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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美食飨宴-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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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宁蓱,你如果真想请我到你的餐厅做事,除非将一闲餐厅交给我管。”她睨着宁蓱纡尊降贵地说。 

何宁蓱冷笑地看了她一眼,冷淡地回道:“你如果没事,可以请了。门就在你后头。”她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哈佛、剑桥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好象不请她,她的餐厅就经营不下去似。 

笑话!真挪出一间餐厅让她管理,不出一个月的时间,那间餐厅肯定关门大吉。 

“你…”何宁莞瞪着她,气怒得说不出话来。“我要告诉我妈咪!”说完,她拎着宠物,气急败坏地跑了出去。 

何宁蓱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忍不住在心中叼念,她以为找她母亲就会有用吗? 

唉!她摇摇头,对白己同父异母的胞妹的智商感到难过。 

 ※  ※ ※ 

何宁蓱摇摇晃晃地回到家,一入门,一阵昏眩让她险些不支倒地。 

好不容易挣扎到厨房,才想倒杯水喝,疼得发昏的脑袋让她对不准焦距,错手将整壶水推倒在地。 

她用力摇摇头,试着把昏眩感甩离脑袋。 

瞟了眼地上的混乱景象,何宁蓱叹口气,决定吃完药舒服点再去收拾干净。 

她慢步踱到橱柜前,打开橱柜后,才想把上次吃的感冒药找出来,谁知她一个失神,竟将橱柜里的瓶瓶罐罐不小心地扫落到地板上。她伸手想阻止东西继续滑落下来,却又不小心地撞到橱柜下的炊具,一时之间,偌大的厨房响起一阵阵乒乒乓乓;铁器摔落到地的声音。 

好半晌,乒乒乓乓声终于停歇。何宁蓱沿着墙,缓缓地滑坐下来。 

她看着摔了一地的东西,心里莫名地对自己的笨手笨脚气愤起来,然后沮丧地开始抽噎。 

一会儿后,她伸长手拿起挂在厨房墙上的分机电话,拨了一组熟记在脑海中,却从来没拨过的电话号码…… 

 ※  ※ ※ 

胡榛蓂坐在会议室里,听着每月一次却无聊得紧的月报。 

他突然弯下身子,将一个刚才带进来的大牛皮纸袋放到桌上,从里头取出一个超大汉堡,无视所有人惊愕的目光,慢条斯理地享用早上何宁蓱帮他准备的午餐。 

站在前头报告的陈大挪见状,只能傻愣愣地盯着胡榛蓂看,刚才说到的话现在全梗在喉咙里,忘了说了。 

这时,胡榛蓂放下手中咬了几口的汉堡,从地上拿起一个圆胖矮小但却可爱的粉蓝色保温瓶,当着大伙儿已经够错愕的眼光下,将香浓可口的玉米浓汤倒到杯盖里,然后从西装口袋里摸出一支伸缩汤匙,径自端起杯盖,用汤匙喝起浓汤来。 

“你怎么不继续说?”胡榛蓂趁着把浓汤放下,换汉堡继续吃的空档,抬起头看向依旧呆若木鸡的安全部主管。 

“我……”陈大挪僵在会议长桌前,一时之闾想不出自己要做什么。 

胡榛蓂摇摇头,难得好心地提醒他,“你刚才提到最近公司接二连三发生的意外。”最近他的心情好得不得了,再加上现在美食当前,他实在不容易坏了心情。 

“对,我说到那了。”陈大挪用力点头,也不敢去深思什么总经理会一改平时的冷嘲热讽,好心提醒他。他紧张地曣了咽梗在喉头的口水,道:“前些日子,我查了一些离职员工的资料,发现有三个人最有可能涉及这几次的意外事件。” 

他按下按键,让早先请秘书整理好的资料经由投影机投影到会议室前方的巨大白色投影板上。拿起桌上的资料,他麻烦一旁的人传递给胡榛蓂,然后指着投影板上的第一张照片,“根据调查,离开公司的人之中,以……” 

这时,胡榛蓂的秘书急急忙地推门走了进来。 

她走到胡榛蓂身边,在他耳边讲了几句话后,胡榛蓂突然站起身,朝众人交代由他的秘书继续主持会议,便立即转身离开会议室。 

胡榛蓂三步并成两步地冲回办公室,脑海里不断重复着秘书刚才在他耳边说的话: 

有位姓何的小姐打电话找你,她在电话里哭得很厉害,好象发生什么事了。 

匆忙的他,顾不得沿途员工投以的侧目眼光,没命似地往办公室里冲。 

推开办公室的大门,一口气冲到私人电话机旁,捞起电话,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一阵低泣抽噎声从话筒传了过来。 

“宁蓱?”他不确定地唤了一声。平时只见过她红了眼睛,从来没见过她涕泗纵横的场面。 

“榛蓂!”一听到熟悉的声音,何宁蓱再也忍不住地大哭出声。 

“喂!你哭什么?”胡榛蓂被她难得的哭泣声扰得手忙脚乱,一股从没有过的疼痛感倏地刺向了心头。 

“榛蓂……”何宁蓱抱着电话筒猛哭,抽抽噎噎地只叫得出他的名字。 

听着她的哭声,他心头就刺刺痛了起来,只能破口大吼:“叫你别哭了!你听到了没有!” 

“榛蓂……”何宁蓱一边哭着,一边断断续续地说:“榛蓂,你快……回来,好不好,我现……在……好可……怜,好惨喔……” 

“你到底该死的怎么了?你说清楚好不好?”他不禁捂住发痛的心口气怒地吼着。 

“我也……不知道……”她突然失控地嚎啕大哭了起来。“你回来……好不好……” 

胡榛蓂被她的哭声吵嚷得又急又烦,“你现在人在哪儿?” 

“我……我在……家里……”何宁蓱抽泣地又说:“一个……人待……待在…… 

家里,然……然后好……可怜,好可……怜喔……” 

胡榛蓂朝着话筒破口大骂:“你别哭了,行不行?”她可怜个屁啊!“我现在就回家!” 

“好……你……要赶……赶快回来……”听到他的保证,她哭声渐歇,抽抽噎噎地又同他强调了一次,“我真……真的好……可……可怜,好惨……” 

“知道了!”胡榛蓂用力摔下电话,对自己不正常的反应气极了!她哭她的关他屁事,他着急个什么劲?她哭死了也不关他的事。 

胡榛蓂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手脚却不听使唤她拿起桌上的汽车钥匙,转身往外冲了出去。 

 ※  ※ ※ 

胡榛蓂顾不得车子没停妥在车位上,也忘了还没锁车,就急急忙忙地往电梯里冲。 

一进到何宁蓱的公寓后,在客厅没见着她的身影,他连忙冲向卧房。 

找完公寓里所有房间后,都不见何宁蓱的身影,胡榛蓂开始急了。这该死的女人究竟跑哪去了? 

他才拿起车钥匙决定到外头转转找人时,从厨房传来的低泣声引起他的注意力,人也循着声音转向厨房。 

一到了厨房,他首先看到一地的混乱,混乱的情形比上个星期他弄乱的情形还可观。 

顺着这团混乱看过去,在墙角他发现了弓着身子、哭成一团的何宁蓱。 

“你怎么了?”他走到何宁蓱身前蹲了下来,担心地问。 

何宁蓱闻言抬起头,努力睁着哭肿的双眼看向他,可怜兮兮地喊道:“榛蓂!” 

“发生什么事了?”胡榛蓂被她这一叫吓得心惊胆战,下意识地检查她身上的衣着是否整齐。一室的混乱,再加上她的哭泣,让他不由得地往最坏处想去。 

“我……”她像个没人要的弃儿一样,缩在墙角低泣。 

“你怎么了?” 

好半晌,她终于止住了眼泪,抽抽噎噎对他说道:“我的头好痛……又好晕,全身都不舒服,所……以小倩叫我……叫我回家休息。一回来之后,我想……想倒杯……茶喝,可是我……我不小心……不小心把……茶壶弄倒在地,然后我想拿……药吃,又把柜子里的东西……全……全拨了下来……最后,我还不小心……不小心把所有的锅具……全都……全都撞倒在地上……” 

听完她语焉不详的解释,胡榛蓂皱眉盯着她红得不正常的小脸,闷不吭声地伸手贴住她的额头。“你发烧了。”难怪她那么反常。 

何宁蓱含泪地朝他傻傻一笑,“好象是耶。”幸好,他终于回来了。心情一放松,她突然全身虚脱无力,毫无预警地倒向冷冰冰的地板。 

胡榛蓂见状,急忙接住她的身子,“宁蓱!” 

何宁蓱呆了好一会儿,才从他怀里抬起头,仰着脸又朝他傻笑了起来。“我没事。” 

“笨蛋!”胡榛蓂恶瞪了她一眼,这才松了口气,原先悬在半空中的心,现在才放了下来。又指责地瞪了她一眼后,他将她拦腰抱起,转身走往两人的卧房。 

将她放到床上后,胡榛蓂随手拉起被子盖住她,站起身转身欲走。 

何宁蓱突然拉住他的裤管,可怜兮兮地说:“榛蓂,你要走了吗……”他也不要她了吗? 

他回过身,奇道:“你拉我干嘛?”她病胡涂了吗?平时不是巴不得他快滚,怎么现在会突然开口留他。 

“榛蓂,你不要走好不好?”她死揪着胡榛蓂的裤管,柔声央求着。 

他挑高俊眉,轻声问道:“你确定?”这可是她自个儿要求,他可没逼她。 

“对!”何宁蓱用力点头。“求求你不要走,不要留下我一个人。” 

天啊!她真的病胡涂了,连这种话都说得出口。但转念一想,胡榛蓂突然缓缓笑了,“如果你真的很坚持的话,我就不走了。”既然她都这么坚持了,他也只好配合她,永远住在这儿不走了。胡榛蓂得意地想着,一点也没有趁人之危的愧疚感。 

何宁蓱更加用力地点头,原先已经十分昏眩的脑袋经她这么一点头,更晕了。她不白觉地娇声撒娇道:“榛蓂,我的头好晕喔。”胡榛蓂在床沿坐下,拿起一旁的无线电话拨给他的秘书。 

在等电话接通前,他调侃地朝她说:“你知不知道?你生病的时候比平时可爱多了。” 

“谢谢。”何宁蓱傻愣愣地向他道谢。 

胡榛蓂见状,再也忍俊不住地大笑出声,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电话一接通后,胡榛蓂交代秘书找个可靠的医生到何宁蓱的公寓来,又交代了一些公事才挂上电话。 

现在她病得语无伦次,他实在不放心把她一个人丢在家。天晓得他长这么大,什么时候有“不放心”的经验过?都是这个蠢女人害他壤了纪录,还吓死了他不少脑细胞。早叫她去看医生,她就是死都不去。他今天早上真该直接把她押到医院。 

“榛蓂?”何宁蓱这时突然从被窝里爬了出来,整个人窝进胡榛蓂的怀里。 

“你干嘛?”他俯首看向黏在他怀里的何宁蓱,不懂他想干什么。 

何宁蓱扬起头,脆弱地看向他道:“你不会丢下我一个人,对不对?”她真的孤独怕了。 

平时她每天都在想法子要赶走他,但要是她肯对自己诚实一点,她其实知道自己并不希望他离开的。 

胡榛蓂闻言只是白了她一眼,“你知不知道,虽然生病的你比乎时可爱,但也啰唆上百倍。”都跟她说了几次了,她还问! 

“你不会丢下我,对不对?”听不到他的正面回答,她焦急不安地追问着。 

“对!我不会丢下你。”受不了她的死缠活赖,胡榛蓂只好开口回道。 

何宁蓱这时才松了口气,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腰,小脸贴在他的阔胸上,凄楚地道: 

“一个人真的很孤独寂寞的。” 

“你干嘛?”胡榛蓂讶异地瞪着她,她怎么越说越不知所云了。 

“我从没见过我母亲发自内心笑过。”她闭上眼,不自觉地开口说着,“她总是忧愁满面,不曾快乐起来。” 

“喂,你到底在说什么?”胡榛蓂有股冲动想阻止她说下去,他有种直觉,一旦一他听完这段话,他会输掉一样他输不起、也不想输的东西。 

何宁蓱没听到他的叫嚷声,依旧闭着双眼,自顾自地又说:“我父母从小一块长大,在两家长辈的要求下,两人订了婚。可是就在不久后,父亲遇到了他现在的妻子刘琼。在爷爷的极力反对下,父亲还是娶了我母亲,刘琼也嫁了人。不久之后,爷爷、奶奶和外公、外婆同时出了意外去世了。那时候我才刚出生。” 

“女人!我对你家的历史没兴趣。”他试着力挽狂澜。这女人病胡涂了,跟他说这个干什么! 

何宁蓱依旧失神地说:“爷爷死后没多久,刘琼又回头找上我父亲,然后,我父母便离婚了。”让他搂在怀里的感觉好温暖,她不再觉得孤独寂寞了。 

“喂……”他不想听,行吗? 

她轻叹口气,有些哽咽地说:“刘琼并不想要我,所以离婚之后,母亲便带着刚出生的我,一边帮佣、一边做些零工扶养我。小时候,我总看到母亲偷偷看着父亲的照片流泪。她虽然不说,但是我知道她心里总是惦着他,忘不了他。” 

胡榛蓂试着想后退,无奈她的一双手紧紧拥着他的腰。 

他气得吼道:“何宁蓱,你再不住嘴,我拿线缝住你的嘴。”他想拉开她,又怕扯伤她。这女人真是生来找他庥烦的! 

“有一次妈妈病了,病得很严重、很严重,先前帮佣的主人见她不能做事,便把我们俩赶了出来。我那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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