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逆妃 作者:花三娘(起点vip2014.7.3完结)-第15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皇甫北楚先前的确是派了不少人,过来劝薛之前,但是薛之前有恃无恐,他是皇上亲押的犯人,皇甫北楚不敢随便让他出什么闪失,否则,那些证据,薛之前都放在一个隐秘的地方,只要人一死,自然有人,会拿出来全部大白于天下。
皇甫北楚投鼠忌器,一直没敢轻举妄动。
却不料,霜子只是派雷虎查明了苗娘藏身的地方,晚上潜进去,偷偷偷了薛宾魁脖子上戴的长命锁,拿过来讹诈薛之前一番。
此刻,薛之前还在怪那个贱人,将魁儿送上门去。其实,他也有所怀疑,未必魁儿真的在楚王府上,可皇甫北楚既然能拿到长命锁,那便是真的找到了他们,也因此,要杀掉他,是易如反掌。
薛之前是一条狡猾的狐狸,方才他接过长命锁时,翻来覆去早已经看了好几遍,绝对不是仿造的,而的的确确就是儿子那一条。
无计可施,只得高声咒骂,借以拖延时间。
霜子一言不发,静静看着薛之前咬牙切齿的咒骂不休,等他不怎么骂了,才淡淡说道:“你看这事儿……”
薛之前怒瞪着她,呵斥说道:“王爷想怎么样?”
霜子听他语气松动,明白以子相威胁,是见效了,笑着说道:“王爷无非是怕你活着,总有一天,东窗事发,牵连于他。他现在处境很不好,瑞王风头正劲,庆王也是虎视眈眈。”
皇甫北楚,必须重新赢回皇上的信任。
霜子很不甘心,却又不得不甘心。
若非是必须从薛之前口中套话,为了不引起他的怀疑,不得不将皇甫北楚的关系撇清楚。
真要他出来指证皇甫北楚,薛之前未必敢。
倒是冒充皇甫北楚的旨意,要求薛之前顶罪,将皇甫北楚置身事外,他才不会有所怀疑,从而放松警惕,得来的更轻松些。
一百四十二 监狱要命(中)
“即便我死了,王爷就能得到皇上信任了?”薛之前冷笑着说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皇上对他又不是一次两次怀疑了……”
“那你不用管。你死前写个供认书,皇上自然深信不疑。”霜子不想跟他啰嗦,直接大声说道:“该怎么样,你自己心里很明白,又何必故作为难?”
薛之前愣愣的看着霜子,分明是一个不起眼的小丫鬟,怎么就能说出让人冷凛的话来,一时迟疑不决。
霜子又说道:“薛大人,小女子冒昧,借着自己的立场,跟你说上一句话。”
“你手上抓着王爷那么多东西,是必死无疑,你有没有想过,你虽然咬死不开口,可是王爷怕啊,他睡不着,就会想办法,置你于死地。他现在是无暇分身,可真等他有了时间和心思,你以为,你能真的苟延残喘,在这牢狱中,安稳的活着?”
“王爷的势力,你是知道的。他真要给你安上一个抄家灭门,诛灭九族的罪名,也不是不可能,他真要把当年结党营私的罪责全部推在你头上,让你百口莫辩,你以为凭你一人之力,能够扭转乾坤?”
“只是他现在不想这么做,毕竟赶尽杀绝,不是他的风格。”霜子苦口婆心:“与其他日臭名昭著,倒不如有所担当,认下这些罪名,皇上定然不会饶过你,可在天下万民,文武百官心中,你即使再坏,多少,也还算是个男人。”
“那时候,你儿子长大了,不说荣华富贵,锦衣玉食。他的心里,也还轻松些。若是你变成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即便是死了。他这一辈子,只怕也抬不起头来。”霜子抓住薛之前软肋。一敲一个准儿。
薛之前瞪着血红的眼睛,看着霜子,犹如看着一个仇人:“我死了,你们就会放过他?”
霜子点头,拍拍小腹:“如今我肚子里已经有了,王爷不会在这个时候沾血腥的,反而要为孩子积德。你大可以放心。”
薛之前犹疑的看着霜子微微凸起的小腹:“好,我信你。只是,请你帮我带一句话,出去给一个人。”
霜子点头说道:“你说。”
薛之前冷笑着:“皇甫北楚聪明。我也不是傻子。我所有的证据,都在一个故人手上,但是这个故人,我决计不会让你们知道。”
说完冲霜子一摊手:“你既然来,定然带了纸和笔。拿过来吧”。
霜子自然不可能随身带着,那个狱卒却早已经端来笔墨纸砚,放在地上,薛之前便拖着手镣脚铐,趴在地上写起字来。写完也不避嫌,就摊开着递给霜子。
霜子瞥见上面无非是写着保得妻儿平安,若是儿子有事,便将真相大白于天下的叮咛之语。
“你去长街福兴酒楼,第二个雅间靠窗边的位置,小二点菜时,你只消说清酒一壶,然后就离开那个位置。过得一会儿,便会有人给你来一封信,你拿着那封信回来。”薛之前鼓着双眼:“别妄想做什么手脚,你找不到人的,而且,他与我的书信上都有暗记,跟我是生死之交,谁也模仿不了他的笔迹,若是你们诳我,那就鱼死网破。”
霜子接过信,小心翼翼折好。薛之前疑心那么重,临死前有这么一出,力图以一己之身,保得妻儿血脉平安,的确是费尽心机。
霜子没有多少时间在监牢里与他周旋,只收好信,准备回头让清水去福兴酒楼一趟,正迈开脚往外走,薛之前却突然说道:“红豆被赶出了楚王府,你可知道她去哪儿了?”
霜子浑身一怔,有些艰难的转身,狐疑的看着薛之前。
却见他有些难过的闭上眼睛:“老夫也曾真心喜欢过她,想纳她进薛府的,只可惜她无论如何都不从。”说着说着似乎有些可惜,大声说道:“罢了罢了,若是你有机会见着她,就告诉她,江枫那个没良心的畜生,老夫一并将他带去了吧。”
霜子闻言大惊失色,薛之前说这话,便是要置江枫于死地,不由得大声问道:“你说什么?”
薛之前突然发觉眼前之人是霜子一般,急忙摇摇头说:“你只消转告我的话便是,其余的,说了你也不懂。老夫只是说,若是你有缘见着她,若是见不着的话,那便也算了,就当老夫没说过。”
说完,闭上眼睛一屁股坐在草堆:“快去快去,赶紧把信拿回来。”
霜子脚下愣愣的不得动弹,他要带着江枫下黄泉,这事儿,要不要告诉红豆?
却没有时间去思索这个问题,急忙快步离开监牢,从事先安排好的小门离开。
急匆匆道大街上买一套衣裳,霜子双手捧着,快步跑回庙里,低着头绕过站在门口长卿和下人们,从后面撞一下清水,清水会意,对着还在围绕着已经被花的乱七八糟,完全认不出的新芽使了个眼色。
新芽便点头,掐一下那神婆的手,神婆将符水全部淋在新芽头上,兜头淋了一脸,才说道:“小鬼已经离开,请夫人进内殿更衣。”
霜子便跟在清水后面,一起朝内殿走去。
出来时,霜子穿着新衣服,新芽和清水随侍两侧,像是整个人都脱胎换骨了一般,神清气爽的冲众人说道:“回府。”
马车轱辘轱辘的朝楚王府驶去,霜子借口车厢颠簸,让新芽随车夫坐在前面,不像来时一样坐在轿厢,新芽高兴着答应了。
以前做浣衣丫头时,难得能从府中出来,看看这繁华的大街,很是兴奋的谢过了霜子。
霜子便将信交给清水,告诉她等一会儿马车经过福兴酒楼时,便去将此事办了。得来的信拿去给京兆尹后门处的老王即可。
清水答应着去了。
霜子一个人留在马车内,肚子里隐约觉得有小生命在孕育,却又想到薛之前的话,不由得担忧起红豆来。
思量再三,还是让车夫拐了个弯儿,去了一趟药店。
回去再出来,只怕薛之前不等人,还是先告诉红豆,趁时间来得及,等她定夺。
长卿疑惑说道:“府里有大夫,又有专人抓药,何必还要亲自到药店里来。”
霜子笑着解释说道:“早上实在难受,经那神婆一作法,倒是真好些了。我等不到回王府让大夫把脉了,就到这药店吧,里面有个大夫医术极为精湛,我以前听一些下人们说过,就让他瞧瞧吧。”
长卿看她仿佛治好了病,浑身欢呼雀跃,不好扫她的兴,便由新芽扶着,进了内堂。
药店里卖药,自然有坐诊大夫,那大夫便是雷虎学了些皮毛,偶尔给人看看病的。见霜子进来,小心朝外面张望了下,看外面跟着的人挺多,有些担忧说道:“今儿个怎么这么大阵仗?”
却不小心瞥见长卿在外面,手中称药的秤杆就抖了一抖,哐当一声落在柜上,声音挺大,惹得外间的人都朝这里看过来。
霜子也被这声响吓了一跳,笑着说道:“瞧你吓的。你该照照镜子,现在是个什么样子。谁还能认出你来?”
雷虎以前瘦削精炼,双眼如鹰,脸上黑黝黝的,什么都不留。
现在却是长得丰润了许多,微微有些白胖,下巴底下又留了一小撮胡子,穿着绸缎大褂子,很像个奸诈的商人。”
雷虎听她这么一说,倒是想了起来,自己如今的变化,与过去截然不同,且不说外表长相,穿着打扮,就是从前生活在夜里,胆战心惊,现如今有了正经营生和身份,那气质,也已经是完全不一样了。
顿时放下心来,将秤杆重新拿了起来,笑着说道:“过去被他统领,害怕习惯了,一时没把持住。”
霜子也笑着说道:“再说了,即便认得出你,你现在做正经生意,他没有理由找你们麻烦,一来,毕竟以前你们的存在,是威胁朱雀阁的秘密,现在朱雀阁已经不复存在,不用避讳你们了。二来,皇甫北楚手下,除了长卿,就是侍卫队了,他们的身手,除了围攻,也没什么本事能抓到你们。”
雷虎这才完全放下心来,问霜子此来有什么事情。
霜子伸出手腕,让雷虎给她把了脉,才小声说道:“你去告诉红豆,皇宫里的那位有危险,故主想对他不利,若是此刻去劝他离开,还来得及。”
雷虎不明白霜子的意思,霜子摇摇头,只说道:“有些事情,你还是不知道的好。就照我说的这样,一字一字的转告她。她若是不出门,那便算了,若是出门,便多给她些银子。”
这是红豆和江枫,最后一次,要不要选择在一起的机会了。
雷虎对霜子向来是听从的,很认真的点点头。见霜子冲他使眼色,急忙大声说道:“这位夫人胎像安稳,一切平顺,好生养胎便是了。”
这话既是说给霜子听,也是告诉外面的长卿和等着的下人们,神婆真的有效果,她们的主子的确被作法作好了。
一百四十三 监狱要命(下)
新芽半信半疑,有些纳闷的扶着霜子出来,长卿见霜子掩饰不住的笑意,也笑着说道:“这下子可安心了,属下也不用担心王爷发脾气了。”
霜子知道他是挪揄自己,她的胎好了,皇甫北楚才会高兴,长卿也跟着好过些,便笑着说道:“王爷是很少发脾气的,倒是意儿喜欢发脾气,你要当心些。”
长卿听玩笑开到他身上,脸上现出一丝幸福的神色,不好意思再接话,安排好马车回府了。
新芽却很是雀跃,笑着对霜子说道:“还是得靠大夫,老信那些神婆什么的,真是没用,奴婢被他们弄得头昏脑涨,差点儿站不住,还好姨娘您没亲自上阵。”
为了今日能够亲去监牢告诫薛之前,霜子不得不和清水一起,对新芽谎称她身子孱弱,肯定受不住,但是不亲自去,只怕王爷和老夫人怪罪,觉得她不肯为孩子牺牲,才拜托新芽受累,替代霜子上阵。
新芽天天在鸿院待着,老夫人那疼爱孩子的劲儿不像是假的,若是霜子真的在此过程中晕了过去,或者受不住,到时候只怕鸿院上下都要担责,再加上霜子和清水一向待她不错,因此一说便通。
发完牢骚表完功劳,不多时清水便回来,冲霜子递个眼色,霜子便意会。
将新芽支开,清水才说道:“信我送过去了,用一个牛皮信封装着,我怕事关重大,不敢擅自拆开来看,随后便回来了。”
霜子点点头,问道:“福兴酒楼,是谁给你的信?”
清水摇摇头:“若是想跟这一条线,查出谁是薛之前的朋友。帮他保管证据,只怕是不能。信是一个小乞丐跑过来说,让我回去酒楼。桌子上就有。说完一溜烟跑了,连个人影都寻不着。”
霜子不由得暗想。薛之前做事,还真是稳妥,难怪会在朝堂中,屹立这么多年不倒,就算明知道是他告得朱雀阁的秘密,皇甫北楚,却也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