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情の爱神-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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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住得比我久,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纪苑琳觉得小喜比她自己小三四岁的样子,可是她现在的模样,可真是一个爱怕事的小孩。
“纪小姐,你真的是大少爷的未婚妻吗?”见纪苑琳今天很友善,小喜大胆问。
“为什么这样问?”难道连小喜都知道根本就不是崔朴的未婚妻。
“我来这里这么久了,也没看过大少爷带过女人回来。听李妈说,大少爷只会去酒吧喝酒解闷,忽然你就说自己是大少爷的未婚妻,我觉得好奇怪。”小喜述说。
纪苑琳低头不语,她自己也弄糊涂了,一直以为崔朴就是她心中那个牵挂的那个人。如果不是他,那么那个人是谁?以他现在的感受,她应该很爱那个人,既然她这么爱那个人,她失踪了这么久,那个人没道理不来找她啊?
她好迷惘,不自觉的,脸上又出现了迷惘的表情。
“你真的忘记以前的事吗?”小喜现在比较倾向于相信她真的失忆,大少爷是她的未婚夫是她自己凭空捏造的。看她忘了过去,小喜也觉得她很可怜,“不过大少爷也很奇怪,干吗带她回来,把你送到警察局,他们一定会查找你的家人的呀?”
纪苑琳忽然想起崔朴所说的话,如果想不起来过去,对他也没什么意义,自己留下这里也没有什么意义。
她的过去真的那么重要吗?
心中的愈结将她的思绪绑得乱七八糟,看来,想要自己不再难受,唯有努力想起自己的过去。纪苑琳这个名字所代表的意义又是什么?她真的很想知道。
“纪小姐,你怎么了?”小喜见她闷闷不乐也急了,“我想大少爷这么做定有他的道理,你不要再起……难过了。”小喜不敢说出“起肖”两字,免得她又想跳楼。
“小喜,要怎么样才想起过去的事?”纪苑琳问。
小喜摸了摸小脑瓜,心想如果自己能够聪明的话,就不会在崔家大宅换床单、洗碗盘了,不过小喜还是很努力地想。
“失亿的人,如果再撞一次脑袋,像从楼梯上滚下来,或是头去撞墙,应该就会恢复记忆的吧?”小喜挖空脑子,想出一些奇怪的方法。
“行得通吗?”再撞一次,很痛耶!纪苑琳心想。
“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小说都是这样写的,应该可以的啦!“小喜只负责出意见,她才不管方法管不管用,心想反正又没有人真的会去试!
“这样就可以想起所有的事吗?”纪苑琳喃喃自语。
小喜没有听见她这句话,抱起换洗的床单,离开了房间。
天空被烧得一片血红,布满整片天空,红得无边无涯。
那抹红,落在房间,映满了屋内炽热的霞光。
而她,仍在沉思。
第七章
崔颖一走进崔家大宅,就被李妈拉到一旁讲悄悄话。悄悄话的范围,包括崔朴一个人在书房这种小事到八卦一点的,便是前阵子纪苑琳演出的跳楼戏,将全家人吓个半死,连崔朴也从外头急得赶回来。
李妈年纪虽大,幻想力丰富的程度却不输年轻人,她添油加醋地将纪苑琳有多爱粘崔朴,没有看见他便不吃饭也不谁教的情形,和崔朴打娘胎便没有的耐性,竟因为纪苑琳的骄纵及状况百出,而一点一点找回来的事一古脑说给李妈听。
李妈满脑子天真浪漫的想法,认定崔朴和纪苑琳之间一定会磨擦出火花。
“李妈,你认为大哥有可能接受其他女人吗?”崔颖听完李妈的叙述后,才知道自己错年过了这么多好事。
“有缘分还管什么可不可能的,冤家都会变成亲家了,谈恋爱没什么不可能的啦!”李妈仗着年纪大,说起教来。
“你这么希望哥哥和纪苑琳在一起?”崔颖觉得好笑,两个当事人都还没发表意见呢?
“大少爷跟谁都行,只要他快乐就好。你都知道,肖小姐都离弃他这么久了,他不该再这样伤心了,这样封闭自己了,而且医院也要管理,他再这样下去,死去的老爷和夫人会很难过的,我也会很难过的。”李妈说得眼泪都快要滴出来了。
唉!这个老好人,崔颖知道李妈真的关心他们兄妹,她拍扣李妈的背,“我知道你关心大哥。”
李妈闻言止住眼泪,“我也关心你啊!你看你都快二十七了,还嫁不出去,你是想做老姑婆啊?”
嫁不出去和不想嫁的差别可就大了,崔颖有点啼笑皆非,原来她已是李妈眼中的老姑婆了。
“我工作忙,不想嫁人。”她简单回答。
“叫大少爷开除你还了,年纪轻轻的做什么医院院长!难怪你嫁不出去,你以前不是常常带一个男生回家吃饭,那个人咧?我记得他也是个医生嘛!”念完崔朴,李妈反过来关心起崔颖的终身大事。
崔颖的笑容迅速隐去,李妈提起了她最不愿再提起的伤心事。她偏过头,将话题带开。“我去找哥哥,他有事找我。”说完,她便快步上楼。
崔颖来到书房外头,举手敲了两下。
“进来。”崔朴的声音依然不带感情。
崔颖叹了一声,做了二十几年的兄妹,她仍然摸不透哥哥的想法,她很怀疑哥哥到底对这个亲妹妹有没有感情。
“你来啦。”见到她进来,崔朴的表情依然平淡没有变化。
崔颖又叹了一口气。
“坐!”崔朴伸手比比他面前的椅子,“要喝点什么?”
“不用了。”崔颖笑得有点苦。这里也是她的家,怎么这兄妹俩生疏得像外人。“叫我来,应该和苑琳的事有关吧?”
她一语道出他的心思。
崔朴点点头,“聪明,让你当院长果然没错。我想知道她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记忆?”他很快就切入正题。
“很难说。”她表情十分严肃。
“连你也没办法?”
“脑部的构造这本来就是人体当中最奥妙的一环,苑琳这次发生的意外,她大脑里的海体细胞受到很大的损伤,没让她丢掉小命已经很幸运了,至于她何时会恢复记忆,我也不敢保证。”崔颖就事论事的说:“或许她再受到刺激,就会慢慢想起以前的事也说不定呢。”
“刺激?”
“包括她的亲人,她喜欢的人和她讨厌的人,或是她熟悉的环境和事物,都有可能刺激她的记忆。”她解释道。
“这样啊……”崔颖偏着头沉思。
崔颖嘴角轻轻一扯,“你是希望她早点恢复记忆,还是希望她永远不要恢复记忆?”
“她想不出以前的事,对我来说已经没有感兴趣了。”他摆出一副公事化的姿态。
“我还以为你想她永远留在你身边,”她试探说。
“你胡扯什么?”他表情极为不屑。
她轻笑,“把喜欢的人留在身边才是一般人都会做的事吗?”如果李妈所说的八卦消息属实,她也乐见其成。
“你什么时候改行做心理治疗师了?”崔朴的语气冷淡,表示他不想再浪费唇舌在这个无聊的话题上。
崔颖亦不再作声,她认为要一个只会将爱藏在心底的人,承认自己的感情归属是极为困难的。
崔朴没有理会她的表情的变化,“我觉得纪苑琳与唐基蒙是存在关系的。”
“唐院长?”她愣了一下。
“我猜他可能就是纪苑琳的未婚夫。”他的声音冷淡得令人寒毛直竖。
哥哥是认真的,对半路捡回来的纪苑琳如此用心,为此崔颖觉得欢欣,想起来,她却也觉得害怕。他想做什么?他想怎么做?没有人猜得透他的心意,也因为他沉寂太久,他会对唐基蒙有何举动实在是未知数。原本唐基蒙也很恨崔家了,如果他们之间发生什么矛盾,那么又会有怎样的结果?但另一方面,许久的日子以来,他难得对一件事感兴趣,身为妹妹,崔颖认为这的确是可喜可贺的事。
“你打算怎么做?”她也不由来担心他们之间会发生什么大动干戈的事情。
“那是我的事。”他要怎么做,犯不着向她报告。“你可以走了!”他手一挥。下逐客令。
兄妹反倒像主雇,这是以前他们从来就没有想过的问题。兄妹不就是相亲相爱、互相扶持的吗?他们这对兄妹,怎么会弄成这样?崔颖哑然不已。
崔颖站起来,“我去看看苑琳。我想她恢复记忆后,就不会老缠着你了,到时候你就会轻松不少,”离去前,她加上这句话。
崔颖走出书房正准备上楼,抬头一看,纪苑琳正站在顶层上,她双眼紧闭,嘴里还念念有词。
“苑琳!”崔颖低叫了一声。
崔颖还来不及问她要做什么,只见她双腿一曲,一瞪,闭着双眼就往下跳。
“苑琳!”崔颖惊呼。
纪苑琳滚下阶梯,撞击的巨响一声大过一声。
崔颖正想趋前接住她往下滚的身躯,却发现有人比自己快,一个箭步冲上前便接住直往下滚的纪苑琳。
“哥哥?”崔颖十分惊讶,原来哥哥的速度也能这么惊人;更令她惊讶的是,他的目光是如此专注,甚至还有点担忧。
崔朴抱着身上、脸上有多处擦伤的纪苑琳,指责说:“你以为你的头硬得像石头,还是你在表演马戏!”
眼角渗透着泪水,纪苑琳倔强得不肯说话,吸气不让眼泪滴下来。
“纪小姐说,想试试这样能不能想起她以前的事,我来不及阻止她,大少爷,对不起啊!”随后赶至的小喜赶紧解释,看到崔朴生气的表情,她吓怀了。
“笨小喜,这是你出的主意?”闻风而来的李妈瞅小喜的耳朵。
小喜忙躲着,“纪小姐问我,我把电视上演的,还有小说上写的讲出来而已嘛!”
“你是想要她摔断脖子是吧?”崔朴沉着声。
“不,不是,我不是的……”小喜脸色死灰般拼命地否认。
“不是小喜的错,是我自己要做的,我想想起以前的事,却什么都想不起来……很痛苦,很不好受的。”在他的怀里,纪苑琳忍不住放声大哭,泪水纵情奔流,哭湿了他的衣襟。
“崔颖,检查一下她哪里摔到了。”崔朴对纪苑琳的泪水,他自觉承受不住,急着想逃。
“苑琳,来,让我来看一下。”崔颖蹲下来想替她检查,可是纪苑琳的手却捉住崔朴的衣服不放,崔颖只好无奈对崔朴说:“没办法,只好你抱她回房间。”崔朴才想开口拒绝,纪苑琳的手就攀上了他的颈子,整个人依偎在他怀里。
一颗尤如利树上,攀爬着一只无尾熊,这幅景象完全符合崔朴和纪苑琳此时的情形。
“哥哥。”崔颖又叫了他一次。
崔朴知道大家都等着他会如何做,通常情形下,他绝不会让一个女人动摇他冷寂的心,但是纪苑琳眼底的那份依赖,让他的心变得温暖。
于是,他抱起纪苑琳,走向她的房间,“以后你再做这种笨事,休得我会同情你,听到了没有!苑琳。”
“听到了。”纪苑琳吸吸鼻子,满足地笑了,乖乖的让他抱自己回房间。
不擅自将心中的感情表达出来的哥哥已认定在他心中很特别,只是他绝不会说出来的。
这两个人,一个极度欠缺爱、欠缺安全感;一个则笨拙不懂得如何表达他内心的灼热的情感,或许纪苑琳懂得哥哥,也懂得如何勾出潜藏在哥哥心底多年的情感。如果真是如此,他们会是很适合的一对。崔颖暗忖道。
崔朴将一叠信息扔到桌子上。
“这是什么?”纪苑琳被叫到书房,根本不知道崔朴叫她来做什么,不过她还是很高兴。
“拿起来。”他淡淡地指示,希望她不要又晕倒过去。“信息是为你准备的。”
不管是崔朴还是纪苑琳都没有察觉到,崔朴说了“为你”两字,崔朴这辈子从来不曾为别人活过,他只为自己而活,更别想他会关心别人、体贴别人。
纪苑琳依言照做,她抽出纸袋内的一叠信息,第一张便是唐基蒙斯文白净的脸孔。一看到唐基蒙的服片,她仿佛被火烧烫了手,忙将照片扔下。
“为什么给我看他的照片?”她有个直觉,她首是被照片上的男人所伤,然而她的眼角却止不住的瞥向被扔下的照片。
她的眼中有依恋、有爱情。崔朴也是男人,他不可能看不出她的眼神有层因为爱情的虚幻美丽。就算她暂时失去了记忆,她依然爱着唐基蒙。想到此,他的怒意逐渐冲上了最高点,那把火烧得他心口疼得受不了,他绝不能承认他在妒嫉,没有人会相信他会为了一个女人而妒嫉,而且这个女人还爱着另外一个男人。
“他应该就是你的未婚夫,据调查,你似乎很爱唐基蒙这个……但是查不出来你跟他曾经订过婚,所以我怀疑你所说的未婚夫到底是谁?说不定就没有这个人,你有未婚夫这件事,完全是你的想象。”冰冷的声音有着不屑和挪揄。她真的这么爱唐基蒙,这么渴望成为他的妻子。
听完他一番严厉指责,纪苑琳倒退了一步,摇着头说:“不可能,我有未婚夫的,我有感受的!”
感受?她“感受”自己有未婚夫,但实际上根本没有。崔朴不让她有松口气的机会,继续问:“问题是唐基蒙已有个亲密的女友!”他翻出另一张照片,“柳若娜,她是一位难得的艺术家。”他改换了口气,“你怎么说,究竟谁和谁是一对的?”
“我不想听见那个人的名字!”纪苑琳突然大受刺激,那个名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