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易做 by朱小蛮(小鹿)-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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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问题难就难在何仲亭天生就是个别捏的人,路放不敢过於强逼他,生怕做过了头,吓跑了这位。可一直哄著骗著拐著也不是事,万恶的奸诈的资本家路放头一次为难了。
如何让一个别扭的人不在别捏,这真是个难题。可假如何仲亭不别捏了,那还是他喜欢的那个何仲亭了麽?路放失笑,我要的是最初的那个人,不能以我的思想改变了他,让他成为我的附属品。要是那样,生活还有何乐趣可言?走一步算一步,该是你的总会是你的,我错过了你那麽多年,活该现在赔给你,只希望你能偶尔给我一个小惊喜。因为,我偶尔也需要鼓励。
何仲亭在路放家的日子过得挺舒坦,什麽都不需要他操心,也就事事不过脑子,这眼看快到元旦了他才想起来不回家过节的事还没跟爸妈说,心里有点紧张。
这事跟爸妈说了他们肯定会不高兴,怎麽开这个口?怎麽安抚他们?何仲亭想了半天也没想出办法来,只好硬著头皮拨了家里的电话。这一举动的结果跟他想的一样,何妈妈一听他不回来过节了,大为不快,碎碎念个不停。
何仲亭皱著眉头听著,正郁闷,忽然见路放朝他走过来,笑眯眯地伸出手。何仲亭见状立刻把手机塞到路放手里,像扔掉了一个烫手山芋。
“何阿姨,我妈想看看方方,等中午吃完饭,我就带著何仲亭跟方方去看您和何叔叔,您说这样行麽?”
“原来是这样呀,没事儿,小放你不用来回跑,反正元旦後一天是星期六,那天再来也行。”何妈妈态度真是360度大转变。
何仲亭附在手机边上咬牙切齿,路放挂了电话,屈指弹他的脑门,把手机塞进他的衣领里,离开沙发去厨房倒水喝。
冰凉的手机贴在皮肤上,何仲亭打了个哆嗦,拉开衣领掏手机,“其实你是我爸妈亲生的吧,我一定是捡来的。”
路放哈哈大笑,神秘地对何仲亭勾勾手指。何仲亭随手把刚掏出的手机丢在沙发上,小步跑过去,“难道我猜对了?什麽你看著我出生都是骗人的!”
“非也非也。”路放摇晃著食指,凑近点儿我告诉你。
何仲亭顺从地凑过去,路放说:“别人的永远是最好的。”
“你这话有问题!我觉得我的方方也是最好的。”
“你急什麽,我还没说完呢。”路放一手揽著何仲亭的脖子,一手端著杯子,待喝完杯中的水,把它放在身後的厨台上,一字一字地说,“媳妇儿和孩子例外。”
何仲亭眼神飘渺,若有所思。
路放啄了下他的脸颊,松手走开。
“你又亲我!”何仲亭使劲搓脸,大声抗议,“你再这麽做我就搬走!搬走!”
路放停下脚步,回头对他微微一笑,“搬哪里去?家还是租房子?租房子你有钱麽?”
“有!哈哈哈,三个月实习期快要满了,我马上能拿全额工资了。”何仲亭掐腰大笑,完全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路放比他笑得更开心,“我是总经理,我说你还需要继续磨练,你能拿我怎麽办?”
“员工手册上说了,实习期表现优良可以涨工资!”
“你觉得一星期五天班只上两三天的人有资格说这话麽?”
何仲亭张嘴要反驳,路放打断他的话,“更何况有一次还是我帮你录入了数据。”
你怎麽说都有理了!当初又不是我强迫你去录那什麽破数据,今天到成了你手中的把柄。好!好得很!何仲亭气急反笑,“我不走了,我就赖在你家,天天吃你的、喝你的!”
“那好啊,欢迎吃空喝空。这样吧,我们打个商量,你看这家还少个主人呢,要不……”
何仲亭突然惊叫,“啊,对了!严肃过几天要考公务员了,我和路恺说好给他放松放松,我先走了,你记得接方方放学。”
拿起门口衣架上的外套,何仲亭犹如那善用凌波微步的段誉,几下功夫人就不见了。
大门关上,路放在屋内叹气:怎麽连说都不能说了?
一门之隔的何仲亭也叹气:这样不也挺好,为什麽非逼我做不想做的事,打破了那道墙要面对得太多,我怕负担不起的不止有我,还有你。
元旦不似过年,不会一大早的就被劈里啪啦的鞭炮声吵起,可路放家里的三个人却起了个大早。
两位爸爸意见不同意,站在衣柜前争执著何方今天穿什麽好。
何方身著睡衣,抱著大兔子坐在床边,两条腿荡来荡去。
“天气那麽冷,让方方穿裙子会冻到她的。”何仲亭取下挂在衣橱里的裤子,“穿这个!”
路放接过何仲亭手里的裤子放回原处,“这裙子厚,冻不著方方,再说上次我还给她买了小靴子和外套,全部穿上。出去就走几步路,家里车里都有空调不会冻到的。”
“不行。”何仲亭坚决反对,女儿穿什麽我难道都不能决定了?
路放左右都劝不动何仲亭,万般无奈,只能说:“那好,问方方!”
何仲亭点点头。这我同意,我的女儿我了解,打小就是穿裤子长大的,怎麽会喜欢裙子?
何方眨巴眨巴眼,抱著大兔子,小屁股一扭一扭地扭到把难题丢给她两位爸爸之间,小手一抬,直指裙子,“方方要穿裙裙!”
何仲亭顿时觉得万箭穿心,好不容易养大的贴心小棉袄,贴的是路放的心啊!
何方换好裙子,在两位爸爸的带领下一同去了干爷爷干奶奶家。
到了路放爸妈家,何方那抹了蜜糖的嘴巴,一声爷爷奶奶好,就讨去了两个大人的欢心。
路爸爸路妈妈一人拍著何仲亭的肩,一人拉著他的手,纷纷说:“都长这麽大了。”
何仲亭腼腆地笑了一下。
“来来来,过来说。”路爸爸拉住何仲亭话家常,问了何仲亭爸妈这几年过得怎麽样,又问何仲亭这几年怎麽样,几个人聊著,转眼间就到了午饭时间。
路妈妈特地煲了鸡汤汤给何方吃,何方喝了一口汤,死活不肯吃鸡肉。
何仲亭好言相劝:“方方听话。”
何方闭紧嘴巴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何仲亭脸一拉,眼一瞪。何方怕得跑到路放身边,抱住路爸爸的大腿,躲在腿後。
“这孩子挑食,就是不爱吃鸡肉。”何仲亭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路放夹了块鸡翅放在何方面前哄骗她:“方方不吃鸡翅,肚子里面的小宝宝生活来就不会飞。”
何方睁大双眼,抱住自己的肚子,“啊?那方方要吃!”张口,就咬住鸡翅。
路放怕她吃不好,抱起何方放在自己腿上,教她怎麽啃。
何仲亭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女儿和别人共演父女教学片,心中颇为吃醋。夹了一筷子鸡肉伸到何方嘴边,套用路放说话句式和方法:“方方不吃鸡肉,肚子里的小宝宝就长不出指甲。”
果然,何方一句话都不反驳,乖乖地吃掉鸡肉。吃完後,何方砸吧砸吧嘴说:“还好我吃了,要不让宝宝生出来就不能挖鼻孔了。”
众人皆窘,随後哄然大笑,唯独始作俑者何方不自知,依旧快乐地吃著鸡身上的不同位置,吃的同时嘴里还咕哝,吃了啥啥啥宝宝就会啥啥啥。
路爸爸摸著何方的脑袋发表感慨:“二十一世纪的孩子就是与众不同!”
第二十章
下午路放和何仲亭跟路妈妈学了如何扎辫子,晚上一到路放家,何方就坐在沙发上看动画片,两位爸爸一左一右站在沙发後给她扎辫子,练习到後半夜,两位爸爸才熟悉起来。
招呼了方方去睡觉,何仲亭躺在床上跟路放夜聊:“原来扎辫子也不是很难学麽。”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路放枕著手臂,看著天花板,“这话不无道理。”
何仲亭脚尖踢踢路放的小腿,侧过脸看他,“嗯。明天回我家,你说给方方扎什麽样的辫子?下午你妈妈教了我们那麽多,哪个好看?”
收到召唤,路放侧过身子,“最後学的那个,简单的两个小辫子就挺好,明早我们一人帮他扎一个刚好。”
何仲亭笑弯了嘴角,“行,一起扎即省时又省事。”
路放伸出手,摸上何仲亭弯著的嘴角,直勾勾地看著他笑著说:“一起给方方扎一辈子的辫子吧。”
委婉而又寓意明确的一句话毫无预计的从路放嘴里蹦出,太过突然了,何仲亭一时没反应过来,呆在床上,任由路放的手指描绘著他的唇形。
“好麽?”路放再一次询问他。
“不好!”何仲亭拒绝得干脆,路放的手骤然停止移动,愣在原地不动,眼里满是失望。
“是麽?”路放笑容顿失收回手,翻过身背对著何仲亭,刻意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
习惯了路放的紧追不舍;习惯了路放的步步逼近;习惯了路放的毫不退缩,这样生疏而又冷淡的路放是何仲亭不曾见过的。冷风从两人之间的空隙间灌进来,鸡皮疙瘩纷纷跳了出来,何仲亭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颤,多麽想路放像以前一样张开双臂等著自己钻进去。
“路放……”何仲亭叫他的名字,他不理他,何仲亭一下一下蹭过去,鼻子贴著路放的後背小心嘀咕,“方方长大哪里还需要我们?”
路放立刻由悲转喜,又犯别扭了不是?不过这样总比拒绝的好。翻身亲了下他的额头说:“方方再长大也是我们的女儿。”
何仲亭“嗯”了一声再无动静,路放等他片刻,侧脸一看,紧贴著自己的人已入梦乡,路放伸手搭在何仲亭肚子上,满意的睡去。
昨天闹了那麽一小出戏,路放何仲亭都忘了对闹铃,隔天早上还是何方叫醒了两为懒虫爸爸。临近午饭时间,两人才带著何方风风火火地赶去了何仲亭家,到了楼下,路放想起忘记买东西给何仲亭父母了。
“不买了吧,还不够麻烦的。”
“这是礼貌问题,做人要面面俱到。”
“嗯,我看你是挺两面三刀的。那麽多面也不嫌累得慌。”
路放心说:我这样做还不都是为了你,为了我们。
何仲亭说路放两面三刀是有据可依的,一般人送礼都是什麽贵重华丽送什麽。可路放并非如此,既然送,就要达到送的目的。还记得有一回路放陪何仲亭回家,何妈妈正在和何爸爸抱怨某位亲戚送了华而不实的东西,派不上用处不说,摆在家里还占地方,倒不如送些青菜萝卜的。何妈妈喜欢那些实在的东西,路放默默记下,当然他不会真送青菜,去超市买了些家里常用到的,挑了半天挑了个豆浆机,附带又挑了些五谷杂粮。
付了钱,路放提著几个袋子往停车场走,手机突然响了,刚按下接通键,何仲亭著急的声音立刻传来,略带哭腔,“路放,我爸妈知道了。”
路放一怔,“知道什麽了?”
“离婚的事。怎麽办怎麽办,我妈把我赶出来了,方方还在家里,怎麽办啊?你说怎麽办。”
这可不是件小事,路放加快脚步来到汽车旁,打开车门,随手把买来的东西丢放在副座上,“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家门外,方方在里面哭个不停,我爸妈又不给进去,怎麽办?”何仲亭焦躁不安,不停的重复著怎麽办。
路放也著急万分,开车的速度也逐渐加快,与此同时还不忘安慰何仲亭:“你现在哪也别去,就在原地等我回去。”
“我爸刚才差点把桌子都掀了,说让我滚,路放你说他们要是把方方带走,还和我脱离父子关系怎麽办?”何仲亭急得在楼道里来回打转,转到墙角抬脚就踢,踢痛了也不自知,痛了也不停下。
“你别瞎想,何叔叔也就一时生气说了重话。好好的他们怎麽会知道你离婚的事?”
“我爸问方方妈妈呢,我当时正好在厨房帮我妈洗菜,等我出来时,刚好听到方方说她妈在国外永远都不回来了,我哪里知道方方还记得上次吃饭王嘉琪说的话啊。我爸问我方方的话是什麽意思,我牙一咬就说离了,我爸听了就要掀桌,早知道我就不该一冲动告诉他们,就应该接著瞒。”
“你这麽做也不是办法,一个谎话要想不被人发现,就要用无数个谎话去圆它,等到终有一天编造的谎话多了,多得你也无法自圆的时候它终究要被别人发现。离婚的事迟早他们都会知道,只是提前了些而已,你别害怕,方方是你的,永远都会是你的,一切我有陪著你,一切有我帮你解决,你相信我麽?”
刹那间路放的面孔出现在何仲亭眼前,他安静下来,靠在墙上慢慢地滑下,眼角也有某些透明液体一起滑下,“信,我信你。”何仲亭哑著嗓子,“你快来吧,我好怕,方方哭得我心都被揪成了一团。”
路放加快马力赶到何仲亭家,一上楼就看到何仲亭抱著膝盖埋著头坐在门口的楼梯上。
何仲亭听到脚步声抬起头,呆呆地问:“你来了?”
路放看著那个孤单的身影,心中忽然一痛,赶快伸出手,“起来吧,地上怪凉的。”
何仲亭抓住路放的手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土,转过身敲了家门。
何妈妈站在屋里通过猫眼看见了路放,著急地说:“你怎麽也来了?正好,赶快把何仲亭带走,他再不走,他爸就要拿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