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尘(bl)--by绿绪 (父子之恋)-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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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夫子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卷着书,负在背后,来回走了两趟,无奈地看向他那个完全走神的学生。
半个月前,庄主带着少主回来了,少主无恙,庄里的人皆松了口气,举杯欢庆了一宿。
据庄里的大夫所言,少主和庄主因祸得福,遇到了世间罕见的圣果。有了圣果少主虚弱的体质完全可以改变。这是好事,但不知为何,他观大夫和四大护卫的脸色时,总觉察到一丝丝的不自然,偶尔,他们会困扰地皱眉。
更奇怪的,或者说,教整个山庄的人诧异的是,庄主竟要在一个月后娶妻了?!
那个冷若冰霜,傲然如剑,人称江湖第一无情剑的风冷邪要娶妻了!?二十九岁的他,年轻俊美,虽一身寒气,但多少江湖儿女为他痴迷为他愁?如今他要娶妻了,多少女子碎了心?然,奇怪的是,庄主夫人是谁,竟无人知晓?打点婚礼的总管欢喜之余,问及夫人是哪位千金时,庄主竟只微微一笑冷傲地转身离开,留下总管一头雾水。
“御风山庄”的庄主要成婚了,有点交情的或者与风冷邪交过手的江湖人皆送礼来道贺了!平日清静的山庄,近些日子热闹的得像集市。
唐逸头痛地又踱了几步。
少主自回来后,特别的安静。总是沉静在自己的思绪中,眉心蹙,偶尔咬唇,似乎在思索着什么重大的心事。问他有何烦恼,他忽地通红了脸,慌慌张张地东看西看,就是不敢对上询问者的脸。若庄主一出现,他便惶然,常常手忙脚乱地跑开,而庄主的脸色会很难看很难看!覆了寒霜的眼带了一股噬人的味儿,紧盯着远去的少主背影。旁人见了,总是心惊胆颤,不禁为少主担忧了起来。可少主与庄主同住一个院落,晚上总会碰面。原本侍候少主的白霜,自从还了清白之后,恢复了原来的职务。近半个月,一到夜晚,她总被赶出了院?那少女的眉心竟也紧拧着,常常做事做着便发呆,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唐逸甩甩头,弄不清楚这是怎么了?只不过发生了一些事,就近侍候庄主与少主的侍从们都阴阳怪气了!特别是风和雷,当两人一听庄主要成婚时,脸色惨白惨白的。看到他时,总是欲言又止,叫他一声“夫子”后,便没了下文,生硬地闪身走人。
作者: 凉平の饭团子 2005…7…19 20:15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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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夫子觉得自己的头很痛。
那静坐的少年幽幽地叹了数声后,突地开口了:“夫子……”
唐逸心中一喜,少主终于肯将他心中的烦恼吐出来了?身为师者,他镇定自若,打算洗耳恭听了。
可那少年叫了一声“夫子”后,又没了音,自个儿在那里又烦恼了起来。唐逸揉揉额穴,坐了下来,为自己倒了杯茶。
等他喝完一杯茶后,他的学生终于又开口了。“……周公之礼……”
“咦?”唐逸手提着茶壶倒茶,茶水快要溢出时,忙收了神。
“周公之礼……是否……只发生在夫妻间?”那少年终于将困扰了他半月之久的问题抛了出来。
斟酌了片刻,唐逸道:“不尽然。”
少年闻言,抬起一双清亮的大眼,突地问:“两个男人……会行周公之礼吗?”
唐逸被茶水呛到了!他咳得很厉害,风尘儿担心地看他,他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好一会儿,他缓过气,秉着为师者要敬业和职责,清了清喉咙,道:“嗯,古有断袖之爱,分桃之亲,龙阳之好,今有小官伶人娈童……两个男人确有情爱,至于行……周公之礼,肌肤相亲,同榻而眠……不无奇怪。“
尽量解释得体,偷觑到纯洁少年面红耳赤,略恼自己解释得过于直白。
风尘儿的心扑扑地跳,袖里的手指不断绞着,咬咬唇,他深吸口气,再问:“那……父与子……行周公之礼……“
唐夫子啊了一声,打翻了茶壶,水流了一桌,在少年脸色煞白之时,脱口而出:“那是乱伦……”
少年抖了抖身子,不是无知小童的他自是听得懂为何“乱伦”,他泪狂涌而出,哑声哭了起来。
唐逸惊诧过后,慢慢冷却。怜悯地看少看哭得凄惨,心中一阵恶寒,似乎明白了一些事!
脑中闪过几张不自然的脸孔,终于明白了那是为什么。
少年哭得双眼红肿,哭了许久,他失声道:“可我喜欢他,喜欢他呀……”
唐逸不知该如何回答。纵使他知识渊博,满腹经纶,但面对少年的无助,他无能为力。
这样的事……这样的事……世俗难容!
他终于知道,庄主要娶的人是谁了!终于知道了庄主为何用那种眼神看少主了……
行事作风亦正亦邪的风冷邪,惊世骇俗的事,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无奈地一叹,他沉默了。
风冷邪来了,当看到风尘儿哭得似泪人儿,他快步地来到他身边,伸手便抱起了哭泣中的少年。
风尘儿泪眼婆娑地看清来人后,激烈地挣扎了起来,风冷邪寒了脸,轻易地制下了他的挣扎,将他的头压进他怀里。风尘儿挣不过,最后只能揪着父亲的衣襟,抽泣。
风冷邪怜爱地安抚他耸动的肩,但望向唐逸的眼神异常寒冷,唐逸哆嗦了一下,低下了头。
庄主那眼神,凶狠得嗜血!
如此一个可怕的人物,谁敢说他的不是?什么中庸之道,什么世俗伦常,在他眼里,全是狗屁?!
轻咳了一声,他战战兢兢地向风冷邪一揖手,匆匆告退,脚底抹油便溜出了书房。
立在走廊上,他仰天长叹。
白霜向他走来,看到他一脸古怪,不禁问:“夫子,少主上完课了?”
唐逸苦笑。“今天……不必上课了。”
“咦?”白霜不解。
唐逸摇摇头,拉了白霜远离书房。“走罢,别多问什么。”
“爹爹……我们……不可以在一起!夫子说……父与子……那样是乱伦……”埋在男人怀中的少年抽泣着,断断续续地误码着:“尘儿是邪的孩子……呜呜……为什么尘儿是爹爹的孩子……”
风冷邪垂下眼,抱着少年坐在椅上,怀中的人儿哭得凄惨,他无言地吻着他的发。
“尘儿若……不是爹爹的孩子……就好了……”
风冷邪凝视着他,哭泣中的风尘儿被看得停了泪,湿漉漉地双眼回视他,男人的眼似两潭深水,会吸人心魂,他全身燥热,忘了伤心。
“你——不是我的孩子。”风冷邪淡淡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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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垂泪中的少年忘了掉泪,他已很辛苦地含下了男人的欲望,男人竟还无情的要他……自己动?
“不要——”他瞅着结合的地方,摇头。
已经很痛,很痛,痛到没力气了。
“那就这样吧。”男人也不勉强,就着插入的姿势,抱着他。
风尘儿差点气竭。爹爹……怎么可以如此坏心!
被撑大的地方,不断蠕动,张合着,虽然很痛,但不满足,他难受地呜咽。
风冷邪埋在他的颈窝间,呼吸声也很急促,风尘儿强忍着疼痛扭了一下腰,大叫一声,又不动了。风冷邪在他耳边吹气,低低地笑。风尘儿一恼,张口咬他的脖子,他像小兽般,不断地在男人的脖子上磨牙,风冷邪仿佛很享受。
“尘儿……嫁我为妻好么?”父亲问儿子。
“啊?”磨牙中的小兽张了嘴。
“做我的妻子。”风冷邪突地顶了一下他。
风尘儿呜了一声,不知该如何回答。
“做我的妻子。”男人扣着他的腰,开始律动,由缓转快,风尘儿一时难以承受更多,摇摆着沉浮。
“呜,爹爹……”他甜腻地叫着。
“叫邪。”男人纠正他。
“啊,邪……邪……”
“答应我!”
风尘儿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好……”
一声“好”,将他带进了狂风暴雨之中,他尖叫连连,男人拥着他,几乎要将他纳入体内了!
许久许久之后,风尘儿无力地才明白,自己被男人给拐了!
尽管,尽管,他是父亲的儿子,但霸道的父亲并没有放过他!
虽然,被深深插入的时候很疼,但他知道自己喜欢这样!
他……喜欢生他的男人!
当披上了嫁衣,风尘儿依然不敢相信,他答应了男人什么?!
“御风山庄”喜气洋洋,前来祝贺的宾客络绎不绝,山庄前门庭若市,热闹非凡。然而,前来参加喜宴的宾客都感到山庄里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氛。
来往忙碌的仆人,似乎都又惊又忧。奇怪他们庄主成婚,仆人们怎敢露出如此古怪的神色。不过,道喜的人只为一睹“御风山庄”的风采,顺便来讨杯喜酒喝喝,自是不会大惊小怪的。
厢房里,风尘儿身穿红色嫁衣,披散着一头青瀑如水的发丝,坐在梳妆台前,他的身后是手执玉梳的白霜。
白霜失神地望着镜中有些羞涩的“新娘”,不自觉地颦了眉,玉梳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着。
“霜姐姐——”风尘儿十指在袖中纠缠,细长的睫毛掀了掀。红着腮问,“这……会不会很奇怪?”
白霜怔了怔,收了心神,恼人地盯着手中的一绺绺凉如丝的纤纤长发,不知该如为少主梳个什么样的发髻。
“少主若是自愿的……便也没什么奇怪了。”
风尘儿沉默了几许,道:“我喜欢他。”
白霜放下梳子,叹气道:“那就没什么好顾虑了。”
“霜姐姐不反对?”
“……奴婢为何要反对?”她语气平板,风尘儿听了酸楚。
见映在镜中的人泪光闪闪,白霜柔了声音。“少主……世俗眼光难耐,您……您不怕吗?”
风尘儿揉揉眼。“我不知道。我涉世未深,没想那么多。而且……邪也没有给我太多时间想。”
白霜惊邪地发现,她的少主竟不再称自己的父亲为爹爹了?他唤庄主为……邪……这是极亲密的叫法呀!从哪一天起的呢?似乎是从她与唐夫子在书房前遇到的那天起吧?
才想着,门被打开,进来一条红色冷艳的身影。正是风冷邪。风冷邪平日爱穿黑、白两色衣服,今天是他的大喜之日,换了一身红,显得不似以往那么寒霜冰寒,但他天生的寒气配上红艳的衣服,竟是如火似冰。
见白霜依旧在梳风尘儿的头发,他走了过去,取过她手上的玉梳。
风尘儿仰起头,男人低头在他眉心吻了一记。他急急低下头,偷觑一旁白霜的神色。见她似乎没什么反应,他暗松了口气。
风冷邪梳了梳他的发丝,略一思索,便将他及腰的发盘上了头,以数支玉簪固定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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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凤冠。”他对白霜道。
白霜领会,将摆在桌上的华美凤冠捧来,风冷邪轻轻地将之戴在风尘儿的头上。
风尘儿眨了眨眼,觉得头重脚轻,摸摸头上的凤冠,他皱了皱秀眉。“呃,可以不戴它吗?好重!”
白霜不禁抿嘴笑。“哪有新娘子不戴凤冠的?”
风冷邪扬了扬眉。
风尘儿窘地红了脸。“但我是男的呀!”
白霜一愣,止了笑。
风冷邪不动声色。风尘儿鼓了鼓腮。似乎自古以来,没有男人与男人成婚的,所以也不知两个男子中的一方,该不该戴凤冠。
见他困惑,白霜道:“少主这样很好看。”
这凤冠只能由少主来戴,若是换了庄主……她瞅了眼庄主高大修长的身材,不禁恶寒一把。实在不妥!
“真的吗?”风尘儿抬头问风冷邪。
风冷邪勾着他的小下巴,低头一吻。“很美。”
风尘儿脸热呼呼的。近段时间,父亲总爱在人前对他亲昵,教他又羞又恼,却无可奈何。
门外鞭炮声不断,拜堂的时辰快到了,几个嬷嬷与喜娘来催了。风冷邪勾起红盖头往风尘儿头上一遮,便真个扑逆迷离了!
看着庄主与少主远去的背影,白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