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呆村姑糗神医-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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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是他第几次说不出话来了?
“算了,你现在知道就行了。”茱萸大方的不想和他计较了,反正她不是早知道他有一颗和外表看起来相反的笨脑袋吗?还期望什么?
“呃,姑娘……”
“我叫茱萸,吴茱萸,因为我是在重阳节马婆婆采茱萸时捡到的,所以我就叫做吴茱萸了。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姑娘……”
“茱萸。既然我们决定要成亲了,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
“呃,姑娘……茱萸,你不是说真的吧?”生死关头,唐秉儒从善如流,不在称呼上和她做无谓的争执。
“当然是真的。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她是认真的。唐秉儒惊恐的发现这项可怕的事实。
这年头已经不流行开玩笑了吗?他也只不过是随口说了一句玩笑,竟然就多了个老婆,太恐怖了吧?
“茱萸,婚姻是终身大事也!你不觉得决定得太草率了吗?老天!你甚至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万一我是坏人呢?”
“那么,你是坏人吗?”茱萸的眼闪过一抹忧虑,她怎么没想到这么严重的问题?
“当然不是。”他理所当然的回道。
“那就好了。”茱萸明显的松了口气。
“我不是……没有人会说出自己是坏人的。”唐秉儒挫败的揉着太阳穴,他快让她给搞疯了。这女人到底是天真还是愚蠢。
“可是,我看你也不像是坏人啊!我相信你。”
“谢谢……唉!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刚刚说要以身相许是开玩笑的。”唐秉儒决定开门见山了。
“你想食言而肥?你会变成大胖子的。”
“我不会。”
“你会,你一定会、肯定会、绝对会。早知道你是说话不算话的人,我就不救你了。”茱萸气愤的叫。
“你这么生气是因为我不跟你成亲?”
“没错。”
“那个,茱萸,你不会是爱上我了,执意非我不嫁吧?”唐秉儒自我肯定的点头。是耶!凭他玉树临风、俊逸潇洒的人品外貌,也难怪她会一见钟情,非他不嫁了。
唉!人长得帅就是这点麻烦。
“真实也不是非你不可啦!我只是想要有个人陪我去行医,刚好碰到你愿意以身相许,而我看你笨虽笨,倒不教人讨厌,只好勉为其难的答应收你当丈夫。再怎么说,你总是男人,就算没能力保护我,应该也养得活妻子吧?”
茱萸说着说着,自己也觉得没什么信心,瞧他~副弱不禁风的瘦弱模样,根本不像会干活的样子,她开始觉得自己的决定太轻率了。于是她犹抱希望的一问:“喂,你是做什么的?你不会连养家活口的能力也没有吧?”
唐秉儒知道该把自己贬得一文不值,说自己穷困潦倒、穷途末路、债台高筑、被人追杀,更甚者他可以说自己是小白脸,专门靠女人吃软饭之类的好吓走她。
可是他到底忍不下这口气,这女人先是骂他笨,复又侮辱他最引以自豪的外貌,现在又质疑起他的能力来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就见他不可一世的昂起下巴,神情倨傲的表明身份。
“我是邪毒圣医。”这下你该羞愧的无地自容了吧!在他这个“天下第一医”面前自称神医,简直像在关公面前耍大刀一样好笑。
“鞋读剩衣?”那是什么?做鞋的?估衣铺?剩衣她是可以理解,但鞋要怎么读呢?
“没错。”唐秉儒等着她崇拜、敬仰、爱慕、谦卑、惭愧的神情出现,可是她接下来的话,差点让他抬得高高的下巴掉到地上。
“那鞋子和旧衣好卖吗?够不够我们吃穿用?真的会有人买鞋子回家读吗?”虽然他一脸自傲的样子,茱萸还是觉得问清楚比较妥当,谁知道他会不会连双鞋都卖不出去,她长得这么大,也没见过谁拿鞋子当书读的。
“鞋子?旧衣裳?你这女人在扯什么?”
“咦?明明是你自已说你是做‘鞋读剩衣’的,难不成你是骗我的?”茱萸不悦的质问。
“你……你……你……”唐秉儒气到最高点,变成了个大结巴。想他邪毒圣医名冠天下,誉满武林,今日却让个女人给糟蹋到地底下去了。把他响亮的名号说成旧衣、破鞋?
可恶!他绝饶不了她。
“你最好老实说,你究竟是干什么的?”茱萸不耐烦的说,她最讨厌人家说谎了。
“我是大夫。”唐秉儒怒吼。
“大夫?”如果不是他的脸色太恐怖,茱萸还真会大笑几声,真是撒谎不打草稿。“你不会是说真的吧?”
他的回答是一记杀人的目光。
完了,他是说真的。
茱萸悲惨的唉叹一声,以他那种连被毒蛇咬都不知如何自救的破医术,会找上他求医的病人九成是活得不耐烦了,想提早超生。
她可不敢指望那些“药到命除”的人会在事后奉上诊金感谢他的“妙手回阎罗殿”。
难怪问到他做哪一行他会那么生气,茱萸同情的望着满脸怒气的唐秉儒,原来他是自觉羞愧才不想提起自己的大夫身分。
“哎,你也不必太自卑啦!医术不好没关系,以后跟着我,你一定会有长进的。就算没办法变成跟我一样的神医,至少不会再医死人了,你放心。”
“医死人?我几时……”唐秉儒备受冤屈的喊。
“好了,好了,以前的事就不用再提了。反正以后有我在,你想医死人也不太容易。”茱萸自认为体贴的打断他的话,不想他提不愉快的过往。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究竟叫什么名字呢?”
若不是双脚还僵着动不了,唐秉儒真想立刻离开这个女人。再继续跟她在一起,他一定会控制不住杀了她。
由他额上的青筋和紧咬着的下颚,就可以知道他气得有多严重了。
“你怎么又不说话了?你在吃什么东西?”她注意到他下颚在动,这人也真奇怪,话说到一半吃什么东西!
为了不英年早逝,唐秉儒决定从此刻起不再搭理眼前的女人。等到他的脚一有知觉,他马上能有多快跑多快,远离这个正致力于让他脑中风的救命恩人。
等了半天没得到回应,茱萸突然想到或许他是因为曾医死人才不敢以真名示人,她倒不好强人所难。
“既然你不方便告诉我真名,以后我就叫你阿笨好了。”
阿笨?有人气得额上冒烟了,这女人真的有气死圣人的本事。
“阿笨,你……”茱萸浑然未觉有人即将抓狂。
“我不叫阿笨。”平地一声雷,唐秉儒终于气爆了。
“你那么大声干嘛?想吓死人啊?”茱萸拍着胸口,惊魂甫定的道:“不喜欢阿笨,换一个就是了嘛!看你穿了一身白,叫你阿白好了。”
她一定是故意的。
“你才是笨蛋、白痴。”
“喂!你这人怎么这么难伺候啊!是你自已名字见不得人,我才好心帮你另外取个名字,你不感……”茱萸也动气了。
见不得人?他唐秉儒几时见不得人过?
“唐秉儒。”
“……你说什么?”
“我—;一叫—;─唐──秉—;一儒—;—;”他一字一句的吼出声,把方圆十里内的飞禽走兽吓得四处乱窜。
唉!这个男人不仅医术差,连脾气也差,或许她该考虑考虑是不是要收这个丈夫了?茱萸用手捂住耳朵时想。
第二章
“阿牛……阿牛—;—;”
远远的瞧见熟识的身影,茱萸立刻兴奋的大声呼喊,两条跑得快断的腿奇迹的更加快速度,直冲向正欲下山的邻居。
“茱萸?!”
阿牛停下脚步,怀疑的回头望向远远直冲过来的人影,不敢相信梦中情人会这么高兴见到自己,不惜以会跌断脖子的速度向自己飞奔而来。
若是早知道茱萸喜欢自己,他就不听娘的话,说什么茱萸面相单薄,身子骨瘦弱,肯定生不出儿子,不如身强体壮屁股大又会干活的阿桃有用,而答应娶阿桃了。
现在成亲的日子都谈妥了,才让他发现茱萸的情意,他是该笑还是该哭?
终于赶上来的茱萸上气不接下气的直喘着,一只手不停的在胸口拍着顺气,看得阿牛好是心疼,对她拼了命跑只是为了见他更是感动不已。
“茱萸,对不起,如果我早知道你的心意的话,我不会答应我娘娶阿桃了。”阿牛满怀愧疚的说。
“啊?……什……么?”茱萸一口气未喘过来,兀自须着气,眼睛则是惊惧的直往后头飘,根本无心理会阿牛在说什么,她被那个不知是什么的妖魔鬼怪给吓坏了。
多可怕!她竟然救了一个肯定不是人的东西。
她只不过是闭了下眼睛,那“东西”就平空消失了,吓得她一刻也不敢留的急忙下山,她可没忘记村里传说的那些个妖魔鬼怪吃人的事件。
心里有鬼,茱萸是愈跑愈慌,总觉得鬼怪就跟在她后头似的,怕得花容失色,所以一瞧见阿牛的身影,就像见着了救星一样,有人陪着壮胆,她的心才安定了些。
阿牛爱慕的瞧着茱萸跑得红扑扑的娇俏脸蛋,暗叹自己没有福分娶得美娇娘,既然和阿桃订了亲,他就得有男人的担当,只有辜负茱萸更恰当。
“茱萸,这个送给你。”阿牛掏出刚才在山里捡到的玉佩,本来想送给阿桃的,如今他觉得送给茱萸更恰当。
“什么?”茱萸的呼吸总算顺畅了些,可一颗心大半边放在自已撞邪的事上头,对阿牛没头没脑塞给她东西并不怎么在意,顺手就放进怀里。
茱萸此时一心想快点下山,深怕“那个东西”会追上来,虽然“它”是自己消失不见的,但是难保“它”不会又突然冒出来,还是快走为妙。
“阿牛,咱们走快些。”茱萸焦急的催促着慢吞吞像龟爬的阿牛,真想丢下他飞奔下山,可又没胆自己一个人走,急得像热锅上的小蚂蚁。
好不容易进了村子,茱萸再也顾不得不晓得在依依不舍什么的阿牛,直接躲进自己的家,迅速将门闩好,这才安心的松了口气,虚脱的靠在门板上。
“有恶人在追你吗?”
“赫!”未料到屋里头有人,茱萸被吓得惊跳了一下,然后就让椅子上那身眼熟的白给吓软了腿,顺着门板跌坐在地上。
“你……鬼……”
茱萸害怕得全身发抖,上下牙根打颤得说不出话,两条腿更是无视大脑下达的逃跑指令,硬是软瘫的赖在地上。茱萸只能惊恐的张大眼瞪视眼前神通广大的“异类”。心里直念:“南无阿弥陀佛,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释加佛祖、玉皇大帝……”
去而复返的唐秉儒原本是打算不计前嫌的原谅她之前在山上对他的侮辱,然后诚心诚意的向她道谢救命之恩,再询问她是否见着了他随身带着的凤形玉牌令。
可是他笑脸还来不及展开,就让她一副见鬼的表情给再度气疯了。
他可是翩翩美男子耶!英俊潇洒的连自已都受不了,这个乡下村姑先前侮辱他不够,现在竟然过分的把他当成鬼了。
他哪里像鬼了?鬼有像他这么英俊潇洒的吗?可恶的女人!
满脸怒意的走向前,唐秉儒想教这个无知村姑张大眼瞧清楚他举世无双的俊容,话未出口,她竟然吓昏了。
这侮辱有够彻底。想他唐秉儒自认为天下第一美男子,魅力无边、举世无双,这村姑居然吓昏了?
他是不是该杀了她灭口?唐秉儒将瘫在地上的她抱起来时愤愤的想着。
不怎么情愿的替她诊完脉,确定她只是一时惊吓过度失去意识,并无大碍后,他坐在一旁打算等她自动醒来。
他邪毒圣医可不是随随便便出手医治人的大夫,抱她上床,替她诊脉已经算是她的造化了。
想的是很神气,可惜耐性从来就不是他的优点,等不了一会儿工夫,他就沉不住气了,一双眼眨也不眨的直盯着茱萸的脸,恨不得她立刻醒来,他急着想问她有没有瞧见他的玉牌令。
也难怪他焦急,说起这个凤形玉牌令,可是唐门主母的信物,和掌门人的龙形玉牌令是一对的,可以号令所有的唐门弟子,如有违者—;一杀无赦。
这么重要的信物,若是落在有心人手里,唐门就算不会岌岌可危,一阵鸡飞狗跳却是难免的,届时,他这个大少主岂不没脸见唐门兄弟了。
万一凤形玉牌令落在女人手里,拿到唐门自称是他唐秉儒的妻,那……
唐秉儒愈想愈心惊,他娘肯定会欢天喜地的把人迎进门,然后问也不问他一声就昭告天下,广发喜贴,再派人……肯定是派秉谦来押他回去拜堂。
不行,不行,他非得尽快找回凤形玉牌令不可。
算了,就当还她救命之恩也好。何况他现在没戴邪毒圣医的面皮,也不算破例。
自我游说成功,唐秉儒自怀中取出一只白色的小瓷瓶,拔开瓶塞,将瓶口置于茱萸的鼻下晃了几下,瓶中立刻传出一股辛辣的气味,就见茱萸鼻头皱了几下,跟着哈啾一声,人便醒了。
唐秉儒见她瞧见他,又是要昏倒的模样,立即恶狠狠的恐吓道:“有胆你再昏过去试试。把凤形玉牌令还我。”
“你……你……”
茱萸整个人蜷缩向床角,浑身哆嗦的强忍着不敢昏过去。她是怎么也不敢无视他的威协的,谁知道他会不会趁她昏过去时吃了她?还有,谁知道凤形玉牌令是什么鬼东西?
“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