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恶男-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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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来了,小麻雀又变身气鼓鼓的天竺鼠,他真是超喜欢她这个表情,可爱到不行,让人逗了还想再逗。
骆于乔故意面无表情的拿走她的笔,瞥了眼原文信件,轻而易举地帮她翻译一小段。
“笨蛋。”将笔还给她,他挑眉。
“……”他肯帮她翻译是很好啦!但是笨蛋两个字让她恨得牙痒痒。
“这么简单的东西,有必要耗一个下午吗?”他继续挑衅。
“……”可恶,她真的不能咬他吗?
慢条斯理地站起身,骆于乔丢给她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讨厌笑容,进厨房泡茶去也。
怨毒地瞪著他颀长的背影,江暖春负气地咬住下唇。
白痴大树人、讨厌大树人、该死的大树人!
〃SHIT!”猛然,厨房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江暖春吓得跳起来,一回头,却看见面色发白的骆于乔。
〃你还好吧?”厨房有妖怪吗?怎么脸色惨白?
“不好!”骆于乔别过头,那是她从来不曾见过的僵硬表情。
“厨房里头有什么吗?”江暖春又问,忍不住又朝厨房方向看去。
“不知道!”骆于乔冷声回应,完全看不出方才捉弄她的志得意满。
“我去看!”肚里的好奇虫虫完全被挑起,江暖春立刻冲进厨房,一只肥嘟嘟的蟑螂赫然出现眼前。
“你该不会是怕蟑螂吧?”像是终于抓到他的弱点,江暖春嘿嘿诡笑。“没想到你长那么大个儿却会怕区区一只小蟑螂。”
“它是只大蟑螂。”骆于乔闷声反驳。
而且还是一只超肥又会飞的大蟑螂。
“唉~~大树人,你很虚啊!”一只拖鞋就轻松解决掉小强,江暖春摇头晃脑的走出来,清秀的脸宠满是嘲笑。
虚……只不过是怕蟑螂,有必要用“虚”来形容他吗?!
“我哪里虚?”骆于乔黑眸半眯,对她的批评不甚满意。
怎么?有明文规定身高超过一八。就不能怕蟑螂吗?
“虚就是虚啊!”江暖春对他的抗议当作没听见,继续嘲弄。
好不容易逮到机会扳回一城,她怎能轻易放过?这就叫作风水轮流转,谁教他方才耻笑她。
“小麻雀,你别自寻死路!”说男人什么都行,就是不能说虚!
“不是虚,那就是娘胚啰!”他反应越激动,她越是变本加厉。
倏然,一只大手准确无误地捞住她的腰身,转眼间两人靠得极近,漂亮的桃花眼危险的眯细,语带威胁。
“娘胚?”他扬眉。
这只小麻雀越说越不像话。
“就是很虚的娘胚啊!”小麻雀完全不怕大树人,很故意的重复,圆眸灿灿发亮。
“有胆你再说一次。”事关男性尊严,他下最后通牒。
“就是虚!”小麻雀胆大包天的高声大喊。
“你真的是——”一把将她拦腰抱起,骆于乔存心给她点教训,要她管好自己的小嘴。
“啊啊……救命啊!”没想到自己轻而易举就落入大树人手中,双脚离地的江暖春奋力挣扎,发出穿脑魔音。
“小声点,你——”正想要她安静,不料脚一滑双双跌入沙发中,男上女下的姿势暧昧极了。
江暖春果然安静了,她无措地抵住他的胸膛,粉颊泛起可疑的红晕。
屋子里好安静,连秒针移动的声音都一清二楚,骆于乔垂眸看著她害羞的表情,忽地心一动,薄唇缓缓印上她的,撷取粉唇的柔软。
脑中轰隆一声,江暖春震惊地眨眨眼,所有的反应瞬间当机。
他吻她?!他居然吻她?!
脸好热,像是要烧起来,更别提头也晕了,原来所谓的吻不是只交换一堆细菌,那是种身体跟心都会颤动的接触,满满的感觉都是他。
他的吻慢慢变深,变得缠绵而诱人,不知过了多久,骆于乔终于放开她,闇黝的黑眸里是教人猜不透的心思。
他竟吻了她!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他却清楚当不小心跨越自己所设下的界线,有些东西就不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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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大树人吻了她,虽然只是四唇相贴,但终于是个吻。
一想起昨夜的旖旎,江暖春的心就怦怦狂跳,一股热气冲上粉颊,脑中不断浮现同样的念头。
他真的吻她了。
好尴尬,完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所以今天她很没用的提早一小时出门,就是怕遇见大树人。
他吻她。是代表喜欢的意思吗?她没有恋爱经验,所以她不懂。
只是单纯的吻,还是有其他的意义?如果只是单纯的吻,他们的关系不变,只是普通室友吗?
好难、好难,好复杂、好复杂,这已经不是三角或四角习题,她心存期待,又怕想太多,一颗心悬在半空起起伏伏,患得患失啊!
托著腮,江暖春怔怔瞪著电话,完全无法专心办公。
可是他身旁已经有了宋映柔,还会喜欢她这朵不起眼的小野花吗?还是……
就是吻而已?!
吻过就算了,就像外国人见面亲吻只是礼貌,和喜欢无关。
呜呜呜~~大树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她想得头都痛了,还是没有结果。
“暖春,你怎么啦?一脸苦恼的模样?”五总经理轻敲桌面,用一种温柔到不行的笑脸看她。
“总经理。”江暖春吓一跳,有种被抓包的心虚。
完蛋,上班神游被抓到。
“你有什么烦心的事吗?”没有任何不悦的神情,王总经理笑咪咪的问,一时之间她竟有种看到黄鼠狼的错觉。
若王总经理是黄鼠狼,那么那只鸡是谁?该不会是她吧?
“没有,我没事。”江暖春急急摇头。
“我说过你若有任何问题都可以对我说,不必客气。”王总经理还是一副大好人的模样。
“多谢总经理的关心,我真的很好。”
“还是你觉得在办公室告诉我不太方便?”王总经理突然压低音量,脸和她靠得极近。
小小吃了一惊,江暖春立刻和他拉开距离。“总经理,我——”
耶?他从前说话会和她这样接近吗?
“不如下班后我们一起吃晚餐吧?”王总经理咧嘴微笑,镜片后眸光一闪。“这样你有什么话也方便说。”
“总经理,这样不太好吧?”江暖春勉强挤出笑脸,不知该如何拒绝。
问题是她没有话要对他说呀!
“别跟我客气,只是吃顿饭而已,没什么的。”王总经理挥挥手。
江暖春咬咬唇,婉拒的话到嘴边硬是咽回去。
算了,或许和总经理去吃顿饭也好,毕竟回去后见到大树人也尴尬。大树人或许能装作没事人一样,但是她不行,她的心里塞满好多的期待。
期待他其实是喜欢自己的;期待那不单单只是个吻而已,还包含其他东西……太多的期待,多到她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就怕最后只是空欢喜一场。
“如何?暖春,下班后一起吃饭吧?”王总经理再次提出邀约。
“嗯。”她点头。
※※※
他为什么会吻她?
这个问题骆于乔反覆问了自己不下千百逼。
小麻雀是很讨喜的女孩,个性直率、认真不做作,是他最喜欢的类型,所以他没事就爱逗逗她,惹她生气,贪看她变身成天竺鼠的样子,但这不代表他可以喜欢她呀!
就因为知道危险,所以他一直拉开彼此的距离,不对她笑,不假辞色,动不动就摆出一张冰块脸,既然如此,为什么还是越过那条界线……
为什么?
“于乔?你有心事?”映柔咬住唇,他烦躁的神色她感觉到了。
“没有。”骆于乔摇摇头,却不见从前冷静自持的模样。
“于乔,你相信日久生情吗?”忽地,映柔问道。
“什么?”
“你相信日久生情吗?”映柔仍是低著头,冷静的嗓音里听不出真意。
“人是感情动物,我当然相信日久生情。”迟疑片刻,他含蓄的回答。
“所以你爱上和你住在一起的小女人吗?”她缓缓抬头,绝美的脸庞是骇人的冰冷。
“为什么这么问?”没有正面答覆,骆于乔皱眉。
“因为她是你最喜欢的类型,我知道。”宋映柔一字一字缓缓地说,嗓音不见之前的低柔,反而有股阴森的气息。
闭闭眸,骆于乔薄唇扬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弧。
“那是从前,我答应过不会离开你。”无关爱与不爱,而是不能。
映柔歇斯底里的个性是他们感情里最大的阻碍,四年前,他决心和她分手,却不料她受不了刺激,在公路上驾车狂飘发生严重事故。
那场车祸在她身上留下一道长长的伤疤,甚至走路微跛,这对爱美的她造成莫大的打击,因为不忍见她伤心欲绝的样子,他允诺无论发生任何事都不会离开她身边。
“你真的不会离开我?”映柔扬高一道秀眉,表情难测。“无论你有多喜欢她?”
“除非你得到幸福,不然我不会离开。”骆于乔面无表情回望她,巧妙地避开。
“若是我想嫁给你呢?”她狡猾地问。
“我娶你。”想也不想,骆于乔马上回答。
绝美的脸庞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映柔粉唇动了动,最后还是将话吞回肚里。
她不是笨蛋,当然知道他对自己的感情不是爱,而是愧疚和责任。但是她不甘心啊!为什么他就是不能用心的爱她?既然如此,就算留不住他的心,也要留住他的人。
她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
“已经这么晚了。”忽地,骆于乔浓眉微蹙说道。
“你在等电话?”
“不是。”
“还是你在等她回家?”映柔扬眸睇他。
“单身女子晚归总是会让人担心。”他回答得很有技巧。
“真是这样吗?”映柔摆明不信。
“就是如此。”
“但——”她还有话说,却被猛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
“喂?”骆于乔接起电话。
“呜呜呜……是大树人吗?”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嗓音,小小声的,像是受到惊吓。
“小麻雀?”骆于乔没来由的心一跳。
“可恶的大树人,你为什么不在家?我找不到你的人,都快吓死了!”江暖春百般委屈的埋怨。
“你发生什么事了吗?”握住手机的大手微紧,骆于乔浓眉紧锁。
“大树人,你来接我好吗?”她的声音停顿五秒才又传来。“我刚刚差点被总经理欺负了。”
※※※
你说你不喜欢她,那么盈满你眼底的焦急是什么呢?
别忘了你对我的承诺,除非我放手,不然你会永远陪在我身边,我的腿可是因为你的负心才跛的……
骆于乔匆匆奔过长街,夜已深,飘浮著寒冷的空气,每跨一步,映柔甜腻而不带感情的嗓音不断在他耳边响趄。
的确,他不能喜欢小麻雀,因为那只会让他更痛苦、情况变得更复杂而已,若是如此,现在就是他该急踩煞车的时候。
但此刻他的心全因为小麻雀而惶惶不安,深怕她有什么万一。
“大树人,是你吗?”小角落里,传来江暖春不安的声音。
“小麻雀?”步伐猛然停住,骆于乔不确定地问。
娇小的身子缓缓钻出来,只见她面色苍白、衣衫凌乱,左脚没有穿鞋,瞧上去既可怜又狼狈。
骆于乔只是静静地看著她,心脏猛然揪起。
“慌忙之中从总经理的车上逃下来,什么东西都来不及拿,只带了手机。”她扬高手机,故作没事的朝他一笑。
漂亮的眼瞳揉进复杂的感情,他看著她,低哑的开口。“过来。”
“咦?”她微怔。
“我叫你过来!”他粗声重复。
“哦!”江暖春慢吞吞的移动脚步,骆于乔眼尖地瞧见她腿上有伤,应该是跳车时摔伤的。
该死的色魔,他铁定要揭发他的恶行,告到他倾家荡产不可。
“我没事,只是吓到而已……”走近他的江暖春还想解释些什么,不料眼前一花,被他紧紧拥入怀里。
“大树人?”她反应迟钝地眨眨眸。
他的胸膛好安全、好温暖,全是属于他的味道。
“别怕,没事了。”黑色大衣紧紧裹住她,骆于乔的下颚顶在她发心低语。
该死的!他好想一辈子保护她,可他却没有资格这么做!
“大树人……”他抱得如此用力,仿彿要把她揉入骨血里。江暖春硬撑起的坚强缓缓崩塌,眼眶先红了半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