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枪编年史1秋暮之巨龙-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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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到索拉斯,我从那里逃了出来。不论如何,要我跟着这个精灵我需要再三考虑。他或
许有很好的理由可以解释他为何在龙人出现时碰巧消失,但”我认识吉尔赛那斯很久了,
“坦尼斯讪讪然地打断,但心中确实感到很困扰。
“当然。只是我觉得你有必要知道这件事,”依班说,边同情地笑着。他拍拍坦尼斯
的背,回去站在提卡身旁。
坦尼斯不用回头便知道史东和卡拉蒙已经将每一句话听过耳里。但却始终没有人开口,
正当坦尼斯打算找机会和他们谈谈时,吉尔赛那斯突然从前方的树丛中窜出。
“不远了,”精灵说。“前面的树丛比较稀疏,走起路来简单多了。”
“我想我们直接从大门进去好了,”依班说。
“我同意,”卡拉蒙说。大汉看着自己软瘫在树下的弟弟。金月累得脸色苍白。
连泰索何夫的头都无力的垂下。
“我们今天晚上可以扎营,明几个一大早再从正门进去。”史东建议。
“我们还是照原来的计划,”坦尼斯突然说。“我们到了斯拉莫瑞再扎营。”
佛林特接着开口。“你不如直接去敲猛敏那的大门,史东。布莱特布雷德,我想他会
让你进去的。少来了,坦尼斯,我们走。”矮人蹒跚地步下小径。
“至少,”坦尼斯压低嗓门对史东说,“这样作或许可以甩掉我们的跟踪者。”
“不管是人或是什么东西,”史东回答。“他显然对森林的特性十分清楚,这点我可
以确定。每当我发觉背后有影子出现,正想回头看个清楚时,他就会突然地消失。我曾想
过要设个埋伏,可惜时间不允许。”
大伙谢天谢他地走出了树林,来到了一个陡峭的岩壁前。吉尔赛那斯沿着岩壁走了几
百尺,手放在岩壁上东摸西摸。突然间,他停下脚步。
“我们到了,”他低声道。将手伸进口袋里,掏出一个散放着迷橡黄光的宝石。
手一寸寸地摸着岩壁,精灵找到了他一直在找的东西:那是花岗岩岩壁上的一个小凹
槽。
他把宝石镶嵌进去,诵起了古老的咒文,并且做着奇怪的手势。
“真让人惊讶,”费资本耳语道。“我没想到他也是同道中人。”
他对雷斯林说。
“不过是个模仿者罢了,”法师回答。虽然他虚弱的倚着玛济斯法杖,但他还是聚精
会神地看着。
一片巨石突然一声不发地自岩壁缓缓移到一旁。大伙都感觉到里头冲出一股潮湿、阴
冷的空气,不禁被逼退了一步。
“里面有什么?”卡拉蒙狐疑地问。
“我不知道里面现在有些什么,”吉尔赛那斯回答。“我从来没进去过。我是从我族
的传说中得知此处的。”
“好吧,”卡拉蒙皱眉道。“以前里面有些什么?”
吉尔赛那斯沉默了片刻,然后说,“这里曾经是姬斯——卡南的陵寝。”
“这下可更阴森了,”佛林特嘟哝着往里面瞧。“先让法师进去吧!这样他就可以警
告里面的人说我们来了。”
“把矮人丢进去算了,”雷斯林回嘴道。“反正他们本来就习惯居住在阴暗、潮湿的
洞穴里。”
“你说的是高山矮人!”佛林特说,他气得连胡子都在发抖。
“丘陵矮人已经有很久没有居住在索巴丁的地底王国了。”
“那是因为你们被赶了出来!”雷斯林哑着嗓子说。
“你们两个都给我闭嘴!”坦尼斯忍无可忍地说。“雷斯林,你感觉这个地方有什么
特别的吗?”
“邪恶,非常强大的邪恶力量,”法师回答。
“但我也同时感觉到里面有股强大的神圣力量,”费资本出乎意料地说。“里面的精
灵们还没有完全被遗忘,虽然有股新的恶势力侵入了他们的地盘。”
“这太离谱了!”依班大喊。噪音在山谷里回响着,每个人都警觉地回头看着他。
“抱歉,”他说,同时压低声音。“但我不敢相信你们这伙人真打算要进去!
就算不是法师也可以看出洞穴里潜伏着难以想像的危机。我就可以感觉得到!还是从
前门进去吧,“他要求道。
“当然,那里还是会有一两个守卫,但比起黑暗中的邪恶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他说的有道理,坦尼斯,”卡拉蒙说。“我们无法和死灵作战。
这一点教训,我们在暗黑森林时便见识到了。“”这是唯一的路!“吉尔赛那斯愤怒
地说。”如果你们真是这种懦夫——“
“小心和懦弱是有差别的,吉尔赛那斯,”坦尼斯说,他的声音平稳而且冷静。
半精灵想了片刻。“我们是有机会先干掉前门的守卫,但是他们铁定能提前警告其他
人。我想我们至少应该先进去探一探,佛林特,你带路;雷斯林,我们需要你的照明。”
“施拉克!”法师柔声说,他手杖上的水晶球开始发光。他和佛林特一同走进洞穴中,
其他人紧跟在后。他们进入的隧道显然已经有了一段历史,但究竟是人工开挖抑或是自然
形成则无从分辨。
“我们的跟踪者呢?”史东压低声音问。“要让人口开着吗?”
“设个陷阶,”坦尼斯低声同意。“吉尔赛那斯,留道小缝,足够让跟踪的人继续跟
进来即可,不要明显到让他发觉这是个圈套。”
吉尔赛那斯拿出宝石,嵌进大门这一边的凹槽中,说了几句话。大石便悄悄地移回原
位,等到开口剩下几寸时,他抽出宝石,大石戛然而止。骑士、精灵和半精灵随着众人一
起进入了斯拉莫瑞。
“这里地上有很多灰,”雷斯林边咳边说,“但至少此处的洞穴地上没有足迹。”
“大概再走一百二十尺之后,有条岔路,”佛林特跟着说。“我们在那头发现了一些
脚印,但看不出是什么东西的足迹。看来既不是龙人也不是地精,况且也不是朝着这个方
向走。法师说右方的路上有着邪恶的气味。”
“我们今天晚上就在这里扎营,”坦尼斯说,“就在靠近入口处。
我们会派出加倍的人手来守夜。一个守在门口,一个守在走廊那头。史东,你和卡拉
蒙站第一班,吉尔赛那斯和我,依班和河风,佛林特和泰索何夫。“”还有我,“提卡强
打精神地说,她以前从来就不曾像现在这么疲倦过。”我也要守夜。“
坦尼斯很庆幸昏暗的光线让众人瞧不着他脸上的笑意。“很好,”他说。“你和佛林
特、泰索何夫一起。”
“很好!”提卡回答。她打开背包,铺好一条毯子,很清楚卡拉蒙正看着她。
她同时注意到依班也正盯着她。她不在乎。她早就习惯了男士们对她投以欣赏的眼光,
依班比卡拉蒙还要来得英俊。
当然也比战士来得更聪明,更迷人。但卡拉蒙搂着她的记忆仍让她不由自主地颤抖。
她硬是将这事逐出脑海,试着躺得更舒服些。
锁号甲感觉起来很冰冷,隔着衬衫还有点刺痛感。但她发现大家都没有卸下锁甲。况
且,现在就算穿着整套的锁甲,她也照样能呼呼大睡。她入睡前所记得的最后一件事,便
是前前感谢此刻不是和卡拉蒙独处。
金月注意到战士的双眼盯着提卡不放。她和河风耳语了几句,后者笑着点点头。
她离开河风,走向卡拉蒙。碰碰他的手臂,她把他拉到走廊阴暗的角落去。
“坦尼斯说你有个姊姊。”她开口道。
“是的,”卡拉蒙意外地回答。“奇蒂拉,虽然她只是我同母异父的姊姊。”
金月微笑着轻柔的把手放到卡拉蒙的臂上。“待会就当我是你的姊姊聊聊吧。”
卡拉蒙微笑起来。“不,你当不成她的,奎苏族的女士。奇蒂拉曾教过我所有我曾听
过的脏话,还包括几种我从没听过的。她教我如何在大庭广众下光明正大的以剑相搏,但
也教我如何趁裁判不注意时偷袭男人的下体。不,女士,你和我的姊姊完全不同。”
金月睁大了眼,讶异坦尼斯竟然会喜欢这样的女人。“但我以为她和坦尼斯,我是说
他们——”
卡拉蒙眨眨眼、“他们当然有广他说。
金月深吸一口气。她并未打算扯到这个话题,幸好最后还是回到了原先的正题上。
“就某方面来看,这也是我要和你谈谈的原因。只不过是和提卡有关。”
“提卡?”卡拉蒙脸开始红了起来。“她是个大女孩,我看不出来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她是个女孩,卡拉蒙,”金月温柔地说。“你还不明白吗?”
卡拉蒙脸上一片茫然,他知道提卡是个女孩,但金月是什么意思?然后他突然明白,
发出了抱怨声。“哦不,她该不会——”
“是的。”金月叹口气。“她是。她从来没有跟过任何男人。当我们在树林里穿戴盔
甲时,她曾对我说她很害怕,卡拉蒙。她听过很多故事。别通她太紧。她急着想得到你的
肯定,甚至可能不顾一切讨好你。但请别趁机做出会令她懊悔终生的事来。如果你真的喜
欢她,时间会慢慢地证明,并且让那一刻更加甜美。”
“我猜你自己也有过类似的经验吧?嗯?”卡拉蒙看着金月说。
“是的,”她柔声说,眼光投向河风。“我们等了很久,有时真的很难熬。但我族的
律法是很严苛的。不过那也不重要了,”她低声说,与其说是告诉卡拉蒙,不如说是自言
自语。“因为我们是仅存的最后两人了。但,就某种方面来说,这也突显出这一点的重要
性。一旦我们彼此许下诺言,我们便会如夫妻般共枕而眠。但在那之前,我们绝不会这样
做。”“我明白。谢谢你特地提醒我这件事。”卡拉蒙说。他笨拙地拍拍金月的肩膀,回
到自己的岗位上。
夜慢慢地过去,他们的跟踪者并没有现身。换哨时,坦尼斯和吉尔赛那斯大略讨论了
一下依班所说的话,但只得到了一些不甚让人满意的结论。
是的,那男人说的都是实话。他当时的确不在,他跑去说服督伊德教徒加入他们的行
列。他一听见杀声便立刻赶回来,便是那时他头上挨了一记。他以低沉、哀伤的嗓音对坦
尼斯诉说这些故事。
晨光射进门口,一行人也睡眼惺忪地醒来。匆忙用过早餐后,他们收拾物品,走进斯
拉莫瑞幽暗的甬道中。
来到了岔路口后,他们检查了两个方向,左方和右方。河风蹲下来身来检查这些足迹,
然后一脸迷惑地站起身来。
“这是人类的脚印,”他说,“但却又不完全是。这里还有很多动物的脚印,大概是
老鼠。矮人说得对,我没有看到任何花人或是地精的脚印。怪的是,动物的足迹只到这个
岔路口为止,它们并未走向右手边的通道,其余的奇怪足迹则反而不向左走。”
“那么,我们该走哪个方向呢?”坦尼斯问。
“我说我们那边都别走!”依班说。“人口还开着。我们回头还来得及。”
“形势容不得我们回头,”坦尼斯冷冷地说。“我或许可以放你独自离去,只是——”
“只是你们不相信我,”依班替坦尼斯把话说完。“我不怪你,半精灵坦尼斯。
好吧,我既然说过我会帮忙,我就会帮到底。哪条路?左边还是右边?“
“邪恶从右边来,”雷斯林嘶哑地说。
“吉尔赛那斯?”坦尼斯问道。“你知道我们在哪里吗?”
“不知道,坦赛勒斯,”精灵回答。“传说中帕克塔卡斯有许多通往斯拉莫瑞的路,
但每一条都是密道。只有精灵牧师可以下来这里向死者致敬,所以每条路都一样好。”
“或者是一样糟,”泰索柯夫低声对提卡说。她吓了一跳后,又悄悄地靠近了卡拉蒙
一点。
“我们走左边,”坦尼斯说,“因为雷斯林觉得右边不要。”
大伙借着雷斯林玛济斯法杖的光芒,在黑暗潮湿的洞穴中又走了几百尺,最后来到了
一面古老的石墙前,墙中间有个大洞,只见墙内一片黑暗。雷斯林的法杖只能照出墙内大
厅的大致轮廓。
战士们先行进入,保护着高举法杖的法师。这座巨大的厅堂过去想必十分辉煌,但如
今却又如此的破落,过去的荣光此刻反而益显讽刺。两侧原有一排七根的柱子,只是有些
已经碎落在地上。
远方的墙壁倒塌了一部份,正是大灾变所留下来的痕迹。房间的最后则有着两扇铜门。
雷斯林向前走时,其他人便拔剑分散开来。突然间,站在大厅前半部的卡拉蒙低叫了
一声。法师快步地跑向前,将法杖照向他所指着的地方。
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巨大的王座,用整块花岗岩雕刻而成。两座巨大的石像随侍
在王座两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