚩尤背着颛顼,展开羽翼实施空降。夜黑风高,当他擦着树梢寻找空地时,林间忽然灯火齐明,一片惊呼。蚩尤大惊,赶紧掉转方向,迎风拔高,飞离险地。下面那团火把紧追不舍,喊声不断;蚩尤顾不得回身观察,一时搞不清是敌是友,还是离他们越远越好。这时,一直搂着他的脖子酣睡的颛顼,忽然有了表现,他扯着蚩尤的耳朵大叫:“娘!我娘!”
小孩子眼尖,的确是淖子。她梦见两颗大星飞临城北树林上空,醒来感到蹊跷,招来伯夷父,半夜三更带领卫士前来察看。当一只大鸟掠过头顶时,淖子并没有发觉那就是蚩尤,只是觉得奇怪,没命地追赶。但距离越拉越大,眼看没有了希望。这时,那只大鸟忽然掉头,冲着淖子飞来。她正在惊异,巨大的鸟翼已擦着她的云髻,同时,一个孩子落到她的怀里。这当口,淖子平生第一次听到了她盼望已久的叫声:“娘!”
颛顼从天而降,淖子喜极而泣。周围一片混沌,天地间只有她和自己怀里的孩子。当她被唤醒、又回到现实世界时,发现蚩尤笑嘻嘻地立在大象身后。“叔叔…”淖子刚要说什么,忽然停住,她指一指蚩尤身后,话也顾不得说,拍象就跑,卫士们一窝蜂地跟着飞奔。蚩尤回身发现,大队人马正在向这里急驰,一人两骑,不停地换马加鞭,速度极快。他赶上前,保护着淖子落荒而逃。
追兵渐渐靠近。只听有人高叫:“就在大象上,抓住重赏!”迎面就是大海,有一个山丘伸入水中,上面草木丛生。淖子忽然把颛顼撂到伯夷父手上,用手一指山丘,果断地说:“躲起来,我把他们引开!”说罢,一挥手,带领卫士拐向一条入海的小河口,朔河而上。
淖子和追兵走远了。蚩尤和伯夷父抱着颛顼钻出草层,打算寻路回国。怪事发生了。刚才明明和陆地连在一起的小岛,现在却远离海岸,孤零零地漂泊在茫茫大海中!两人惊呆了,无奈地相视苦笑。良久,伯夷父忽然顿足道:“巨蟹,我们误登东海巨蟹了!”
第四十二 嫫 母 寻 嫁
    嫫母,黄帝时极丑女也。…而但有德,黄帝纳之,使训后宫。
——《雕玉集》卷十四《丑人篇》
叔均在西周国推行牛耕技术,声名远扬,前往学习取经的百姓不绝于途,令他好不忙活,也好不快活。一晃十几年过去了,远近原野的农田里,耕牛遍地,五谷飘香。叔均感到北上的路走对了,大慰自己平生之志。唯一遗憾的是,他要找的那位女郎至今杳无音信。每到夜深人静,那只玳瑁手镯都要显现荧光,一闪一闪的,似在呼唤它的主人,更勾起他万般思绪。天下攘攘,到哪里去寻找她呢?
一日,叔均听说,轩辕已在北方筑城建国,开疆拓土;除牧马放羊之外,也着手开发农桑事业。他想,总在这里守株待兔也不是个办法,还是要主动找一找,看看嫘姑那里有没有她的消息。主意一定,叔均便告别恋恋不舍的乡亲,让大老黄驮上犁具种子,一路走去。
龙门山壁立千刃,似一道天然屏障,阻隔河水南泻去路。叔均登上龙门山,北望孟门,山高谷深,大河蜿蜒,荡荡洋洋,如在天上穿行。脚下有一洞穴,导水穿透山体,从山阳喷薄而出,飞瀑直下万丈深壑,传来沉闷地轰鸣声,这就是龙门瀑布。瀑布下面,形成一条不大的湍流,奔突而下,冲向南方,与西来渭水会合。当时龙门未开,叔均翻越龙门山,在沟壑纵横、林木茂密的黄土高原上行走。
这天,叔均面前豁然开朗,一片广袤的平原伸向远山,河水在它的怀抱中静静地流淌,宛然温柔可爱的少女;嫩草黄花在春风中摇曳,似是欢迎这个远道而来的贵客。
叔均大喜过望,啧啧连声。天下竟有如此美妙的田园,不用来播种五谷,岂不可惜!他也不找嫘姑了,也不寻女郎了,索性支起犁,套上牛,就地开起荒来。
正当叔均自得其乐地扶犁喝牛时,从右面的山沟里转出一个大汉,光脚赤臂,一溜烟地跑向河滩,还不时扭头向叔均所在的方向张望;几乎同时,从左边山坡的层林中抢出一位女郎,衣襟斜披,酥胸半露,迈开长腿大脚,奔向河滩。两人也不答话,一碰头就战作一团。叔均奇怪,赶紧扬鞭催牛,靠拢战场,以便就近观察。
大汉身高丈余,筋骨发达,目光深邃;头面不敢恭维,犹如无常亮相,令人望而胆寒。他手使一把枣木作柄、白玉为铲的特大号耒耜,舞动如风。叔均一看就知道,这是一位种田好手,单从他手里的家把什来看,干起活来,十个人也不顶他一个。不过,比起自己的牛犁来,效率还不在话下。再看那位女士,黄发黑面,颧高鼻低,大嘴巴,小眼睛,活灵活现的一个丑八怪。她手中兵器黑不溜秋、七弯八叉,像是一根拨火棍。两人功夫相当,战有多时,不分高下。
叔均正想上前劝架,那汉子忽然开口:“嫫姑娘,我要接待贵客,权且寄下今日比赛,明日补足,请赏光告退。”别看他貌似凶神恶煞,说起话来到是彬彬有礼。只听那丑女说:“鬼郎君,准你请假,但不许赖帐,今晚烛火夜战,不到者以认输论处。”说罢扬长而去。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先生定是叔均无疑。因一时不得脱身,有失迎接。在下鬼臾区,若先生不弃,请到我处小酌,以尽地主之谊。”自称鬼臾区的汉子径直走过来,向叔均抱拳致意。
叔均笑道:“我正想和你比比看谁翻地快呢,只好遵命了。”
“咱们不用比赛。第一眼瞄见你的牛和犁,我就认输了。你倒是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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