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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不老江湖梦(修改版,喜剧结尾已入)-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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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未及五更,迷迷糊糊间听见裴问在说,“慕容,我去上朝了,你就在这等我回来吧。”应了一声,抬眼依稀可见窗纱透进一点微冻的乳白晨光。昨天那场湮没一切的疯狂风暴,让我浑身酸软,提不起一丝力气。卷紧因裴问起身离开而透进些许凉气的锦被,沉沉睡去。 
“你们不能进去” 
隐约间听到噪杂的人声,好吵。 
乒的一声,门被人从外面踢开。不等我清醒,就有人鲁莽地撩开帐幕,一把就将我身上的锦被掀开。浑身一凉。耳边响起几声尖叫,夹以惊骇的抽气声。勉强睁眼,混沌的脑袋却依然处于罢工状态,抬眼望去只见一堆宫娥正簇拥着一位铁青着脸的宫妆贵妇站在帐外。竹儿被两个力大的宫女的擒着,脸上有掌掴的指痕。一缕愤怒爬上我的心底,不管竹儿曾经做过什么,如今我留他在我身边,那么我就信任他,他是我的朋友,没有人能如此待我的朋友。冷冷得扫过一片鄙夷嗤笑的脸,掀开被褥,下得地来,就在一片惊惧的目光中,我拾起散落于地的白色罩袍,轻轻一甩,掩起满身青紫吻痕。 
那贵妇气得浑身乱颤,骂出一句,“狐狸精,和你父亲一样是狐狸精,我的丈夫,我的儿子,你们还要勾引多少人?” 
歇斯底里,哪还有一点端庄之样? 
端贵妃,裴问之母。 
如果这世上还有人能责问我们,她本是最有资格的一个。只是现在…… 
我嘴角擒起一抹轻笑,“不管你们是谁,请滚出去。” 
耳边响起一阵怒斥,“贱货,你好大胆,竟敢这样跟贵妃娘娘说话。” 
我还是笑,其冷如剑“也从来没人敢这样跟我说话。如果不是因为你是裴问的母亲,就凭刚才那句话,已经够你死了。” 
伴随这句话,身形电起,如风掠过,竹儿被带至门外,隐在我的身后,原先擒着竹儿的两名宫女脸上留有两个鲜红的掌痕,这是她们应付的代价。一大早乌烟瘴气,真烦。转身,欲拂袖而去。 
“等等” 
端贵妃飞奔而出,“我只有裴问一个儿子。对于我这种女子,他是我唯一的指望。深宫苦寒,只盼得他有出头之日。他是个好孩子,一直很聪明很听话,我很开心。可是,昨天皇上要将若雪公主赐婚给他,并答应婚后将皇位传给他,他却拒绝了。我知道他喜欢你,不管他将来怎么恨我,我也要求你,离开他吧。” 
扑通一声,端贵妃竟在我面前跪了下来,“我知道你喜欢裴问,但求你看在一个母亲的份上,放过他吧。而且你如此爱他,为什么不肯为他牺牲?” 
我是个冷心冷情的人,只是像这样一个母亲在求我,求我,求一个曾经夺走她丈夫的人的儿子,放过她的儿子,我又怎能无动于衷?怔怔得看着她略带花白的发在空中飘舞,我却不知该作何反应。像她这样的女子也有过风华绝代,也有过万千恩宠,如今年华老去,美人迟暮,唯一的儿子,却……我忍心吗?我怎能忍心? 
一声轻响,我抬起头来,风动纱廉,长廊的尽头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黑色的眼睛幽幽望过来,其深如海,看不清眼底的情绪。 
正是裴问。 
长廊其实不长,只有二十步,而裴问的母亲就跪在我们中间。求我,求我放弃我的爱情,以一个母亲的名义,而我又该求谁去?轻笑起来,绕过端贵妃向长廊尽头走去,经过裴问并不停歇,只是轻叹一声,“这唱的又是哪一出?” 
廊外水波轻漾,一如昨夜。 
手臂揽过来,如钳拉住我的手,“放手”低斥一声,不愿在众目睽睽下,如女子般挣扎。落在我脸上的眼眸却如铁坚硬,如火炙热。这样的眼光却让我的心熨烫得颤栗起来,浑身似乎有无数暖蛇在游走。一丝淡淡的微笑爬上我的嘴角,心在为我的小小幸福偷偷喜悦着。几分窘迫得偏开眼,一道光柱从纱廉敞开处射了进来,无数灰尘在阳光中翻腾飞舞。有光的地方才照得见灰尘,暗处的无数灰尘却无人得见,一如我的心。突然烦躁起来,一对相依为命的母子在为我上演着反目的戏码,我凭什么喜悦? 
裴问扶着我的手,就这么滑落了下去。双膝着地,“孩儿不孝,望母妃成全。” 
端贵妃身形巨震,脸色白了又白。“裴问,你,你好……”站起身,“我们走。” 
一干人等如潮水,一眨眼间退了个干干净净。我见竹儿无事,也让他退下了。 
倚在栏上,手中绞着白色的纱幕, 目光在静默中交接对峙。 
我轻轻一叹,“裴问,你娶阿雪吧。” 粼粼波光刺痛我的眼,“如果你要有一个王妃,我宁愿那个人是阿雪。” 
“慕容,你疯了”裴问好看的剑眉紧紧攒着。 
强压下眼底的酸涩,“我没有,我只是不想陷你于不忠不孝。”轻笑起来,“以你我两家上一代的仇恨,我说这话多少有点别扭。只是裴问你有你的责任。” 
是的,责任,无奈又沉重的责任。身为儿子的责任,身为人臣的责任,身为皇子的责任。一层层,一道道都是重重的枷锁,如何逍遥,怎能随心? 
“轩辕王朝至今已历数百年,看似凤阁龙楼连霄汉,不过是外强中干。朝中众官吏党同划异,中饱私囊;四方节度使拥兵自重,各怀异心。异族虎视眈眈,随时有鲸吞中原之心。这种情况你远比我清楚。裴问,你胸怀帝王之学,忍心将如许江山抛开么?”心在痛,我都佩服自己此时尚能如此清醒。 
“父皇不只我一个孩儿。”裴问扶上我的肩。 
我淡淡一笑,极凄楚,侧转头,“是么,如今剩下的王子哪个是扶得起的阿斗?而墨宁尚幼,未能服众,何况有诸皇子在,传位于皇孙,自古无此先例。裴问,你我缘尽于此。” 
“为什么?纵然我娶阿雪,你也不用离开我啊。”握在我肩上的手紧了些,十指入肉,有点疼,微颦眉。 
嘴角的轻笑却放大了些,“呵呵,不用?裴问,你好残忍。若如此,你欲置我于何地?又让我如何自处?” 
阳光在水面上跳跃,点点金光,晃痛我的眼,昨天的一幕幕涌上心头,很甜蜜。 
“相忘于江湖不好么?”轻轻一叹,如水无痕。 
“不,会有办法的,我会说服父皇的。”裴问拥紧我。 
脸贴上他温暖的胸口,把泪锁进眼底,感觉他的心跳响在耳畔,很舒服很安心,只是不知这个宠溺的怀抱还能依偎多久。 

一连几日,裴问上朝回来心情都很不好。 
这一日,下朝归来,裴问又将自己锁进书房中。裴问的家将丁青焦急得在房外徘徊。 
“丁将军,王爷怎么了。”见过礼,我问。 
“慕容公子,王爷今天在御书房和皇上有点争执,好像是因为王爷的婚事。王爷心情正不好着呢。若没事,公子就不要进去了,让王爷一个人静一静吧。”丁青和我在边关认识的,丁青是个行事稳重的人,看他如此担忧的神情,恐怕不是有点争执这么简单,害裴问至此,我心下十分抱歉。叹息了一声,犹豫了片刻,转身离去。 
黄昏的时候,裴问被一道圣旨急召进宫。 
我一个人用过晚膳,可能因为这些日子太累了,困倦起来,在房中早早歇下。 
昏昏沉沉间,我似乎见到了端贵妃。还有 
血 
…… 
不记得睡了多久,隐隐约约有人在叫我。头有点沉,迷迷糊糊得睁开眼睛,不知道谁把灯给点上了,屋内有一点微弱的亮光,暗淡的光只照得见眼前,灯光照不到地方仍是浴在浓黑之中。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风打在没有关紧的窗上,有几分萧瑟。突然呀得一声,原先关好的门洞开,风卷着几分带腥的湿气扑了进来,门外是深不可测的黑暗。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气氛。有什么不对,我的身体本能得敏觉,训练过的夜眼在黑暗中明亮起来。离床不远的地毯上丢着一柄两尺多长的寒剑,霜刃在黑暗中闪着幽幽的光华,如一抹淡淡的冷月。正是我的佩剑冷月剑,剑尖凝固着一抹暗红的痕。冷月剑直指的前方是墙,墙角蜷着个黑影,依稀是个女子。谁?我悚然一惊跳下床来,凑近前去。那女子伏在地上,珠冠锦衣,昭示着该女子的身份不俗,只是纹丝不动,毫无声息。难道已经……不祥的预感让我的心往下沉。翻过那女子的身体,拂开披散在她脸上的发,一张熟悉的脸映入眼帘。 
端贵妃,竟然是裴问的母亲端贵妃。 
她如何会出现在我的卧房中?又如何会…… 
一团迷雾横亘在我的眼前。 
端贵妃两眼睁着,似乎看到什么极为震惊之事,死不瞑目。她的胸口蜿蜒着一抹半圆的剑痕,如一弯新月。清晓弄月,是我的问月剑法中的清晓弄月。清晓弄月是问月剑法的第三式,属杀招,我平时不轻用,这一剑的微妙之处正在于与冷月剑等软剑配合,剑招突转,出其不意,才有如此半月形的伤痕。伤口的深浅也恰到好处,正是我随手挥出一剑所能达到的力度。杀人者,不问可知正是我,除了我还能是谁呢?我的剑我的招式。所有的矛头都指向我。我觉得自己陷入一张看不见的网中,狞笑得慢慢收紧的绳让我几乎窒息。 
“慕容”一声惊呼,我慢慢抬头,对上一双错愕的黑眸,裴问。 
来得真巧,我笑。 
裴问站在门外震惊得望着这一幕,他的身边跟着副将丁青以及几个宫女,我依稀认得那些宫女正是那日清早随端贵妃一起出现的。 
“母妃”裴问一声厉呼,冲了过来,轻轻抱起端贵妃的身体,如此温柔的动作,好像深怕惊醒睡梦中的人,我看不见他的脸,只能看见他朝向我的背剧烈得抽搐着。 
“裴问”我低呼一声,嗓子有几分干涩。 
“为什么?为什么是你?为什么偏偏是你?”裴问的声音十分喑哑,那一声声迫人的追问扎得我心生疼。 
“我不知道,我一直在睡觉,醒来的时候就是这样了。”我喃喃低语。 
“骗谁?你说一个大活人走进你的屋子,死了,你却不知道。你不觉得太好笑一点。王爷千万不能饶了这个贱人。丁将军也看到你和娘娘争执,岂容你这个贱人狡辩。我劝过娘娘不要来找你,可是可是娘娘坚持要一个人来和你谈谈,没想到你这个贱人……”一个高大的宫女怒斥一声,正是那日挨我掌掴的女子,看来她对我的怨念颇深。 
“丁青,你确实看到了?若有半句不实,我定不饶你。”裴问转过脸来望着丁青,森然道。 
“末将不敢,末将刚才去帐房报帐,无意间经过,确实听见慕容公子和娘娘在争执。”丁青看向我的目光也是极不认同,丁青是个老实人,他不会撒谎。 
我无言苦笑,能潜入如此守卫深严的禁宫并且不惊动任何人从我身上夺剑杀人,让我这个用毒高手也不知不觉以为只是睡了一觉,这样的人几乎已经不是人了。何况临了还留下如此多的证据。证据确凿。只是证据也未免太确凿了点。 
裴问放下端贵妃,站起身来,一把抓起我的衣襟,牢牢把我压到桌边,冰冷坚硬的台面抵着我的腰,裴问的眼神落在我的脸上,狂暴冷洌,从未在他的脸上看到如此的神情,今夜的裴问陌生的可怕。 
“裴问,不是我”我盯着他的眼睛,冷静得道,浓黑的夜幕深锁着一切,我的心重若千钧。不是我?可是谁信呢?我的剑我的招式,人证物证,说不是,我恐怕连我自己都不信呢。可是,裴问你应该相信我啊,只求你相信我。 
“慕容,为什么是你?为什么偏偏是你?”掐在我脖子上的手越收越紧,胸腔中的空气越来越稀薄,身体摇摇欲坠,灯的火舌舔着撑在桌上手,可是我却不觉得疼,胸中的空洞在一点点放大,几乎要将我整个吞噬。 
“不是我,我要杀她有的是机会,又何必在自己的睡房中杀她?而且还留下如此多证据”我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嘶吼起来。 
“是么?”裴问冷笑起来,接下来的一句话却将我彻底推进了深渊。他说,“如果我们晚来一步,母妃的尸身都被你化尽了,证据也被你毁了。” 
原来,呵呵,原来,裴问,你就是如此的信任我。原来…… 
眼前一片耀眼的白,然后极深的黑暗吞没了我。我似乎在水面上浮起来沉下去浮起来又沉下去,岸在极远的地方,礁也在极远的地方,我就这么漂着,无边无际,只有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一缕光刺痛了我的眼睛,睁开干涩的眼,只见冷冷的天光透过高高的门上的栅栏照了进来。如此的寒冷,如此的刺目。我躺在床上,酸软的感觉爬遍四肢百骸,微一抬手去挡那刺眼的光。 
手背上一大块黑焦的烫伤在我惊噩的眼中放大,身体不可自抑得颤抖起来。原来这块疤是可以撕下来的。很多血,没关系,会好的,撕去疤就好了。昨天是做了一场恶梦,我只不过在床上睡了一觉罢了,什么都没有发生。不要抓着我的手。裴问?不要抓着我的手,就差一点点疤就没有了。为什么用那种眼光看着我,那种眼神我应该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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