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效应之再造山河-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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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张飞喘着粗气干瞪着一双大眼不知道所措。被宋歌这么一搅和，什么逻辑都忘了，总觉得应该是自己有理，可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宋姑娘，是这样的，”汲羽在一旁帮忙解释道：“张飞正在跟我讲他大战赤尔尼的事呢！一不小民就打翻了茶杯——你也知道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刚巧你这个时候进来，真是小好意思，没吓着你吧？”
“又是‘大战’赤尔尼，”宋歌莞尔一笑：“亏他还好意思说。”
“你什么意思？！”小张飞被宋歌嘲讽的语气气得不行，嚷嚷道：“我说了怎么了？你倒是有本事杀个大将给我看看哪！”
宋歌轻叹了一口气：“我真不想跟你说话，你放我走。”
“不行。”小张飞张开双臂拦住宋歌去路：“不说清楚不能走。”
宋歌叹道：“是，是你有本事杀了个匈奴大将。可我记得人家赤尔尼是单枪匹马挑战方伯伯的两千骑兵没错吧？可见人家本来就是来找死的，就算没有你随便哪个小兵也能杀了他不是吗？还要硬生生把功劳往自己身上拉，搞得自己好象真的立了什么大功似的，丢不丢人哪！”
小张飞肺都要气炸了，拔拳就要往宋歌脸上揍去。
宋歌没事似的看着张飞，一脸平静。
汲羽见势不妙，忙挡在小张飞和宋歌中间，示意宋歌快走。
宋歌一动也不动。
张飞看着宋歌这张倔强的脸，终于忍住了心中怒火，松开了攥得紧紧的拳头，长喘了一口粗气。
“无聊。”宋歌冷冰冰丢下一句话，从张飞眼皮底下走出了办公室。
“有毛病。”小张飞悻悻地道。
“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无忧无虑的。”汲羽拍拍小张飞的肩膀道。
“她怎么了？有个那么厉害的老爸——当然比我老爸差那么点儿——不过也很不错了啊~她妈妈又是宋叔叔正室，她又是宋叔叔唯一的女儿，要什么有什么，还有什么好忧虑的？”小张飞睁大双眼，浑然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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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家门，一股冷清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这个家，已经有数年没人住过了。
“家里人呢？”宋仪道。
没人理他。
“家里人呢！！！”宋仪大声吼道。
“老爷，来了来了。”侍女翠儿从厨房里跑了出来。
“滚！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又不是在叫你。”宋仪没好气地道。
宋仪喝开婢女，悄悄地穿过大厅走到殷颜的房门前，伸手欲叩门，犹豫了一会儿，却又缩回了手，一脚将房门踹了开来。
殷颜在里面吓了一跳，站起身来，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不安：“夫君。”
“你把我当夫君看吗？叫老爷！”宋仪没好气地叫道。
殷颜一怔，脸上越发没有了血色：“……老爷。”
宋仪望着桌子上的琉璃花瓶，突然有种砸碎的欲望——叹了口气，问殷颜道：“我刚才回来时问家里人都在哪里，你怎么不回答我？”
殷颜低声道：“我不知道你是在叫我。”
“shit！”宋仪喊道：“家里一共就几个人？不叫你我还能叫谁？见鬼！黛雅不理睬我也就算了，你都跟我这么长时间了，还当我是空气是不是？”
殷颜一脸的惶恐：“对不起，景玉。”
“叫老爷！”宋仪吼道。
“老爷。”殷颜低声道。
宋仪再也忍不住上前将屋里所有的瓷器砸了个粉碎。殷颜怔怔地看着这个平时温文尔雅如今却兽性大发的“夫君”，脸色苍白。
“你还是不是人？你的尊严呢？”宋仪突然恶狠狠地冲殷颜吼道：“‘老爷’两个字也是你该说的？你是我的妻子啊！”
“是你让我叫的……”殷颜无力地分辩道。
“有点自我意识行不行？”宋仪狂暴地抓起殷颜瘦弱的身体：“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吗？难道我让你死你也干吗？你是我的妻子啊！我把黛雅带回家，你可以跟我大发脾气，可以让我撵黛雅走，或者乘我外出工作的时候把她赶走，甚至可以威胁我说要和我离婚把我休掉！可你什么都没做！我天天在黛雅房间里过夜你也什么都不说！我要的是一个和我平等，能和我开玩笑，讨论问题，或者是绊嘴打架闹得天翻地覆的妻子，而不是一个唯唯诺诺的奴隶！你懂吗？”
殷颜眼泪“唰”地流了下来：“你让我死，我也会毫不犹豫地去做的。”
宋仪一呆，整个人像被剌破的皮球一样没了脾气。宋仪轻轻擦拭着殷颜脸上的眼泪，温柔地道：“算了，我们不讨论这些事情了，好吗？我饿了，叫翠儿把饭菜端上来吧——还是算了，今天下午有个很重要的会，我先走了，今天铃儿在市府办公室值班，也不能回来，你一个人先吃吧。”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
殷颜无力地倒在床上，怔怔地看着房门，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你知道吗？就算你让我死我也会毫不犹豫地去做的。但是，你要我离婚，我不同意，决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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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仪揉揉脑门子，现在宋仪一边一手接管“黑色枪骑兵”的前期训练工作，一面要一手抓旧城区的大改造工程和城市规划，一边要关照国立大学堂的实习生编撰的《周易新解》，一边还要时刻关注方璇那边的科研进展情况，想方设法把自己脑子里那些杂七杂八的记忆挤出来帮方璇减轻压力。连日工作上的烦心事让他最近的脾气格外暴躁。刚刚开完会，宋仪憋了一肚子的气回到办公室总算随便找了个茬狠狠地训了汲羽一顿方解了气。
也许，对殷颜的要求太高了。宋仪叹了口气，心烦地想。这几天自己都在干什么啊！殷颜不过是可怜的古代妇女罢了，她那么漂亮，那么爱自己，那就够了，还要要求她做什么呢？这个时代，一个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的吗？她又凭什么对自己的做法不满？今天回去，就去向她道歉吧。
可是，我真的很爱她，希望和她平等生活啊！宋仪懊恼地想。事情怎么会这样？
“老师！不好啦！”汲羽门也不敲就闯了进来。
“越来越放肆了！”宋仪气不从一处打来，骂道：“怎么不敲门便进来了？”
“老师！刚才……你们家的侍女过来了……”汲羽气喘吁吁地道。
“什么呀！”宋仪一皱眉，这侍女是怎么了？怎么都越来越不懂规矩了？
“殷师母她……”汲羽迟疑片刻，终于道：“师母出事了！您赶快回去看吧！”
“什么？！！”宋仪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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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名的花开满了整个墓地，宋仪怔怔地拉着宋歌的小手，痴痴地立在墓碑前，头脑中一片空白。
“这是你自作自受！”方璇临走时丢下那么一句话。
“是……是我自作自受，我该死！”宋仪痛苦地想。
颜颜，我错了。我收回从前那些该死的话，你原谅我好吗？回来吧。
颜颜，对不起。如果时间能倒流，我绝不会让这些事情发生。
颜颜，抱歉不能给你幸福。给我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的话，我会待你比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颜颜，请不要走。
一直紧闭着小嘴静静地站在宋仪身边的宋歌突然道：“时间不会倒流，也不会给你重新选择的机会的。”
宋仪惊讶地看着她。
“但你可以从现在开始对我妈妈好，我妈妈会知道的。”宋歌的声音飘乎得像从另一个世界传来。
宋仪苦笑一声，没有回答。
“你还会记得我妈妈吗？”
“当然。”
“会记多久？”
“那要看我还能活多久。”
宋歌道：“那好，你就当我妈妈还活着好了。”
宋仪一愣。
宋歌道：“我妈妈是正室，那个黛雅不过是偏房。既然妈妈还活着，你就永远不能立黛雅这个女人为妻。你不能对别人比对我妈妈更好，一样好也不行。”
宋仪一阵沉吟，宋歌静静地看着宋仪。
“我答应你。”
“你去妈妈房里过夜的时间要比去那个女人房里的次数多。妈妈是正室，你陪妈妈的时间要比陪那个女人的时间最少多两倍。”
宋仪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她年幼的女儿，她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啊。
不管怎样，我已经对不起颜颜了，不能再对不起她女儿。宋仪暗暗对自己道。“我答应你。”宋仪对宋歌说道。
宋歌眼中闪过一丝欣喜：“那，我是她唯一的女儿，你要对我好，把我视为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那是当然的了。”宋仪轻轻地捧着宋歌的小脸：“你就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发誓，从此以后我会时时刻刻照顾你，不让你受任何一点的委屈；时时刻刻保护你，不让你受任何一丝伤害。我会用我的一辈子来疼你，用生命来守护你。我决不会让你像你妈妈一样受苦，相信我。”
“我相信你。”宋歌幸福地靠在宋仪身上，暗暗向上天祷告：“妈妈，您走吧。你牵挂的人，我帮你牵挂；你爱的人，我帮你去爱，你生前做不到的事，女儿我都帮你做，您放心地一路走好吧。
你怎么想我不清楚
晏飞的轻骑找到宋仪父女，一面派人加急向牧马城报信，一面小心翼翼地“护送”军师回城，生怕途中又出什么差错。
宋仪回到牧马城，一时没脸见方璇，便着汲羽向方璇告两天假。没想到方璇居然照准了。这反而让宋仪心中更加的不安。
宋仪试着擅自调动骁骑营副将司马凉去青州公干，方璇没反应；宋仪又令徐庶领兵下并州去劝降臧霸、马钦及其幽州的黄巾残余，方璇批准；宋仪更进一步调方璇的干儿子张飞前往协助徐庶，方璇还是没任何反应。
宋仪再也坐不住了，只得硬着头皮敲开太守办公室的大门，忐忑不安地去接受方璇的“制裁”。
出乎宋仪的意料，方璇并没像以往那样对自己的出走大发脾气，见宋仪回来，方璇好象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拉着宋仪炫耀他手中的，不知道是什么的小玩艺儿：“看见没？这是按原来军械所里一个叫‘车承’的部件微缩了二十倍而成，零件各部分比例与原件一般无二。怎么样？不错吧？马冀这小伙子我太喜欢了。有毅力，肯吃苦，更为难得的是肯动脑子钻研，简直就跟大学时候的我一模一样。不过这种体积的零件只能靠手工一件一件‘雕’出来，因为我们的流水生产线还远远达不到这种精度。诶，看来是时候要动动脑筋提高提高车间设备的精密度了。我想……”
宋仪心神不宁地听方璇滔滔不绝地说着自己根本听不懂的研究计划，忍了半晌终于忍不住道：“这次我去幽州……”
“哦，对了。这次去幽州玩了哪些地方？挑点好玩的说说。唉，自从上你的当当了‘博导’以后忙得要死，也没时间像以前那样出去玩了。”方璇漫不经心地道。
宋仪怪异地看了方璇一眼，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不会铅中毒了吧？”
方璇一愣，随即笑道：“放心。我还没有蠢到偷吃车间零件的地步。”
“那……你看见我外出这么长时间……怎么不……”宋仪忐忑不安地提醒道。
“哦，你说的是这事儿啊。”方璇大大咧咧地道：“我承认是我错了，我不该老把你当凡人看待。既然这次这么危险你都死不了，试问天下还有谁能杀得了你？我又何苦自作多情替你瞎操心？”
宋仪听得面红耳赤。原来方璇是在变着法子骂自己呢！尴尬地道：“话也不能这以说……”
“就这样了。我跟皇帝上疏，下次全国哪里发生战乱了，我就把铃儿派到那里去。不出十日，动乱准平。”
宋仪苦着脸道：“你还是臭骂我一顿吧？”
“哈！宋大军师也知道自己该骂？你们父女俩是怎么搞的？我训了多少回，哪回不是虚心受教打死不改？那我骂了还有什么用？真是的，学谁不好，学我那白痴儿子！”
刚巧徐庶正要进来求方璇确认宋仪的作战计划，人到门外，听得这句话，忍不住“卟哧”一声笑出声来。宋仪大是没面子，回头瞪了徐庶一眼。徐庶忙把头一缩，赶紧地溜了。
宋仪把办公室大门关上，作手势示意方璇继续说下去。
这回轮到方璇没脾气了。方璇叹了口气道：“你是不是很贱啊！听我骂你很开心是不是？我只问你，你们家到底是怎么回事？黛雅人很好啊！干嘛老欺负她？”
宋仪一怔：“黛雅跟你都说什么了？”
方璇叹道：“黛雅什么都没跟我说！全是我自己看出来的。你那档子事，瞎子不用眼睛用鼻子都能嗅出个大概来，还用别人告诉才知道吗？你看看你，不知不觉地就把自己摆在黛雅的对立面去，黛雅哪里对不起你了？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她可是你的老婆耶！而铃儿……你家里那些个破事我真不想管，可是你自己瞧瞧你给牧马城带来了多大的困扰？因为你私自出城，我不得不让晏飞、彭宫、周旦、赵云带兵四处寻找，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