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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缺乏-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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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语是他们在大学里时间最长也是唯一以班为单位上的课,英语老师也是唯一能叫出他们班所有同学的名字的老师,他们和英语老师的感情理所当然也就是最深的。也许老师在最后一节课上说话的缓慢已经表达了这种惜别,“现在也没什么好讲的了,谁有什么问题可以问一问。”说完他在第一排坐下,背对着大家。
好久,教室里静悄悄的,连咳嗽声都没有,突然哗啦啦的一阵,一个小子整完书出去了,接着又有一个小子去问问题。由于恨屋及乌的原因,李满朝对英语老师没什么好感,所以不会在这时候再去问老师问题——在他们看来是给老师面子或联络感情;但确实也找不出来老师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就算对那些胁迫性质的话不满,但那不是他的错,说起来还应该是有一点感激——没有好感是另一回事,就像有的人娶了个丑陋的媳妇但对他很好,虽说没有好感但感激还是有的,所以他也就没有马上就走。就在以后的两年里尽管他四级一直没过,他见了英语老师还是要打个招呼的,而不像老师说的前几届中那些没过四级的学生那样。下课的时候教室里还剩七八个学生,老师站起来转过身看了一下说:“就到这儿吧,注意上了考场一定不要慌——祝你们都能考好吧。”他们几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许是觉得人太少,巴掌便没能拍起来。老师又看了他们一眼,但也许是看自己的书包,因为最后把目光停在了自己的书包上,并提着它出去了。
后来在一起玩时张开总和于一飞讲“老张”如何如何,“张大哥”怎样怎样,薛霞问他们张大哥是谁,他们才知道他们是一个英语老师。在同一个教室里上了两年课,却从未碰过一次面,足见大学之小而教室楼之大。也就在这时候她们知道了老师对每个班讲的都一样,便没有被后来那个教社会学的老师的他在别的班上如何如何受尊重的吹嘘所蒙蔽。
在提前进场那三十分钟内李满朝心平气和的看着窗外随风摆动的柳条,完全没有注意老师在读那些可怕的惩罚条例,把可能由之带来的紧张消于无形。阳光刚从窗子上射进来照在他脸上时他感到有点热,进而把这热转化成一阵的烦躁,这是他才发现坐在窗口的庆幸实际上是一个错,就像他等待四级成绩一样,他的庆幸只能是一个悲剧的预兆。
他想站起来把帘子拉上,但摄于严格的条例而没有敢动,想报告老师把帘子拉上,却又觉得不合适,便做了几个深呼吸,趴下去继续坐题。卷子印的真清楚,这是他的第一感觉,令人耳目一新,读起来也容易懂似的,只可惜听力不太好,但他迅速把这种感觉压了下去,在20秒内忘掉了这一切。他没有为这迅速的镇定而激动,只是平淡的继续进行着阅读理解。太阳继续照在他脸上,也许是因为那个词不认识,那种有太阳能转化而来的烦躁竟在增加,他又直起腰来,深呼吸做的如喘气一般,甚至影响了旁边的同学,却还没能压住它。
“他妈的,我又不能向外辐射,”可能当时想给自己找一点幽默轻松一下,“就像黑体辐射一样。”接着他想起了那个试验,那个试验设计的真巧妙,让一束光从一个小孔射入一个吸收能力达90%的壳状物体,光线经无穷次反射后消失殆尽,便相当于黑体,美国的反导弹系统的命中率也是90%……糟了,读哪儿了,他猛地一惊,再找那段时发现一点印象也没有了,只好从头再来。
太阳光越来越强,那份烦躁也与之俱增,他觉得手心滑腻腻的,是出汗了。尽管每个词都印得很清楚,仍有好多词不认识的,甚至比第一遍时生词更多,他想按照上下文的意思猜一下,却发现上下文的意思也不很清楚,只好一个一个的抠。但实在太难了,就连那个report 也花了半天时间才想起来是报告,报道;下面的那个phenomenon是什么意思,这么长,但好像在哪儿见过,phenomenon; ph—enome……他把笔尖点在这个词上,抬起头来看看监考老师,继续想着ph—,下面的字母却有记不清楚是e还是i了,忙又低头看了一下,抬起头来却和监考老师的目光碰到了一处,老师皱了皱眉头,过去把帘子拉上了。终于他提前六分钟完成了第一卷,他纵情放松了三分钟,想起高考时英语曾考出整个高中阶段最好的成绩,这次也许还会有这样的命运,但似乎又不可能,上次期末考试靠了八十多分,四级决不肯能又那种辉煌,也许就是一个很惨的结局。
等写作文时他已忘掉了这一切——第一卷已经交上去了,现在又心平气和了,作文在他的英语中并不是最薄弱的环节,他没有太为之担心。在写完作文到考试结束的那两分钟时间内他简单的回顾了一下整个四级复习,两年的大学生活以及和李小花的种种。还摸了一下脸——那道最深的疤痕也没有了。他想着过了四级以后便可以有时间陪她,又想着和她一起的快乐,以后的幸福有了保障,当铃声响起时他已是满脸微笑了。
出来后他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便上了自习室,就连有人来接马龙的梦中女孩也没有看到,实际上是因为他不认识那个女孩,他没有注意而已。连中午饭也没顾上吃,他给老爷子写了一封长达十一页的信,心中表达了对家人的思念和自己不能常写信的歉意,甚至对二十多年的养育之恩也表示了感谢,最后他讲了出去玩的计划,但他说他一定会回去一趟。老爷子收到信时正忙着去种大豆,他对儿子的动情表达不以为然,急于找他要多少钱却看到他说暑假准备出去玩,便对他母亲讲这封信用了三张邮票,实在是浪费之极。回去的路上他在想前一天晚上梦见的那种有六条腿,前半截像马却长着绵羊的后半身的动物。他想去算一卦这是什么预兆,但又觉得卷子已交了上去,一切都有别人掌握了,犯不着闹个大学生算卦的笑话去知道已经注定的结果,对已无法更改的事漠不关心,这也是一种本领。
看到那四级成绩是他才明白那是一个凶兆,实际上那段时间里任何一件事情都将是一个凶兆,其凶的原因不是他想的那样马拉了羊便跑不快,而在于它发生在一个坏的结果之前。在此之前和以后的大学生活中,他还经历了十八次莫名其妙的失眠,第二天精神特别好;九次篮球超常发挥,有一次竟连续投了七个空心;五次在夏天里突然起鸡皮疙瘩,一次感觉食堂里的稀饭是甜的和一次觉得突然一股凉气直冲脑门,头脑一下子清醒了过来这些奇怪的现象。他深信其必然诱发奇迹,认为这些会给他带来转机,但他还是依然故我的在大学里呆了四年,直到最后两手空空离开大学的时候也没能等到。
他们五个则看到了马龙的梦中情人被人接走了,甚至从教室楼门口出来没多远就把手牵到了一起。没眼色的王绪刚见状叫道:“马龙,你看。”王绪刚的没眼色马龙是知道的,所以马龙也不好说他什么,只是冷冷的笑了一下,咬了咬牙罢了。于一飞却把这笑看成了微笑,对其大家赞赏,甚至改变了马龙这样的男人应该有这样的惩罚的想法,转而对此报以一声叹息。“这一笑显示了非常的崇高,”他举出电视剧《两地情》中那个寡妇看到穆新民和那个喜欢他的女孩子走到一起是的微笑加以说明,“在不能得到的时候一样为对方的幸福感到高兴,这才是真正的爱情。”但马龙认为这时候即便证实了自己的高尚也没有用处,就像自己跳到水里淹死了才让他相信自己是真心的一样,便把他骂了一顿。后来马龙再三无理的纠缠那个女孩子并提前离开了大学,于一飞便承认了他在大学里第一次用自己的理论指导实践的彻底失败,以后便再也没有试过。
李满朝一回到宿舍就遭到了大家的批评,说他失约,误了出去喝酒的时间,他一反常态的和他们分辩说刚下考场人多,现在去正好,大家便纷纷打趣他是不是先去找小花了。按李满朝的说法既然是庆祝就应喝白酒,他们却一致认为天太热,喝白酒不好,他也只好跟着来。张开先给每个人启了一瓶,说声“啥也甭说,喝。”然后“哐”的一声六个瓶子碰到一起,六条大汉一仰脖子,一饮而进。
然后他们才要了杯子,一是张开先给每个人倒了一杯,说道:“弟兄们的心情想必都一样,该出来聚一聚了——时间太长了,几个月来宿舍里冷清了许多,大家都像路人似的,那里像什么兄弟。大家算一算,全国十二亿人口,咱们能遇到一起是一种什么样的缘分啊,我想以后咱们再也不要这样了——干。”那时候张开真的已为以后可以像书上写的大学生那样生活了,但到了四年级前期大家都考研的时候他才发现他错了。
太长时间的压抑是他们都有一种千杯少的感觉,人人都杯杯见底,不长时间老六就不行了。李满朝虽然量大,但由于中午没吃饭,刚开始也有点难受,后来打了几个嗝才说话。“其实最对不起弟兄们的是我,”他说,“几个月来基本上没和弟兄们说上两句话,可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我甚至连小花都忘了——我实在想不通大学里为什么一定要来这么一下,早在清朝时就有人讲要‘不拘一格降人才’,可你们看看,已经快近二十一世纪的中国的高等学府里有多少人在为此一个而拼命,人才的选择又是多么的一格化——好了,不说这些不高兴的东西了,既然已经过去了——不管结果如何,都先把他忘了吧,最起码从现在到分数下来——干。”
“干。”
酒喝多了话便没遮拦,不知谁又提起了马龙的梦中女孩,问他:“你准备怎么办呢?”KKK
“还能怎么办呢,”马龙口齿不清的说,“人家已经有主了。”
“你再去找找嘛,他开始好像对你挺有意思的,再说咱马龙人高马大,谁见了不喜欢呢。”王绪刚为了补回上午给马龙造成的尴尬,极力开着玩笑,却没注意这点幽默用的不是地方。但马龙并没注意到这些,倒对他的建议十分赞同,满是豪气的说:“就是,我他妈的也是个男人,别人得去的东西我为什么就不能夺回来,天下为公,大家都有份嘛。”说完他猛的往下灌了一杯,喊一声“是四级害了我啊”,唿的一下冲出去抱着一根柱子吐了起来。于一飞没有和他们一起出去招呼他,他不敢看别人吐,他是这个宿舍里介入这件事情最多的,所以这是他除了和大家一样对马龙深深的同情外还否定了早上那些想法的改变。
吐过之后马龙的脸上没有了一点血色,那是因为长时间的劳累导致了虚弱,又突然吐了这么多,便吃不消了。但他拒绝它们把他送回去,“没事,你们继续玩,我趴一会儿就行了。”说着他就要往下坐,却差一点溜到地上,手往桌子上一按,把两个杯子打翻了。
“太可怜了,”于一飞摇摇头说,“和外国交流应该是相互的,美国人却没有像我们这样学汉语——也许仅仅是因为我们是弱国,便要学习强国的语言,这倒是一种自然的逻辑。”他把蘸在菜汁里的袖子拿出来摔了几下,继续说,“可让我们的工程师只学会看懂别人的说明书的水平——还未必就看得懂,什么时候能赶上人家啊?”
“嘿,真有意思,现在又不超英赶美,要赶上人家干吗?”
“你们说那些都没用,”马龙手撑着坐起来说,“四级不应该要求的道理谁都知道,但上面规定了你就得干,要不大学毕不了业。”
“可我们上大学仅仅就是为了毕业吗?”于一飞问完自己也笑了,“也许这个问题问的幼稚了,‘长大了干什么’只能在小时候问,现在我们已经长大了,是该干而不是问为什么的时候了——可这并不是说我们已经知道了,我们为什么上大学呢,工作,挣钱,老婆,儿子——继续让他上大学,多美妙的循环啊,你们觉得这和那个放羊,其目的是娶个老婆,娶老婆的目的是生个儿子,生儿子的目的是让他放羊的人有什么区别吗?”他苦笑着,两眼直直的盯着手中的杯子,又品茶似的喝着里面的酒。
马龙在桌子上趴了一会儿,又突然出去吐了一会,回来却呜呜的哭了起来,“是四级害了我啊——呜……”;他一边说着,一边又拿起了杯子要喝酒,他们忙把他拦住了,
“不要管我,让我喝,”他嚷着,“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留不住,四级就算过了又有什么用处,小茜你他妈的就不能等几天吗……”
马龙大声嚷嚷着,他们几个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吃饭的人都扭头向这边看。临桌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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