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女郎上错床-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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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亲她,害她脸又红了,忍不住开口损他,掩饰羞窘。「那麽难吃的早餐怎么还有办法开那么多家?」
「因为床好睡?」他挑眉,脸上笑容暧昧。
宁宁面红耳赤的瞪他一眼。
「你不同意?早餐我是吃了,床倒是没睡过。」他舔吻著她的耳垂,笑著提议道:「也许我们该找一天亲自去试试。」
「我睡过了。」她用手肘往後一顶,趁他松手时挣脱他的怀抱,抓著丝被跑进他的更衣室,拉上门前满脸通红的回头哼声道:「要试你自己去试!」
看著拉上的门,霍克忍不住笑出声来,他真喜欢看她害羞的样子,连肩膀、胸前和她没遮好的裸背都会泛红,看起来真可爱,和她平常冷漠的表情简直就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换好了衣服,才走出更衣室,她就看见霍克站在门边等著。
「饿了吧?」他微微一笑,牵著她的手,带她到另一间和他卧室相连的起居室,那儿的摆设和他卧室是同一套的白色家具,白色的沙发、白色的钟、白色的椅子,桌脚有雕花的古董桌也是白色的,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美食。
「你喂猪啊。」她好笑的看著满满一桌的食物。
「我很饿啊。」他替她拉开椅子,让她坐下。
「你刚没吃吗?」她有些讶异的看著走到她对面坐下的他,这家伙不是早起床了。
「在忙。」他牵扯嘴角,吃起沙拉。「上次休息了一个多月,积了一些工作,这次如果不是老头子生日,我人还在拉斯维加斯。」
提到他父亲,倒让宁宁想起他刚说老巴特今早心脏病——
奇怪,那这家伙怎么还在这?
宁宁一瞪眼,停下刀叉,看著眼前的男人,开口道:「霍克?」
「嗯?」他抬眼,冲著她笑。
「你刚不是说你父亲心脏病发?」
他停了一秒,才应了一声:「嗯。」
她看著他,无法不注意到他脸上笑容仍在,眼底笑意却消失无踪。
不要多管闲事、不要多管闲事、欧阳宁宁不要多管闲事——
那些不要多管闲事的警告又在脑海里声声作响,她低头重新吃起沙拉,可这回却无法忽视心中那股冲动,明知道这样做很不智,她还是再度停下进食的动作,抬起头来,看著他开口:「你不去看你父亲行吗?」
他没有回答,只是继续吃著沙拉。
她忍了半晌,才又开口:「霍克?」
他一僵,然後才道:「亚历士在那,有情况他会打电话回来。」
「可是你不打算去看他?」
「对。」
「为什么?」
「我不认为他会想要有人去探病。」他唇角微扬,语音却有著压抑的紧绷。
她看著他握著刀叉的指节泛白,却还是无法遏止问话出口:「怎么说?」
「记不记得我的车祸?」他抬起头来,一派轻松优闲地看著她,自嘲的笑著,「我在医住了半年,他一次都没来看过,从一开始到最後,一次都没有。老头子认为巴特家的人是铁打的,跌倒了就要自己站起来,就算我去了,他也不会高兴。」
他脸上挂著微笑,语调轻松,蓝眸却一片冰冷。
她震慑的看著他,哑口无言,只觉得像是被人当胸戳了一刀。
好痛。
走开!别管闲事!别救我!你们不知道吗?我是多余的!没有人要我!他根本不要我!老头子不会感激你们的!滚啊——
眼前一片模糊,恍惚中,仿佛看见一位金发蓝眼的少年躺在病床上愤恨的挣扎、嘶吼……
他的恶梦。
早就知道不该追问,她却硬要问,结果他说出来的,却让她明白到另一件事。
「车祸……不是意外……对不对?」她看著他,脸色发白的低喃著,「你……」
他脸一白,笑容僵在脸上,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得到结论,只能开口道:「那次是意外。」
「那次?」她失声开口:「还有其他次?!」
霍克一怔,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应。
本以为他会否认,他却沉默。宁宁轻抽口气,他沉默是什么意思?那次是意外,其他不是?
刀叉跌落餐桌,她无法置信的瞪著他,「你到底在想什么?」
「嘿,只是青少年的反抗期,事情没你想像那么严重,我已经释怀了。」他回过神来,再度牵扯嘴角,隔桌握住她的手,表情又回复一派的轻松。「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
她不信。
他要是好好的,怎么还会作恶梦?他要是释怀了,又怎么会不愿意去医院看他父亲?
第一次,觉得他的笑,好假。
「那真的是意外,你想太多了。」霍克叉了一粒小番茄,倾身凑到她嘴边,调侃道:「吃吧,再不吃你就要瘦成皮包骨了。」
她还是只能无言以对。
心好痛、手在抖,忽然间,她发现自己太过在乎这个男人。
说实在话,这根本不干她的事,她根本不该在乎这个,她根本不该管人家的闲事,她只是个过客,不该涉入太多。
这样做,很危险,会让她越来越在乎他的。
不知道为什麽,有些晕眩想吐,她几乎是有些惊慌的想抽回手,但看著他虚假的笑容,她还是张嘴吃掉番茄,重新拿起刀叉进食。
只是个短暂的恋情,她不需要知道太多……
喷泉、泳池、网球场,车库、温室、健身房。
巴特豪宅怎么看,都像是电影里的场景。
除了最前面这栋主要的白色建筑,後面还有三栋屋子,和前面这栋大宅成「山」字排列,房子舆房子间,有玫瑰拱廊连结,除了大门前的喷泉,这些中庭里也有喷泉,泉水旁有著白色的希腊美女雕象,或站或跪或躺卧著,手里捧著的花瓶流出潺潺清水。
屋子的前方是花园,屋子的後方是温室花房,周围是修整好的草皮,然後是森林,跟著才是那远处低矮的山和在相反方向的蓝色大海。
他们甚至有独栋的佣人房,在整个建筑群的左手边。
查德是管家,普欧是大厨,另外还有一个园丁,一个司机,门口的几个警卫以及十个左右训练良好的男女佣人。
巴特家的佣人训练良好,他们多数的时间都很安静、动作迅速,有时候她总觉得他们像机械人一样,用相当有效率的方式整理房间、送上餐点。
这些人全都在查德的指挥下行动。
查德是个谨言慎行的老总管,做事总是一板一眼,不过他从来没对她特异的行为举止说过什么,包括发现她拿著素描本坐在大厅楼梯上,仰头素描墙边石柱上头的天使雕像。
大厨普欧总是笑咪咪的,一头花白的头发,和红润的脸颊,颇像和蔼可亲的邻家老爷爷,他煮的食物美味可口,几天下来,她甚至开始吃起他煮的美式早餐,她知道寇子为此感激不已,因为她不再在一大清早跑去打扰他们的床上运动。
奇怪的是,普欧是厨子,查德是管家,两位老人家的身材却完全不符其职业形象,普欧瘦得像竹竿,查德却圆得像茶壶,一定有很多人常把他们两人的职称搞错。
白云和寇天昂去医院当老巴特的看护,霍克一天里有十个小时在处理公事,她因为无聊,总是带著他的望远镜在屋子四处乱逛或找地方素描,可今天她才在大门口的树荫下坐好,画没多久,眼角就察觉有东西在探头探脑。她微侧着头,看见两个男孩蹲坐在草地上,他们有著一模一样的脸,用一模一样的黑眸,好奇的盯著她看。
「你是谁?」左边那个用英文开口问。
「欧阳宁宁。」她说,想起霍克提过他三哥亚历士有一对双胞胎儿子。
「你手上拿的是什么?」右边那个则对她手上的东西有兴趣。
「炭笔」
因为这宅第太大,她又总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所以几乎没见过霍克的其他兄弟,没想到会先见到这两个小的。
「你在做什么?」左边的伸长了脖子,右边的也是。
「画房子。」见他们俩一脸好奇,她将素描本转给他们看。
「哇——」两个男孩一见到纸上的喷泉和大宅,便同时向前倾,跪坐在草地上,一同发出赞叹声。
唉,她就是对漂亮的脸孔没辙。
看著他们天真可爱的小脸,她唇角微扬,「要不要试试看?」
男孩们瞪大了眼,似乎一时间无法决定。
她翻页撕下两张图画纸,打开放在一旁的盒子找出两支炭笔递给他们,「喏。」
左边的男孩兴奋的欲接下,却像是想到了什么,收手停了下来,转头看向他的兄弟。
右边的男孩迟疑了一下,摇头道:「我不会。」
「随便画什么都可以的。」地微微一笑,然後将素描本放在地上,翻到空白页,拿著炭笔在上头画了一个圆形,下面再画了五根线,组合成人的躯干和手脚,再补上闪闪发亮的简单大眼和鼻子,然後在他旁边又画了一个一模一样的人,他们手牵手在一起,然後又补上一个较大的人,有著长长的头发。
「这是我。」她指著有头发的,然後再指著那两个手牵手的,笑看著他们说:「这是谁?」
「提尔。」
「奈特。」
两个男孩露出笑脸,异口同声。
她再将图画纸递给他们,这回两人都伸手接下了,虽然後来炭笔粉将他们漂亮的衣服弄脏了,男孩们却不介意,仍是趴在草地上,画得很专心。
她则忍不住画起他们两个。
所以当一双脚出现在她面前时,她真的吓了一跳,猛地抬首,就看见霍克手里提著竹篮,脚边跟著一只巨大的黑色杜宾犬,一脸无奈好笑。「我似乎每天都得绕屋子一圈,才能找到你在哪。」
听到他的声音,两个男孩抬起头,然後兴奋的街上来抱住他。「霍克叔叔!」
「嗨,提尔、奈特。」他差点被他们扑倒,笑著揉揉他们俩的头。「你们今天不用上课吗?」
「不用。一两个男孩一个摇头开口,另一个补充说:「我们在放暑假。」
对喔,他都忘了。
他一扯嘴角,在草地上坐下,打开竹篮。「那正好,看看我带了什么,我们来野餐吧。」
篮子里,摆满了三明治和面包、果酱,还有一瓶葡萄酒和两个杯子。
提尔和奈特欢呼一声,伸手就要去拿吃的。
「嘿,等等。」宁宁开口阻止,两个男孩停下动作,正当霍克奇怪她要做什麽时,
她已掏出湿纸巾,帮他们擦去手指上的黑色炭粉。
坐在一旁看著她仔细温柔的擦著两个男孩的手和脸,胸臆间突然有一种奇异的感受,暖洋洋的、难以解释的感觉在胸口扩散著,他几乎有些失神著迷的看著她,不自觉的微笑著。
「好了。」她说,一抬首却看见他专注的视线和他嘴角那神秘的微笑,心跳不觉怦然。
两个男孩得到许可,一人拿著一份三明治就吃了起来,一边吃还一边和那只看起来有些凶恶的杜宾犬玩耍。
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她窘迫的掉开视线,然後注意到篮子里没有其他饮料,才想提醒他,就看见普欧远远的走了过来,手里提著另一个竹篮,他把东西放下来,看著他们笑了笑,没多说什么就走了。
这只竹篮里,除了食物还有柳橙汁和可乐。
霍克拿了两瓶可乐给男孩们,然後重新在她身边坐下。
「他们哪一个是提尔?哪一个是奈特?」咬著面包,她背靠在树干上,好奇的看著那对边吃东西还有办法边和大狗玩的兄弟问。
「你问倒我了。」他笑著承认,「我只知道他们个性有差,比较安静沉稳的是奈特,活泼好动的是提尔。」
现在她晓得他为什么认不出来了,因为那两个孩子现在看起来一样的活泼。
「你今天画了什么?」他替她倒了杯葡萄酒,递给她。
「房子和人。」她轻描淡写的说。为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原因,这男人即使再忙,也坚持每餐都要和她一起吃饭,不管她在屋子里哪个角落,只要到了用餐时间,他总是会找到她,和她一起用餐。
每天吃饭时,他总是会问她画了什么,她起初不认为他真的在乎,他却总是会翻看她的素描本,而且看得津津有味。
眼看他边吃著面包又翻起她的素描本,她忍不住开口:「都是你从小看到大的东西,有什么好看的?」
他微侧著头,瞧著她,唇角轻扬,「你和我用不同的眼光看世界。」
她一愣,没料到他会这麽说。
「我从来不曾注意到大厅天花板上的彩绘或墙柱上竟然有天使雕像,也从来不曾注意到电梯门上有著郁金香的雕花,我甚至不晓得中庭那些希腊侍女每一尊都有著不同的姿势和表情。」他好玩的说:「虽然我几乎在晨光室吃了一辈子的早餐,却不知道原来晨光室的彩色玻璃窗上竟然还镶嵌著圣母玛莉亚。」
她眨了眨眼,不知道该说什么。
「或是海边的夕阳,或是阳光洒落的森林小径,或是停在窗台边休息的海鸥。」他伸手抹去她唇边的果酱,然後舔去它,笑著说:「没看你的素描之前,我甚至没注意到自己住在这麽美丽的地方。」
她掉开视线,无法克制的红了脸,淡淡道:「它们本来就在,我只是画出来而已。」
知道她不好意思,他笑了笑,没多说什么,只是吃著手里的面包。
阳光穿林透叶,风吹过,带来海的味道。
提尔和奈特不知何时吃完了三明治,和狗儿一起在草地上打滚追跑,宁宁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