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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幸运女郎上错床-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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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太诚实了一点。霍克苦笑,吃著自己那份生菜沙拉道:「算是吧。」
「什么意思?」宁宁皱眉瞧他,是兄弟就是兄弟,不是就不是,还有什么算不算的?
「寇哥是我父亲的私生子,不过我们这些婚生子,却不是老头子生的,所以名义上,算是兄弟吧。」
她停住吃东西的动作,瞪著他,一时间没听懂他在说啥。
霍克倾斜郁金香杯,在灯光下观察它的颜色,然後轻轻摇了摇,再闻了闻酒香,最後轻啜口红酒,他将酒含在口中,然後挑眉,跟著才缓缓让酒滑入喉咙,一副很满意的模样。
他这一连串动作让欧阳宁宁看傻了眼,差点忘了自己的疑惑。
这家伙真是有够怪。
「咳嗯……」轻咳一声,宁宁拉回神智,皱眉问道:「你刚说什么?你们是婚生子,却不是你父亲生的?」
「嗯。」他一扯嘴角,似笑非笑的看著杯中酒红色的液体。
宁宁好奇的想再问,脑海里的警报乍然响起。
别管闲事!
这是人家家务事,欧阳宁宁,别管闲事!
脑海里的警报卯起来响,她决定听从它,咽下到喉的问话,闭上嘴,重新低头吃她的浓汤和面包。
放下酒杯,霍克拿起刀叉吃了一口蒜香小羊肉。
唉,寇哥煮的东西果然好吃得没话说。
才在这边感叹,他眼角却瞄到那女人不只拿面包沾汤吃,还拿面包去沾烤田螺的酱汁。
「那样很好吃吗?」他好奇的问。
「对。」宁宁眼也不眨的说,把烤田螺吃掉之後,用剩下的面包将残余的酱汁全抹得一乾二净,然後把面包丢进嘴里,还舔吮手指上不小心沾到的譬汁。
老头子一向很注重餐桌礼仪,他从来没有那样做过,但见她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他忍不住撕了点面包沾了沾烤田螺的酱,迟疑的吃了一口。
嗯……真的很不错……
他挑眉,又吃了一口,没有多久,他就吃完了篮中的面包。
宁宁看他一副没试过的模样,只觉得这家伙很怪,没有多理会他,她继续吃她的食物,然後在解决所有的东西後,站了起来。
「我吃饱了。」她丢下这一句就往房里走,「你等一下出去记得锁门。」
霍克一呆。
不会吧?她就这样把他晾在这里?
「对了。」宁宁进房後,像是想到什么,又探头出来,面无表情的说:「谢谢你的招待。」
霍克张嘴要回答,她的门又关了起来。
有些傻眼的看著那扇紧闭的房门,他开始怀疑自己的男性魅力。
奇怪,是他变丑了?还是这里的人眼光和别的地方不同?
闭上半张的嘴,他低下头咀嚼美味的小羊肉,视线却瞄到摆在桌上的那把新钥匙。
叫他锁门?她也太信任他了吧?                                                                    
                                第二章            「寇哥。」
「嗯?」
「楼上那女人是做什麽的?」
「不知道。」
「不知道?」
「我没问过。」擦著玻璃杯,寇天昂心不在焉的回答。「她没说过。」
霍克看著接近发愣状态的老哥,知道他这状况问不出什么所以然来,暗叹了口气,他抬眼瞄那个坐在店角落和一位女客人在聊天的咖啡店甜心,不知道老哥和白云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两天老哥的态度很怪异,不是皱著眉头盯著她看,要不然就是神游太虚的发起呆来;而咖啡店甜心呢?表面上看起来很正常,却也三不五时的趁寇哥不注意时抬眼看著他,然後也发起愣来,又在寇哥回神时,掉开视线。
看看,又来了。
见寇哥一脸老大不爽的瞪著她,浓眉拧得更深,怕又遭池鱼之殃,他忙溜了出去。
唉,他是来休假观光的耶,可是来了三天,他住的是仓库,睡的是行军床,去过的地方也只有咖啡店和二楼,再来就是附近的公园了。
真是……好一个假期啊……
扯著嘴角苦笑,他往公园晃去。
盛夏的午後,骄阳仍是炙人,公园里的树荫下,三三两两的老人错落坐著乘凉,有的结伴下棋,有的泡茶聊天,看起来倒也挺优闲的。
「不要乱动!你这笨蛋!」一阵咒骂从杜鹃树丛後传来。「该死,不要再动了!」
这声音听起来好熟!
霍克回过头,没看见人,却见到一只穿著拖鞋的雪白美腿垂挂在榕树枝叶下。
「Shit!」那声音又咒了一句,然後那只美腿就缩回树上去了。
他好奇的绕过杜鹃花丛走到那棵树下,还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一个人就从上面掉了下来。
他吓了一跳,反射性的伸手去接,却因为冲击过大而被压倒在地,痛得他龇牙咧嘴。
那人,是个女的,住二楼的那个。
发现自己没摔疼,她白著脸,有些惊魂未定的抬首。
「嗨。」他摊平在地上,看著她苦笑。
她眨了眨眼,似乎一时之间无法理解他为什么会在,然後才愣愣的回了一句:「你在这里做什么?」
「刚好经过。」他继续苦笑,阳光穿林透叶,他看著树上枝干,上面没人。「你刚在和谁说话?」
「痞子。」她将过长散乱的长发往後拨,一双眼仍盯著他。
「啥?」他将视线拉回她脸上,一脸茫然。
「喵——」一声猫叫回答了他的问题。
她将始终抓在手中的花猫凑到他眼前,「这个。」
「它叫痞子?」
「对。」一旁老人家频频好奇的探看,终於让欧阳宁宁察觉两人姿势有些暧昧,她将猫放到他胸膛上,爬站起来,拍了拍脏掉的膝盖。
「你的宠物?」他抓住想往他衬衫里钻的花猫,也跟著想站起来,肩背却传来一阵抽痛。
「不是。」见他脸孔扭曲变形,她对他伸出手,帮他站起来。
「隔壁的?」他握住她的手,忍著痛,站了起来。
「不是。」
「那……」
「房客。」
「呃?」
她双手汊在腰上,盯著在他手臂上想往他肩膀攀爬的花猫,开口解释道:「它是房客,去年年底自己跑来的。」
这笨猫刚来时明明只巴掌大,谁晓得才半年就长成那么大只,而且上了树还下不了,简直就是蠢到了极点。
「刚刚是怎麽回事?」霍克抬头瞧著上头。
「大概是第一次爬树,上去了就下不来了。」
「谁?你还是猫?」
他的玩笑,换来宁宁一记冷眼,她想要回嘴,却察觉他不自觉地揉著右肩,一时间,一滴滴愧疚涌现,她皱了皱眉头,将到嘴的话咽回嘴里,转身改口道:「走吧。」
「去哪?」
她带头走在前面,头也不回的说:「医院。」
「啥?」不是故意的,但他两眼还是忍不住盯著她那双雪白的美腿,以至於心神有些涣散没听到她说什么。
她停下脚步,皱眉回首,晃晃仍然吊著的左手,冷声道:「我得去换药。」
「喔。」他眨眨眼,微笑点头。
见他没再反对,她回头继续往前走,霍克则跟在她身後,从头到尾两眼都直盯著她的腿。
乖乖,这女人的腿……
上次她穿著长裤,加上又是晚上,他没发现她有这么一双窈窕迷人的腿。
挑起右眉,霍克盯著前方美好的风景,嘴角轻扬,心情愉悦万分。
真的是……挺赏心悦目的……
走出医院大门,霍克有些疑惑的看著前方拎著药包的女人,发现她并不是真的要来换药,特别是医生一见到她就唠叨半天,似乎她这几天都没来复诊。
她一声不吭,连解释都懒,只是任医生在一旁碎碎念。
倒是没要看病的他,却莫名其妙的被护士拉到一旁要脱衣检查,一阵混乱之後,他才发现是这女人说他受了伤。
伤是有,在肩背上,一点淤青而已。
他花了好些时间才说服那些如狼似虎的俏护士放弃剥去他的上衣,又花了好些时间才落跑出来。
怀中那只花猫又往他肩上爬,他放弃把它拉下,任它半趴在他肩头上。
他搔著它的後颈,花猫发出呼噜声响。
他微微一笑,看来她的猫比她容易讨好。
跟著她走回她家,一进门,热气迎面袭来,她拿起桌上的遥控器,打开冷气,但窗架上那台老旧机器只是像老人家一样发出两声咳嗽就停了下来,她丢下遥控器,走过去站到椅子上,用力敲了它两下,然後再启动一次开关,这次它发出更大声的噪音,不过这回它并没有停下。
老天,那机器少说有二十年了吧?
看著她爬下椅子,从他面前走过,然後打开那没有门把、一片漆黑的冰箱,拿出啤酒,丢给他。
他原以为冰箱也是坏的,但是啤酒是冰的没错。
她再回头,在冰箱里翻找,然後终於像是受不了那片漆黑,伸手到冰箱上层摸索地拍了一下,里头的灯才亮起。
她从冰箱里拿出一只罐头,原本乖乖趴在他肩头上的花猫喵了一声,一溜烟的跳下地,直跑到她脚边磨蹭。
「蠢猫。」她哼了一声,拿著罐头走到厨房,挖了一些鱼肉到它专用的碗里,再把碗放到地上。
花猫一见到食物,登时蹲在那儿大快朵颐,活像三天三夜没吃饭一样。
他打开啤酒,在沙发上坐下,却意外瞄到之前他拿来吃饭的那张桌子竟然只有三只脚,它没有倒下是因为她用书把断掉的那只脚给撑了起来。
上次因为他坐在另一边,所以才没看见,这一回倒是看得清清楚楚,事实上,没有多久,他发现更多年代……呃,颇为久远的家具。
而且,它们不是已经坏了,像是她的电视、桌子;要不然就是差不多要坏了,像是她已经出现锈蚀的冷气和冰箱。
连他现在所坐的沙发椅上,都有被猫爪抓坏的痕迹。
啜了一口清凉的啤酒,他继续打量有些斑驳的墙面和天花板上摇摇欲坠的灯罩,它真的是摇摇欲坠,一半的螺丝掉了,所以整个灯罩是成四十五度角倾斜垂挂著的,只要有一丁点震动,它就会微微摇晃,教他忍不住往後靠,怕它掉下来会砸到他。
怪不得她之前门坏了都不紧张。
瞧著她替猫倒了一碗水,然後才替自己倒了一杯水吃药。
霍克忍不住好奇开口:「你家有什么东西是没坏掉的吗?」
她一口吞下所有药丸,然後将水杯里的水全喝掉,才冷冷的看著他说:「有。」
「什么?」
「门。」
他猛地呛咳了起来。
她走过来,从桌上抽了两张面纸给他。
门?那是他前几天才请人换上的吧?
好不容易顺过气来,霍克满脸不可思议的看著她。
欧阳宁宁却老神在在的补了一句:「还有电脑和床。」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到底是怎么样,不过看起来大概是很可笑,因为他的嘴巴是张开的,而且半天说不出话来。
「门在那里,喝完啤酒请自便。」她将刚刚收集分类好的垃圾放到他脚边,「记得把这几袋垃圾拿下去倒。」
她交代完就转身回到卧房,然後关门、上锁。
他听到上锁的声音,所以她至少还知道要把卧房的门给锁上。
拉回视线,霍克瞧著脚边的垃圾,不觉苦笑。
倒垃圾?
天晓得他从出生到现在有倒过几次垃圾。
三次?两次?
再瞄了眼那几袋垃圾,他继续苦笑。
或许……一次吧?
大概……
冷气机持续发出规律的噪音,他喝著啤酒瞧著它,说真的,虽然它看起来一副快要寿终正寝的模样,吹久了还真的满凉的。
一室的清凉让他不自觉的打了个呵欠,连续几天没睡好,体温降下来後,他只觉得昏昏欲睡。
转头瞄了眼紧闭的房门,再看看墙上的钟,才下午三点,他躺一下沙发,她应该不会介意吧?
另一阵呵欠袭来,他放下啤酒,在老旧却依然柔软的沙发上躺下。
只是眯一下而已……
他闭上眼,调整好姿势,幸福的喟叹了口气。
唉,这沙发老旧归老旧,躺起来倒是舒服得很,至少它比行军床好睡多了,难怪她没丢掉它……
噗——咻——噗——咻——
才走出房门,欧阳宁宁就看见沙发上那睡得唏哩呼噜的一人一猫。
那男人瘫在沙发上,那只猫则瘫在他身上,一人一猫噗咻噗咻的直打呼,睡得一副天塌下来都不会醒的模样。
「有没有搞错?」她皱眉咕哝,走上前要叫醒他,可到了沙发旁却看见他那双熊猫眼,不由得停住伸到半空中的手。
奇怪,她记得他之前应该没这黑眼圈的。
他在楼下没睡好吗?
在桌子上盘腿坐下,她盯著他那张俊脸打量。
大概是没睡好,她记得楼下只有一张行军床,看他这身行头、这副德行,就知道他铁定是那种娇生惯养的大少爷,要他睡行军床,大概和要他命没两样吧。
她一扯嘴角,轻哼一声,痞子似乎察觉到有人,睁开了一只眼,见是她,只是在他起伏的胸膛上翻了个身,改了个奇怪的姿势又继续睡。
「蠢猫。」她翻了个白眼,却又为这两只配合无间的打呼声感到好笑。
又瞥了眼他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她只觉得有些手痒。
没有多想,她轻手轻脚的下了桌,转进房里拿出素描本和炭笔,重新盘腿坐在桌上,画起这一猫一人来,但才下笔没多久,她突然觉得这张脸有点面熟。
本来以为只是她之前画过的型,毕竟帅哥美女总是脱不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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