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月妙女郎-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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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让她爬到我的头上吗?一定要将她压得死死的,乖乖的听从我的话。”
“她是吃了迷心花,你该也知道那迷心花她是在不得已的情形下被迫吃下的,她的心志异常的坚定,她一直在抗拒爱你,那花只能让虚迷不敢爱上任何人,你虽然能娶了她——但只能娶到她的人,得不到她的心。”梅臾很明白这点。
“那有什么关系,我也只是想要她的人,若她胆敢不听我的话,等我玩腻她了,我还可以再找其他的女人呀,哼,到时她就只能一人孤单的独守空闺。”
梅臾想了想也没再多说什么。
“嗯,你记得我说的话就好,该准备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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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雨霏霏的飘着。亭里,虚迷专注的编着结绳。
“虚迷姐姐,你在编些什么?”驱魔与辟邪不知何时来到她身后看了半晌。
她回首笑道:“是我们迷月国的迷花幸运结。”桌上已搁着编好的两个结。
驱魔一听眼睛一亮。
“幸运结!真的吗?它能带给人幸运?”她拾起桌上一只拿起来细观。
“只要心里虔诚,它就能带来幸运。”望着驱魔毫无掩饰渴望的眼神,她轻展一笑,“你若喜欢就送你吧。”她喜欢她,这女孩纯真坦率得毫无心机。
“真的!”驱魔开心的露出爽朗笑容,“那你也送辟邪一个好吗?”
“好。”驱魔和辟邪间的情谊任何人都能感受到,她很羡慕他们两人那种深刻的感情……彼此扶持、彼此关心,仿似两人已经合为一体了。想要也有这么一个人来关心她,但……那只是一种奢想,不可能的。
“你们找得如何了?可有魔星国驿站的消息?”
辟邪沉默的摇摇头,担忧的望着驱魔。她明白他的担忧,驱魔水土不服的情况日益严重。
“别急,一定会找到的,以驱魔的体质我想她还能再撑一段时日的。”
“是嘛,虚迷姐姐也这么说,辟邪,你就别再瞎担心了,我还好得很呢,不会有事的。”她露出灿烂笑容。
“我已请管事帮你们留意了,也许不久会有好消息的。”
“谢谢虚迷姐,那我们不打扰你了。”驱魔愉悦的拉着辟邪离开。
虚迷将手上的结编好,遥望天际出神冥思了一会儿,自那日大雨归来,她就一直心神不定,常会在不知不觉中想起他——也许是因为他有无恨花,她这么向自己解释,如果可以,他肯将无恨花相让吗?只剩三颗迷转丹了,只能再撑三个月,该怎么办?唉!
一声极轻的叹息传到了在屋脊上的人耳里,在虚迷离开亭子后,屋脊上的人无声的轻飘子下来,走至石桌旁拾起桌上遗留下的结绳。
有花心!这结绳居然编了花心!迷儿不是说迷花幸运结的正确编法不该有花心的。
“幸好嫁衣及时修改好,还来得及让少祭司试衣,我想这次该不会有问题了。”迷儿与仰儿手捧衣物朝这走了过来。
冰冥立即往上一跃,隐去身影。
“听说少主已在路上,再过几天就到了。”仰儿道。
迷儿拢了拢长发没精神的道:“奇怪,他怎么都没来呢?”
“谁?”她没头没脑的突然这么说,她一时不知她指的是谁。
“就是冰冥呀。”她瞪仰儿一眼,怪她居然不知道她说的是谁。
“他呀!”仰儿侧话盯着她,“他若来,你真的会坦白跟他说那件事?”
迷儿不悦的睨她:“当然,你以为我不会吗?我就是在等他来向他解释这件事的。”
她们的声音愈行愈远,隐身屋脊的冰冥复又飘落下来。
他居然没有想要再见她的欲念,曾经他想了她二十年,但此时他却没有想再见她的念头!
他来此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另一个她。一个不过与他有两面之缘的人,他居然那么迫切的想再见到她,自那天大雨之后,他想再见她的念头就不曾稍停,甚至更加炽烈,所以他终于按捺不住依着心中所想的来了。
手中紧握着迷花幸运结,他甚至感觉得到自己是多么小心的宝贝着它,只因这是她亲手做的。
随着夜色的昏暗,他悄然的没入夜色中,有些事他似乎该仔细的静下心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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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拿到无恨花了!快拿来我看看。”花园中正偎着一名男子的美艳女子,在听到引娆的话,倏地站了起来,身上的薄纱随着扬起,勾勒出她姣好丰腴的体态,她欣喜的注视引娆。
“是,蛇后。”引娆必恭必敬的呈上竹筒,“里面正是无恨花。”
她接过开启细看。“哇!真是太好了!金州恨花,这可是美颜圣品啊!”
那名男子亲吻了她的脸颊,轻轻的揽着她的腰。“你已经够美的了,还需要这东西吗?”
“我再美些不好吗?”她抬起男子的脸,用手括了括,“也许你会更爱我呢!“
“冰冥呢?他没与你一起回来吗?”她忽地注意到儿子没一起来见她。
“没有。”引娆难掩失落的道,“也不知他去了哪里。”
“他没告诉你吗?”
“咱们那位少主一向阴阳怪气得很,去了哪怎可能告知引娆?”男子怪声道。
蛇后看了他一眼,警告他不准说她儿子的不是。
“他可能回迷蛇岛了。”叹了声,“我也不懂他为什么会这般孤僻,引娆你想法子开解他点。”
引娆委屈的望着她。“我试过了,但少主……他根本……不领我情。”
“他都二十八岁了,难道都没中意的人吗?奇怪!”蛇后喃喃地道。
“我看哪,少主可能是哪儿不太正常,也许他……”那男子话没说完便被蛇后喝住。
“住口!你胡说什么?冰冥可是个正常的男子,他是我的儿子我难道会不知道吗?你若再瞎说看我撕烂你的嘴。”男子无趣的闭上嘴。
“是呀,少主怎会有问题,你可别信口毁损少主名声。”引娆不平的道。
蛇后瞪了她一眼,立即明白自己失言,赶紧告退。
“引娆长得也不差,冰冥竟然看不上眼!到底要什么样的女子他才会喜欢?引娇又已经有了古磊……”她低低自语。
“别想那么多了,来,为了你得到无恨花,咱们好好庆祝庆祝吧。”那男子举起酒杯喂她喝了一口。
她呷一口酒沉吟着:“难道他喜欢的是引娇?”
“是他先不要引娇的,所以引娇才会另投古磊亲王怀抱,何况他若真喜欢引娇,你以为以少主的个性他会将她拱手让人吗?虽然古磊亲王是他异母弟弟,但我不认为他会因顾念手足之情而将所爱的人让他。”他也呷了一口酒,将她抱搂在怀中坐在他腿上。
“别多想了,不如把这问题丢给蛇王吧,儿子他也有一半的,让他去烦心吧,嗯,别坏了咱们的好心情。”
“我听说蛇王最近是跟你妹妹在一起。”她眯起眼望住他,“该不是你牵的线吧。”
“他们自己看对眼的,不关我的事,嗯,莫非你还对他有情?”男子盯视着她。
“早腻了,分开二十年了,怎还会对他有情,嗯,你这是在吃醋吗?”她缠住他的颈子,浮起妩媚笑。
“现在我心中可只有你噢!”
“是吗?那证明给我看。”
他吻住她嫣红的唇,抱她进了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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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祭大典是为了祈祀婚礼的顺利,但她却没法真正的发心祈祀,这是第一次她如此的不虔心,若上天知道该会惩罚她吧。
山中已置妥了一处祭台,祭台旁竖立了两支白色幡旗,幡旗随着风在空中翻飞,像极了一只白蝶翩翩迎风飞舞。
虚迷缓缓的跪下,双手徐徐的交握往上伸直,雪白的手臂挣脱衣袖裸露在阳光中,她闭上眼,平复自己无法平静的心,想收摄心神,心神却更纷乱。是的,她不想嫁,不想嫁给少主,她不想嫁给他啊!心底无言的激动呐喊,除了她自己,她相信只有上天听到了她心底的话。多矛盾,她居然还得违背心意,为了不想要的婚礼在此祈求上苍。
没有人能救得了她往后的沉沦,无止境的沉沦,是的,她将一生沉于黑渊中无法自拔,在婚礼后。这几日是她仅存的自由。
异样的花香愈来愈浓,管事不得不出声,这表示她心有异想。
“少祭司。”
蓦地香味趋淡,她的心也恢复了平静。
在许久后,仪式结束。
“你们先回去。”她竟然在祈祷中失态了,此时她只想一人静处。管事若有所思望她一眼,领着其他人先行离去。
“告诉我,你手上的齿痕由哪来的?”猛地不及提防,一人忽地不知由何出现,紧箍住虚迷的手。
“是你!”她惊吓一跳后,看清来人。
“告诉我,你手腕上的齿痕由何而来?”冰冥急切的问。
“这重要吗?”她不解的问。
“重要,快告诉我!”
“你抓痛我了,可以先松手吗?”她定定望住他。
“啊!对不起。”他放手紧盯着她:“告诉我好吗?你手腕上的齿痕可是被人咬伤的?”
她睇住他点头。“好像是,父亲说那是我小时候被一位小哥哥咬伤的。”她不懂这对他为什么重要?
冰冥惊住了,猛地惊喜的抓住她的肩头。“是你!你才是迷儿!”
“你放手!”她蹙紧眉推开他。
“谜儿,你不认得我了吗?我就是你说的小哥哥呀,这手腕上的伤便是我咬的,迷儿!”他伸出手腕上的迷花幸运结,“你看,你当年送我的迷花幸运结我还留着,你记得吗?这是你做的。”他渴望着她能记起来。
虚迷呆怔的望着幸运结,这应是她做的,因为只有她才会做有花心的幸运结。众花均有心,所以她一直认为迷心花也该有心,只是它藏了起来,所以人们才会看不到,因此她为迷心花做了花心。
他……是咬伤她的小哥哥?记忆太遥远了,她记不清楚那段已模糊的回忆,不过,她一直记得似乎曾有过这位小哥哥,很久很久以前,她曾哭着要小哥哥。就是他吗?小哥哥?
冰冥低哑的将往事再述说一遍,渴望能唤醒她的记忆,对她来说这段往事也许真的是太久远了,久到记忆早已模糊了。不能怪她,那时她真的还太小。她盘腿坐下闭目冥思,搜寻久远以前的记忆,这是大祭司所需具备的能力,纵使再久远的回忆、即使再深藏的往事,若有需要,则必须能唤醒沉睡的记忆——自己的或是别人的,只是这么做相当耗费心神。
二十年前的事不算多久,经过半晌的静思冥想,虚迷倏地睁开眼,二十年前的往事鲜活的灌注进她心田,她温柔的笑睐他,轻唤:“小哥哥。”
“你想起来了!”他半跪地上惊喜得凝视她。
“嗯,二十年了,我们都长大了。”有感叹有欣喜,她抚着他手上戴着的幸运结,“都如此旧了,换条新的吧。”她忽地抬眼间:“它有为你带来幸运吗?”
“有。”冰冥激动得揽住她,“自那以后我一直都很好。”然后他取出那日她编的幸运结。“帮我带上。”
“这是我做的!”她抬眼望他。
“那日你编好结,我拾了起来。”
“你来过?”
“嗯,只是不知为何……想再见你。”他俯身亲住了她的唇。
她惊呆得无法动弹,半晌才挣脱他。“你不能这么对我!”她厉声道。
“为什么?”冰冥以受伤的眼神望住她,在蛇星国,男或女若亲吻遭拒,即表示对方拒绝自己的示爱,或是表示不喜欢自己。
拉离两人的距离,虚迷抚着胸口平复跃动不已的心。“这是不合礼法的,你不能那么对我。”
“你讨厌我?”他问,俊脸忽地笼上一层哀伤。
“不,小哥哥,我没有讨厌你,而是,你那么做不合……我们的礼仪。”
他悲伤的神色令她的心没来由的一紧,她再解释:“我们迷月国是不准未婚男女这么做的。”她略知蛇星国的习俗,也许这样做对他们来说只是一般的基本礼仪,但是对她们而言却已是矩规了。
冰冥神色一缓,他忽略了两国的差异,蓦地释然爽朗的笑道:“对不起,我忽略了这点,迷儿,我真是太开心,终于找到了你。”
虚迷痴然的凝视他,他神采俊朗的笑颜好看极了!褪去如冰雪般的寒霜,更显得他俊,挺英伟。
“你该多笑的。”虚迷忍不住脱口道。
他凝住笑颜。“你喜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