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小娇妻-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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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凝霜勉强绽出一抹笑。
但事实上,她怎会没事?她——伤透了心!
“羽儿,嫂嫂问你件事,你一定得据实回答我。”她抓着她白嫩的小手,凝重的说道。
“二嫂嫂想问什么,羽儿知道的,一定据实以告。”
羽儿笑灿了张白里透红的娇俏脸庞偏头看着她,娇憨可爱的神情惹人怜爱。
“羽儿,这府里是不是有什么事?我总感觉府里头的气氛不太对,还有你二哥跟大嫂她——”
“反正自从‘那件事’发生后,他们这样阴阳怪气也不是—天两天的事了——哎呀!”南宫羽嘟起小嘴,不自觉的脱口而出,直到她猛然惊觉自己泄漏了什么,想捂嘴却已经来不及了。
“那件事?!”凝月紧抓住她,急切的追问道。“羽儿,你一定知道些什么对不对?!”
“二嫂嫂,这些事羽儿不——不知道!”个性向来率直的南宫羽,竟一反有话就说的大而化之,反倒惊慌的频往后退。
“羽儿一定知道的!你快告诉嫂嫂。”凝霜急急的保证道。
“二嫂嫂,不是羽儿不肯告诉您,而是娘——”她咬着唇,觑了她一眼,才一鼓作气的说道:“娘她说这事儿谁也不许提,上回羽儿犯了忌,可挨了娘一顿骂,我不敢说!”
“羽儿——”
“别再逼她了,她不会告诉你的!”一个孤冷的身影不知何时从她身后冒了出来。
“琰?”她诧异的一转身,对上一双淡漠如冰的黑眸。
“这儿没羽儿的事,羽儿先走了!”
眼见情况不对,南宫羽撩起裙摆便急忙离去,留下他们无言的四眼相对。
“进了我南宫家,你只需扮演好南宫山庄里的二夫人角色,其他的,你最好不要知道太多!”他漠然别过头。
面对自从踏进山庄,就忍受丈夫刻意的冷落与庄里头不寻常的沉重气氛,却始终保持沉默的她终于起了怒气。
“包括我自己的丈夫?”
他转回头,笔直望进她澄澈的眸底。
看着她前所未有的大胆举动,南宫琰悄悄扬起了两道带郁的眉,也挑起了他的怒火。
他们俩今日得在这毫无感情的婚姻里痛苦挣扎,全是由于她可笑的天真与一厢情愿,她竟还敢在这讨伐他?
“别惹恼我!”他眸光一冷,倏然抓住她的皓腕,惹来她一声痛呼。
“若你自认心里无愧,谁能激得恼你?”凝霜强忍住疼,天畏的反视着他。
他无一丝温情的冷漠让她终于知道,每天夜里的同床共寝对他而言,根本毫无意义。
“拜你的天真所赐,如今变成这局面,该自作自受的是你,而不是我!”他咬牙说道。
“我确实该自作自受!”凝霜有些鼻酸的承认。“或许六年前我是太过于天真了,若今日我们尚未成亲,我绝不会强求这桩婚姻,但糟的是,我却在成了亲后才发现真相,然而事已至此,我的尊严不容许我轻易放弃。”她感伤却坚定的识道。
眯起眼看着她,南宫琰确实被她眼中流露出的坚毅给震慑住了。
曾经,她温婉、柔顺的模样让他以为她会是个听话而顺从的妻子,但他错了!她的大胆无畏,远超他当初的预料之外。
成亲一个月来,这是南宫琰第一次正视自己的新婚妻子,
她不顶美,至少跟水映比起来,她绝非那种美得夺人心神的女子,却别有一种温温婉婉、清新淡然的气息,让人感觉舒服、没有丝毫压力。
还有一双清澈而慧黠的明眸,他隐约还记得,她的笑容很甜美,仿佛像星子一样会熠熠发亮似的,让她婉柔的脸庞看起来格外的美丽、耀眼——
但,却是这张单纯无害的脸孔,扼杀了他仅存的自由,害他被迫得陪她演出可笑的戏码!
“强求一个对你毫无感情的丈夫有何意义?”他嘲讽的说道。
“这无关任何意义,我只是坚定我的信念,从第一眼看到你的那一刻,就已经决定了。”她平静的说道。
“天真!”他怨声啐道。
“我不天真,我清楚知道我丈夫跟我的大嫂,有着段不为人知的过去——”
“住口!不准再提了!”南宫琰的脸色丕变,怨声吼道。
“不,我要提!庄里每个人总害怕提起你们的事,每当我一问起,每个人都躲着我、要不就是支吾其词,若非是件见不得人的事,又怎么会遮遮掩掩的怕人知道?”一时之间,凝霜被激得失去了理智,口不择言的说道。
“你就是这么不死心的非要追根究底不可,嗯?”南宫琰暴怒得一把捏住她的下巴,恶狠狠的吼道:“既然你想知道这件令人难堪至极的丑闻?好,我就仔仔细细的告诉你!”他紧盯住她,自嘴里一字一句的说道。
他眼中不顾一切的狂乱与愤然让她不由得心惊。
“那是因为我未过门的妻子跟我最敬爱的大哥,就在我跟水映即将成亲的前一夜,被我撞见光着身子躺在同一张床上,你说,这够不够丑恶、够不够难堪?”他咬着牙嘶吼道,心扉仍隐隐扯痛着。
“因为她——不贞?”
凝霜知道自己这句话视同于挑衅,但她就是忍不住想知道来龙去脉。
“不是!她是——被逼的!”他几乎是嘶吼的断然否认道。
“那是大哥他强占了大嫂的清白?”
他瞥她一眼,眼中谴责她的多事与大胆,却仍顽强的凝着一张脸,久久不发一语。
他不愿相信向来儒雅有礼的大哥怎会做出这种事?但,在大庭广众之下,他竟——亲口承认了!
凝霜看着他阴晴不定的脸,陡然怔住了。
他默认了!
难道真是南宫珩因为忌妒或也同样爱上了纤柔动人的衣水映,所以才会在他成亲的前夜,强行对她——
难怪每次一提起他们,庄里的下人总是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样,在这个庄里,兄弟两人的关系也像是个禁忌的话题,丝毫提不得。
“现在你该得意讪笑了?揭开别人疮疤的得意畅快可满足了你?”
“你认为我现今的处境会比你好到哪儿去?笑得了谁?”她自嘲的一笑道。
他眯起眼,看着眼前这个已是他妻子的女人,发现她眼中有着乍到之初所没有的黯然,他及时转身,掩饰眼中过一闪而逝的不忍。
他心软了!
虽然恨透了她的天真让他陷进这进退两难的境地,却也不禁同情起她无奈的处境,就如同他一样!
“总有一天,我会还你自由的!”他沉重的吐出一句。
语毕,他不再看她一眼随即转身而去,留下她独自震慑的怔立原地。
还她自由?
她爱他那么深、那么久,而他只愿意给她——自由!
一直以来即使倍受冷落、忽视,却从没有一刻比现在更令凝霜心碎。
第五章
几天来,她几乎夜夜难以人眠,每次一闭上双眼,总会出现南宫琰与衣水映紧紧相拥的画面。
她不知道,心底几乎快瓦解的决心还能支撑她多久?!
早从见到他的那一眼,她就爱上了他眼底的阳光,所以她逭逐着阳光而来,却没有想过,这道阳光早已失色,而且,并不爱她!
她真傻啊!竟然会天真的以为获得婚姻的同时也获得了爱情。
但她爱了他足足六年,这份感情不是说放弃就放得开的,她甚至还没有努力争取啊!
“挽月,二少爷都在哪儿工作?”
她想去看看他,即使她知道他绝不会高兴她的出现,但即使是一眼也好!
“书斋。”迟疑了好半晌,挽月才嗫嚅着说了一句。
“那我们就上书斋走走吧!”她轻快一转身便往门外走。
不一会儿,在挽月的领路下,她终于来到他足足有两个房间大的书斋,发现里头竟不见他身影。
她好奇的四处打量起书房,惊讶于里头的藏书几乎淹没四面墙壁,而书桌上的帐本与药材存货清册,也毫不逊色的堆得有如一座小山。
她信步走着,随手拿起了本帐册翻看了下,意外发现他竟写得一手的好字。
现在,她终于了解为何他总是不见人影,若是见着了他,也总是行色匆匆,原来,一人独撑南宫家庞大生意的他,事情竟多到这种程度,至此,她终于发现,对于南宫琰的所知竟少得可怜。
叹了口气,她漫步往房里头走,发现书柜的尽头竟是一个休憩的小房间,里头的摆设极为简单,除了一个床榻外,就只有一桌一椅。
房间里似乎隐约还残留着他熟悉好闻的气息,来到床边,她顺手拿起被褥,想替他整理些许凌乱的床榻。
然而拿着沾染了他独特气昧的锦被,那熟悉的气息彷若他就活生生的在她眼前似的,让她不由得怔然出神,直到挽月石破天惊的尖叫声吓醒了她。
“二少夫人!有——蛇、蛇——”
蛇?她倏地一惊,顺着挽月手指的方向看去,竟然发现自床里头钻出一条约腕臂般粗的蛇。
“天啊!”她丢下锦被,惊骇的往后弹跳。
看着泛着银光的大蛇迅速的爬下床榻,朝一旁尖叫不已的挽月疾爬而去,那嘶嘶作响的声音,以及鲜红的舌信看来好不骇人。
“二夫人,救命啊!”挽月惊惧得尖声大叫着,早被吓软的双腿一步也无法移动——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自凝霜脑中倏然闪过的念头,让她不及细想就转身搬起圆凳往蛇身上砸去,巧的是,圆凳竟不偏不倚砸中了蛇头。
上一刻还龇牙咧嘴、吐着舌信的蛇,下一刻却已经血肉模糊的气绝瘫地。
瞪着地上约有一尺长的大蛇,仍余悸犹存的喘着气,暗自狐疑方才那股勇气是打哪儿来的。
“二少夫人!你好勇敢喔!”挽月怕着胸口,以崇拜的眼神看着她。
“没什么!”她近乎虚脱的吐出一句,心里的怕并不下于她。
她只是个女人,这么粗的长物她怎会不怕,方才急中而生的胆子,只是怕它会伤了挽月,绝不是她有何过人的胆识。
“虽然这种事以前也发生过,但每次遇上了,还是吓人得很。”挽月惊魂未定的拍着胸腑道。
“这不是第一次了?”
“是啊!说也奇怪,自从大少爷的脚残废了以后,庄里就经常会有蛇出没,庄里头的下人每天进房整理房间前,都莫不暗自祈求老天爷别为难他们做事哪!”
这南宫山庄这么大的庄院,里头的奴仆成群人气旺盛,常出现大蛇实在不太寻常。
正沉思间,一群闻声而来的护院跟丫环喧喧嚷嚷的相继跑进房来。
看到地上横尸的蛇,不免又是一番议论称奇。
“这里怎么回事?”
突然间,门边一个低沉有力的声音终止了这片吵杂。
众人一转头,只见显然是正自外头回来的南宫琰,沉着脸立在门边,显然对于自个儿的地盘出现这么多参观者感到颇为不悦。
“二庄主!”众人恭敬的唤了声。
穿过自动两边排开的人群,南宫琰缓缓步进房,狐疑的目光从地上的蛇尸以及倒在一旁的凳子,最后停在凝霜身上。
最后还是挽月沉不住气,嚷嚷着跑了过来。
“二庄主!您就不知道,方才是二夫人救了我——”挽月一副献宝的口吻将方才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给主子听。
“喔?”听完事情的经过,南宫琰不禁微微蹙起起了眉,他看了下床榻,又看看一旁始终未发一语的凝霜半晌。
他十分意外,她的模样看起来娇弱得宛若一阵风就能吹倒似的,没想到竟然还能除蛇,她究竟打哪儿的勇气?
“没事吧?”出乎意料的,他开了口,声音竟是意外的轻柔。
第一次自他口中吐出的关心,宛如一道暖流悄悄地沁人她的心窝,熨得她心底暖烘烘的,然而他的下一句话却随即又让她摔进了深渊。
“以后别再乱闯了!”他随手立起圆凳,淡淡的说道。
乱闯?登时,她的火气冒了起来。
她冒着生命危险替他除蛇,他竟还敢批评她做妻子进丈夫地方叫“闯”?
若她够聪明,刚刚就该把这条花蛇放回他的被窝里,晚上好替他暖被!
她气鼓着小脸,转过头不愿搭理他。
一旁的挽月见气氛不对,也识相的闭起了始终喋喋不休的嘴,与一旁的众人面面相觑。
正在这一片沉默之际,一个如银铃般清脆的嗓音自门外响起,众人不由得松了口气。
所有人都知道,来者定是那个有好玩、热闹的事就绝对不缺席的人。
“听说又出现了大蛇?”
不一会儿,一张精致绝伦的漂亮脸蛋,快乐的自门外探了进来。
“三小姐,您方才可没见到二夫人英勇扑蛇的经过呢,刚刚——”一见又来了个人,挽月迫不及待将方才的场面,再度活灵活现的搬演了一回。
“二嫂嫂,你好了不起!”这下,第二个崇拜者也败倒在她的脚下。
“这也没甚么,急中生智吧!”南宫羽天真无邪的笑靥,让凝霜绷紧的小脸也忍不住松了些。
“哇,好厉害!准头竟不偏不倚就砸中了蛇头。”南宫羽蹲在蛇尸旁,聚精会神的研究起地上血肉模糊的蛇。
“羽儿,别再看了!这么可怕的东西怎是你一个小姑娘看得的?!”
南宫琰实在看不下去,一把便拉起这个天真得近乎傻气的妹妹。
“哼,古板!”南宫羽甩开他的手跑到凝霜身边,还朝他扮了个鬼脸。“人家才不是什么小姑娘,我现在可是个小姐了!”她不满的嘟起小嘴反驳道。
“你根本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南宫琰不以为然的丢下一句,便转身大步离去。
“走了最好!”南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