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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美人坡-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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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时会辞退;至于“长期代课教师”是极少的,唯有国家教师名额分配不够,指标暂缺才允许请,在整个菲县不多,就我们学校也只分了一个名额,已空缺多年,现在给你得到了,你真幸运啦!当然呶,好好干,你将来也可能转正的……
方生心里着实庆幸。他在心里感谢老秦!他得到这个教改组长给他开的到兴河中学报到的介绍信,也就是说,从此刻起,他就成为有工作的人了,他的命运可能有了转机了,他的心里一下子灌进了许多新鲜空气!
兴河与龙山毗邻,虽是龙山的一个公社,但与龙山一样颇有些名气,中学在兴河集镇的南头,离集镇中心只有两里路,集镇有一条主街,约有一里路长,它顺着菲河支流兴河的堤坝延伸。除了菲镇和龙山之外,它应数菲县的第三大镇了,如果从地理位置上讲,它离省会菲城市比菲镇和龙山都近,只有三、四十里路。兴河集北濒菲河,西依兴河,东接广袤的冲击平原,历史上有著名的“小八景”,前清一举人曾于此地作金沙落雁诗一首:“兴河落水见平沙,万顷黄金映晚霞,冥冥飞鸿恋旷野,纷纷落下即为家。”当然现在这些情景都不见了,但不管怎么说,眼前的一切在方生看来都是鲜活的,荒集在他看来也是充满生机的,至于那条唯一的镇街,那简直就是热闹的都市了!方生从兴河集上走到兴河中学,一路上是哼着歌子走近它的庄严的大门的。他在“菲县兴河中学”那块牌子下站了许久,久久凝望,他感到很激动。学校范围比他想象的大多了,四周的院墙全是青砖砌的,很有些年代了,教室是一幢幢的平房,虽然有些旧,但从墙壁中留下的黑板框中,还能嗅到一些学校气氛。到处是零落的标语、口号、大字报残迹,看来它受到扫荡的情况与外界差不了多少。方生的宿舍安排在最后一排房屋的14号,这是一幢单身职工住房,一共二十户,住着二十个单身教师,有人就叫它“二十幢”,“二十”显然非幢,是户头的意思,但这样叫很亲切。他的窗户外是一片原野,他到那时,遍地都是青秧,白云在天,绿意在地,使他想到自己仍然年轻的生命,他感激命运给了他这样一个栖身的所在。
那天,他的脸上总是洋溢着兴奋,他走到校园的每一处,哼着小调,走过校园的每个角落,再从每个角落走回宿舍想到自己居然也人模人样有了工作人员才能拥有的宿舍了,这是多么值得骄傲的呀!他对兴河中学充满了无比的亲切感……
 
 
美人坡(十四)(1) 
刘湘如  
 
待一切收拾停当以后,却迟迟不见有人给他分配教学任务,方生不解这是怎么回事。他去了校教改组谈分配教课任务的事。走在路上,他的心有些紧张而激动,他不知道学校里会让他教什么课,他虽然在高中时学习成绩各科均为优异,但那时他毕竟是学生以学为主,而如今不同了,他要教别人,教与学毕竟不同啊,他还真的有点担心呢!有热心的T派老师对他说过:“你不用怕,这些学生都是农村来的,很好打发,你只须照本宣科就行了。”方生想想也是,反正自己知识面不窄,在课堂上多发挥一些总是可以的。
 
他兴致勃勃地来到了校教改组。
教改组长以冷冷的面孔接待了他,方生一见那张面孔心头就“咚”了一声,但他还是耐着性子,等待分配给自己教学任务。教改组长阴沉了半天开口问他:“你能教什么课呢?”
方生忙应口说:“语文、外语……还有数学都可以。”说着又补了一句:“我服从组织分配。”
教改组长冷笑了:“我说年青人呀,你莫要搞错哟!咱们这里虽是公社管的中学,但可是正规中学呀!你说的几门主课,教师都是大学本科毕业,而且有的还是名牌大学毕业。你一个中学生,能教得了么?”
“那我……先试试吧……”方生的声音低了下来。
“笑话!”教改组长不客气地讥讽道,“我们这里是培养人才的学府,不是给社会上什么人都来做试验的!”
这句话说得太难听,方生的脸被刺激得涨红了起来!但他旋即想到了龙维世先生在狱中教过自己的话:要忍,委曲求全,然后才能伸展开来。他想自己可能又撞上什么网络的网眼了?那就忍着点吧!于是他以平静而绵里藏针的口气回答说:“我有组织介绍信,是组织介绍我来代课的,我总不能闲着不代吧?”
教改组长望了一眼方生平淡地说,“我知道你是上头介绍来的,这是人事部门的事。但我身为兴河中学的教改组长,我只考虑本校的教学问题和教改问题……教改政策中并没有规定叫中学生当中学教师嘛!”
方生明显地感到这个教改组长不好对付,他冷静了一下反问道:“那么,你认为我能教什么课呢?”
教改组长歪着头不以为然地回道:“我不知道……要么你去找黄主任吧!”说着拎起包站了起来说:“我还要去课堂。”这句话显然是逐客令了,方生觉得没趣,尴尬地退出了教改组办公室。
方生只得去找兴河中学革委会主任黄阿三。黄主任穿着敞胸的黄色旧军装,翘着二郎腿耷拉着脑袋,在一张靠椅上打瞌睡,他的脑袋上长着的五官几乎都是歪的,一副鼠头獐目的样子,方生第一印象就觉得这个人的面孔好怪。
方生喊了一声:“黄主任!”黄阿三打了个哈欠抬起头来问:“你喊我吗?”
方生又说了一声:“黄主任,我来向您请示问题。”
黄阿三这才抹了一把脸,认真地瞅着方生说:“唔,坐,坐。你是新来的辛老师吧!说说什么事?”
方生听这人说话的口气倒爽快,便乘机说:“我教什么课目他们定不下来,叫我来请示您。”
黄阿三又抹了一把脸说:“这个嘛!是比较难办。你不是县里老秦书记介绍来的么?他如今不那么顶用了,也不了解下面的情况。不过公社革委会还是接受了你,那我们就要服从组织嘛……你别着急,我来想想,你能在我们学校做什么事呢……”他说着又把头耷拉了下来。
方生未来之前就听说这个黄主任是王政才的亲戚,是什么亲戚他不知道。但从讲话的口气看,他好象并未把老秦书记放在眼里。方生心里更加忐忑不安起来,他在脑中乱想,一副走了神的样子。
就在这当儿,黄阿三一拍大腿叫了起来:“有了!”他说,“你不是农村人吗?”
“是呀。”方生说。
“你不是高中毕业的农村学生么?”
“是呀。”方生又回答。
“你家里养过牛,养过猪,养过鸡、鸭、鹅么?”黄阿三歪着头问。
方生没头没脑地回答:“都养过呀……”
“那么那些畜牧生过病么?”
“生过呀……”方生还是摸不着头脑地回答。
“都治好过么?怎么治的?”黄阿三又问。
“治好过。有的用土办法,有的请兽医……例如鸡吃了蜈蚣要抽筋,就给它灌醋;鸭拉稀了就给它灌黄连素……”方生就云里雾里照实回答。
黄阿三满意地笑了。他说这下就好了,所有问题都解决了。原来兴河是个养牛大社,这里最缺的就是兽医,公社革委会领导一直叫兴河中学增开一门兽医课,教材都买来了,就是找不着教兽医课的人。黄阿三就灵机一动顺水推舟说:
“辛老师,你就教兽医课吧?怎么样?”
方生心里一阵纳闷,心想我怎么会教兽医课呢?但他转而又想:万事开头难,再难的事先答应下来再说吧,反正不会时多下点功夫备课总会行的……这样总比闲着没有工作强,总不能到人家这里白拿工资吧?也不能在人家这里看大门扫马路吧?
这样想,方生就认真地当起了兽医课老师了。在被农村包围的一座公社中学里教农村人需要的兽医课,方生渐渐感到了肩负的责任并不轻。兽医教材中那些理论教条性的东西,方生读起来很艰涩,所以常常避开它,好在教材里还有一部分兽医具体内容,从各类牲畜的患病类型到具体怎样用药,都讲得清清楚楚,方生感到在备课的同时,自己也增长了不少知识,所谓教学相长真是说的一点不假。第一堂教学课他整整准备了三天三夜,执教的那天,黄阿三、教改组长还有教师代表、贫下中农代表都跑来听课,方生讲得很卖力很充分也很成功,受到听课者的一致好评,加上方生的板书非常漂亮,语言措辞生动口才又好,学生们一个个听得津津有味,甚至比那些教主课的老师的课堂秩序还好,所以黄阿三一走出课堂就拍着方生的肩膀说:“小兄弟,有出息,好好干!”
 
 
美人坡(十四)(2) 
刘湘如  
 
方生穿行于绿色的树木和野花丛生的石籽小路上,每回夹着课本走进教室里,都有一种无比的舒悦,他的脚步渐渐轻盈起来,同学们对他的认可是他做梦也想不到的。他教了六个班级的兽医课,每班每周两节课,所以每天都要至少走进教室两次,看着那一张张亲切而友爱的年青的面孔,方生有时在讲台上竟然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仿佛又回到了自己的学生时代。他与学生之间渐渐建成了兄弟姐妹般的友谊,以致发展到一天见不到学生就闷得慌。每天当黄昏的放学铃声敲响时,他就盼望着新的一天快快到来,盼着自己迈着轻松的步履走进课  
堂的时刻。那是个非常美好的时刻,是让自己最放松也是实现自己价值的时刻,他渐渐对兽医课教学产生了兴趣,不再看不起这门课了,而是把它当成了自己生活的一部分了。
这一天傍晚,他正在宿舍里备课,忽然听见了紧急敲门声。他上前把门打开,只见一男一女两个学生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两人的头上大汗淋漓,由于激动,脸急涨得通红。
方生马上问:“出什么事了?”
“辛老师,出大事了!”两个学生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方生又问:“什么大事?”
两个学生焦急地回答:“我们生产队总共养了八条牛,这八条牛就是我们家家户户的命根子呀!社员们都说人吃不饱也得让牛吃饱,因为就靠耕牛耕地才能种田,才能养活全村人的命呀……可是,可是昨天不知是怎么回事?可能是牛吃了红花草吧?那些红花草又没打农药呀,牛以前吃这草都没有事的,可今天出事了。先是有两条牛肚子涨了起来,倒在地下,慢慢地肚子愈涨愈大,牛就躺着不能动了,后来一条接一条,直到最后八条牛肚子都涨了起来,都躺在地下吐白沫。可怕的是肚子时刻都在涨大,已涨得象座小山似的还在涨……生产队长与全队社员都急坏了,见到这些牛躺在大场地上的惨状,全都手足无措喊天呼地。去公社医院里请医生,医生来看了看摇摇头就回去了,他们也没有办法。又跑到区兽医站请来兽医,兽医来了又摇摇头说不知什么病情,没有法子,就回去了……全队人都急得抓瞎,听说兴河中学请来个兽医老师,懂得很多知识,所以就抱一线希望,叫我们俩来请您了……”
方生未听说完,心里一阵嘀咕:“我怎么能当兽医呢?”但他转而又想,他应该关心这样的大事。于是他下了决心,把门砰的关上,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他怀着急切的心情跟随两个学生到了出事现场,他凭直觉感到牛的病一定与吃的红花草有关,不妨看看现场再说。他到了红花草地里一看,发现那片红花草都被牛啃光了,只剩下的根是黑色的一片,他就猜测这些牛一定是吃了沤过的红花草了。小时候他在家乡里就听过类似的事,那时他的邻居养了几只羊,不小心吃了沤过的红花草,肚子就涨了起来,后来菲镇的兽医说是肚子涨气了,是沤过草的发酵的气,把气放了就好了……他想如果把牛肚子里的气控制住,不让它再涨,再把里面的气放掉,不就有希望了么?他又想到小时候在村里听说过“油能止气”的道理,如果给牛肚里灌上油,气也许不会再往上鼓,然后再设法放气……他顺着这思路往下想,又不敢拿定主意,他怕万一出了事他担当不了责任。忽然想起六五届有个高中毕业同学在菲城农科所当兽医,已干了不少年,而且很有经验,何不去征求一下他的意见呢?这样想,他就扯了个慌说:“我回学校再查查资料,回头再来。”乡亲们都眼巴巴地望着他乞求说:“辛老师,您一定要救救我们呀!我们队里一百多口人携儿带女感激你呀!”
方生本想从公社邮电局拨电话,但菲城农科所兽医站没电话,无法联系上那个同学。他就连夜步行几十里赶到菲城,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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