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逆妃 作者:花三娘(起点vip2014.7.3完结)-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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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母亲话锋一转:“雪如,你在楚王府,可得盯紧了北楚。”
沈雪如以为母亲是说不让他老沾染别的女人,强忍着眼泪欢笑说:“母亲说哪里话,北楚不是那样的人,对女儿,也一直很好。”
长宁公主怒道:“你知道什么?他是个喂不熟的白眼儿狼,他从一个默默无闻,不受皇上待见的落魄皇子,到现在三兄弟中最为皇帝器重的太子人选,我们沈家帮了他多少忙?你心知肚明,如今他翅膀硬了,却如此对你,我和你爹爹,咽不下这口气。”
六十四章 暗流涌动(上)
沈雪如这才知道母亲说的是朝堂之上的事情,这些事,她不想管,也不想听,为了一个太子之位,相国府家破人亡,傅余婉死不瞑目,她时刻警惕着,决不让沈家,走傅余家的老路。
“那也是女儿有错在先,惹恼了北楚。”沈雪如低下头,默默的捏着手绢。
“你那是遭人构陷,他不问青红皂白就禁你的足,真是……”长宁公主想了许久,才吐出一个词:“女生外向……”
见说服不了女儿,只得话锋一转,问问她的生活起居,安排的怎么样。又觉得带来的藤草不够机灵,从府里拨了一个丫头,名唤桐花的,跟着她回去伺候。
一路上皇甫北楚阴沉着脸,话都没和她说一句。沈雪如心里清楚,父亲这次,暗中使绊子,害他功归一篑,的确狠心了些,再怎么说,也是女婿。她早已经没有立场劝慰,只得沉闷不语。
她本可以撒撒娇,两边劝说一下的,但是她不想这么做。
上次听到皇甫北楚与长卿的对话,让她心如死灰,却又死活不愿意相信,自己在他心里毫无地位。
沈雪如想看看,到底皇甫北楚,愿不愿意立她为楚王妃。
虽然,这是傅余婉死之前,他就承诺她的。
沈雪如情急之下已然忘记了,男人,是最不能逼的。这话,还是她教傅余婉的。
彼时傅余婉掌管楚王府上下开销,一应的账目都得她过目管理。自她怀孕后,皇甫北楚以不让她过度劳累为由,将这份权利给了沈雪如。
沈雪如当天晚上便去领账本,傅余婉账目尚未整理分明,便请沈雪如明日再来。
沈雪如自然是不干的,急切切的将未整理完的账本收走了,不过才三个月,楚王府上下账目乱成一团,查查亏空,居然有两千两之多。
皇甫北楚勃然大怒,叱令沈雪如好好反省,将三个月一应开支梳理清楚。沈雪如拿出当时未整理好的账本,把一切罪责推脱到傅余婉身上。
她还记得,当时傅余婉小腹微微隆起,挺立在寒风之中,红通通的小脸楚楚可怜,拿着账簿,等待着皇甫北楚见她。她要问问他,为何查都不查,便剥夺了她管理楚王府的所有权利。
沈雪如从屋里走出来,将一件狐狸毛滚边披风披在她肩上:“姐姐,王爷说了不想看见你。你也别逼他,还是多关心肚子里的孩子,这么冷的天,回去歇着吧。”
傅余婉眼里是十分决然的神情,她迎风而立:“我没逼王爷,只是想解释清楚。”
“别解释了,妹妹跟他解释过,他说他决定的事情,不会更改。”沈雪如语带关切,好心好意的劝:“姐姐还是不懂男人,更别说是咱们王爷了。就算他错了,也不会承认,你这样逼他查清楚,就是在逼他认错,在他看来,便是咄咄逼人。”
黄莺般的嗓音轻吐出一句:“男人,是不能逼的。”
傅余婉看了她一眼,默默转身走了。沈雪如的话,不是没有道理,皇甫北楚那样霸道妄为的男人,怎会认错?若是想查,早就查清楚了,不过是懒得管她,胡乱结案。
只是沈雪如说这句话时,万千宠爱集于一身,皇甫北楚手心里捧着,日日与她同榻而眠,朝中事事与她商量,更是承诺,一旦当上太子,立刻废傅余婉,迎她做楚王妃。
多么美好的回忆。
可现在,皇甫北楚早已经被她三番五次的欺骗,磨的没了脾气,看都不愿意看她。沈雪如心急如焚,哪里还记得自己春风得意时,说过的金玉良言。
傅余婉却记得,到现在都记得,一直把这句记忆,带到了霜子身体里。
皇甫北楚说好,她便说好。皇甫北楚说不,她绝对不多嘴一个字。
如今情境轮回,角色互换。
霜子将账簿一页一页撕下来,每撕一张,就“啪”一下,拍到桌子上,声音振聋发聩:“姐姐看好了,城东的珠宝铺,绸布绢花是二两纹银一朵,就算涨价,也不过三两而已,为何到了你手中,就成了五两一朵?”
沈雪如“扑哧”一声,轻蔑地捂着嘴笑了:“妹妹初掌家事,许多东西不懂,同样的绢花,价格不同,质量也是不同的,咱们皇家,用的都是御品,不是你当个丫鬟,倾其所有,买的那种绢花,戴在头上,俗不可耐。若是不信,请掌柜的来问一问,便知道了。”见霜子提的不过是这茬,沈雪如松了一口气。
账本的确有问题,但是不是这种浅显的问题。当年她利用账簿,狠狠摆了傅余婉一道,将王府当家主母的权利弄到了手中,别说是奴婢出身的霜子,就是皇甫北楚,那时候都没有看出来任何问题。
霜子疑惑的看看苏大总管,又把几处怀疑的地方指了出来,沈雪如每一条都忍着怒气给她解释清楚了,又理直气壮的借此机会狠狠奚落霜子一番,矜贵转身,懒得再与她废话。
背后传来一声冷笑:“别以为我出身低贱,不识货,就想随便编个理由糊弄我。反正这账目,你不签字,我不敢收。”
六十五章 暗流涌动(下)
沈雪如转身,对上霜子一脸胆小的模样,知道她不可能那么容易信任自己,鄙夷的翻个白眼
,接过霜子递过来的笔,在每一页账簿上都签上名字:“睁大你的狗眼看好了,这些你自以为是的错处,本妃都认了,若是还有什么问题,大可以请各大供货的掌柜过来,咱们对上一对。”
霜子见她一笔一划,把名字写上,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苏大总管,你做个证人,过来按个手印。”
苏总管看沈雪如阴沉着脸点头,走过去沾上印泥,按上指纹。
霜子这才吩咐清水收了账簿,放进箱子里好生锁起来,等到半年盘点时一起结算。从二月过年,到现在五月间,沈雪如掌了三个月的家,接下来三个月,她一定要小心翼翼,将手中的权利握稳当了。
采买这差事,决不能丢。她需要银子,更需要能时常出去的机会。哪怕不能亲自去,清水再与雷虎接头,有了这一层需求,也会方便许多。
将手中一管笔几乎要折断,沈雪如怒气冲冲回到锦院,才发现那只让她羞辱万分的笔还握在手上,立刻像烫手山芋一样甩开。
桐花新来,并不知道沈雪如所为何事,问藤草。藤草并不搭腔,反而上前小心翼翼的对沈雪如说:“侧妃何必与那种贱人生气,她没见过世面,一点儿小问题就吆三喝四,由着她去,过不了多久,老夫人不满意了,她才知道今日所作所为,如何愚蠢。”
藤草自接替彩青以来,一直伺候的尽心尽力,沈雪如还算满意,因此对娘家带回来的桐花,并不如何看重。
“贱人!”沈雪如怒斥一声:“凭什么让本妃受这样大的屈辱。”若不是日后在账簿上能够摆她一道,沈雪如今日才不会纡尊降贵,去那破落的离院。
想到离院,沈雪如心中又是一口闷气。自霜子当了侧妃,玉石枕头,上好的陶氏茶壶,金丝楠木桌子,在从外面看起来像是冷宫的离院中,却应有尽有。
这些都明明白白告诉她,皇甫北楚对霜子,是如何宠爱。
“王妃稍安勿躁,贱人爱作,就让她作去,若是想弄她,有的是办法,何须您废神。”藤草眼睛里亮晶晶的,伸出手指往离院方向一指:“那里不就是有个现成的吗?”
沈雪如半信半疑,藤草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脸上的怒容才消减了些,正色道:“知道本妃为什么选了你吗?”
藤草急忙垂手而立,听她教诲:“因为一干丫鬟中,只有你知道,本妃什么时候,想听什么样的话。”
心里喜不自禁,藤草趾高气昂,鄙夷的看了一旁惴惴不安的桐花。
沈雪如从沈国公府将她带来,藤草吓了一跳,以为她是来取代自己的,结果发现沈雪如并不怎么待见她,这才微微放了心,但是仍然时不时的,告诉桐花,自己是多么受主子信任,叫她安分点。
桐花似乎看懂了藤草的示意,微微笑着,眼里满是讨好的意味。
离院。
霜子坐在院子里小桌旁对账本,狐疑的看着飞燕走来走去,几次踱步到门口,又折了回来,对意儿帮忙做事的要求,置之不理。
“霜子,你知道王爷什么时候来?”飞燕终于按耐不住,嘟哝道:“你是新晋的宠妃,我是新纳的通房,王爷怎么着,也得顾念着咱们呀。”
意儿正用鸡毛掸子掸灰尘呢,听这话气不打一出来,灰尘直直朝飞燕身上扑过去。
飞燕急忙蹦蹦跳跳躲开,又冲意儿大吼:“你小心着点儿,我这可是新裁的衣服。”
意儿撇着嘴笑着看她:“呦,你还知道小心啊。刚才说那样的大话,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霜子?霜子是你叫的吗?侧妃允许清水叫,那是共患难的交情,别自己上赶着,腆着脸不要脸。”
飞燕却并不与她一般见识,只反驳道:“那我与霜子,还一同住过呢,比你情谊要长得多,专心干你的活儿吧,小丫头片子。”
意儿不过十五岁,的确稚嫩了些,但跟了霜子这么久,早已经有些大丫鬟的风范,将鸡毛掸子往桌上一扑,叉腰指着飞燕:“情意长,那你还死不要脸勾引王爷?趁咱们侧妃不在,行那龌龊之事。事到如今,还敢说自己是新纳的通房。若不是侧妃求情,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叫你洗个衣服,叫了多久?真以为自己是主子啦。”
清水有事外出,意儿本来一个人干活就累,飞燕还描眉涂粉的格外妖艳,不惹她生气才怪。
霜子全神贯注算着帐。沈雪如的账本一定有问题,傅余婉吃过一次闷亏,她霜子决不能再吃。
昨日沈雪如签字画押的爽快劲儿,以及要叫掌柜们前来对账的自信,差点震慑了她。
可若是没有问题,沈雪如锦院里庞大的开支,那些银子光靠娘家贴补,远远不够。多少丫鬟婆子削尖了脑袋想往锦院里凑,就是因为打赏丰富,吃穿用度比别院好。
楚王府的月例银子,哪里供得起沈雪如那样的穿戴打扮,封赏收买下人。
除了从采买上捞油水,霜子想不到其他。
辛苦对完了一本,偶尔的价格差霜子一笔一划的找了出来,记在本上,可都是不什么大问题。
皇甫北楚怒气冲冲进来,霜子还在绞尽脑汁思索着,一时没看见。
飞燕眼前一亮,急忙花枝招展的迎上来,小声道:“王爷,您下朝了?奴婢给您倒茶。”
皇甫北楚抬起一脚:“滚!”
飞燕连人带杯子一并赶了出去。
霜子将账本收了,冰凉的手敷在他额上,故意吐口气道:“这是吃了火药嘛,并不烫啊。”
楚王府上下,也唯有她敢跟他说句玩笑话。
反手握住霜子冰凉的手,皇甫北楚心头怒火才熄灭一些,渐渐冷静下来,颓然道:“早朝时,庆王上折子,说因林文豪一事,我怀恨在心,派刺客刺杀他,并绑了刺客上金銮殿来指证我,我百口莫辩,父皇派人去查了。”
霜子闻言心中冷笑,面上却大惊失色:“怎么会?王爷何必做这种事?放心,皇上英明神武,自然会查清楚的。”见皇甫北楚怒容带着狐疑,急忙改口道:“不过林文豪是谁?”
皇甫北楚见她问的自然,缓缓神色道:“你不用管他是谁,只是庆王未免欺人太甚,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让本王下不来台。”
六十六章 黄雀在后(上)
霜子帮他抚弄着胸口,边柔声安慰道:“谁说不是呢,指控倒没什么,事实怎么样,庆王心知肚明,妾身猜真正让王爷动怒的,应该是皇上的态度吧,居然一句也不维护您,就听了庆王的话。虽说派人明察,也只不过是想一探您的底细。”
这个推测真正说到皇甫北楚心坎上,面对如此善解人意的解语花,他脸色微微缓和了些,拉着霜子的手坐在对面,诚恳道:“对付庆王,何须费神,他破绽太多,还妄想跟我争太子之位?只是,我原以为父皇器重我,信任我,却不料,小小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