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美]踩到猫-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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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叶,我好想你。”
弗雷德忘我的将红叶白皙的脸颊蹭出一块块的黑印,一双黑手也从红叶的背部慢慢滑落到腰部以下留下一片墨色印记。
“咳咳!”
眼见自家主子被轻薄,莒溪额上的青筋突了又突却不好发作,假意咳嗽两声想唤起两人的注意。
机警的红叶回过了神,可弗雷德却仍旧沉迷在红叶的温暖中无法自拔。
“贵为一族之王,请问阁下还打算赤身裸体的站多久?莫非是想等太阳升起后好让我族人参观赏评?如若这样,我大可现在帮阁下把族人唤起,免得您在这吹风受冻。”
夹枪带棍的一番话总算是“敲醒”了弗雷德,此时他才觉察出他的屁屁似乎凉悠悠的。
37
洗漱一番後,弗雷德总算像个人样了,只是……
“小弗……”
红叶瞅著弗雷德,绯红的眼中圆滚滚的泪水滴溜溜的转了又转,心疼得弗雷德心肝跟著一颤一颤。
“怎……怎麽了?哪里不舒服吗?”
摇了摇头,红叶抹去眼中的泪水,硬是扯开一个笑容。
“没事,小弗不管变成什麽样子都还是我的小弗。”
“……”
虽说听到这种类似告白的话心中很高兴,可弗雷德却怎麽也抛不开心中纠缠的那一丝怪异,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麽才好。
见弗雷德不答话,红叶便绕到他身後,打理著那刚洗完仍旧在滴水的头发,将话题绕到了别的上面。
“一路上很危险吧!”
“其实还好,去的时候有个小东西护著我,那些个上古幻兽都没敢靠近我,不过……我会搞成那样也是那个小东西害的。”
想起那只粘在他裤子上的黄色绒球,弗雷德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咦?”
“那个小东西啊……”
弗雷德将自己和小绒球的相遇,以及一路上那东西如何诡异得让野兽不敢靠近等等,绘声绘色的跟红叶说了一遍,当然其间添加了些自己如何英勇的夸大描述,听得红叶连声夸赞。
“那又是如何搞成那个……样子呢?”
“那小家伙爆炸了。”
弗雷德想起当时的情景还有些心有馀悸。
寻到莒溪在地图上所表明的山洞,他就迫不及待的按照说明穿过守护结界进去了,兴奋得忘了他腿上还挂著一个身份不明的危险生物。当他在一堆杂物中翻倒贤者耳饰准备打道回府之时,他裤子上的黄色小球已经变成了黄色大球,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在球的可见膨胀中涌现了出来。
“如果当时我没有拼命的拖著那颗球往洞外挪的话,估计那生物爆炸的时候我也不会恰好飞出洞口,而是和那些宝藏一起永远的被封闭在洞里了。”
揽过红叶的腰身,弗雷德撒娇的蹭著。
真的,差一点点就再也看不见这个人了呢!神啊,谢谢你!
真的,差一点点就在也不用看见这个人了!真是……狗屎运!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弗雷德早已千疮百孔。
莒溪瞪著抱著自家阁主撒娇的无耻男人,磨牙唾弃著。
大难不死就够让人恨得牙痒痒了,偏偏还一副妖力加深一层的样子。
没错,弗雷德从洞窟中出来後,整个人就像是被扑了一层墨色般,头发颜色从紫得泛黑变成了黑中泛紫,身上漂亮的蜜色肌肤也变成了性感的古铜色(而当事人还以为是晒的),那双最让红叶喜欢的祖母绿般的眼睛也变成了黑中带绿的颜色,气势上也较之前更为强悍。若是用利剑来形容之前的他,那此时的他则是绝世名剑——吹刀断发,利可断金的那种。
光这份好运都足够让人砍他个十次八次了。
碧水天阁中的人若想像莒溪等各位长老一样,除了勤劳苦练外还要有适当的机缘,否则根本无法达到那种返老还童般的先天之境;而外族中那些凭藉妖力多寡来决定地位的人更是出生的那一刻变奠定了未来,本身能拓展的妖力并不多,能增加妖力的药物已灭绝,邪门之法也早已失传,想要突破自身完全是不可能,除非是奇迹。
可这奇迹偏偏让弗雷德给碰上了。
“哼!”
气他不过,莒溪放下果盘转身就走。
再看下去,自己没准会撕了那个恬著脸摸阁主屁股的人吧!
身侧的手紧握成拳,紧了又松。
阁主……也快要随那人离开了吧!
38
“……”
凯因张着嘴无礼的用食指指着眼前的人,瞳孔有些不能接受现实的怒张着。
他们不过被软禁了几天的时间,他们的主子怎么就被人弄变色了?
虽然妖力大幅提升是件好事,但自己的样貌变了弗雷德还是觉得不是很高兴,如今被自己的护卫用看怪物般的眼神瞪着心中益发不爽,抡起包袱就砸。
“看什么看,还不整队出发?”
“是——”
弗雷德瞥了眼一旁拉着红叶絮絮叨叨个没完的莒溪,一股子酸味顿时涌上了喉头。
“一路上要多加小心,注意身体。”
“我知道的。”
红叶淡金色的头发被莒溪用手指顺了又顺。
“要是那边的混小子让你受委屈了,你就回来,或者我派人去接你也可以,千万不要一个人硬撑,知道吗?”
“嗯。”
手指从头发划到了脖子。
“这点阁下就不用操心了,我不会让红叶受半分委屈。”
黑着脸将红叶圈入怀中拖离莒溪的“攻击”范围,弗雷德死死地瞪着对面的人。
红叶拽了拽弗雷德的衣袖,冲他摇了摇头。
弗雷德撇了撇嘴,紧紧环住红叶的手臂松了松。
“莒溪,我会经常回来的。”
红叶笑着许诺。
“好。”
关于到达空中庭院的传送阵的记载基本上没有,只是碧水天阁历代阁主的笔录中略有提及,言语也不甚详尽,但方位却很明晰。
——“……落云山巅,风雪蔽日,吾辈由此直达空中庭院。”
落云山离碧水天阁并不远,快马三日的路程便可到达。
相传落云山原本是火山,精灵混战时冰雪精灵纳嘉殒命于山上,从此山里万年冰封。落云山虽冷,山脚一带却是地热丰富,温泉无数。这冷热两相冲撞之下使得山体长年被云雾缭绕,即使在山脚下完全无法窥其全貌,落云山也因而得名。
因为红叶坚持当日上山,弗雷德一行人到达后,只是在山下的温泉旅店中稍作了修整,采购了御寒的衣物和一些必须品后,就将马匹寄存,徒步上山了。
虽然对没有能泡到温泉很是哀怨,弗雷德却没有抱怨,心里对红叶紧张他这点感到无比幸福,可私心里对“抱着红叶一起泡温泉,顺便再做点什么”仍旧存着企盼。自从想要做点什么的邪念冒出后就一直缠绕着弗雷德,使得他一路上面泛桃花,双颊微红,明眼人一眼看去就是春情涌动的样子,偏还不知收敛,逮着机会就对红叶上下其手,尴尬得凯因等一干侍卫们常常不知道如何是好,恨不得自己能人间蒸发掉,可红叶却没有察觉。面对弗雷德时不时的明调戏暗勾引他依旧是笑颜如花,眼神清澈似水,迟钝到这个份上,别说是弗雷德了,就连凯因等人看了也想哭。
两日的时间攀上山顶,众人巡视了数圈一无所获。正当众人准备安营之时,忽然之间,下雪了。
密集的雪花伴随着风竟然使得能见度降低到一米左右。
“大家都站在原地别乱动,营帐附近的人看好东西!”
凯因大叫着。
就在这白茫茫的一片中,一个尖锐的仿佛金属闪光吸引了红叶的注意。
“红叶,太危险了,别乱动!”
环住红叶的腰,弗雷德眯着眼。
“前面有什么东西。”
“无论有什么也等风雪停了再过去。”
“……”
理智点来说,弗雷德的话是正确的,可是直觉却告诉他,如果现在不过去就再也无法过去。
定了定心神,红叶挣开了弗雷德的束缚毅然走了过去。
“该死的!”
弗雷德咒骂一声,紧紧的跟在红叶身后。
一刻钟后,风雪渐渐停了下来,而山顶上早已不见了弗雷德与红叶的踪迹。
39
在风雪中朝著莫名闪光行进的两人,忽然感觉一阵眩晕,眼前宛若贫血般一黑,再度回复视觉时,视线已然开阔。
和缓的微风带著馨甜的气息,不远处乳白色的古建筑和四周蔚蓝的天空都在述说一件事——这不是落云山顶。
“小弗,我想……我们找到了。”
“嗯。”
身旁之人的笑颜让弗雷德心神一晃,情不自禁的俯身亲了亲红叶的额角。
“这里就是空中庭院,很漂亮吧!”
熟悉的声音忽然从身边响起,惊得两人浑身一颤。
一个透明的白色影子从两人身侧穿过,淡金色的长发扬起一个漂亮的弧度,青年清秀的脸清晰在目。
“的确很漂亮,不过冷清些。”
沉稳的陌生男子的声音缓缓响起,却不见人影。
“这里本来就是存放记忆的地方,如何能不冷清?”
青年缓缓抚摸著柱石上的晶石,红色的眼中流转著淡淡的哀寂。
“莲羽……”
青年回眸,色的唇缓缓拉伸,嘴角勾起一个媚惑的弧度,明亮的眸中满是温柔。
青年的身影转瞬间像破碎的琉璃般化成了点点光尘消散在了微风之中。
“红叶……”
弗雷德亲吻著红叶的额角,将他颤抖的身躯紧紧的嵌入怀中安慰著。
“……原来……我以前叫莲羽……”
微微发颤的声音透露了部分情绪。
恐惧,以及不安。
“可是现在我怀里的人是红叶,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红叶,是我的红叶。”
亲了亲红叶凉凉的脸颊,弗雷德低声在他耳边呢喃著。
“小弗……”
“刚刚那只是属於别人的记忆,跟现在的你没有任何关系,不要想太多。你要觉得不舒服,那我们找到碧玺额饰就找路回去。”
“嗯。”
红叶点了点头,稍稍安下了心神。
空中庭院在传说中是摆放珍宝的地方,可是真正进去了才知道,那些所谓的珍宝不是储存记忆的晶石,而是晶石中被永存的记忆。
弗雷德看这四周回圈出现的众多白色身影,一股子无名怒火越燃越烈,他瞥了眼一旁认真辨别物品的红叶,心中有些不安起来。
姑且不论摆放晶石的人是出於什麽样的心理将映射晶石摆放得到处是,使得整个空中庭院像是闹鬼般白影重重,光是对记忆中的那个人所持有的那份感情就足以教人动容,更何况,那人记忆之中的人就在这里。
如果红叶拿到额饰,会不会想起从前,会不会……
握紧身侧的手,指甲嵌入肉中,肉体的痛在瞬间掩盖的心口刚刚那一阵撕裂般的痛楚。
“红叶,我们……”
——“我们回去,不找了。”
这样的话弗雷德说不出口,因为他知道红叶担心他,虽然那种担心是出於亲情,而不是他所渴望的爱情,可也正因为这样才让他更加犹豫不决像个胆小鬼般害怕失去惟一的联系。
“小弗,我找到了。”
红叶抬起脸,晶莹的汗珠在他的皮肤上如同珍珠般温润亮泽,他高举的手中一个漆木盒子,盒子上的黑水莲锁扣闪耀著让人心寒的光芒。
“红叶,你能陪我渡过剩下的时光吗?”
在大脑反应过来之前,弗雷德已将红叶拥入怀中,无意识的开口了。
40…41
他是在边境森林被母亲捡回家的孩子,所以即使被母亲疼爱著,被哥哥们护著,他仍旧还是无法彻底融入,无论是家、赤猫族,还是灵猫族。
他很寂寞,跟边境森林一样有著无法归属的寂寞。
母亲常常夸他笑起来很好看,要他多笑。他知道,那是为了要让他学会快乐,可是他还是学不会,即使笑,也总是带著落寂。母亲每次看到都会笑得很无奈,告诉他终有一个人会让他明白什麽是家,什麽是笑。他不知道母亲说的那个人会不会出现,但是他希望会。
母亲去世了,他离开了家,回到了边境森林,盖了一个属於自己的家,可是一个人的家,仍旧是寂寞的家,直到有一天,他也捡回一个孩子。
细细抚摸著弗雷德的发丝,红叶静静的观察著枕在自己大腿上休憩的大男孩。
初见他时还是个还要哺乳的婴儿——不管那是不是法术所致,不喝奶,没有牙却偏偏要吃肉,即使一个肉块咬上半天也咬不动也非要巴在上面;喝肉汤的动作虽然优雅,可却一点也不会清理被油黏住的胡子,每次都蹭在他的衣袖上;年纪小小牙没几颗,脾气却很大,动不动就拿屁股对著他,还把他辛苦缝的布老鼠咬了个支离破碎。
可偏偏就是这麽一个孩子,却填满了他的生活。
红叶闷闷的笑著,看向腿上人的目光又柔了几分。
那之後,他忽然一夜之间长大了不少,可脾性依旧没改,甚至还变本加厉,晚上常常不睡觉的盯著他看,有时还动手动脚,扰得他整夜不得安眠;说要分床睡,他就开始哭闹,不管用了就拆床,到後来连盖给他的房间都拆;身体不好却喜欢躲在角落里偷看他洗澡,说了多少次就是不悔改,次次弄得浑身是鼻血;小气还爱欺负人,即使不爱吃他也不让黑金吃,总是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