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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流水录-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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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原以为,老任和李娟是同学,至少也应该是校友,因为李娟有工作,心里还很是佩服了几天。后来才知道,他们原本认都不认识,校友更是无从说起。只是去年冬天老任他们和李娟住在一个楼里,偶然的机会说了两句话,算作认识,便常常在一起玩儿。用老任的话来说,就是李娟以及矮胖子的女朋友长的太丑,年岁不小了,又没有对象,心里寂莫的厉害;而老任他们也正是无所事是,也就一拍即合,混在一起。

    听说,矮胖子的女友,原先对老任很有几分意思,老任也很乐意,只是想见自己没有工作,怕误了人家姑娘,所以就假意不知,后来矮胖子出手了。赵超和李娟,老任一直以为赵超不过是玩玩,大家都是男人,守身如玉实在没有必要,谁想赵超竟当真了。而且还是选了李娟,矮胖子的女友虽然也和美无缘,面色也一样的黑,但个头却不小,差不多有一米七。老任说了,那么个东西,除了还是个女的,赵超他刀当宝来看,真想不通。

    继续说锅,馒头事件之后,赵超也不好意思拿大家的伙食来成就他的厨艺,买的那袋面也就一直扔在了厨房里,用来招惹老鼠。那锅似乎没了用处,只好用来烧水,煮过几回面条和“席马丝”,最后用来蒸米饭,熬稀饭,煮杨树叶子,倒也物尽所用。

    我不知道煮杨树叶子做什么,在乡下的时候见人们用醋伴了吃过,但它没有出现在我们的菜谱当中,心里奇怪,但没有问,也懒得管。倒是前来做客的铜锁见李娟摆弄好奇问了出来。

    “这是什么东西了?”

    “杨树叶!”

    “放在这里做什么?你们不会吃这种东西吧!”

    “那能吃吗?这是用来洗脸的。”

    “拿它洗脸?!”

    “听人家说那东西可以用来美容!”赵超接道;李娟大约是自己不好意思说,这时也点了点头。

    “就你还美容?!哎呀,赵超你真幸福,你看他给你省钱呢。让赵超给你买大宝爱丝奥地密,用高级的,这东西乍能美容呀!”

    李娟艾声艾气的骂了铜锁一句,然后洗过脸,上班去了。我见了那样子,实在没法和影视、书中的“打情骂俏”联系到一起,简直可以说是对那个词的侮辱。

    后来的几天,厨房里的杨树叶不见了,也不知道是用了没效果不愿用,还是时令过了不能用,总之李娟的脸还是和以前一样,黑灰黑灰的,好像涂了一层水泥,几天没有洗脸——不能再形容了,晚上会作恶梦的。

    现在那个铝锅终于是李娟的私有财产了,可以安心的用来煮杨树叶,或者别的什么,把自己美容起来,好“迷”住赵超。看的出来,赵超是很爱护李娟的,心里具体是怎么想的,至少在我们面前想显出不在乎,却又忍不住。

    可叹赵超这样的“英雄”竟就这样“毁”了。听说英雄难过美人关,但李娟并非美人,为什么赵超会忍不住,会过不了关呢。或者已经过关,不然他们怎么会在一起呀。

    学生恋爱到同居算不上什么奇事,何况赵超也不再是学生。记得一个网友问我:真正的爱情是什么?我说:“我想是动物的本能性欲加人类所歌唱的友谊罢。”
第十章 陈见
    各自有了住处之后,和赵超他们显出不舍之意来,但想及其实大家还有一起,只是分开住罢了,纷纷言称“有空来坐,来打牌”。铜锁果然一如所料的经常来找我们来玩儿,我不得不再次承认自己的失败,或者说不久前的考试对自己略有些打击,很有一种自暴自弃的想法。老任每天还去上班推销产品,累是一定的,对于铜锁的住在我们那里,也不回校上课,老任很是不满,曾就问铜锁怎么不回去上课。

    刚开始的时候,铜锁还只是隔三叉五的来住上一天;后来竟住下不走。老任的不满也渐渐的显在脸上,让我不快的是把我也带了进去,似乎有些怪我和铜锁有说有笑,似乎有些怪我没有像他一样在脸上不满,以此来让铜锁觉得自己不受欢迎。骨子里的原因,我想是因为钱吧;铜锁来,算是客,饭钱自然也就由我和老任来出。老任的不满是很有理由的,我简直十分赞同;囊中无银,生活清苦,工作不畅,忙死忙活一天下来,分文没挣,心里自然不快。回来再见我和铜锁说笑连连,想及自己不多的银子很大一部分供养了我们的说笑,于是不满就显在脸上了,仿佛全世界的人都欠他钱似的,每每老任回来的时候,我和铜锁的说笑就有些尴尬了。

    我们三个人当中,以铜锁的眼神最好,也只有他一个人不带眼镜;老任的不满,铜锁自然看的到,觉得出,所以老任在的时候,铜锁也是尽力约束自己的言行。我本来是原将自己放松一下,开心的玩上几天,老任整日的沉着脸,无疑让我感到很不快,心里颇有微词。

    按自己一贯的思维,心里有了观点,要做的不是证明它,而是反驳它,之后再反驳。我尽自己的所能把老任不满的原因一一摆在面前,然后设身处地的想,换作我的话,当以何为。如前所说,为了钱;可是我却觉得实在没有必要把不满放在脸上,说来说去也不过是一件小事情,如果真的很想不通,大可直言说明,何必放在脸上来给人看?给人看倒没有什么,主要是生闷气,于自己并无好处,别人依然是我行我素,这是我一直反对的。何况这样做明显伤及无辜,我有什么错,为什么要把这脸色一并带给我?继而又一想,有些原谅老任了,毕竟三个人同时见面,要老任做到对我一脸笑,对铜锁一脸黑,难度实在太大。

    最后的结论是,老任的心思可以理解,只是有些过;然而我忽然又想,似乎最该不满的是我才对,我口袋里的银子也没有几两,和老任一样的花钱。铜锁睡的床板,铺的盖的全是我的东西,最后要洗的可是我自己;铜锁在的时候,机子是一直开着的,电费最后是要由我来出的。但是现在,不满的却是老任,一脸理应如此,一脸你们怎么能如此;我招谁惹谁了呀!

    先哲教导我们说,设身处地的为别人想想;理倒是有几分,可惜不尽然。如前所述,我已经想过,很理解老任,但越想越觉得大可不必如此。于是我想,教导我们的先哲虽功成一时,倒也未必能做到方方面面;假想自己是某人,以他的角度来看问题,其实并不难,作用却不是很大。不是又有先哲说,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么?自己的心思,究竟和别人不太一样,脑子里换了身份,同样的事情,感觉未必相近,相同就更不可能了。以此来理解别人的行为未必能真的理解,许多朋友间的分歧,也不见得说两个人没有为对方想,只怕是想过之后越发觉得自己无辜,或者是对方过分了。

    然而,我没有更好的办法。甚至因执的认为,把自己的底线告诉他人,然后说自己就这样,能做的尽力做,其它的爱乍地乍地,能相处就相处,不行咱就一拍两散。不过,我通常不会告诉别人自己忍受的底线,因为我觉得世上有一些人专喜欢拿你的底线开玩笑,故意在那附近行为,却并不超过他,让你发作不得,忍着难受。所以我所说的底线通常要比自己的最大忍受能力窄了许多,即使有人拿你的底钱开玩笑,自己的心里也不会难受,反而观摩他辛苦的行为,颇为有趣。

    觉出老任的不满,感到老任有点过分,我和铜锁乘着老任不在的时候,便发泄一下心里的不快;铜锁倒说自己连累了我。瞧瞧,于是我更觉的铜锁可以同情了。后来铜锁干脆直说,他要在这里常住,吃饭花了多少钱,记着,隔天他会给。然而,老任还是一脸不满;大约是觉得两个人住的房子,要和别人一起住,心里很不平罢。

    自和赵超他们分开之后,做饭的事就由我来一手包办,也不知道是我做的确实比他们强,还是他们觉得做饭太过麻烦,总之是由我来掌勺了。某天晚上,我们吃面,家里只有五个鸡蛋,而且还很小,几乎可以说自己生平没有见过如此小的鸡蛋了,铜锁也在,我便把仅有的鸡蛋都用来做汤。

    老任还是很沉的脸色,声音很高的说:“你怎么放了五个鸡蛋呀!”

    他的意思我清楚,吃饭的时候,没见他少吃,反而嫌自己碗里的菜少了;但三个碗放在那里,一向都是由他们先挑。

    后来乘铜锁不在的时候,我对老任说,“老任,你的意思我知道,但怎么说也是本乡本土的,大家又是朋友,他要来,我有什么办法。你有意见,可以直说,何必给大家面色看。”

    “我哪里有!他在这里白吃白住,不给他脸色,难道还要把他当爷爷供起来?”

    “我知道你每天上班很累,但你上班为了挣钱,都是为自己好,别人又……”

    “你还不知道说什么呢!”

    我无话可说了,顿了一下,又说:“老任你这又是何必,铜锁住在这里,我也不愿,但是他要来,他说自己没钱吃饭,总不能关上门不让他过来,不给他吃饭吧。饭都呢过,生闷气对自己也没什么好的。”

    “他没钱?没钱能天天上网,能租来看碟,他就是一到咱们弟兄面前就没钱了。他那个人……”

    那天之后,老任还是每天沉着脸,仿佛全世界的人都欠他钱没有还,仿佛全世界只有他活的不开心,仿佛他的工作是为了养活我和铜锁。我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能做什么,怎么做才能让老任开心。

    但某天早上,我睡起来,却见老任和铜锁在下象棋,有说有笑的,样子很开心,也不见他有什么不满。后来又去上班,回来便沉着脸,仿佛全世界的人都欠他钱没有还,仿佛全世界只有他活的不开心,仿佛他的工作是为了养活我和铜锁。

    我没见老任对我笑过,也许是我疑心,大概老任的不满在于我,而不在于铜锁,但是我实在想不出自己什么地方让老任不开心了。去年他没钱,我借钱给他,后来还了一百五,另五十没了音讯,我没有向他要;记起铜锁似乎和他借过钱,然后我们两人去吃饭上网,我想大概是顶到这上头了。然而铜锁说,借的钱已经给过老任。

    老任说想学五笔,我劝了他几句,最后有教他,每天还提醒他练习,不会的地方,也尽力指点,把自己的经验尽力告知。当初答应我教他五笔,他便给我买一期《疯狂英语》,难道他认为我不愿教他或者乘机和他索要东西?但后来我并没有要他真的给我买,而且一直没有提。

    和赵超一起住的时候,王升来打牌,老任说自己不能熬夜,也就从来不晚上打。我们三人打夜牌,早上都去睡觉,老任白天也就没有饭吃,自己身上又没有钱,只好饿着。后来我知道,每每打过牌,都要自己掏出钱来,让老任白天吃饭;虽然老任让赵超把这钱记在了吃饭的帐上,但那并不是我的意思。

    我实在想不出自己有什么地方对不起老任了,让他给我面色看,也不说明;让我自己纳闷。是因为我的机子费了许多电么?但电费我已经多出,从来都是他自己来压缩我出的部分。或者是我多心,但我没有义务天天看他的脸色,我想不如分开罢。
蛇尾篇 孤独
    和老任住了一月,我终于决定自己住了,为自己也为别人。

    老任后来乍样,我就不太确切了,我们很少联系;后来听说不搞推销了,原因是终于没有被推荐出差。还有一件事,某天老任和他的师姐搞传销的时候,给小区的保安抓了起来,关了一天,还说要收了产品,罚款。但老任没有钱,死磨硬泡,保安的头子正好听说,便让放了。保安大约也见没什么油水可捞,没再难为老任。也许是这件事让老任心灰意冷也难说。

    我自己租了间屋子,每天看着书,也不出门,只是等着考试;计划着自己还要多久才能拿到自考的毕业证书。铜锁偶尔也过来和我玩上一天,但我成天在家里,实在也没什么好玩的。铜锁的出现也仅限于自己花的没钱的时候,平时一般是很少来的,我也不清楚他是安心学习了,还是天天泡在网吧。大概是等着培训完了,学校能帮他找份工作罢。

    周围的人依然忙碌,我不和他们交往,也不知道怎么和他们交住,独味自己的孤独。天底下只有我自己,也没有心思去做饭,每天到餐馆里吃上几碗面,维持着自己的生命,好有精力做些正做地事情。也就很少说话,据我的统计,曾经有两个星期没有说过一句话,即使是吃饭,也因为每天都吃面,话也省了。

    我没有时间计较自己的得失,也没有心情去想从A市大学的出走是好是坏,知道自己想了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只是计算着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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