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家女人-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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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是懒哦!哥哥,你不准再叫我“小懒虫”(人懒还不让人说,懒得还不到位——兄长修竹补注)。
再再次特别注明:因为这篇习文是给爹爹审阅的,所以娘,不要怪我说你坏话啊!
虽然爹爹赚的钱不多,我们生活得贫穷了些(错了,妹妹,你忘了爹说过,不能说贫穷,只能用“清贫”二字做解——兄长修竹补注);虽然娘很懒,我们好像是没有娘的孩子;虽然爹爹每天都逼迫我们读书习文,连我逗弄小白的时间都没有,但我们在青庐的生活安宁祥和(这是爹爹说的)、索然无味(这是娘说的),每天都很快乐(这是哥哥说的)。
只除了那个老女人来的时候!
那个老女人三不五时就会冒出来,拉着娘的手请求娘回宫,说要把王位还给娘。
我不希望娘回宫,这样我和哥哥,娘和爹爹又要分开了。我和哥哥又要像两只小信鸽一样,时不时地用信替爹爹和娘传情。
可有时候我又希望娘回去做女主,这样以后我就能继承娘的位子,做革嫫女主了。骆家女人能出两任革嫫之王,也是骆家的骄傲啊!
不知道上天会不会成全我的心愿。
到时辰了,我得去喂小白,今天的习文就写到这儿。
骆珠珠于三月初三写于青庐
敬请先生爹爹批复
先生批复:
文辞通顺,较能达意。然习文题为《家国天下》,先生只在文中见家,而未闻国之天下,此为一也。
所谓家丑不能外扬,即便要吹捧爹爹,也无须诋毁娘亲,虽你说的皆是实话,此为二也。
能不能成为女主要问你娘,不能问上天,此为三也。
最后,爹说了很多次,小白不能养在家中,让你娘知道,一窝小白就毁了。切记!切记!
娘批复:
珠珠,娘看到这篇《家国天下》了。你该知道,爹越是不让娘看的东西,娘越是要看,此乃爹娘间的情趣。女儿你年幼,不懂。
娘从不知道你想做女主,没问题。你成年后,娘送你进宫,你不喜欢的那个老女人的儿子恰恰很喜欢你。
第117节:第九章 王变爱妻(8)
最后,娘真的那么差劲吗?好,娘决心从今起不再懒惰,娘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买只猫回来,好好照顾你那窝小白吧!
兄长批复:
妹,要你别乱写,要你别在家养老鼠——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吧?
好在我已经把一窝小白藏起来了,但愿娘找不到。
娘批复又批复:
修竹,休要自作聪明,在你抱走小白之前,我已经喂它们吃过我亲自做的灭鼠大餐了。
以后记得,别说娘懒惰,娘勤劳起来也是很伟大的。
—全书完—
欲知骆鸢飞和管丝竹的故事——请看《空竹花开》!
后记 做个懒人
我有个朋友性子急,做事讲求效率,恨不能每一分钟都能看到劳动成果,每天晚上临睡前务必回想今天一天做了些什么,是否有浪费时间之嫌。
如此勤勉的结果是一个人挑了一大堆担子在身上,不管是不是自己的事全都揽上身。身边的人也乐得轻松,遇到麻烦、吃力不讨好的工作或是难以抉择的问题全推给了他。
中国人有句话叫:做得越多,错得越多。
我那朋友脑门上常常显现的那几道黑线恰巧应验了这句话,往往是忙了一大圈,身边的人没一个夸赞他,甚至不会有人体谅他付出的劳动,背地里还笑他多事又傻冒。
他苦恼地问我,有没有妙计可以化解他尴尬的处境。
妙计没有,只送他一个字:懒。
懒得多动,懒得多说,懒到即使自己的付出不被理解也懒得去自寻烦恼,懒得苦闷、懒得烦躁,日子自然轻松起来。
听上去像是一句耍人的玩笑话,其实还是有几分益处的。
人的欲望真是很奇怪的东西,有了容身之所,又想要住大屋;每日吃得饱饱,又想吃尽天下美食;可以买辆小车,终于不必再挤公交,又开始羡慕停在别墅后面的那辆百万名车;拥有了真爱,又开始比较自己的爱人哪点不如朋友的恋人。好不容易拥有了一切,你又开始为健康烦恼。
好吧!上天对你很好,幸运都站在你肩膀上,让你实现上述所有欲望。
你又开始反问自己,幸福到底是什么?
我喜欢这本书中的女主角,她能力太强,结果是被迫挑大梁,拥有了别人奢望的最高权力。于是她最大的心愿就是吃饱喝足躺在庭院里晒太阳,很简单的梦想却着实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勉强算是达成。
她是个名副其实的懒婆娘,可活得比谁都自在。
等到什么时候你懒得做梦,也许梦想已在你手边——做个懒人,这便是我近期的梦想。
第118节:第一章 谁是骆舫游(1)
第三部 骆家舫游
骆家舫游——
寻访名山大川,终年不见踪影,
原来,只是为了寻找一个人。
临家老九——
四处漂泊,天下为家,
原来,只是为了逃避一个人。
一个追一个跑,
岁月悄悄流逝,年华渐渐老去。
终于有一日,
他们老得全都跑不动了,
这个你追我跑的游戏到此结束。
停下脚步,看谁先靠近谁的温暖……
精彩片段
你说船归船、水归水,可——船跟水怎么可能分得开?
这世上两种情缘最是折磨人,一种名曰缘短情长,一种名曰情短缘长。
有情却无法在一起的人叹缘分太短,纠缠在一起却无情无爱的人嫌缘分太长。
他家九爷和骆家大小姐两种都不是,一个有情一个无爱,这叫啥?
孽缘!
还不如那两种情缘呢!
失去并不可怕,至少还曾经拥有;未曾拥有也不可怕,因为你不知获得后的喜悦,也就无所谓无法拥有时的痛彻心扉。明明了解获得后的幸福,却只是因为一时的意气错过两个人的一辈子,我怕啊!我怕自己抱憾终身,我怕你这一生都会活在遗憾中,我最怕错过,可今生……我们注定错过。
她用手指沾着杯子里的竹酒在石桌上写下这四个字——青梅竹马,薄薄的寒气让这四个字凝结在临一水的心上。骆舫游知道,待日出时,水干寒气消散,那四个字便再也不见。
喝酒的人不过是为了换得几分醉——水又如何?酒又怎样?醉了便是,不醒便好。
她管不了自己的脚,也管不住自己的心。所以她得找个人嫁了,嫁了便死心了,彻底死心了——用嫁人逼着自己彻底松开无望的爱,他究竟将她逼到了怎样的绝境啊?
他最大的梦想就是让她对他彻底死心——显然,已经实现了。
从来不觉得执着是件坏事情,可在她身上执着却成了一口井,淹没了她获得幸福的全部机会。想要重获快乐的唯一办法是从那口井里爬出来,她一步一爬,何其艰难。他时不时的一个眼神,一句话,却又将她从井口处推了下去。
认识他,算她倒霉。
第一章 谁是骆舫游
在这座城里,你若问谁是骆舫游……
街上的人会这样答你——
骆舫游?谁是骆舫游?骆家倒是咱这城里有名有望的金族人士,骆老爷子家养了几个小子——二爷兽行、三爷鸢飞,我们都常常见得。这骆舫游是谁?跟骆家是啥关系?
与骆家熟识的亲戚朋友会这样答你——
骆舫游?那是骆老爷子膝下的老大,成年起便四处漂泊,寻访名山大川,终年不见踪影。生了这样的儿子等于没生,可怜老爷子算是白养了这长子。
骆老爷子会这样答你——
都是我的错啊!都是我当初名字没起好啊!起什么不好?偏偏给他起了“舫游”这么个名字。你想啊,这游于水中的舫何时才能归来啊?
可到底骆舫游是谁?是个什么样的人?
无人清楚。
只因那个被传浪迹天涯、寻踪访境的骆舫游已经多年不曾回过家了……
平静无波的江面上停着一艘巨大的画舫,如一片偌大的宅院建于水面之上。不同的是,宅院无法行走转移,而这艘内部与外表一样美仑美奂的画舫几乎将革嫫的大江南北转了个遍。
画舫中的陈设一应俱全,以最方便整和的设计将平常所用之物含概其中,但凡见识过它的人无不赞其设计精巧。
而它的主人恰巧名为——骆舫游。
“都说青梅煮酒,青梅煮酒……我试了又试,那味道始终酸酸涩涩,大爷我颇不喜欢。”
一身金衣短靴的骆舫游将壶内的酒从窗口泼了出去,酒水洒在江面上激起星星点点的水花,很快便融入滔滔江水之中。
他将空了的壶递给伺候于旁的青梅,“换了壶,重来。”
“是。”青梅接了壶去重洗重温。
就为了“青梅竹马”这四个字,大爷对青梅煮酒有着别样的情怀。可说也奇了,善于煮酒的大爷偏生就是煮不出绝佳的青梅酒。不是太酸就是太涩,气得大爷发誓再不喝青梅酒了。
青梅将温好的壶递上,轻声问道:“大爷,您这回煮什么酒?”
第119节:第一章 谁是骆舫游(2)
“总说煮酒、煮酒,听过竹酒吗?”
骆舫游从他的那几口宝贝箱子里翻箱倒柜地找着,终于寻摸出了一截青竹来。取了他自酿的酒斟了,他合起竹截的同时,青梅那边早已准备妥当,只等着他将青竹放到冒着蟹眼的水上蒸去。
等待蒸腾的过程中,他与青梅随意聊着:“这竹子是老宅偏隅竹林里的一截青竹——青梅,咱们许久不回老宅,你还记得那片竹林吗?”
“怎么不记得?”青梅笑说,“每次春雨一过,那竹子就飞速地长了起来,不过一夜的工夫就从板凳那么矮蹿到比人还高。大爷,你不就是从那片竹林里拣回了竹哥嘛!”
牵起嘴角,他不由得笑她,“就这事,你记得最清楚。”
“大爷,您又拿我打趣呢!”
二人正说着话,那头刚被提及的竹哥匆匆地走了进来,“大爷——”
“货——都出清了?”
竹哥掏出账册来逐一报说:“苏城的绢丝锦缎,徽城的纸墨,湖城的笔,隋城的玩石在此皆卖了大价钱。只是西城的皮革在此地似乎不大受欢迎……”
“此地居住的以青族读书人和退出朝野的银族居多,这些人喜以文人雅士自居,皮革之物看着便粗犷且充满野性,不为这些人所喜是自然。无妨,反正皮革之物耐放耐藏,过些时日待我们去了北边,那些赤族贵人和金族的商户或许会钟情此物也未可知——商道之事偶有定数,偶有变数,难说。”
骆舫游倒不甚在意手中货物积压,这些年来他南来北往,以一艘画舫驮着他于各地采购的货物再贩卖到他方。如此往复虽不至于富可敌国,倒也堵上了老爷子及诸位亲朋的嘴,这才得以长年在外享受他的逍遥自在。
而他的自在更多地来源于一个人……
“竹哥,我要你查的那个人可有下落?”
“依上回我们在隋城的商铺管事所说,九爷是往这里来了,今日我四处寻访之下方知九爷已往下面一个商埠码头去了。”
这样的事总是时常发生。
追到此地,方知九爷已顺江而下去了下一个码头,待追到那里九爷又已启程。如此来回,春到夏,夏至秋,转眼又是一年已过。大爷好像就是这样过了一年又一年,转眼已在外漂泊数载。
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头啊?
“你是说菊城?”骆舫游挑了挑眉头,今年春夏两季皆未见到老九,眼见着已入了秋,若再找不到他,今年又白忙活了。
竹酒已煮好,他取了竹盏,斟了四杯。
一杯递予青梅,“尝尝大爷我的手艺。”青梅双手捧着,小口啜着,这些年跟着大爷,她的酒量倒是见长。
第二杯送到竹哥手上,“你跑了那么久,喝杯竹酒歇歇脚,算是大爷谢你了。”
竹哥忙道不敢,接下酒一饮而尽。
三杯他自斟自饮。
四杯他洒入江中,每回煮酒他都备下一杯等着老九来品。不见老九,这杯酒便便宜了滔滔江水。
不见老九,不见老九啊……
“去菊城。”骆舫游让青梅去吩咐船夫起航。
竹哥上前一步,急喊了一声:“大爷,您别……”
“竹哥!”青梅拉住竹哥,拼命冲他使眼色,“你快去吩咐船夫吧!”
“青梅,我这也是为了大爷,我实在是……”竹哥还想说些什么,瞧大爷阴晴不定的神色,终究还是住了口,遵照青梅的话乖乖地去了船头。
第120节:第一章 谁是骆舫游(3)
青梅转过身去,看见大爷正捧着竹盏立于窗前。夕阳西下,昏黄的余晖洒上他的侧脸,点缀起淡淡的忧愁。
岁月催人老啊!
“九爷!九爷!”
临守身一路小跑,连滚带爬上了彩娱院的二楼,尚未进门便嚷了起来:“九爷,到了!到了——”
正独自喝酒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