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效应之再造山河-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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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丰等一愣。宋仪转移话题道:“这样做的最大好处就是能减少伤亡。不过,”宋仪轻轻叹道:“……亲手杀人的感觉真不舒服啊!”宋仪想起从瞄准镜中看到的镜头,不由得一阵恶心。
田丰、沮授、李白等均点头表示理解。“杀多了就没事了。”彭宫却不以为然地道。
明玉向彭宫撇撇嘴:“我们是人,你这种魔王哪里能理解我们的心情?”
“明玉!”宋仪和杜忠同时轻声提醒道。
“真是对不起。”杜忠向彭宫赔礼道歉。
宋仪没说话,只是有些心情复杂地看着杜忠。
彭宫一笑:“没事。又不是没被她说过。”
“谈正事吧。”宋仪叹了口气,道。
魏郡沦陷的第二天,陈留的张邈终于现出了他的真面目。借口抽军支援魏郡,张邈一举夺过了大半个兖州的兵权,在陈留开始了反叛。许汜、王楷、张邈之弟张超、刘翊、氾嶷、靳允等尽叛。幸得程昱为督粮一事留在沛国,与豫州刺史郭贡、东阿令枣祗死守鄄城,直至曹操回军㈠。
曹操一面命夏侯惇、于禁东面挡住刘备,一面全军反攻兖州。张邈属下文官居多,根本挡不住曹操的虎狼之师,一败再败。宋仪在这个时候恰到时候地进军东平,守将李典猝不及防被宋仪大败。宋仪由北呼啸而下,先后破东平、任城数处。曹操三面受敌,东面的夏侯惇又被张郃所破,加上豫州灾荒严重,军粮短缺,无奈只得接受了荀彧、程昱等人的提议,弃了兖州。
张邈服于宋仪的文治武功,表示愿迎宋仪共治兖州。宋仪好生安抚张邈,屯军泰山。泰山守将田豫不敢作主,派人问刘备如何处置。刘备亦不欲得罪宋仪,于是命陈登为使前往泰山与宋仪谈判,愿以泰山、鲁国二郡换渤海、河间之地。宋仪自作主张地答应了。
程奂见宋仪在兖州根深蒂固,知其必反,便邀许攸、良子一起偷偷回冀州给韩馥报信。许攸寻思再三,决定弃韩馥投宋仪,于是乘夜前往宋仪帐中表明心迹。宋仪本没打算把许攸拉过来,见他这么自觉倒是出乎意料,反正在韩馥的最终决裂前多一个帮手总不是坏事,于是好言宽慰许攸,让其放心在他手上办事。许攸感激涕零,磕头而去。
㈠许汜、王楷、张超、刘翊、氾嶷、靳允、郭贡、枣祗都是当时兖州的历史人物。
第十一章 玉殒香消
一直安坐在冀州的韩馥总算有了一丝危机感。接到程奂的秘报后,韩馥接连命关纯、耿武、李历等人带兵将兖州通往冀州的路口尽数堵死,不准宋仪一兵一卒进入冀州。
韩馥临时作出的这个愚蠢决定显然正中宋仪和谋士田丰、沮授的下怀。宋仪命杜忠、辛评、张邈等留守兖州,自己则自命“讨逆大臣”,打着“平定内乱”的旗号,带李白、彭宫等战将向冀州进军。
关纯、耿武、李历等人都是文官,几乎没有带兵的经验,与久经沙场的宋仪军团比起来自然是不堪一击。宋仪大军到处,三日内连破关纯、耿武、李历等上万军马,破平原,踏清河,直指安平。
韩馥吓得一面急命各地官兵火速来援,一面将四周兵力全部龟缩在冀州城内以图严防死守到援军到来。韩馥没料到的是,冀州上下在韩馥的统治下其实早已离心,这会儿眼见韩馥势孤,对手又是有“冀州军神”之称的吴名,其部田丰、沮授、辛评又都是才冠一时的冀州名士,哪里还会巴巴赶来为韩馥尽忠?韩馥把四周正规军前脚跟刚抽走,后脚各地方官员就纷纷向吴名示忠。连中山、常山等郡也相继派使者来,表示愿意在冀州换一位州牧。
韩馥追悔莫及,只得派使者去宋仪大营,表示愿意“请吴先生共领冀州”。结果派出的使者还没到宋仪军营,冀州城内便发生了叛乱。良子和许攸乘着黑夜联手杀了扬武将军程奂,并了他的部属,然后一把火把韩馥从被窝里赶了出来。良子把韩馥丢进冀州大牢让他尝尝被囚的滋味,一面令部将把城门打开迎接宋仪。
宋仪感韩馥当年不杀之恩,亲自进大牢把韩馥放出来。韩馥死里逃生,对宋仪不禁又恨又谢,向宋仪磕了几个头,第二日便带着幸存的家眷离开了冀州,向南投奔孙坚去了。
接下来十多天里,宋仪命逢纪、许攸、杜忠、李白、龙景等将领稳定州境,共破了起义军、反叛军总计五万多乌合之众,总算稳定了局势。不久,宋仪相继接到燕王刘备、陈留张邈、承兴皇帝刘磐(孙坚所立的小皇帝)、中兴皇帝刘繇、豫州牧曹操等的承认,并在众官员的联名请求下,答应了暂代冀州牧。
接位仪式那日,宋仪把外放的杜忠、李白等人全都召集回城,举行了一个盛大的宴会。
良子也恢复了女人的身份,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下,自豪地与宋仪成双成对出入。
酒宴开到一半,良子乘着微醉轻轻地附在宋仪身旁,问道:“中原之战结束了,各路诸侯都归位了,你也如愿以偿地坐上了冀州牧的位子。该是时候帮我打刘备了吧?”
宋仪借喝酒的时间在心中飞快地思索,喝完杯中之酒后,宋仪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吧?”
“什么不是时候?!”良子微微怒道:“难道你想出尔反尔?”
宋仪见旁边的人都把眼光射过来,轻轻拉了良子一把:“走,到内屋说话去。”说罢也不管良子同意不同意便拽着她进了内屋。
良子被宋仪略嫌粗暴地一拉更是生气,道:“你答应过的,不是吗?你不会真的想反悔吧?要知道,十勇士之怒可不是你能够承受的!”
宋仪心中暗喑叹了口气,终于要到决裂的时候了——镇静地道:“我不是不答应帮你。可是我们当初商定的条件是,你帮我得天下,我帮你打刘备不是吗?现在我才占了两个州,离商定的天下还差得远呢!”
“你也太会做生意了吧?”良子嗔道:“统一天下不得一步一步来么?反正刘备也占着青、冀、徐,你就先从他那边打起不行吗?”
宋仪幽幽地道:“万一我帮你打完刘备,你却不帮我打天下了呢?”
良子不悦道:“亏我还毫不保留地信仰你,你要什么我都给你,连我自己都……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吗?合作必须双方互相信任,你若连这点的信任都不给我,当初为什么要答应合作?”
“我不是不相信你。”宋仪别过头去:“我不相信十勇士。”
良子气极反笑:“难道你认为十勇士是跟你一样不讲信用的人吗?”
宋仪冷冷地道:“既然你都说我不讲信用了,为什么还要相信我?”
良子噔噔后退了两步,一脸气愤地看着宋仪:“你……你真令人作呕!”
宋仪转过身去,只见良子作着要吐的样子,想解释一下的心情立即化为乌有。“那你尽情地吐吧。吐完后就看清我的真面目了。”宋仪冷笑一声,转身出房,将良子“咣”的一声关在内房里。
良子呕吐良久才恢复过来,等良子抬起头来时,她的眼神已经变得痛苦而迷茫:他……他不能这样的!
“军师。”见宋仪从房里出来,李白和彭宫纷纷抢上去。
“今天晚上动手。一个也别留下。”宋仪轻轻地道。
彭宫、李白点点头。彭宫看了一眼房内:“那……那个女人呢?”
宋仪犹豫了一下:“她……我来动手吧。”李白点点头,彭宫却是心情复杂地看了宋仪一眼。
“别担心了,我会做好的。”宋仪知道彭宫想什么,微微有些不耐烦地道。
彭宫叹了口气,和李白一起退下。
“别担心了。”李白笑道:“有什么事是军师搞不定的?”
“是啊!”彭宫轻叹道。
他真不知道天下有什么事是宋仪搞不定的——除了女人外。
夜深人静了。
宋仪轻轻地走入房间,只见良子娇小而落陌的身影坐在床上等他回来。
“我回来了。”宋仪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一句礼节上的话。
良子一动不动,也不吭声。
宋仪轻轻走过去,拍了拍良子的肩膀:“还在生气?”
良子突然转过身来一下紧紧地抱住了宋仪!
“我错了,我不该怀疑你。”良子带着哭腔道:“御免なさい。”
宋仪大感意外,轻轻地抚摸着良子的头道:“我……我没怪你。”
良子微微有些放心地松开了宋仪,拿手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对不起,今天晚上我喝多了,所以有些口不择言。我跟你在一起这么久了,怎么会不知道你是个最讲信用不过的人呢?”
宋仪尴尬得有些说不出话来。
良子道:“告诉你一件事,让你放心。我就是十勇士中,官居首辅的‘贤侯’森野千里的女儿。我爹最疼我了,所以有我在,大日本帝国一定会尽倾国之力帮你扫除统一中国的障碍。日本铁、煤都比较稀少,所以现在能帮助你的不多。你只要打败了刘备,把昌黎以东的地方让给我们,我们就能在短时间内造出大量枪炮来,到了那个时候,天下诸侯还有谁是你的对手呢?”
宋仪一怔,勉强地笑了笑:“是这样的啊……我会考虑对刘备的战争的。”
良子微微一笑,重新投入宋仪的怀里,幸福地道:“我就知道你不会背叛我的。”
宋仪看着小猫一般温顺的良子,轻轻叹道:“良子,你这么单纯,你的父亲怎么会舍得把你送到中原来?”
良子自豪地道:“是我央求父亲这样做的。父亲自幼便教我汉语,而我对中国的兴趣也非常浓厚。恰好父亲需要一个人到中原来牵制刘备,于是我跟我父亲说:‘我去吧。除了我也再没有别人适合做这件事了。’我父亲虽然舍不得,但在日本,除了他和真田伯父的话,谁的汉语也没有我好,所有只好派我去喽!”
“是这样啊。”宋仪苦笑道。
“是啊,否则也碰不到你了。”良子一边帮宋仪宽衣一边道:“好了,闲谈到此为止。你累了一天了,也该好好休息了。”
宋仪叹了口气,如果你活到了明天,看到自己的部下全部死于非命,你的世界观会不会因此改变得面目全非呢?
长夜悠悠,时间缓缓流逝。
宋仪看着在怀里睡着的良子,心中不住挣扎。
窗子突然格格一响。良子睡得轻,立即醒来。
“是谁?”良子怕吵醒宋仪,起身冲窗外轻轻喊道。
“僕だ。”白钿实隆的声音。
宋仪心中一凛。
良子一怔,起身边穿衣服边道:“このとき?何か起こる?(这个时候?有什么事吗?)”
白钿实隆从窗外跳进来,“噌”地便抽出了他的武士刀。
良子吓了一跳:“ストップ!何をすると思う?(住手!想干什么?)”
白钿实隆冲着良子叽哩呱啦说了一阵日语,快得居然连宋仪也没能听明白,只知道大概是说,他们被床上这个男人给卖了,除了他全被杀了之类的。
“うそ!(撒谎!)”良子差点一跤坐倒。
“うそじゃない。”宋仪轻轻从床上坐起:“ごめんね。(是真的,对不起。)”
“どうして?”良子绝望地道。
“中国和日本势不两立,你是十勇士的女儿,应该自己也明白。我有我的立场,伤害了你的话,我对不起。”宋仪轻轻地道。
“你不能这样对我!”良子的声音中已经带了哭腔。
“对不起。”宋仪无言以对。
“うるさい、死ね!”白钿实隆挥刀向宋仪劈去。
“止めで!”良子想阻止已经来不及。
“呯!”地一声惊天巨响。
良子惊呆了。倒在血泊中的,不是宋仪,而是白钿实隆。
宋仪手中的短铳在明亮的月光下冒着青烟。
“你连睡觉的时候枕头底下都放着短铳?!是想杀我是吗?”良子痛苦得麻木了。
“对不起。”宋仪放下短铳,轻声道。
枪声吵醒了整个州牧府。不一会儿,外面传来明玉焦急的声音:“宋先生!”
“别吵!都给我退下去!”宋仪狂躁地冲外面喊道。
“你姓宋?”良子看着宋仪:“你连你的名字也瞒着我?!让我一直以为,我的丈夫……姓吴?”
宋仪看着良子近乎呆滞的眼神,叹了一口气,把短铳往良子的化妆台一扔。
“干什么?”良子看了短铳一眼,道。
“今天我们俩个只有一个能活着离开这里。短铳本来就是你的,现在还给你,由你做决定。”宋仪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非要这样不可吗?”良子伸手抓过短铳。
“白钿实隆逃出来,负责杀他的彭宫应该不久便会追到这里来。所以,在他来这里之前,拿着这把短铳你应该能逃出去。回去后告诉你爸爸,汉人没他想象中的好欺负。另外,别再回到中原来了。”宋仪道。
“你想死吗?”良子拿着短铳抵住宋仪的头。
“不想,”宋仪叹道:“可我也不想杀你。To be or not to be; this is a big problem。”
“所以你就把铳拿给我让我做选择?”良子摇摇头,悲伤地看着宋仪:“子曰:已所不欲,勿施于人。你不想做的事为什么要让我做?”
宋仪怔了一下,苦笑道:“你应该比我更好做选择吧。是我对不起你在先。”
良子脸色惨白,后退了几步。
“动手吧。”宋仪微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