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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战凤-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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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失策
    当天下午未黑前,两百亩的稻田全部收割打扬完毕,七七七九排在收割完后在十夫长的带领下一起参与了七七六四排的收割,劳动了一天的士兵也没有什么脾气了,最后那二十亩收割起来,却有种众志成城的感觉,不一会的功夫便全部收完毕。
回头望着只剩下禾蔸的水田,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一种收获的喜悦表情,落日将整个田野都铺上了金黄色,丰收的颜色,一个个滚的跟泥蛋似的的士兵,不再有嫌隙,也不管身旁的泥蛋是哪个排的,一排排的勾肩搭背,高唱着德天的军歌,虽疲累却仍然底气十足,似凯旋般,一路欢歌笑语的步回兵部统。
回到兵部统,茨蔚脸上的笑容就僵掉了,天还未完全黑下来,满身泥污的士兵都拿上了换洗的衣服冲进了澡堂,自己虽然并不如他们那样全身都泥污,可是却也已脏到极至了,而澡堂虽有间隔,但是却并未完全的封闭,以前她可以在天全黑的时候去涣洗,可是现下如不去,显得太过怪异,如去的话,万一有一个闪失,篓子就捅大了。
正在焦急中,轧虎一把勾上了她的脖子,拽着她就往澡堂走去,她企图挣扎,可是轧虎好奇的盯了她一眼,心里一虚,硬着头皮放弃挣扎跟着轧虎往澡堂步了去,天哪,她四下望着,李斩呢?叮呢?糟了,到处望不到人,这下要出事了!救命啊!
幸好,天不亡她!本来是山穷水尽疑无路,一到澡堂便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了,李斩与叮就在澡堂外。
李斩与叮一见到茨蔚与轧虎出现在澡堂外,立即走了过来,见轧虎一直勾着茨蔚的脖子,叮伸手一勾,将轧虎勾了过去,茨蔚才得以自由,轧虎也乐得叮对自己示好,见澡堂浴位几乎满员了,便提议一块冲浴,叮满口应诺,李斩隐忍了一脸的笑意,叮这小子真够兄弟,为了兄弟甘于牺牲色相。叮正准备勾着轧虎往澡堂走去时,轧虎突然“咦”了一声,叮回头好奇的问他“咦”什么,轧虎将视线落在前方,道:“白头怪人!”
几人全将视线调往轧虎的目光落点,就见到诸葛肩上搭了几件衣裳正往这边走来。
一见到他们,诸葛居然一脸的热络,向他们打着招呼。
茨蔚向他友好的一笑,诸葛对七七七九排有操控权,曾好几次有单独召见茨蔚向她询问一些相关事宜,而且对她也好像比较的关心。
其他人却是满脸的讶异,这白头怪人到士兵澡堂来做什么?看着他拿着衣服与汗巾,莫非是为了想与士兵打成一遍,体验低级士兵的待遇?
开玩笑吧,放着单人独室有着大木桶的沐浴不洗,来洗这连热水也不少有的万人合浴?
看着叮勾着轧虎的脖子,诸葛问道:“小老虎你们合洗吗?”
轧虎一听,诸葛居然还记得自己,带丝巴结的笑道:“是啊是啊,诸葛先生也洗澡么?”
“是啊。”诸葛一脸的笑,笑的诡异无比。“你们感情还真不错,洗澡也一起,马十夫长,要不我们也一起吧?”边说,边将魔爪向茨蔚伸去。
刚想伸手去拉茨蔚,叮见状将手边的轧虎一把推给了诸葛,“茨蔚和我洗,轧虎和诸葛先生洗。”
被轧虎撞得七晕八素,诸葛又把轧虎推给了叮,“他太胖了,两人共浴会有些挤。”他诸葛费尽心机谋划了这一切,眼看要得逞,眼前这人老碍事。
轧虎被人推搡了几次,又听诸葛这样说,吸吸鼻子,瓮声瓮气的道:“我还是和茨蔚洗吧,一胖一瘦也不那么挤。”
茨蔚僵在一边半天,她还真是抢手。
“吵什么,别人都洗了,现在空位很多,你们挤什么挤?”李斩冷冷的提醒。斜斜的睨了诸葛一眼,这家伙有阴谋。
往后望了一眼,澡堂已经空出了四个浴位。
“哈!”诸葛一抚掌,笑道:“只有四个浴位,还少一个,我还是和马十夫长一起吧。”
“你们四个都先洗,我稍等一会再洗。”李斩的话彻底破灭了诸葛的幻想。
扁了扁嘴,诸葛还想说什么,可是茨蔚好似逃过一劫似的向澡堂奔了去。
诸葛摸了摸下巴,撞了一下一旁的李斩,一边盯着奔向澡堂的茨蔚,满眼放射着诡异的光芒,带丝探测意味的道:“你看他会不会……”
李斩心里微微一惊,诸葛是不是真的有发现茨蔚的不寻常?
“会什么?”李斩不露声色的问道。
“嗯……,”诸葛并不想现在让李斩知道他的意图,于是转变了一下问话角度,道:“你们常常都共浴吗?感觉很融洽啊!”
“是啊,人多的时候,只好共浴,都是一起混的兄弟,也都是大老爷们,也没什么隔阂和隐私可言的。”从李斩的面部,看不出任何的异常。
“这样啊?”诸葛沉思了起来,在快到澡堂时,他突然停住了脚步,转身就准备离开。
“你不是说要洗澡?去哪?”李斩在他背后喊道。
“不是少了一个浴位吗?我回去洗,让给你洗吧。”诸葛头也不回的答道。既然没有什么疑问了,他还跟他们抢什么浴位啊。唉,浪费了好大一堆的心机了,唉唉唉!
李斩并没有马上进浴位涣洗,而是步到了茨蔚的浴位前,背着浴位,静静的思考起诸葛的行为来。
“他究竟是来找什么的?这里面蕴藏着什么样的天机?”细细的琢磨着,“或者他仅仅只是发现茨蔚的异常,而没有其他想法?”
茨蔚发现了李斩其实正在为她把风,当下心理一阵的感动。
正思考着,李斩感觉有人拍他的肩,回头一看,茨蔚已经干干净净穿戴整齐的站在他面前,李斩讶道:“这么快?”
茨蔚咧嘴一笑,催促该他洗了,待李斩将满是泥污的衣服搭上隔门时,茨蔚取了去,帮他清洗。
李斩微微一笑,道了声“谢谢!”
茨蔚已取衣离开,远远的,李斩听到她道了声:“谢谢大哥!”
“呵呵!”
这家伙,第一次叫他“大哥”,也不好好的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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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餐,七七六四排与七七七九排有了一个大惊喜,接统军命令,伙房居然预留了每人一份的上等菜色并让两位十夫长领了二十斤的烧酒,一时间两个排的士兵兴奋的如过年般,觥筹交错,把酒言欢,一天的疲累虽不至于消逝于无形,半分的痛楚中却带着淋淋的畅快。
二十斤的烧酒,并不能将人酣醉,却让久未沾酒的战士如饮甘霖,惹得其他兵团的士兵酒瘾大动,而两排的士兵光是被这份荣耀就整的微醺了,不知是乘在酒兴上还是醉于荣耀中,不管处于什么意识中也忘了是谁提议,两排人以互相击掌为誓,从此,七七六四排与七七七九排,结为兄弟排,有酒同喝,有祸同当,同场杀敌,共济护国!
第二十四章 迷雾
    在军医处休养了近两个月,雾伤势已无大碍,但背部的伤口因为伤时未及时处理,发炎化脓时间也过长,虽看似结枷愈胧,但是老军医告知这一伤患,已留有后遗症,在阴雨潮湿、天气剧变时,便如万蚁噬咬,会痛痒难耐。
雾闻言并没有什么情绪波动,这是他早就预料到的,他就算知道自己可能会因为伤口发炎感染而死掉,也坚持不对伤口进行处理,就是希望可以留下这个症状,让万蚁噬咬之苦来随时提醒自己要抱持怎样的磨练决心,来铭记自己所遭遇的刻骨的仇恨。
终于走出军医处,青天白日的感觉让他有短暂的晕眩,时至冬初,天气天始干冷起来,风向转北,猛的一阵吹来,他虚弱的身体经不住的就一阵阵发抖,耳边传来较场上操练的喊杀声,雾循声望去,较场上支着长枪舞弄着的,挥着大刀砍劈着的,贴着地面匍匐着的,都是让他忘却寒冷全身火热起来的情景,顾不上老医军仍需更多的休息的叮嘱,雾直接朝大较场走了去,他要找到七七七九排报到。
“新兵雾前来报到。”笔挺的站立在七七七九排的训练场地,雾用自己最可能响亮的声音报道。
正在训练中的士兵闻言,停下了训练,好奇的望着此人,这个时候居然会有新兵报道?
诸葛有跟茨蔚提及此人,乃破格准入的,但是诸葛并没有跟她提及此人的来历身份,现在看起来,有些不是很像南一线的人,因为他说话的发音方式并不对,有点像西北方向那些人的发音咬字,若是西北方向的人安插在南一线的兵团里,就会有些怪异,因为南一线与西北一线在饮食方面有着较大的差异,因此在重新编制时也考虑到饮食和生活习惯方面的差异,进行了合理的编制,现在突然冒出个西北兵雾,虽大家并不会排斥,却总会带些疑惑。
茨蔚向大家稍稍介绍了一下雾,再简单的向雾说明了一下现在七七七九排的训练情况,训练便继续进行。
七七七九排经过几个月的训练,在体能、阵形、互博方面大有长进,初始的叫苦连天也在一段日子的操整后销声匿迹,现阶段进行的是实战操习,刀枪棍棒、弓射骑术都要操习,还有就是进行障碍翻越,再过一阵子,就得进行野外刺探实战演习和攻城守城实战演习。
雾来的时候,他们正在分练场训练枪法,每一作战方式的操习都会按师的编制由千夫长组织,集中教授一天,然后分别按排分别操习,雾错过了枪法的教授,茨蔚便在组织训练时单独为雾进行特训,开始的情形还不错,可是连续练了一上午,雾便体力不支的跪倒训练场,轧虎又露出了久未出现的得意笑容,又来一个比他还差的。
这人看起来高挺俊雅,也就是一个绣花草包。
雾跪趴在地上,听着士兵的小声议论,牙咬的格格作响,恨恨的捶着地面,挣扎着他爬起来,血液的供应不足让他看起来摇摇欲坠,其他的士兵继续训练,茨蔚一脸担心的望着雾,直觉他的坚持并不是因为好胜心的缘故。看着他舞弄几下便又气喘到不行,茨蔚一把夺过了他手中的枪。
雾不解的望着茨蔚,茨蔚一脸的肃然,“不要练了,你这样练没有效果的,没有效果还一直在折腾,还不如休养好让自己的体力精力达到正常状态,在练习上才会有实际的进步。”
雾一脸的不悦,一把夺过了茨蔚握在手中的枪,继续舞弄着。他们不会明白的,他不能老是在休养,再无所事事的躺在榻上休养,只会让他变成废物。
七七七九排的人对这人真的很好奇,这样倔强好胜的人,却又这样的虚弱无用,他的执拗蛮傲,不知道是该佩服还是应该鄙夷。
任他一人折腾,折腾到他累到不行的时候,自然会停下吧。
枪是一种冷兵器,前部为铁制的枪头,枪身是用木材削成的圆棍,于作战时,利用前端可以刺杀敌人,后端可以当棍使用,即可用于刺杀亦可用于抵档,若熟知了枪的特性,能灵活使用,往往让敌人防不胜防。
茨蔚一握着枪,心里就沉甸甸的,她学枪学得特别认真。因为那个梦中的情景一直萦绕在自己的脑海中,想起梦境中自己毫无章法的挥舞着铜制金枪,无半点杀伤力可言,那种强烈的无助感,迫使她在枪法的学习与练习上都格外的下功夫。教学枪法的千夫长是号称“冷面银枪”的赖战德,此人性冷,生人勿近,所执的乃枪身为银制、枪头为冷铁铸造的,号称“飞神银矛”的战枪,赖战德教授枪法才会开口言语,虽寥寥数语,却可以尽道枪法运用之窍门。而茨蔚并不满足,“冷面银枪”尽管枪法精湛,所教授的也是他自己常年精心研究出来的几套适用于战场作战的枪法,但是,这几套枪必定是极为简单的枪法,只能为众将士打基础之用,她要学的,绝不仅于此,她要的,是可以一夫横扫千骑的那种威力无边的枪法。
“啪”的一声,打断了茨蔚的弥想,回神一看,新兵雾趴伏在地上,枪也被扔出在两米开外,从雾起伏不止的背部看来,估计他的体力已全数耗尽了。
招了一招手,七七七九排几个士兵将趴伏在地上的雾朝营房抬了去。
雾是挣扎的力气也没有,他的第一天操练,是被人抬回去的啊!躺在营房的睡榻上,止不住的,眼泪流了满面。
茨蔚一直抱胸就睨着雾无声息的流着泪,她站了多久,雾就流了多久的泪。
笃起眉,茨蔚开始不悦。
“我不知道你如此倔强的原因是什么,诸葛先生什么未提及,所以我猜你的身上肯定有背负着什么,但是我希望你能够知道,没有人是天生强悍的,也没有什么包袱一天就可以卸下的,如果你背负的东西很沉重,我们可以将它分摊成好几份,在你日益强壮时,让它的沉重变得轻而易举,可是以你现在的孱弱,如果你用尽精力去折腾,只能让它将你压垮。”
雾一直没有作声,睁着眼,光淌泪。
“军队确实是一个能磨练人的好地方,但是要想有强健的体魄,过人的技能,绝不是一夕促就的,你进了七七七九排,我们全排的人都会拿你当兄弟,一起陪你强大,或许一个月两个月不会有什么效果,可是我不相信你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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