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效应之再造山河-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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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巾军大哗。副将程远志便欲舞刀上前，被马钦拦住道：“他虽不降，来必有说词，且先听他说什么再打不迟。”臧霸点头称是。
“那你来此说什么废话？”马钦高声叫道：“阁下请回，我们战场上见。”
刘备道：“只要你们肯放人，我答应全军撤出涿县。而且我的军队在涿郡地区以内不会再与黄巾军为难。”
黄巾军中一阵骚乱。臧霸看了看那个书生，没想到他会这么值钱。
“好，就这样，只要我大军入了涿县城，我便立即放人。”
刘备哈哈大笑道：“将军不闻蔺相如保璧事乎？君强我弱，理应是贵军先放人才是。如不放人，我涿县军民将奋战到最后一人。”
臧霸沉吟半晌，心有不甘地看了看那被绑之人，咬咬牙道：“好，就依你所言。限你们一个半时辰内撤出涿县。否则我将杀光涿县每一个人。”
马钦挥剑斩断了绑在那人身上的绳子，那人飞快地往城中跑，刘备垫后，缓缓进城。
宋歌在城门口内静静地等着他的回来。当城门“咣”地一声巨响关上时，宋歌再也忍不住，不顾矜持，张开双臂朝他飞奔百去，一头扎在他的怀里放声大哭。
“对不起。”宋歌哽咽着道：“我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
那人轻轻拍了拍她那柔弱的肩膀，温柔地安慰道：“铃儿乖，别哭了。我才要对你说对不起呢！对不起，是我来晚了，让你受苦了。”
“不，”宋歌固执地摇着头：“是我对不起你。”
那人正要说话，这时城外突然响起了黄巾军的震天呼声：“滚出涿县！放我进城！”声势浩大，连城墙在一瞬间也仿佛在栗栗发抖，随时要倒的样子。刘、关等人齐齐变色，宋歌却充耳不闻，只一心一意地看着那人，心满意足地道：“你总算来接我了。”
那个人，正是宋仪。
几天前，宋仪下班时突然发现，宋歌又一次“失踪”了。
按照他们的约定，他撇下所有的政事，只身前往幽州，寻找宋歌。
当他来至涿县附近时，方知道黄巾军已经打到了此处，正在包围着涿县。
宋仪心急如焚，不知道宋歌有没有在战乱中受到伤害，更害怕万一城破，黄巾军会对宋歌怎么样，于是不顾涿县正在打仗便偷偷前去，想从小路溜进城内。不料行动被黄巾军的巡逻兵发觉，将其活捉了起来。臧霸连夜审问，宋仪怕他用刑，便照他的意思瞎说了一通。臧霸见他承认了是涿县派来的细作，便下令将其囚禁，以作来日与朝庭谈判时用。
他要是知道他抓住的那个人是天下闻名的牧马城军师宋仪的话，大概要把肠子都悔青吧？宋仪轻轻地搂着宋歌，一阵苦笑。
“你瘦了。在黄巾军中吃了很多苦，是吗？”宋歌抬起头轻轻抚摸着宋仪的脸，心疼地道。
“啊，没事。”宋仪迟疑了一下，下意识地松开了宋歌，回头向刘备谢道：“多谢将军救命之恩，不知道将军尊姓大名？”
“哦。在下刘备，刘玄德。这位是我二弟关羽，关云长。”刘备拉过关羽与宋仪认识，关羽“哼”了一声，表示对宋仪的不屑。
居然是刘备和关羽？！宋仪惊讶得说不出话来。牧马城对幽州地区的影响如此大也未能拆散刘、关二人，要说巧，这也太巧了吧？看来历史的惯性还是远远大于自己的想象啊！
尤其是刘备。当年宋仪曾开玩笑地说要派张飞去刺杀刘备，虽然由于方璇的反对最终没能实施，但那一刻宋仪真的动了杀机，想提前铲除这个牧马城未来的劲敌。幸亏当时没那样做，宋仪后怕地想，否则今天就没人能救他和宋歌了。心中不由得对刘备充满内疚与感激。
“二弟，你带宋姑娘和这位先生先撤出这里。”刘备下令道。
“那兄长您呢？”关羽问道。
刘备长叹一口气道：“我身为汉室宗亲，更兼身附涿县乡民们的希望，不能保家卫国、剿灭叛贼也罢了，让我弃城逃跑，我可做不到。你们走吧，我誓与涿县共存亡。”
“可是就算你死了，涿县不是还存在吗？”宋歌劝道。
“你……”关羽对宋歌怒目以视。
“算了。”刘备拉开关羽：“人各有志，请姑娘不要勉强。”
“其实打败黄巾军也不难呀，为什么要弃城？”宋歌笑道。
“计将安出？”刘备仿佛在黑夜中看到了一丝曙光。
“问他啊！他肯定有办法的。”宋歌靠在宋仪的胳膊上，自豪地道。
“喂！瞎说什么？！我又不是神仙，兵力这么悬殊，怎么可能打得过啊！”宋仪吓了一跳。
“你就是神仙嘛！求求你帮帮刘备吧，好歹之他也救了你一命啊！”宋歌拉着宋仪的手央求道。
“先生若能助在下破贼，涿郡所有百姓都要感谢先生的救命之恩啊！”刘备诚恳地道。
宋仪看着这两人热切的目光，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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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后，涿县四个城门同时大开，刘备自领着六百多士兵，井然有序地从南门撤出。
臧霸一言不发地看着出城的队伍，作手势令部下为刘备让出一条道。
刘备朝臧霸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臧霸点点头，突然问道：“那天与我厮杀人之今在何处？”
刘备静静地道：“已经战死。”
臧霸点点头。副将马钦尤不放心地问道：“不知尸首何处？”
宋仪冷冷地道：“将军不会想去开棺鞭尸吧？”
臧霸斥退马钦，抱拳对刘备、宋仪道：“失礼了。刘将军是守信之人，在下也是条好汉，在下答应绝不为难你们，你们走吧。”
刘备微微点头道谢，带着部队静静离开。
臧霸微微一笑：“孩儿们，进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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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回预告：
“孩儿们！快去抢啊！把所有贪官们的家产、女人全部抢光啊！”
“反贼纳命来！关某在此等候多时了！”
“若我手上有强兵一千，我必使之埋伏于大营四周，以候刘备。”
“从来没有料事如神的将军，只有断事如神的将军。将自己所知的、未知的、要知的、有疑点的地方综合分析，再通过逻辑推理就能得出真实的结果，就像现代悬疑推理小说中所说的那样……”
————————————————————第二十二回 《夜袭》
第三章 夜袭
“恭喜大将军兵不血刃便夺得涿县！”副将邓茂恭维道。
臧霸得意洋洋地跨马从南门冲进，大喊道：“孩儿们！快去抢啊！把所有贪官们的家产、女人全部抢光啊！”
首领都这样说了，众士兵们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嚎叫着四散开来，朝大户人家冲去。
“叛贼纳命来！我关羽在此等候多时了！”城中突然传来一声大喝，从冷僻小巷处杀出一支三四百人的部队，为首的，正是那是与臧霸大战四十回合的关羽，关云长。
臧霸自那日一战后一直对关羽有心理阴影，一见他尚未死，臧霸头脑顿时“轰”地一下，大叫中计，忙命人上前抵挡。
其时留在臧霸附近的士兵本就不多，在三百有备而来的死士前面根本不堪一击，片刻间关羽便冲到了臧霸跟前。副将邓茂拍马上前，交手不到一回便被关羽一刀砍死。臧霸大惊失色，拨马便逃。关羽带兵一路追杀出城，在城外的士兵见里面中了埋伏，主将都在狼狈逃窜，顿时军心大乱，倒戈而走。早已埋伏在外的刘备立即挥军两面夹攻。黄巾军大败，被自己人践踏而死者不计其数。
击溃城外敌军，刘备随即调转马头杀进城内，经过一个时辰的激战，黄巾军在没有主心骨的情况下，除马钦的几百部队死战得脱，其余大部分投降，剩下的全被歼灭。
“先生。”刘备恭恭敬敬地道。
“嗯？”
“先生妙计无双，力挽狂澜，刘备实在佩服。不知先生可否帮我彻底消灭叛贼，以振国威？”
宋仪叹了口气：“此乃险计也。成功了那是因为运气好，所以可一而不可再。如今黄巾军虽连遭大败，但主将未死，实力尚存，我们仍然无法与之抗衡。所以为今之计，还是尽快撤出涿县，往牧马城方向逃方为上策。”
刘备一愣：“我带的是幽州军，怎么要逃往牧马？”
宋仪尴尬一笑，他只是想早点回到牧马城罢了。当然话不能这么说，宋仪道：“幽州已无力再战，而附近当属牧马城军力最强，臧霸再猖狂，也不会敢和牧马城对抗。所以那边暂时是安全的。”
刘备不悦道：“先生所言差矣。今日黄巾入城，孟太守被他们乱刀砍死在府衙里，全城百姓因此而死者更是不计其数。黄巾军所作所为令人发指，备绝不能让涿县和幽州百姓再受黄巾贼之苦。先生所言虽在理，备誓不为也。”
宋仪叹了口气，不再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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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巾军大败。部队的逃亡现象非常严重。马钦只好放弃收拢部队再次进攻涿县的念头，和臧霸、程远志三人分头收拾部队，一直忙到天黑方在涿县南面数十里的一个叫嘉溪的小镇上安营扎寨。
臧霸在大帐里大发脾气，大骂刘备是个言而无信的小人。发誓要活捉刘备，将其剥皮抽筋。
副将马钦不无担心地道：“只怕刘备今晚前来劫寨。”
臧霸怒道：“我只怕他不来。区区一千人的军队，能有多大能耐？”
马钦道：“不然，我军虽众，但士气低落，刘奋军却士气高涨。只怕到时卜一接触我军便四散逃散，无法指挥啊！”
臧霸沉吟道：“依你之见如何？”
马钦叹道：“若我手上有强兵一千，我必要刘备有去无回。只可惜我军虽众，却无可有之兵。即便设伏，只怕亦无大用。为今之计，只可静休养兵，待整顿完毕后方可再战。将军可将中军大帐设于道口，并令全军偃旗息鼓。彼见此，必疑为吾等圈套，不敢进也。”
程远志道：“马将军为何如此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愿领兵五千，星夜攻打涿县，若途中遇上刘备前来劫寨，定斩其首级。”
臧霸摇摇头，沉吟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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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仪与刘、关二人登上嘉溪附近的鸡婆山，静静地俯视山下的黄巾军大营。
关羽沉吟道：“先生，黄巾军部署似乎有些奇怪。”
自涿县之战后，一向自负的关羽亦对不肯透露姓名的宋仪刮目相看。如今心有疑问，不由自主地便转头问宋仪。
宋仪点点头，不言语。
刘备道：“莫非敌人算准我们今晚会来劫寨，有意引我们前去进攻？”
关羽道：“嘉溪是个四通八达的小镇，我真想不通为何他们会选择此地扎寨。我想他们定是不好设伏，便用主将的性命为饵引我们从中军大寨处进攻，再通过伏兵将我们一网打尽。”
二人发表完意见，齐齐看着宋仪。
宋仪缓缓地道：“我见二位将军仪表不俗，日后必是统兵一方的大将。在此我奉劝二位一句，不到万不得已不打无把握之战。世上没有料事如神的将军，只有断事如神的将军。如果二位将军能在战前将自己所知的、未知的、欲知的和有疑问的情报以及自己的作战目的、自己军队的弱点等等情报进行综合分析，再通过逻辑推理得出结果——就像现代悬疑推理小说中描写的一样——而不去单纯凭主观臆断去猜测的话，那么将军的军队将必会所向披靡，天下无敌。就今天这仗，我可以说，敌方主将工于心计，却并不高明。二位只管奋力杀敌，我保证只胜不败。但我希望二位将军能记住我今天的话，学会逻辑推理的方法，这将对二位将军日后统兵作战大有帮助。这也算是我报答二位将军的救命之恩。”
刘、关二人大为兴奋，问何为逻辑推理，何为悬疑推理“小说”。
宋仪心想“悬疑推理小说”这个名词倒不怎么好解释，咳了一下道：“我们来看看我们知道什么，不知道什么，要知道什么和疑点是什么吧。”
“劫寨很少有歼灭敌方主将的情况，因为任谁都不会把中军大帐布在路口。他们这样做，我们最少可以知道两点。”
“一、他们算到我们今晚会来劫寨；二、他们的主将肯定不会在中军大帐中拿他们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他们现在作法有三个疑点：一、他们对大寨周边地区包括鸡婆山这种致高点全然不设防；二、他们把中军大帐摆在路口；三、他们选择了嘉溪这个毫无地型优势的地方扎寨。”
“为什么对周边不设防？答案一，他们是白痴；答案二，他们希望我们看到他们大寨的部署情况。”
“为什么把中军大寨设在路口？答案一，他们是白痴；答案二，他们故意如此。”
宋仪笑道：“如果敌方主将都是白痴，那么一切都好解释了，我们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