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夫交战手册-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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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略起身,伸手在后座拿了罐啤酒。
“要再来一罐吗?”不过,他根本不必太意外,以她过分艳丽的装扮,看来确实该是个资历老练的“老手”。
思及此,他心里竟升起一股莫名的烦躁。
“不、我恐怕不行了!”看了眼手上还剩下大半罐的啤酒,艾苹摇了摇手。“我得下车去透透气。”
说着,她拉开了车门,下了车。
平日虽有喝啤酒的习惯,但今夜她已先在PUB
里喝过了一杯调酒,而掺杂喝酒是最容易醉倒的。
见她下车,欧阳彻手里握着罐啤酒,也拉开车门,跟着下了车。
“怎么?还好吧?”他绕过车头,来到她的身边。
艾苹的身子倚着车门。“我不能把酒掺着喝。”
她发觉自己的心跳逐渐在加速,或许是酒精的关系,也许或是他的靠近。
“我以为你很能喝呢!”他的气息贴近她,随意将手中的啤酒罐往车顶上一放。
在PUB里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子很多,但喝醉后
丑态百出的女子也不少。她是那种还能自制的女人。
艾苹对着地摇摇手,因为没光,她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
“其他的事我不敢说,但喝酒,我很自制的。”
尤其在姐姐出事之后,孤独一人的她,更懂得自我约束。
“是吗?”他又是闷哼一笑,然后侧过身去拉开后座的车门。
“要不要来瓶矿泉水?”修长的手往内一阵摸索,很快地拿出一瓶水来。
他贴心的动作在艾苹的心里激荡出一圈圈涟漪。
“谢谢。”接过水,她拧开瓶盖,大大喝了口。
见她喝水的动作,他不禁愣了下。
那是毫不做作的,与她那张勾划得艳丽的脸庞是截然不搭的举动。
停止了喝水的动作,艾苹的脸上绽开了一抹满足的笑,因为冰凉的矿泉水已冲掉了她嘴里一部分的酒味。
“怎么样,你也来一点?”没注意到他脸上的表情,艾苹转身,也从后座拿出一瓶矿泉水,将矿泉水抛给了他。
这时,欧阳彻才恍然回神,手一伸,他轻轻松松的接住了那瓶水。
“我的啤酒还没喝完。”他瞥了眼车顶上的啤酒罐。
她的视线跟着落在啤酒罐上。
“可以醒酒的!”他不是也喝了不少了吗?
“我还没醉。”正确来说,是半分醉意也没有,否则他想,他该一把将她给抱住,然后狠狠地吻她。
“是吗?”艾苹掩嘴一笑,首次见识到他的固执。
“真的不喝吗?”或许是因为酒精作祟的关系,她的大脑闪过一志顽皮的念头。
她晃了晃自己手中那喝剩的半瓶,一步步朝他走进。
欧阳彻看着她,她脸上的笑太过灿烂、太过神秘,似在盘算着什么,但他却不动声色。
他想看看她要做什么?能做什么?
穆艾苹将手里握着的矿泉水藏到身后,另一手则是偷偷旋去瓶盖。
她数着脚步,一步、两步、三步,就在离他不到一步距离时,矿泉水瓶被重新捧到胸前,上下晃动的往外泼,水洒向那个西装笔挺的男人。
“你这个疯女人!”欧阳彻怒声一吼,身上的衣服已然湿了一大片。
他是想过她可能会有什么疯狂的举动,却不知道她居然会拿矿泉水泼他。
“我就说能醒酒的!”她咯咯地笑着,完全不为自己的举动感到愧疚。
水能冲淡酒精,果然一点都没错,瞧他现在虽然一身湿,但暴怒发亮的眼不就证明着醉意已完全退去了。
“你笑?你居然还笑得出来?”
她的笑容太灿烂、也太碍眼。
没多余的思考,他决定回报她恶质的玩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有了念头,手里握着的矿泉水瓶盖飞快地被旋开。
他伸手将她拉近,在她还来不及反应、还错愕着他突来的动作时,他已举高了水瓶,将整瓶水由她的头顶倒下。
“啊!”艾丰尖叫一声,浑身一颤,一股凉意由头窜至脚底。
“你真可恶,居然……”她娇嗔着,低头看着自己一身滴水的衣物,两手不顾一切地捶上他的胸膛。
还好她的彩妆不怕水,否则她现在可就是大花脸一个了!
“是你先玩的!”她的举动逗笑了欧阳彻,手一伸,他抓住了她的手,猛力一拉,她依势撞人了他的胸膛。
艾苹气得想骂人,然而一抬起头来,却正巧对住了他的眼。
欧阳彻看着她那对如星子般灿亮的眼,还有她因湿透而若隐若现的曼妙曲线。
他的欲望在瞬间被撩醒,全身沸腾的血脉刷地集中到腰下。
他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视线由她胸前的凸挺勉强上移,落在她的脸上。
“你真小气,半点也……”
没将话说完,因为他的神情、他看着她的眸光,无一不令她的血液骤然加温,她的舌头因而严重打结,再也吐不出半个字来。
夜风依然吹着,但不再沁凉,周遭的气氛变得暧昧,两人互视的眸光变得莫名地焦灼,眼中只剩下彼此。
他的手臂重新抚上她柔滑的背,缓缓将她拉近,他的头俯下,再一次地,他吻上了她。
第4章
什么是爱情?我曾经无数次地这么自问过。
曾经以为我与他的稳定就是爱情,但这是自欺欺人,是不敢面对的自我逃避。与其说我们两人间的情感是爱,还不如说比较像亲情。
不是爱的光芒褪去了、不是因为我感受到另一对灼热的目光,而是在我心中认定的爱情是炙热的。
是如暴风般狂烈的、该是让我心脉无时不刻皆能狂烈跳动的,哪怕只是个眼神、一个回眸、一抹微笑,都能令我高兴地彻夜难眠。
而我,遇见了。
就在我快认为爱情等于亲情时,我初识了爱情的滋味。
初识爱情的滋味?!
穆艾车的脑中昏沉闪过艾梅档案中的文字,她嫣红的唇瓣被人紧紧贴合着,柔柔地吻着、啄着、咬着,直到一声沉沉的喟叹声打破了过分寂静的氛围,他的吻一转为狂烈、急遽。
这就是爱的滋味?这就是爱的滋味吗?
她无法再思考,只能倚在他的怀中,任他吻着自己,越来越浓烈、越来越急切。
“我想要你!”欧阳彻的表达是直接的,他的手在她滑嫩的肌肤上游走,轻轻地勾掉细薄的肩带,他的吻由她的唇瓣上移开,转而进攻她纤细的肩线。
“嗯……”随着他热吻的下滑,艾苹浑身似着了火般,她轻颤着、微吟着。
“你是我这几年来遇到的女人中,最能挑起我欲望的。”他说着,拥着她,将她推向车门,让她背抵着车身。
艾苹睁着朦胧的眼望着他。“是吗?”她的意识骤然拉回,纤柔的双手抵着他的胸口。
她是这些年来最能挑起他欲念的女人?
这么说,这几年来,他有过许多的女人喽?
但他不该是这样的男人呀!
“我无法说不是!”他剔亮的眼凝视着她。
艾苹深深吸了口气,一抹羞红刷地染上她的颈靥。
“你……”微张着嘴,她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虽没“真枪实弹”的上阵过,但为了预防这一刻的到来,她可是看过数部成人影片研究过。
然而,观赏归观赏,真是亲身经历,那些全都不管用了,她脑袋昏沉、心如擂鼓,方才努力思考着的事,这会儿全被抛于脑后。
“感受到我的冲动了吗?”他说着双关语,带着魔法的唇,游走于她的锁骨间。
“我、我、我……”艾苹急急地吸气,不想让自己显出生嫩的样子。
“怎么?”他在笑,笑意由眸底闪出。
“先、先不要!”他搭在她腿上的手缓缓贴近,发觉了他的企图,她的手倏地由他胸口移开,握住了他欲进一步使坏的手。
“不要?”他的眼略微眯起,因她的拒绝。
“我、我不想在这里。”艾苹的脸蛋晕红。
其实早在见到照片,得知约定中的人竟是他时,她就有了让这一切发生的心理准备。
能将自己交给暗恋多年的人,是件幸福的事。
“想上哪?”他灼热的目光,落在她的唇上。
艾苹眨了眨眼,不假思索地开口说:“你的住处,可以吗?”她不希望自己看来似毫无经验,因为与她艳丽的外表不搭。
“你保证不落跑?”他的视线上下一阵审视。
该不会又是她的缓兵之计吧?上回,她利用了他进浴室的时间溜掉了。
“我……”艾苹嫣然一笑,抛出一记狐媚的眸光。“保证不会!”她轻启唇瓣小声说着。
“但,你得答应,要留我过夜。”她放大了胆子,双臂攀上了他的颈项,昂首以迷蒙诱人的眸子望着他。
她决定了,她要让两人的关系跨进一大步。
不管是为了赌注,还是为了私心,她想永远霸着他,让他再也离不开她。
“可以!”虽是破例,他还是大方地答应。
因为火的是她,当然这火也只有她才能灭得
了。
“就这么说定了。”艾苹巧笑情兮,勾在他颈后的手微微下拉,踮起脚尖,她主动地献上芳唇。
这一记热吻,吻得激烈、吻得火热,也吻爆了两人血液中奔腾的热流。
没来得及等喘息平缓,他将她半推上车,很快地发动车子,一路朝着山下疾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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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顽皮的阳光洒了进来,吻上床上沉睡者紧紧阖起的眼皮时,欧阳彻由沉睡中醒来。
他伸手摸了摸一旁的床位。
床铺上虽仍残留着余温,但与他缠绵一夜的女子已不在。
他抬起手来,揉揉发疼的额角,垂下视线的同时,却意外地发觉了床单上一抹不该有的鲜红。
那抹鲜红夺去了他所有的注意,发疼的大脑在刹那间闪过昨夜的一切。
他不想去承认,为了怕心中渐渐冉升的罪恶感。
却又难以抹灭记忆中的所有过程,她虽大胆却带着生涩的回应,她确实有可能是。
“该死的!”欧阳彻忍不住低咒,他很难厘清此刻自己复杂的心情。
而他,在知道她可能是处子时,心中竟有股油然而生的窃喜?
他是疯了吗?还是昨夜太激烈的运动让他一时昏了头?
他不该忘记,女人是最善变的,玩玩还可以,若想厮守一生,则是愚不可及的想法!
闷闷一笑,欧阳彻甩了甩头,想将那些愚蠢的念头甩出脑海。
但很难,只要一想到他有可能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他的罪恶感便在他的心里作祟,逼得他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
欧阳彻再度陷入沉思中,直到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提醒了他,与她共度一夜的女子尚未离去的事实。
他由床上毅然坐起。
不行,这种事他希望能听到她亲口证实,也好过他脑中不断胡乱猜测。
他捡起床下的衬衫,套上后快步地走向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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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昨夜的女子是香艳、是火辣的,那现在站在他浴室里的女子则是清丽而纯净的。
欧阳彻站在浴室门口,面对一丝不挂、站在蓬蓬头下淋浴的女子,露出惊讶的表情。
“你……”他几乎脱口而出,你到底是谁?
“你醒了!”
原以为他还在熟睡中,所以她才会趁机溜下床,到浴室里卸妆洗澡,然后趁他醒来前偷偷离去,没想到他居然忽然闯进浴室。
“你的头发?”他认出了她的声音,原来隐藏于厚重彩妆下的,竟是一张清丽柔嫩的脸蛋。
该说,她根本不适合把自己打扮得那么艳丽火辣。
“我、我戴了假发。”艾苹指了指一旁架子上的一顶微染着葡萄红色的假发。
她很庆幸,他还是没认出她来;但也伤心,原来从头至尾,她根本从来没在他的脑海中停留过。
“喔!”低低地应了声,他的视线缓缓从假发拉回她的脸上。
由目前的情况来看,她一头齐肩的直发、清丽的五官,昨夜的那件事就能解释得合理,而且可能的机率还飘到百分之百。
“我、我在洗澡,你……”艾苹在他面前遮也不是、不遮也不是,尴尬万分。
她的声音成功地拉回了他的神志,也让他的大脑蓦地想起一件事。
“你叫穆艾苹?”他挑起眉,突然问。
艾苹不明所以,只能被动地点头。
锐利的眸中闪过一道了然的光采,他的双眸直直地盯着她,一步步朝她走近。
“需要我陪你一起洗吗?”欧阳彻嘴角微勾,绽开了一抹邪佞笑意。
不就是她吗?陆克为带来的照片中的女子!
原以为只是巧合,没想到春宵一度之后醒来,在浴室里看见的,居然是同一人。
这下,他的心里已有了答案,什么罪恶感、什么该死的愚蠢想法,全都被抛出了脑海。
他将所有的罪过推卸给她,因为这个女人贪玩,因为那个赌注,因为她有目的的接近。
他对于她身体的掠夺,全都被冠上了合理的解释。
他神情的骤然改变合艾苹的胸口蓦地一惊,她抬起头来对着他,想开口拒绝,但已来不及,他的速度很快,手一伸就将她给揽近。
“我昨夜的表现,你还满意吗?”他看着她,故意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