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易做 by朱小蛮(小鹿)-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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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方神秘地从背後拿出一个小笼子,献宝一样递上前去给爸爸看,小小的脸蛋因激动而红彤彤的,“可爱麽?这是路爸爸送我的礼物。”
何仲亭抬头一看,笼子里趴著一只雪白的小兔子,两前爪之间夹著一根青菜津津有味地嚼著。
原来是去买小兔子所以才回来迟了,这麽一来嘈杂声算是有了合理解释。虽说路放实行诺言是好事,但平白无故让何仲亭担心,在何仲亭看来就成了好心办坏事。路放那麽一大人他是不好责备,他也责备不起,只能责备方方。
何仲亭手里捧著一次性盛器,嘴里还连著没咬断的米线,俯视蹲在地下玩兔子的何方,他那高兴劲儿只能让何仲亭作罢放他一马,到嘴边的责备生生的吞咽下肚,变成了附和之言,“可爱。”
路放在杨骁的摇椅上坐下,取过何仲亭的笔记本和账本仔细核对。
几分锺後啪啪的打字声从何仲亭对面传来,何仲亭喝完最後一口汤,表情略带呆滞的盯著忙碌的路放,“你在帮我录入数据?”
注意力投放於工作之中的路放简单的“嗯”了一声作为回答。
何仲亭越过何方走到路放身後,见路放录入起来有模有样一点儿也不像个生手,“这个你也会?”
路放录入完一条,暂时停下手中的活,含笑看著何仲亭,“大学时学过的,公司刚起步时什麽不都得靠自己?”捏了捏鼻梁,路放重新把手搭在键盘上。
何仲亭拉来自己的摇椅,挨著路放坐下,抬手拿回自己的笔记本,“还是我来吧,这本来就是我分内的事。”
路放的手心重叠在何仲亭的手背上,执起他的手轻轻地移开,言语间尽显温柔,“今早就见你挂了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又盯了一天的电脑,等下出去别人不知道还误以为我们公司招聘一只大熊猫来。”
这要是放在平时何仲亭绝对炸毛,可现在他选择沈默,不为别的,就为了那一句关心之言,值!
如果把路放刚才的说辞重复给公司里其他人,十成十都会摇头告诉你──怎麽可能,这公司打创建起来就不一般,还用得著总理经亲自录入数据?那简直是放屁!总经理忙的那些啊,都是我们这些小虾米研究不透的高深玩意!只可惜何仲亭不知啊不知,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何仲亭不知路放必定败!那路放呢?不用多说,请听路放此时此刻的心声你便有了答案。
没有说那些华而不实的狗屁理论果然是正确选择,偶尔扮演下弱者还是很能博取同情心的,这不是距离攻克何仲亭又近了一步麽?路放笑得高深莫测,并在心里牢牢记住了这点。
“搞定!”
何仲亭惊讶地盯著路放,不可置信地问:“这麽快?”
路放关上电脑,起身甩甩脖子整理好皱起来的衣服,“毕竟我比你熟练,速度自然就快。”
何仲亭拉著何方,何方提著兔笼子,“回学校喽。”
“可是兔兔的青菜吃完了。”
“那爸爸带你去买好不好?”回答何方的可不是何仲亭,而是方方他路爸爸。
路放牵著何仲亭,何仲亭牵著何方,三个人组成一辆小火车,嘟嘟嘟的开往楼下。刚坐进车里,路放就说有东西忘拿了,回来时手上多了一个手提包。
晚上去菜市场买菜简直就是天方夜谭,路放只能选择超市,可两位爸爸带著何方跑了几家超市,一直没买到青菜。
何方抱著兔笼子,伤心地对爸爸说:“没有吃的兔兔就会饿死了。”又和路放重复了同样的一句话。
“那怎麽办?”何仲亭、何方大眼瞪小眼。
“哇呜呜呜……方方就知道爸爸耍赖皮,路爸爸买了兔兔,爸爸害怕方方叫路爸爸妈妈,於是就要饿死兔兔,这样方方就不能让路爸爸变成妈妈了……唔……唔……”
何仲亭赶紧捂住何方的嘴,对著路放讪笑。
路放装作没听懂,岔开话题,“我家冰箱里好像还有些青菜。”
“那好,去你家!”何仲亭依旧维持捂著何方的动作,“兔兔有青菜吃了,方方不闹了?”
何方使劲儿点头,掰开何仲亭的手傻笑,“我就知道爸爸不怕我叫路爸爸……唔……”
可怜的何方又被捂住了嘴。
到了路放家,何方脱了鞋子飞也似的冲进厨房,拿出青菜往笼子里送,小兔子张开三瓣嘴嘎吱嘎吱地咬了起来。
路放进了厨房,拍拍何方的头顶。何方冲路放笑了一下,又埋头於他的小宠物。
路放到了两杯水热了一杯牛奶,放在托盘里端出来。
“今晚住下吧,明天你没课,我们先送方方去上学再一起去上班吧。”
“好~”又不是没住过,何仲亭也懒得矫情,谁叫路放是方方他干爸爸呢,谁叫路放说他有义务呢,说到义务何仲亭打算让路放彻底贯彻执行爸爸的义务,随即命令路放,“等下去给方方洗澡,我先看会儿电视。”
翻出遥控器丢给何仲亭,路放抱起厨房里的方方走向浴室。
“不要嘛~方方还要玩兔兔。”
“方方乖,等兔兔吃好了再和他玩。你看兔兔那麽白,方方要是不洗澡就会变得很脏,变脏了兔兔就不和你玩了。”
“那方方现在就去洗白白!”
何仲亭撇撇嘴:哼!小兔崽子,平时给你洗澡也没见你这麽主动过。没看出来路放还挺有两把刷子的。
浴室里断断续续传来路放和何方的对话,由於距离较远外带门的阻隔,何仲亭听不清他俩在说什麽,干脆不管了,悠闲地看电视。突然浴室安静了,路放跟何方说了句什麽,紧接著门一开,何仲亭就看到脸色微红的路放独自从浴室走出来。
何仲亭咬著苹果问:“方方呢?”
“在浴缸里玩水。”
“哦,那你快进去看著点儿,水凉了容易感冒。”何仲亭冲路放眨眨眼,“这是你作为他爸爸应尽的义务。”
路放撇过脸,泛红的耳根暴露在何仲亭面前,“权利和义务是统一的,”他欲言又止地停了几秒,“你不觉得我有知道方方是女孩儿的权利麽?”
“我什麽时候说她是男孩儿了?”
“我记得我曾说过‘你儿子很可爱’。”路放咬紧‘儿子’二字。
谁料何仲亭压根无视这个问题,“呃?方方是挺可爱的,没错啊。”
“可关键方方不是男孩儿。”
“生男生女不都一样麽,看不出路放你还有封建的重男轻女思想哇。”
“不是,我很喜欢女孩儿,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麽让她留毛寸?”
何仲亭讪笑,“因为我不会扎辫子。”
“……”
“路爸爸水不热了。”方方在浴室里大叫,希望两位爸爸不要光顾聊天,好歹估计她这个泡在水里的小女孩。
“方方叫你呢,快进去吧。”
路放推脱,“还是你进去吧,方方是女孩儿,我去给她洗澡不太好吧。”
“又不是没看过,她一小孩儿有什麽大不了的。” 何仲亭板著臭脸,“你是不是不想尽义务?”
路放没辙,只能硬著头皮红著脸重返浴室。待路放消失在视线之中,何仲亭的脸翻书似的变成了大笑脸,倒在沙发上仰天长啸──哇哈,看到路放吃瘪真是件幸福的事啊!
第十一章
路放帮何方洗好澡,喂她喝了一杯牛奶,才拿起带回来的手提包进了书房,电视右上角刚好显示十点整。
何仲亭对著电视自言自语:“资本家这麽晚还要工作?白送我,我都不当!”
半小时後,何方困得坐在何仲亭脚边揉眼睛打哈气。
何仲亭关掉电视,抱起方方熟门熟路地往客房走,“走,睡觉去。”
何仲亭一只脚刚迈上楼梯,书房的门突然打开。路放单手拿著杯子走了出来,看著父女俩的架势问:“困了?”
何仲亭靠在楼梯扶手上减轻点儿压力,“方方困了,我先把她哄睡著,过一会儿我再睡。”
路放了然,向厨房走去。何仲亭见他不再说什麽,接著上楼。
何方自己脱了自己的衣服,拽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何仲亭帮她把被子铺平。
“爸爸……能不能把兔兔拿上来放在床下,兔兔一个人好可怜。”
摸摸女儿的头答应了她,何仲亭转身下楼,刚出客房门就看到路放拎著兔笼子走上来。
“方方是不是想要兔子了?”
何仲亭惊愕地盯著路放,他未卜先知?
“我只是猜测而已,看你表情我是猜对了。”路放拉住何仲亭的手腕走回客房,把兔笼子放在床下。
何方兴高采烈地依次和小兔子、爸爸、路爸爸说了声晚安,正式开始睡觉。
虽然兔子排在比自己还靠前的地方让何仲亭心里有些不快,但思及不如自己的路放,何仲亭又得到安慰。
何方闭眼没几秒,又一次睁开眼,撅著小嘴巴说:“爸爸我睡不著,你陪我一起睡吧。”
十点半就睡觉!?何仲亭才不干,他是精力旺盛的小青年,不是迈入老年生涯睡眠不足的老爷爷。可是当何方用央求的可怜小眼神瞅了他一眼,路放劝说的碰碰他的後背,何仲亭动摇了:大不了假装陪方方睡,等她睡著了我再起来就是。
於是,我们的小何爸爸用实际行动证明他是一位以满足女儿要求为先的好爸爸。
兔子有了,爸爸有了,还差一个路爸爸,何方把央求的可怜小眼神转移到路爸爸身上。
想起刚从书房走出来时路放满脸的疲惫,何仲亭责备何方,“别闹,路爸爸还有工作。”
“已近忙完了。” 路放捏捏何方肉呼呼的小脸蛋,大方地说,“有什麽要求尽管提。”
何方嘿嘿笑了两声,还真提出点儿要求来,“我要听睡前歌曲。”
这好办,上网下一首不就完事儿了,谁知我们的何方可不是容易搞定的主儿,人家特地强调──要路爸爸唱的,不要机器唱的!
何仲亭躲在被窝里偷笑,狡猾如狐狸的路放也被何方摆了一道,他这个女儿倒是激灵。
“好。”路放贴著何方躺进被窝,搂著何方轻声的唱了起来。
“亲爱宝贝乖乖要入睡,
我是你最温暖的安慰,
爸爸轻轻守在你身边,
你别怕黑夜。
我的宝贝不要再流泪,
你要学著努力不怕黑,
未来你要自己去面对,
生命中的夜。”
何方渐渐进入睡梦,路放的歌声并没有因此中断,只是更加低沈更加温柔,何仲亭侧著身子眯著眼聚精会神的听,听著听著也闭上了眼。
“宝宝睡,
好好的入睡,
爸爸永远陪在你身边,
喜悦和伤悲,
不要害怕面对,
勇敢我宝贝。”
路放小心翼翼的从被窝里退出,掖好翘起的被角,俯身亲了下何方额头,说了声“晚安,宝宝”,跟著慢慢走近何仲亭的床沿。床上那人单手裸 露在外面,上面依稀可以看见一些鸡皮疙瘩,可这丝毫没有打扰到睡得香香甜甜的何仲亭。路放微微地笑了起来,抓起他的手放进被窝,撩起额头的碎发,弯下腰也在上面印下柔柔一吻,“晚安,宝贝。”
语毕,阖上房门,路放泡了杯咖啡走进书房,翻开账本回忆,说起来,上一次做账是什麽时候的事,他自己也快想不起来了。
第二天,何仲亭早早的就到了办公室,神清气爽地坐摇椅上晃荡。二十分锺之後,何仲亭终於盼来了杨骁,赶紧站起来跟在他後面问:“杨经理,今天我要做什麽。”
“昨天没录完的数据接著录。”杨骁同昨天一样给自己倒了杯咖啡,看样子这是他的习惯,杨骁抿了一口,“叫我杨骁就好,大家都是同事,用不著那麽生疏。”
“嗯,杨骁。那个我昨天录完了。”
杨骁含著咖啡不可思议地看著何仲亭,“天啊,你录到几点?那可是三天的活。”
“反正是挺晚的,你又没和我说,昨晚我可是加班忙完的,我这就开电脑给你看看。”何仲亭後一摸桌面,空的!回头往桌子上一瞧,笔记本怎麽不见了?天啊!不会上班两天就弄丢东西吧?工资还没拿到手就先赔了出去。
杨骁还在那儿等著何仲亭给他看成果,何仲亭愁眉苦脸地支撑在桌边考虑要不要告诉杨骁笔记本丢失的事实。
“何仲亭,你的笔记本。”路放的一道声音犹如救命稻草,吊起了沈溺在悲伤河流中的何仲亭。
“吓死我了,我以为被偷了。”何仲亭一个箭步蹿过来,欣喜若狂地抱了下路放,接过他手里的手提包放在桌上,跟著双手合十拜了几下,取出电脑,开机等待杨骁验收。
丢下杨骁,何仲亭质问路放:“你昨晚干嘛把笔记本带回家。”
“难道你嫌笔记本不好,希望它被偷了,然後用私人存款偿还公司一台更好的?”
何仲亭僵在一边干笑,摆手拒绝:“不用不用,这部笔记本已经很好了,要质量有质量要容貌有容貌,速度够快又耐操……啊不对,是操作简单快捷。”
杨骁暧昧不明地盯著他俩,“昨晚?”“回家?”多麽让人遐想的两个词啊。
路放似笑非笑地看杨骁,杨骁背脊一凉,接触到路放的笑颜立刻敛去那些不利於构建和谐的淫邪思想。
只可惜一切都迟了,惹到路放的不是杨骁的眼神,而是昨天杨骁没吩咐清楚的工作。昨晚睡得舒适的只有何仲亭一人,可怜他孤单一人挑灯夜战,在数杯咖啡的陪伴下工作到凌晨两点,才完成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