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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战凤-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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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尽。而青沼在打击孟城守军时,秦王再绕开追兵进行反扑,一举夺下孟城。
“当饵的话,完全可以用我去,他们也在四处的搜寻我,我若出现的话,估计冀武也会不顾一切的追杀而来。”司马衡不放弃的建议道。
方言拧了拧眉,司马这人看来好冲动,而且不善于思考。
“你份量不够,而且你若去诱敌,青沼的游击如何进行?”方言淡淡的道。
司马衡一时有些语噎,这女人!
让女人上硒奈的战场已经是非常之举了,这女人还啰;哩啰;索,称他不够份量!硒奈礼遇她,是看在她是邻国的友情援助将领的份上,而他,若惹到他的不爽,他绝不会给她们客气,说到底,他不信女人,战场上,女人只能用她用的浅识多言多舌,坏事!
周尚笑了起来,拍了拍司马衡,“你的确是份量不够,若非皇族,若非大将,敌人不是太蠢的话,绝对不会轻易追击。司马你必须好好的配合两位将领,若是青沼的工作与我的工作衔接不好,那么到时候仍会是功亏一篑。”
司马颔了颔首,虽有些不服,却不得不听秦王的。
驾马一催,秦王领着他的三千虎卫营士兵朝西而去,以五千去骚扰两万五千的敌军,谁都觉得有些心惊,看着绝尘而去的队伍,方言与茨蔚默念一声:老天保佑!
好吧,秦王需要老天的保佑,他们一样需要老天的保佑,虽然有司马衡协助,但是青沼里所掩藏的意外因素太多了,面对磐的十几万主力部队,八千人经不起任何的折损了。
方言所带来的五千轻甲兵全部弃马而行,在进入青沼前,司马做了大量的准备工作,而且向所有德天的士兵详细交待了青沼的注意事项,能过得了青沼,会对磐军带来极大的恐慌,而若能借助青沼对磐军进行斩杀的话,更是奇功一件。
踏上特制的木板鞋,行走起来极奇怪异,木板鞋非常的宽大,为了不让自己的鞋互踩,他们必须跨开双腿,作着动作僵硬的前行,虽然他们不懂这是什么道理,但是都十分相信司马说的,这是保命鞋,尽管不方便,可是在青沼的湿地里,还是会有很大的用处。
另外就是士兵们都配备了一些草药包,这些草药包是用来防蚊虫的,湿地里有一种毒蚊,个大,吸血,被这种毒蚊叮上会痛痒难当,若是被很多的毒蚊叮咬,甚至会出现全身麻痹的状况,而这种草药包并不是被叮咬后用于治疗的,而是用药草的香气去驱赶蚊虫的。
至于怪兽的说法,司马说那并非危言耸听,青沼内确实有怪兽潜伏,但是他并未真正的碰到过,碰到过的人,也基本上没有回来过。所以,如何对付怪兽,他不清楚,而他们只能相信八千人,足以对付怪兽了。
为了防止大木鞋在行走时发出过大的声响,士兵们对鞋进行了些微的加工,用江南地方秋季刚打下来的稻草进行了底部垫扎,想到稻草不一定耐磨,所有的人还有备无患的背上了一小捆稻草,准备作更换。
司马差点笑出声来,这还真是一群自作聪明的军队,木鞋在干地行走时,确实会发出非常大的声响,但是,进入了湿地后,他们就会明白了,绑上的草会无一点的用处,湿地会吞噬一切,包括声音。
看着这队滑稽的队伍,司马讽刺的扯唇而笑,却懒得去阻止,很多事情,很多的经验,都需要自己的摸索体验然后加以积累的,多说,实在无宜。
鄙夷着德天的将领,鄙弃着德天的军队,在他所熟悉的地盘,名为配合之军,其实,他才是最重要的先锋,德天军队若自视过高,那就等着吃苦头吧。
第一百二十八章 青沼
    她的队伍有些奇怪,再一次回头,茨蔚总觉得队伍很奇怪。
“怎么了?”方言关心的问道,她不想队伍会出什么差错。
冲方言一笑,茨蔚摇了摇头,身后的战士们很努力小心的前行着,能有什么奇怪?
可能第一次入这种难行的沼泽地,对士兵们有些担心吧,这块地方被司马说的相当的危险,她的警戒心不免得有些过高了。
身旁的一些阔叶植物擦着他们的身体,发出蟋蟋索索的声响来,有植物的遮掩,路面变得非常难辨,不过有司马开路,他们若按照司马的行径行军,应该也不会有大问题,而越往里走,路也越难寻,常常会等上好一阵,才能缓慢前行。到了真正的湿地时,便发现其实大面积的沼泽是没有像那种阔叶植被覆盖的,看上去平整,只会有些长草扎根其上,仔细看那湿淌淌的泥地还冒着些气泡,偶尔发出“扑噜”的声响,而沼池中不断散发冲入鼻内的腐腥味十分的浓烈,这种原始即浑浊的空气,刺激着士兵们的感观。
前方的司马传话过来,禁止任何的士兵动用火种,这样大片的沼泽地,若一遇火,那沼气极有可能因遇火而发生后果极其严重的大灾难。
行了大半日,将士们都已疲劳至极,除了路的难行外,那一直紧绷着的神经也让士兵疲累不堪。然后司马一望天空,不觉眉头紧皱,催促着部队继续前行。
“可能会有雨!”一直紧皱的眉头未有半分放松,司马低沉的说道。
茨蔚望了眼天色,确实比较的阴沉,一直在注意路状而未作天色察看,经司马一提醒,这才发现天色已经不对,“我们要冒雨前行了。”
司马的眉头拧的更紧了,极度轻视的瞥了马茨蔚一眼,从鼻子里“哼”出一个音节来,“冒雨前行?!”
茨蔚听出了他语气里的极度不屑,她又说错话了?闭嘴不语,她开始考虑起在这沼泽地遇到大雨会出现怎样的后果来,虽然对这片青沼陌生的很,但是用心的探索发现,应该不致于让自己太过无知累赘。
司马实在懒得跟这样的瘦巴巴的看似乳臭未干的小子多言,看他那不知轻重的模样,跟他解释下雨对沼泽地行进的可怕,还不如多花些心思寻路,及早的绕过这一片沼泽。
探路队加紧探索前行,后方的大部队不断听说前方又有士兵踩进了泥沼,别人冒着生命危险所探寻出来的这条路,就算再再难行,他们也坚持的紧跟着。
这一大片的沼泽还未穿越,雨终是下了起来了。
司马郁闷的咒骂起来,雨下的不小,若时间再长一点,这沼泽的稀烂程度会更甚,如果变成了水泽,那么他们将被困死在这里。原本即便是可以行走的地方,也会因为水的浸泡而稠化,八千人所需要的占地并不小,可供行走的地面一缩小,那八千人没顶,将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啊!”
随着后方不远处的惊叫声传来,前方的司马心里就突然一沉,开始了,他们的灾难要开始了。
中间有路断了,本来尚可通行的地方也稀成了沼泽了!
前面的探测队还未发生状况,后方居然有人陷入了泥潭,陷进去的士兵奋力的挣扎着,扑打着的泥水四射,大雨哗哗的打落下来,陷入泥沼的士兵哭喊着,泥水泪水雨水全让那张恐惧着的脸看起来十分的怪异,旁边的战友全都伸手去拖拉,可是挥舞着双手的士兵下沉的速度非常的快,只少顷,泥已漫到了腰以上。
“别动!”司马暴喝一声,是在叫潭内的士兵别动或是其他的士兵别动,不得而知,但是所有的人因为他的暴喝,都不敢再妄动了,泥沼内的士兵害怕的脸皱的十分的苦楚,自己一点点的在下沉,那种下陷让人感觉到绝望和无助,双腿用不上任何的力气,他的妄动只能让自己更快速的下沉,但是不动的话虽然会慢些,却不会就此停住,挣扎是他的本能,而马事的暴喝是他唯一的希望,他想活下来,他必须听司马的。
“用绳子,把绳子抛去把他拖上来。”
伸手去拉扯只会让更多的人陷入泥沼,陷进去的人越多,能存活下来的希望便越小。
“抓住绳子,尽量把身体摆平,不要用力,对,别用力……。”司马大声的向泥沼内的士兵叫喊着,雨声很大,他的声音必须尽可能放到最大。
泥沼内的士兵费了很大的功夫才抓住绳子,而司马要求放平身子时,他迟疑了,他再放平身子,就只能让整个身体陷入泥沼之内了,岂不是自寻死路?
“快点!”司马瞧出了泥沼内士兵的担心,不由得着急了,“往烂泥里躺,快点!”
不放平身体,他就算扯住了绳子,这周围的士兵也无法将其拖上来,没有置之死地的勇气,就不可能有后生的希望,司马他焦急了,破口大骂了起来:“你们德天的士兵就这样的怕死吗?这样的不信任战友吗?你们来帮我们打什么仗?实在想找死,也不用死在这样的泥沼里!还要拖累我的军队,可恶!”
德天的士兵全部都阴郁了脸,他们冒死的提供帮助,反倒成为对方口中的拖累,兄弟陷身泥潭,命在旦夕,是假的吗?他们从未见识过这种气候地形,跑到这里来,遭罪吗?不顾倦怠的行走于沼泽之地,他们在做戏吗?扯了扯手中的绳子,他们企图将泥潭中的人拉扯上来。
茨蔚很着急,她们对于这泥潭确实没什么办法,只能应和着司马的要求急呼着沼内的士兵按要求去做。
未身在其中,便不识得其滋味。沼中的士兵感觉到自己在一点点的往下沉,脚下的泥像是有吸力般,将他一直不断的往下吸,手中有着救命的绳索,却只是让他的手勒得火辣辣的疼,无法阻止身体的持续下沉,再看一眼周围战友焦急的脸,千夫长担心的面容,就连司马衡暴怒的脸,他也觉得十分的亲切,那些都是代表着关心,友爱,对一条生命的挽救,即便像自己这样贪生怕死之辈,他们也仍是不放弃的进行着挽留。
而自己,像他这样的人能活到现在,未死在尸骨成堆的战场,是千千万万的战友用生命的捐献换取来的,身处沙场,因为人数的众多,别人看不见他因为对自己生命的重视而有所畏缩,但现在独自身陷泥沼,在众目睽睽下,那贪生怕死的本能暴露无遗,自己作为一名军人,竟会对自己的生命有所保留,他感到汗颜!司马衡因为他一人的怕死行为而对整个德天军队的嘲讽,让他汗颜!对那些英勇杀敌死于疆场的兄弟,因为他的个人行为而遭受到别人的鄙视,他羞愧当死!
咬了咬唇,泥已漫至半胸,上面的兄弟脸憋的通红的在拉扯着绳索,倾盆的大雨浇透了他们的身体,隔着雨帘,那样的情景,让他感动的泪盈满眶。狠吸一口气,似作最后道别般,他向着所有的人微微一笑,一个用力,他一头狠扎进了浓稠腥臭能吞噬一切的沼泽之中。
几个气泡伴随着“咕噜咕噜”的声响,冒上了覆上了积水的沼泽面上……。
第一百二十九章 草桥
    “拉!”
一声令下,本来惊呆了的士兵猛的用力拉起了手中的绳索,手中死纂着绳索,指节因用力太猛,泛着死白,牙关紧咬,脸部的气血上涌,憋得满面通红,绳子的那一端似被一种极大的力量拉扯住了,但是只要未被放掉,他们就不会放弃,他们绝不放弃他们的战友。
“出来了出来了!”有士兵惊呼了起来,奇迹般的,原本一直拖拉不上的身体竟从泥潭里拖出来了,周围的士兵全都惊喜万分,有的甚至借着滂沱的大雨而肆无忌惮的泪流满面。
第一次,他们见识到了什么叫沼泽的可怕,那种沼泽里所散发的气息,原来不是腐朽的气息,而是死亡的气息,连树叶也无法飘于其面的泥潭里,吞噬了多少的生命!
喘息不止,劫后重生的放松与惊悸感交杂在一起,让所有的人都有浑身一软的不支。对面的士兵向后退着,这一边的士兵向前涌着,司马看着中间越来越宽的水沼,有些莫可奈何,后面还有约五千兵未跟上,路却断了。吩咐前先行部队继续小心探路,这后面的部队他必须另外探测出一些可行之路来。望着没有止雨之意的天空,雨滴毫不留情的打上了他的眼睛,他用力甩了甩头,吆喝些他的部下,进行其他的路状探寻,虽然,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但是,为了那五千士兵,德天的五千精兵……!
茨蔚与方言知道此行的艰难已大大超出了她们的想象,本以为有司马做向导,万事无忧,谁知道天不遂人愿,行路偏逢倾盆雨,原本已经让他们难以对付的环境,更加恶劣不堪,而这样的际遇使得对方的统领对他们的态度也十分的不耐烦。
瞥到了司马临行前那一抹深刻的无奈,茨蔚知道这另辟蹊径可能没太大的希望了,而她们却仅仅只能隔沼与对面的士兵相望,这样想做些什么又做不了的无力感不断的叩击着她的心脏。
方言以前习阵时,很善于利用环境,但独独对沼泽没办法,就如同在止戈城时,那河两岸的沼泽,她无法利用一般,很少接触到的环境,她就算知道这样地质的特征,却无法在短时间内征服,而青沼的厉害远胜于会津江,只有像司马这种常年出没青沼的人,对付这样的地质才会游刃有余。只是,这次八千人的队伍,他再大的本事,也变得技穷了。
思索了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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