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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美妙的约会-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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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谁也没有看见过头目。”

    “总知道金美龄吧!”

    河班长放下听筒,把通话内容告诉部下。然后好像下结论似地说:

    “好像是国际贩毒组织。”

    这时电话铃又响了:

    “戴运动帽的人终于出现在俱乐部里了。”打电话来的刑警着急地说。

    “秀美小姐呢?”

    “还没有出现。”

    “马上就会去的。”

    徐刑警放下话筒,环视座中,说:

    “说是金美龄出现在俱乐部里了。”

    秀美小心翼翼地推开俱乐部的门,走到里面。室内烟雾弥漫,已经坐满了人。

    秀美东张西望地找人,角落里有一个人招了一下手。是戴运动帽的人。秀美一走过去,戴运动帽的人就嘴一咧笑了。

    “你来了,谢谢。”

    秀美一坐下,戴运动帽的人就抓住她的手说。

    “我本不想来了,后来又觉得不能不来。”

    “这是什么话?”

    “就是说我想来得要死。”

    “今天空气特别混浊,这儿不行,我们到好地方去。”

    “到哪儿?”

    “唔,你跟我来嘛!”

    戴运动帽的人抓住秀美的手站起来。秀美犹豫了一下,跟着站了起来。

    戴运动帽的人来到外面,让秀美乘她的车。秀美一坐上后座,黑暗中突然闪出两个男人打开车门钻了进来。

    “不许吭声,老老实实坐着!”

    秀美还没来得及张口喊叫,下巴上早飞来一拳。接着又是左右两拳。她连忙把脸捂住,汽车已经开动了。

    坐在她右边的一个人把什么东西伸到她下巴底下,那玩艺儿被车灯一照闪闪发光。

    “你喊,就在你脸上划一下。”

    秀美倒抽一口冷气。

    “趴下!”

    坐在左边的人大喊一声,揪住她的头发朝自己这边拖,让秀美的脸靠在他的大腿上。

    “别动,就这样呆着!动一动就杀死你。”

    那人用胳膊在秀美的脊背上捣了一下,秀美疼得受不了,便上半身扭了一下,心想大概就要这样死了,不由得眼前发黑。她非常后悔不听哥哥的话。她想起了无线电对讲机,但根本没法掏出来用。刑警果真能救我吗?可不能昏过去。即使被老虎叼走,也得打起精神来。

    从旁边擦过的汽车好像少了,现在已到了郊外。半路上停了一次车,前边又上来一个汉子,然后又朝前开。车身有点晃动,大概是开到了上坡路。车子的速度放慢了,但拐弯的次数多起来了。

    “不要拖时间,赶快接她一顿让她开口。”戴运动帽的人说。

    不一会儿车好像开到了平地。转了一个圈子,车停住了。秀美被拖了下来,环视周围,一片黑暗。透过树枝的缝隙看得见星光,好像特别冷。朔风穿过深山里的树林,声音也特别凄厉。

    有一个地方透露出一丝灯光。一座丁字形平房像个怪物似地蹲踞在黑暗里。灯光就是从那儿漏出来的。秀美被他们拖着朝房子那边走。她想估摸一下那是什么地方,但怎么也弄不清楚。

    不一会儿,她被推到一扇看上去很坚固的大门里面。昏暗的灯光照亮了走廊。各种怪声、笑声,还有惨叫声充斥整个走廊。由于墙壁是隔音的,所以这种声音好像传不到外面去。

    沿走廊有几扇坚固的铁门,门的上方有一个小洞。那洞有一个人头那么大,用铁条挡着。有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口吐白沫,抓住铁条在喊叫。

    秀美禁不住打了个寒噤,连步子都迈不稳。她被拖到地下室。惨叫声就是从那儿传上来的。她把手伸到口袋上摸摸,找寻对讲机。由于没法掏出来,只好隔着衣裳按了一下报信的电钮。此外,她没法做出任何报警的举动。

    搜捕网布在山下。众刑警跟踪戴运动帽的人一同而来,走上僻静的山道后只好放弃跟踪。因为沿着车辆无法通行的山路走,等于是告诉他们在跟踪。

    那山路也许是个人铺的路面,是水泥的。入口处竖着一个“假日农庄”的小牌子。这儿离汉城北边约摸一个多小时的路,想不到树木葱郁。

    分乘三辆车跟踪的刑警共计十二个人。河班长发觉靠这点人对付敌人是不够的。敌人的营地里到底有多少人还弄不清楚。尤其是在山里,而且是黑夜。这种地方只会有利于敌人。

    河班长带来的无线电对讲机响起了吱吱的声音。他赶快把对讲机拿出来贴在耳朵上。尽管在紧急呼叫,但只是不断传来吱吱的信号声。

    “这是怎么回事?”

    “好像挺危急,所以不能说话,只能发信号。”

    徐刑警担心地说。他们一齐看着“假日农庄”的入口。

    “还能发信号,是不是还不太危急,说明她还没有被搜过身!”

    “对讲机被搜走只是时间问题。”

    这时信号声断了,好像是告诉他们对讲机被拿走了。

    “我请求支援,徐刑警带几个人逼过去。也许有狗,当心!”

    “是,明白。请叫几个熟悉这儿地形的有关警察局的人来。”

    徐刑警说罢,带了另外五个刑警走上通向农庄的道路。当然车子是扔在那儿了。

    沿着铺了水泥的路朝上走不远,前面有一道铁门挡着。门从里面闩着。他们想离开道路从树林进去,但是那里拉着坚固的铁丝网,没法随便进去。从铁丝网伸展的角度来看,农庄的范围好像相当大。

    一个刑警用带来的切断机把铁丝网一根一根剪断。剪出一个足够一个人进出的口子,然后一齐通过那里潜入农庄。

    树林里的雪积得有没膝深,他们分散开来朝上爬。

    秀美的衣裳被扯成一条一条的。他们没有扒她的衣服,只是无情地抽打她。她在这种恐怖的气氛中,还老是心情不安地注意着藏在口袋里的对讲机。她巴望这个东西千万不要被发现。一个男子把她的上衣扯下来,扔到角落里,也许是把那玩艺儿遮没了。

    那地方是相当深的地下室,房间有好几个,她被拖到其中的一个房间。

    房间很潮湿,一股霉味。地板是水门汀的。

    秀美被剥得精光扔在水门汀地上。还没有开始施加暴行,秀美已经半昏迷了。她想在这种时刻倒不如快一点失去知觉来得好,但最初的疼痛已经加诸她的身上。每当手握皮带的男人挥舞皮带的时候,她的身上便响起噼噼啪啪的声音。

    “啊……”

    尽管她不想喊叫,但嘴里还是自然而然地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你是什么人?你受谁的指使来接近我的?”

    戴运动帽的人抄着手,圆睁着眼睛问道,她的脸恶狠狠地板着。

    “啊!”

    每当皮带抽下来,秀美的身上总是显出一道长长的血印。她咬着嘴唇在水门汀地上打滚。

    “不照实说就宰了你!宰你比打死一只苍蝇还容易。你把电话号码抄走了,还拿走了一盒化妆品,你到底是什么人?”

    戴运动帽的人把本来叼在嘴上的香烟拿在手上,朝秀美那边走来,并且把香烟靠到秀美的脸旁边。秀美为了躲开香烟,把脸转过去。背后有一个男人把她抱住,让她不能动,香烟在她的鼻子底下停住了。

    “你该知道香烟是烫的吧?你也该知道用这玩艺儿烫一下,鼻子会是怎么样吧?”

    戴运动帽的人嘴角露出冷笑说。由于有一个男人从背后扳着她的脖子,所以秀美的头没法动弹。

    “好,你照实说。给你一分钟的时间,再多一点也不给。你是什么人?按照谁的指示来接近我们的?”

    秀美知道在一分钟之内不作决定,自己的脸就完了,戴着运动帽的人杀气腾腾的表情说明了这一点。她终于下了决断,因为她明白在这种情况下再坚持下去是毫无意义的。

    “我说,把脖子松开。”

    戴运动帽的人使了个眼色,扳着秀美脖子的男人就把胳膊松开了。秀美摸着脖子咳了几声,故意弯弯腰拖延时间。他们很有耐心地等着。

    “没有时间了,快说!”戴运动帽的人好像再也不能等了,厉声嚷道。

    秀美靠墙站着,筋疲力尽地看了看站在那儿的人。“照实说了他们会杀我吗?大概不会这么快就把我杀掉吧?”

    “是哥哥关照我盯你的梢的。昨天晚上从宫殿盯起。”

    “哥哥?你哥哥是谁?”

    “崔基凤。吴明国社长的女婿。”

    “哦,就是那个哲学教师?他是你哥哥?”

    “唔,是的。”

    戴运动帽的人吃惊之余,好一阵闭不拢嘴巴,一个劲地看着秀美。

    “那么,昨天晚上我在宫殿和吴社长碰头你也知道?”

    “知道。”

    “警察也知道吗?”

    “知道。你们现在大概被包围了。”

    “别说谎。”

    尽管戴运动帽的人喊了一声,但她的脸害怕得呆板了。在场的男人们脸上也显出了不安的神色。

    “别傻站着,出去!”

    戴运动帽的人一喊,男人们便一窝蜂地跑了出去。戴运动帽的人好像要把她吃掉似地瞪着她。

    “算你运气好!”

    戴运动帽的人恶狠狠地说了一句,急忙跑出去了。秀美飞快地从里面把门关上,然后从扔在角落里的衣裳里掏出对讲机来,使劲揿了一下电钮。

    “我是露珠……我是露珠……清晨来到了,清晨来到了。”她小声反复地说。

    电话铃凄厉地响了起来。站在窗口心情烦躁的吴明国敏捷地向放电话的地方跑去,抓住了话筒。

    “喂,你是吴社长家吗?”一个急促的女人声音在话筒里响着。

    “对,我是吴社长。”

    “我是大波斯菊,出事了!”

    “别慌,详详细细地说!”

    “我把那女的带到农庄来拷打……她说是你女婿的妹妹。”

    “什么?什么?”

    大波斯菊的话就像一把犀利的匕首,直刺他的心窝。

    “完了!”听罢,他的嘴里发出了绝望的叹息声。

    “警察呢?”

    “还没有弄清楚。反正周围的气氛不对头。”

    “没有时间犹豫不决了,快跑!”

    “哦,到哪儿去呢?”

    他没有回答,放下了电话,转过身去,不由得愣住了。因为年老的女佣正站在通向二楼的楼梯上。

    老人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了。这是临死前的昏花的眼睛。

    老人靠墙坐着。也许是气急,呼吸声非常之粗。他胡乱穿着一件肮脏的棉袄,鬈头发,颧骨突出,脸干瘪得怕人。他所呆的地方是养老院。有一个人跪坐在他面前,那是崔基凤。老人的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咳嗽声。崔基凤焦急不安地看着老人的嘴。

    老人是妙花的亡父吴时宪的父亲,所以是妙花的亲祖父。老人对妙花已经失踪还不知道。他终于沉重地开了口:

    “我儿子突然死了。说是生癌死的,这话我不信。我儿子是被媳妇杀死的。不,不是这样!是吴明国把他带到美国去的,大概是吴明国杀的。所有到美国去治病的人都是死了回来。不,不是!靠不住,反正是被什么人杀了。我儿子临死的时候,紧紧抓住我的手,想说什么话,但舌头不听使唤。他恨恨地看了我一会儿,便断了气。他那看着我的眼睛显然有一股怨气。儿子一死,我就中风了。媳妇把我送到这儿,而且一次也没来看过我。妙花也许不知道我在这里。她妈没告诉她。该死的女人,她不是人!”

    “又是这些话……你老糊涂了,安静点,让人家睡觉。谁从前没有过过好日子!”

    “你们别吵吵,好好地趴着睡觉!”

    妙花的祖父冲着躺着的老人们说了一句,又对崔基凤说开了。他一巳开了口,话就像决了堤似地往外倒。

    “没有比吴明国再不是人的人了。他是我的堂兄弟拣来的……结果忘恩负义,该杀!”

    老人突然打手势叫崔基凤靠近些。崔基凤犹犹豫豫地挪过去一点,他就把嘴凑在崔基凤的耳朵边小声说:

    “这话我对谁都没说过,因为你是我的孙女婿我才说的。”

    “谢谢,我一定记住。”

    “那家伙有两个女人,是姊妹两个。知道吗?不知道吧!”

    “您说什么?”

    “他本来的妻子,和妙花的妈妈是姊妹俩!”

    “真的?”

    “嘘!轻点,还是双胞胎!”

    崔基凤目瞪口呆。老人的眼睛一亮,他在观察崔基凤的反应。

    “我,我的话你听不懂?”

    “啊,听懂了。我懂您是什么意思。”

    “如果他是人,怎么能把姊妹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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