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王的发妻-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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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香宁才总是刻意地去拉远她跟忧儿之间的距离。只是等到忧儿逐渐长大以后,才发现,她们之间的相处模式早就定型,想要挽回都已经力不从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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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这三个木偶是谁?”豫宁发现了案上陈列的几个木像:“这个年轻的女孩长得真像宁宁的娘亲。”豫宁拿起了最年轻的一个问道。
香宁同时哀伤地注视着这几个木像,只说:“那就送给宁宁吧,在你想念娘亲的时候,可以对着木偶说说悄悄话。”
“谢谢婆婆!”豫宁把木像揣在怀里,象得到了宝物般高兴。只是小孩子都有打烂花盆问到底的通病:“那另外两个木偶又是谁?”
香宁用手轻轻地磨挲起木像的脸,说出实话:“是阿玛和额娘。”
“是婆婆的爹爹和娘亲吗?”仰起脸来,豫宁只能看见香宁的下巴。
香宁微笑着点了点头,还是伸手亲昵地抚摸起豫宁的小头来,具有把隐藏在心里的秘密放下了以后的轻松,她只说:“是的。”其实早就跟爱者说过这木像是谁,只是只有豫宁清楚“阿玛和额娘”的含义。
豫宁用手托着下巴,继续追问:“那婆婆的阿玛和额娘现在在哪里呢?”她记得曾问过娘亲相同的问题,当时香宇告诉她,他们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健康快乐地生活着。
“他们在很远很远的地方。”香宁回答道。
“有多远?”怎么都那么远?豫宁记得,娘亲说,那个地方叫做大清,不知道婆婆跟娘亲是不是老乡?
香宁失笑了,她蹲下抱紧豫宁:“那个地方虽然远,可是他们能看见婆婆,而婆婆相信,最终也会有一天,能跟他们重逢的。”
那就不是很远了嘛,以前娘亲总说,那个地方是去不了的。
“那个地方叫什么呢?”
“天上。”香宁悠悠地吐出了两个字,感觉事隔十年,她终于能面对这个事实了。
“喔……”终于得到了最后的答案,看来娘亲跟婆婆并不是老乡呢。
“来,婆婆带你出去走走。”深呼吸了一口气,稍微振作了一下,牵起豫宁的手,香宁建议道。
“好耶!”外边真的很美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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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刖的房内,忧儿正透过那窗口往竹屋看去,正巧看见婆婆牵着豫宁的手,两人微笑着出来,在湖边漫步。
只见豫宁一会摸摸那花儿,一会摸摸那湖水,一副快乐无忧的模样,婆婆则一直陪伴在她的身旁,微笑地看着她。
为什么婆婆从前从不这么对自己笑?忧儿的心正被一寸一寸地撕裂,好痛,那到底是什么感觉?为什么觉得想哭了?
“喂!”黑刖恶作剧地大拍了忧儿一下,发现她在发呆,想要吓吓她。
没想到忧儿根本没有被吓到,甚至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喂喂,你又怎么了?”最近发现忧儿越来越不对劲了,总是心不在焉。他探出头去,想要看看忧儿正在看什么,一看就不以为然:“是不是应该把她关起来?怎么她跟丑婆婆一起住,好像还不赖的样子?”
下一刻,等黑刖回头看向忧儿时,才真的吓了一跳:“你怎么哭了?”黑刖赶紧抱紧忧儿,此时两人的身高差不多,他轻拍忧儿的背,紧张地安慰:“别哭别哭,怎么就哭了呢?”刚刚还好好的啊,从前她被村民欺负,所以她哭,可是现在他都把她放在身边了,已经没有人欺负她了啊,为什么她却还是忽然就伤心起来了?不是说好了,不会再让她受欺负受惩罚的吗?
靠着黑刖还不算宽阔的肩膀,忧儿放声大哭起来,至于为什么会哭得如此伤心,她却不愿意告诉黑刖,因为她知道,黑刖不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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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宁牵着豫宁走到了树林内,却忽然悠悠地叹了口气,豫宁居然细心地发现了:“婆婆为什么叹气啊?”
要是忧儿也能象豫宁一样贴心的话该有多好?
香宁说:“从前婆婆的额娘也总是这样牵着婆婆的手,在花园里散步。”虽然现在是在树林。
见婆婆忧伤的表情,豫宁便决心安慰:“没有关系,等婆婆到了天上,婆婆的额娘也还是会牵着婆婆的手,在天上散步的。”
香宁不敢相信地看着豫宁,这真的是只有六岁的小孩说出的话吗?喔,香宁还是忍不住,俯身抱紧了她,低低地啜泣起来。
“婆婆不要伤心了喔。”豫宁再次轻抚香宁的背,跟往常安慰娘亲一样安慰她。
此时在树林口看见婆婆抱着小女孩在哭的黑豫,呆住了。
这绿色的树林中,树影婆娑,弥漫着薄雾,一个全身黑衫的老妇人倾身抱着一个红白色衣衫的小女孩轻泣的画面,其实真的很唯美,只是,为什么最近婆婆总是在哭?
然后,黑豫再次选择转身离去,不想打扰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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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节 逐渐长大(上)
从此以后,香宁跟豫宁在竹屋内共同生活起来,黑刖则无论如何,都要将忧儿留在城堡内一起生活。
香宁跟忧儿,总是隔湖相望,只是竟然互不知道。久而久之,甚至连碰面的时候也都是欲言又止的。
忧儿在城堡内努力地学习着各样的法术,接受着巫女的严格训练。而香宁则将之前对忧儿的礼仪和知识教育转载到豫宁的身上。
豫宁跟香宁的生活很合拍,喜欢学习,喜欢吃素,年纪轻轻的她却已经对做素食非常有研究,两人在做饭吃的时候最为愉快,豫宁甚至不经意地为香宁和黑豫牵线,邀请黑豫叔叔每天跟她们一起用饭。虽然是素食,可黑豫竟然也吃得很快乐。
只是在这圣城内,豫宁就只有婆婆跟豫叔叔两个朋友了,她始终不被欢迎,婆婆被称为“丑婆婆”,她则被称为“丑八怪”。豫宁知道婆婆是因为失去了一个孩子而吃素的,所以当香宁听见又有孩子卯起来骂豫宁是丑八怪的时候,她就会抱着豫宁说:“宁宁其实是世界上最美的孩子。”可豫宁从不为这件事情伤心,她露出依然甜美的笑容,摇摇头说道:“没有关系,宁宁跟婆婆现在都姓‘丑’了,就让宁宁代替婆婆失去的那个孩子来孝顺您。”
哦,为什么她总是那么轻易地牵动起香宁心中的那根弦?这个孩子,没有办法让人不去真心地喜爱,香宁抱着豫宁,抱得更紧了。
在豫宁小小的心中,早就下定决心,要陪伴这个多次保护自己、疼爱自己的孤独的老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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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黑刖跟忧儿九岁。
爱者带着黑刖来到王陵内,黑刖身边当然还有忧儿,他们总是形影不离,总是手牵着手。
“豫儿,我正式将圣王小子交给你,以后你就是圣王小子的师父了。”爱者正儿八经地对正在扫地的黑豫说道,神圣地牵起黑刖的一只小手,放在了黑豫唯一的手上。
“我吗?”黑豫牵着黑刖的手,觉得有点难以置信:“为什么?”身为圣王不是已经有许多老师了吗?他还能教他什么?
爱者仰头看着这个一脸惘然的男人,实在觉得郁闷极了,以前的他从不问为什么,无奈失去记忆以后就总是在问为什么:“圣城武功第一的人就是你了,你不教他武功,谁教他武功?”眼下黑刖已经完成了所有基础的学科了,法术可以自己修炼,可是武功若要精进,恐怕最快的方法就是让黑豫直接传授了,这也是山洞内的长老们,为了要早日解脱出来而想出的方法。
“我会武功?”他本人怎么不知道?
“难道你以为你拿着那破柴刀能劈完圣城需要用的柴是神力吗?”爱者都不知道该怎么启发他了,又不能让他知道他就是前圣王,所以才有气。
“爱长老要让豫儿教圣王劈柴的功夫?”可是黑刖拿不起那把黑鹰剑啊。
“……”这个牛皮灯笼好像不太容易点明,爱者面对黑豫,很快便失去耐心:“总之你教他武功,就这样!”还象个大孩子的爱者,说走就走。
就这样,在无数圣王的墓碑前,在老树横生的王陵内,黑豫用唯一的一只手牵着黑刖的,然后黑刖的另一只手牵住忧儿的,三人手牵着手,互相瞪着彼此,不知该如何开始。
黑刖抬头看着黑豫不知所措的脸,心里开始犯嘀咕了:爱者将他交给这个扫地劈柴的叔叔干啥?他只有一只手,真的会是圣城武功第一的人吗?
忧儿:他们两个男人一大一小,干嘛站在这里互瞪眼?已经快过了一柱香的时间了耶,手好酸噢。
终于,黑豫开口问道:“圣王陛下……你……真的要学劈柴?”
在场马上晕倒一大片小动物,包括所有唱歌唱得不亦乐乎的小鸟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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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所有人都异口同声地说,黑豫是圣城武功第一的人,黑刖也不再怀疑什么,除了正常的法术修炼以外,他都跟忧儿一起,跟着黑豫呆在王陵内——劈柴。
黑豫特意亲手为他铸了一把锋利的砍柴刀,说实话,那锋利程度还真的很不赖,就是用起来不怎么帅气有型就是了。可凭这锻刀的技术,就知道黑豫本身是个会用刀,而且功力深厚之人。这不,一大一小的两个男人,同时站在王陵内,大男人拿着生锈的钝刀砍柴,还是得心应手呢,所以黑刖对他就更为崇拜了。
其实黑豫内心却是这么想的:唉,这刀用起来真的没有那黑鹰剑好使。
而忧儿呢?则会坐在神庙内,专心修炼她的预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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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刖跟忧儿十岁,豫宁八岁。
这一天,黑刖和忧儿双双偷懒来到“忧儿林”中,是树林深处的一片核桃树林子,又到了核桃成熟的时间了。
忧儿不会武功,黑刖抱着她,一跃便已经在树上。很快就摘来不少核桃放在忧儿的怀里,自己也揣了一兜,他说:“快吃,吃完要去劈柴了,不然豫叔叔会奇怪我们怎么去这么晚的。”虽然只是劈柴,可是黑豫劈柴的功力,早就将黑刖折服。
真是奇怪了,说要逃功的人是他,这会怎么就担心起师父来?忧儿没有多加理会,专心吃起兜里的核桃,真好吃。
这时候,远处稚嫩的声音由远而近:“兔子,兔子,别走啊……你腿还在受伤呢……啊!好痛!”豫宁按住额头,刚刚被什么打中了脑袋?一看地上,才发现是核桃壳,然后便发现兔子已经跑远了,她还在那跺脚着急:“怎么办?它的脚还在流血呢……”
“啊!”第二个核桃壳。
“好痛……”第三个。
怎么这树林子这么多核桃掉下来?豫宁正在纳闷,却忽然听见一个熟悉的责备声:
“刖儿,那个还没吃完的啦!”怎么他就拿去扔掉了?
原来是忧儿姐姐跟圣王,豫宁抬头见他们两人双双坐在树上,地上横七竖八地放着他们两人的鞋子,两人的脚丫在树上晃来晃去。
“看什么看?丑八怪!”黑刖不满地朝豫宁扔去第四个核桃。
“黑刖!都说那还没吃完了啦!”却换来了忧儿的不满,他真的很浪费耶。
“哦……”害黑刖只能不甘心的收回了第五个准备扔下去的核桃,硬是被忧儿抢了过去。
豫宁嘟了嘟樱桃小嘴,低低地说道:“宁宁不打扰圣王和姐姐了。”转身便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这个林子。
黑刖见她这么识趣,哈哈地笑了起来,忧儿则没好气的瞥着他,冷冷地宣布:“快把刚才扔下去的两颗核桃拾回来!”做人不浪费是最基本的美德,这是谁说的?当然是婆婆从前教她的了。
黑刖这时候学着豫宁刚刚嘟长了嘴,认命地跳到地上,寻回了那两个核桃,并心不甘情不愿地将那核桃剥开吃掉。忧儿真是越来越鸡毛了,可是一说不她就准哭,而黑刖最看不得的,就是忧儿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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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刖十三岁,豫宁十一岁。
豫宁只有呆在竹屋内和王陵内才是安全的,不然准会被扔石子。这会她人正跟黑豫一起,坐在了贤者的墓碑前,豫宁倚在了黑鹰剑的剑身上,手中拿着匕首,在刻木雕。
“宁宁你在刻什么?”
“是娘亲。”豫宁说。
黑豫瞄了一眼,觉得那手艺实在不敢恭维,她的娘亲原来长这么胖吗?
刻了一会,豫宁便开始觉得很不满:“为什么无论如何都刻不像?”她从怀里拿出婆婆刻的木偶,仔细将她刻的跟婆婆刻的对比了一下,眉都皱得变型了:“怎么差那么远?”从六岁被拐到这里来开始,已经过去了五年,豫宁脑海中对临水山庄的记忆已经变得十分模糊,就连娘亲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