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凤-第7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德天的南方与缜缬做着正面的交锋,西方与磐又暗中剑拔弩张,北方若实无利益可言,狴犴也不打算再做无谓的牺牲,而身处南方的诸葛,竟也密书劝和,且附上了一连串的秘密计划,新帝提笔便拟了议和国书,就算未达到先前的骥想,但是万历一战也有着在某些方面微薄的收效,足矣!
万历与德天最终交换了议和的国书,三个月的战争,打得劳民伤财且无真正意义。万历结束了与南一面的交战,却未敢舒心长叹,西方,有着一匹更甚于德天的恶狼,正对万历垂诞待战。
浮桥重建,德天滞留在万历境内的士兵开始撤回,一场夜访,便让一场战役消匿,让本来做足若万历绝不议和而拼一死战心理准备的玉其林与李斩无语了很久,想伺机反攻的叮有些不甘却又无能为力,走过长长的浮桥,回头再望一眼万历的国土,竟觉得那块土地也焦黑残损的不如原先他们登临时的光鲜,一个被战火烧过的国家,身心俱疲了吧?!德天的士兵发出了“哼”笑,这笑里有的,是对一个落不着任何利益的侵略国的怜悯。
于承宗到处在德天的军队中找那晚夜访的人,可是却无任何的头绪,他记得去问那人的师父是谁,却忘了忘来人是谁,那张半现在月光下的脸在记忆里已非常的模糊,德天的三十万大军他何从找起?年轻的小将还是德天特有的女兵?能只身潜入的,位阶会在什么级别?
对了,还有银枪,夜访之人的明显标志,能执银枪的人,应该不多。
极目而望,长枪阵全是木制的枪身,那一杆久寻的银枪红缨,就是未出现在他眼中。实在不甘,他追寻一生的消息,又这样的被轻易的从自己眼前流失。
茨蔚刻意掩藏起了她的银枪,于承宗的焦急她看在眼底,他眼底那种渴望与殷切期盼让她望之心酸,牵着麒麟不再回头去看焦灼的于承宗,跨过了长长的浮桥,茨蔚也长长的大吁一口气,不告诉于承宗关于他找寻人的消息,不是怕他要求她带着去找寻的麻烦,而是她觉得,活着的人有些期盼,比心死神伤要轻松惬意些。就好像他的师父,谜底一旦解开,他便觉得生命已再无意义,一个外表看起来强悍无敌的人,内心竟脆弱到不堪一击。
英雄本无泪,奈何情伤人!
背后的万历,在那片土地上,在三个月的战役中,茨蔚有得到些什么,但是,却失去的更多。可能,以后的每场战役,都会有这样的失去,会痛苦难过,会伤心痛哭,却要学会习惯面对。
忍不住的又回头向万历眺望了一眼,轻声的再向着对她重要的人道别:
师父、小老虎,再见了!
**********************************
史记:德天总纪年三百二十九年秋(狴犴元年),德天攻平都败,退至靖波,五日后议和,德天军团撤兵离回国,万历与德天止戈于止戈城。
第一百二十四章 新征
秋天也非常的美妙,诸葛站在田垅看着南方德天的百姓收着熟稻,付出了一年的辛勤,终于可以抱得满怀的饱穗,不错的年成。去年的秋天,他在兵部统看一群的毛头小伙子天天在地上摸爬滚打,看方言为了可以带兵而用石头一天到晚的摆阵法,自己为了寻找命盘中的召示而做了一堆的无用功,可是却非常的开心,意外不断状况不断的兵部统,真的教人怀念。
拂掉沾在衣袖上的草屑,脚下的泥土软软的,一脚下去会履出一个脚印,感觉很是踏实。
没有那些人陪伴的日子还真是寂寞,索幸的是,这样的日子,就快要结束了。
心情大好的哼着江南小调,他诸葛的幸福日子快要到来了。
*****************************
仅仅三天,从万历回到兵部统,仅仅休息了三天,调令又出,南援!
所抽调的将士,只有两人—;—;马茨蔚与方言。
接获调令的那一刻,马茨蔚与方言都有些傻眼,不是受到了上级的器重将她们调往南方支援令她们觉得诧异,而是南援的目的地,让她们大吃一惊。本以为就算有支援也会是去援正在与缜缬交战的边城,可是出人意料的是,调令上竟写着:硒奈。
方言位阶万夫长,而马茨蔚位阶千夫长,虽是一女一“男”都位阶千万人马的统率,可是若做友情援助,在外形上未免不能取得友国的信任吧。借用叮不服气的一句话来形容,便是:怎么看怎么不中用!
这倒也罢了,可是,那调令上竟赫赫写着兵马的数目竟只有五千。
万夫长与千夫长加起来,竟带了一队一个师不到的人马,是上头对她们的能力太器重还是对硒奈的援助未以诚心?兵部统的这些老大,又想玩什么花样了?
花娇柔吵嚷着要跟着去硒奈,无奈军令难违,花娇柔身为千夫长,再也不能以她原来在山寨中的姿态提出诸多要求,要求得不到满足,她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心上人远征他乡。
对硒奈的援助是德天新帝的意思,在万历的战场上,磐可以毁弃盟约的私调军队掺和进去,那么,在磐对硒奈的战争中,他便以彼之计还之彼身,磐调一万精兵援万历那他出个五千强将援硒奈也不为过吧。德天因为磐的阻止而未攻下万历的平都,那么就让他在磐进攻硒奈的都城时,也让他们尝尝受阻的滋味。万历不会因为德天而被并吞,但是磐也休想再吞并硒奈。对硒奈的援助,是对磐势力扩张的扼制,也是对德天自己的保护。
中原大陆的混战局势慢慢的突显出这两强对立的局面,虽然磐有已吞一国的优势,但是在与德天的对抗上,德天却表现出不相上下的强势,两名新帝,同样强悍的军队,打算做着或明或暗并且长久的较量,而两强不断的较量中,其他几国,自然逃不开池鱼之殃。
轻甲兵五千,皆配马而行,新甲新旗,整装待发。
接过虎符令,帅气的向送行的兵部统的兄弟挥了挥手,茨蔚跨坐在麒麟背上,头也不回的向南而行,生离强过死别,看着迢迢不尽前方,突然生出了他乡征的悲壮感来。扯唇一笑,挺直了背,她是副将,不管怎样的新征老战,她该怀有豪情万丈的情怀才是。
醉卧沙场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就算归人无几,那又怎样,豪情未灭,便死得重于泰山,人生能以轰轰烈烈收尾,也是一场美事。
轻风时不时的展扬着他们的新战旗,血红的旗底上绣着一只翱翔的矫凤,一百张新旗在全军快速前行时“哗啦啦”的全部展开,上面的凤凰,斗志昂扬,象在飞翔。
五千的人马就如同在司方城时所征新兵的数目,当时觉得五千人汇集,已经壮观的匪夷所思,然而在动辄上万的战场,五千兵卒,她竟会觉得单薄。侧脸向方言灿烂一笑,方言莫名的见茨蔚朝自己笑,微愣了一下,有些不明所以,也不知道该回以怎样的表情。
“万夫长,我两人打个大胜仗回来吧,”茨蔚的眼笑到半眯,“做给那些男兵们瞧瞧……。”
言语未毕,茨蔚便一催马儿,如离箭般往前方冲了去,她的尾音借由风力传入到方言的耳中,身后的方言便是全呆了,那句话让人费解到震惊了,她反应了半天,才琢磨出话中那奇怪的立场,却惊到不敢相信。
原来是这样!
方言在良久的思索之后,竟然大笑了起来,笑的泪都挤出了眼眶,枉诸葛那个傻瓜自称是能掐会算的天下第一聪明人,竟也会被人轻易的蒙蔽。找了这么久的人,其实就在他的第一感觉发现时就找对了,却自动放弃的绕开了,她长这么大,没遇到过这么好笑的事情,她也从未如此笑过,她就说过,她的感觉向来很准,在诸葛问她茨蔚有没有可能是女人时,虽然她回答的不那么肯定,但是,那种确信茨蔚将会不凡的感觉始终没错。茨蔚出众的表现,映证着她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原本没太多激情的远征,却因为茨蔚的主动揭示的意外,让她斗志昂扬,诸葛费尽心机的找寻,却让她占了被揭晓答案的先机,可笑。回往了身后的五千精兵,噙在嘴角的笑,突然光亮无比的目光,挺直的背,都宣示着她将要竭尽全力的拼博,应茨蔚的建议,她们一定会凯旋归来。
军队中有一小将扯唇哂笑起来,看着前面的两名主将催马狂奔,他轻轻的一甩缰绳,紧紧的跟着大部队前行,看来硒奈之战他们是充满了信心啊。
在方言与马茨蔚南调之后,兵部统的将领又做了一次的分割调整,或西援或南调,死守住德天的边防,暂时,德天没有强大的敌扰威胁,仅仅需要进行牢固的防守而已,这已是轻松至极了。
玉其林掌管兵部统的大小事务,成为各方援军的中枢机构,各种调遣情报命令,皆由此处下发至各支线,良而有循的统筹着德天兵力的动向计划,兵部统发挥着它有史以来最为重要的功用。南方与缜缬交战的隋南城,由叮、浴凰与花娇柔前去驻守,西边仍由展略荐严密的关注着磐的动静。北方暂时不会有战事,但是德天却并未因此而放松边防的警觉。
久未有过战事的德天,在几场大役之后,很上手的全面调动了作战的机动性,一群以前未经过战火洗沥的人能在战斗中不断的吸取经验,快速掌控局面,在对以后更加漫长的征途中,以及他们各自的人生中,都有着极大的裨益。
第一百二十五章 硒奈
当硒奈皇帝得知德天援军快赶到时非常的兴奋,没想到德天会在自顾不暇的当口,面对强敌磐,会不做自身考量的前来援助,着实让心力憔悴的硒奈国君感激万分,本是充满期望的盼着德天援军的到达,在那队五千数量的队全出现眼前时,不免觉得有些失望,热情也就失了大半,若兵力不够雄厚也就罢了,可是将领竟是女人,副将虽是男人,却看起来非常的瘦弱,毫无半分气概。本来在武英殿举行的国宴,改为在偏殿的召见。
马茨蔚和方言风尘仆仆的进入偏殿入座,举目望去,殿上正位的一位三位长须的老者,正若有所思的打量着在她们。坐在正中的老者是硒奈第十五代帝周信,而在两边随侍的,左边是硒奈国大将军李曼成,而右边的是硒奈国丞相侯士吉。在周信的身后有名年青的武者,谍报处对他的情况没有介绍。由于磐国入侵硒奈之始,德天就派驻了谍报人员就潜入了硒奈,探察硒奈与万历交战的情形,也将硒奈的高层探了个清楚,在方言他们赶到之前就把硒奈国的和磐军的活动情况进行了上报,并且对硒奈的权贵作了详细的的描述。
“现乃我国多事之秋,磐国的入侵使得我国损兵折将,民不聊生,而德天君主不畏磐国的强势,毅然来援,此番雪中送炭之义举,本王实在是感激不尽。”端起了一斛酒,周信敬向德天的两名将领,众人也皆举杯敬之。
方言与茨蔚对视一眼,忙举杯而饮,辛辣的液体让两人都有些咋舌,她们心知德天出兵单薄其实并不招硒奈的真正欢欣,但是寥胜于无,他们的到来,对硒奈来说,及时的伸出援助之力于对方最艰涩之际,即便不足以力扳乾坤,也是一种精神上的慰藉。而她们,两个女人,可以坐上硒奈国宴的宾席之上,由硒奈国君亲自接见,是她们以前从不敢想的待遇,这样的礼遇,让她们心里不免有些偷笑。
硒奈的将军李曼成站起来向万历双将拱了拱手,方言与茨蔚也慌忙的站起来回礼,这礼多了,还真是不自在,她们两人,估计也就只适合沙场作战,而不适合官场打诨。
“现在我国的情势十分的危急,虽然磐军只攻下了我国的三城,但杀伤了我国的大量有生力军。我国目前的设想是,在磐军攻打我国第四座城池金镛城时,我们将调集所有能集中的兵力,在金镛城和磐军决战。目前知道磐军攻打金镛的兵力超过十万,还有以前莽卓国的仆从军近五万……”就在李曼成分析着局势与作战计划的时候,一直处在周信虎后面的年青武者发话了:“我们不可与磐军决战,只能坚守城池不出战。同时把部分军队化零为整,利用我国丛林山地多的特战,利用地形之利打击敌人的软肋,与磐军硬拼实在不划算……”
就在那个年青人侃侃而谈时,周信虎发出一声厉喝:“尚儿住嘴,此番就在军议,等李将军讲完,你再讲也不迟。”
年青人脸色一沉,退了下去不再言语。
周尚!
方言与茨蔚再次对视,眼底皆有明了之意,此人为硒奈周信之子—;—;秦王周尚!
硒奈帝君的庶出之子,是周王最小的儿子,但是因为其母身份低下,连带的,他并不讨周王的欢喜,也从未对其进行封王,这周尚自小爱习武,成年后又在几次平定国内叛军的行动中功勋卓著,从而取得本就应得到而一直给硒奈太子压着的王位。但在这次对抗磐国的战争中,又一次被安排了闲差,只让其就任保卫京城的虎卫营都统之职,而硒奈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