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龙孽凤-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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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神意乱，骤然头晕目眩。苏媚璃一晃身子软下去。
夏赢渊一惊，便想去扶她。
苏媚璃狠狠甩开他手，只是冷笑“你走！”
夏赢渊丝毫无所觉，紧紧盯着她。
“滚！我不想看到你！”苏媚璃一手支着身体，一手指向门口。脑海里尽是他与莫瑶调。情嬉笑的种种。胸口一阵钝痛，又咳起来，忙用手掩住，暗红的血顺着指缝滴下来，倏地渗进被褥。
夏赢渊看她神色痛苦，心里一惊。伸手想把她揽进怀里，却又被她狠狠推开。
眼神怒意盛极，夏赢渊又急又怒，道“苏媚璃！你究竟想怎样！”
狠狠咽下嘴里咸腥的血水，苏媚璃抬眸冷冷盯着他，嗓音暗哑“我想怎样？”她咬牙，一字一句让他听清楚“夏赢渊若你对我无心，就别再来招惹我，那日的话我就当自己什么都没听到，你也只当自己不曾说！”她杀不了他，从他毁了铃铛那一刻，就注定了她先输了一切。可她更不能容忍他模棱两可的感情。
他奋不顾身冲进阵法。
他许下那些从不曾有人给过她的希望和承诺。
他搂着别的女人于自己擦肩而过。
他容着那女人对她冷嘲热讽。
……
这算什么，她就算再不堪，也不需要现在他这份施舍！
无力的跌在床上，苏媚璃不再看他，疲惫的合上眼，“结束吧，我们两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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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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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力的跌在床上，苏媚璃不再看他，疲惫的合上眼，“结束吧，我们两讫了。”
夏赢渊凝紧她，凤眸里是怒火是炙乱。
两讫，她说两讫！
她害死了他弟弟，她藏了华凌玉玺，她算计扰乱他计划……她是他的侧王妃，如今她跟他说“结束吧，我们两讫了”？绝不可能！
下一刻，身上的薄被猛的被人拽下扔在地上。
苏媚璃惊讶之际，那人已欺身而下将她紧紧拢在身。下。
“夏赢渊！”苏媚璃低呼一声，双手抵住他胸膛。“你这……唔……唔……”
将她的话尽数吞进肚腹，大掌将她胡乱挣扎的手扣在头顶，另一手探进她衣衫，循着那玉脂柔滑的肌肤一寸寸辗转碾磨。他手掌温热，指尖的茧砺引得她似疼非痒的战栗。
不似为她拔箭时那吻。此刻的他带着薄怒，像是惩罚的啃咬她的唇瓣，微咸和着她唇齿间的香甜掀起他更加放肆激越的掠夺。
她不安的扭动渐渐无力，脑中空白，思绪被什么一寸寸剥离，只剩下他霸道湿热的吻，让她窒息沉沦。
许久，他放开，气息微乱。
她重获呼吸，虚弱低喘。
抬眸，掉进他氤氲沉黑的眸，宛若漩涡，尽是炙热凌乱。莫名有些惊慌，却还在气下午那事，“怎么还不走，还不快去找你的莫瑶！”
“你在吃味？”他挑唇笑得邪肆，放开她手腕，指腹描摹着她微肿的唇瓣。
苏媚璃一翻白眼，狠狠擂他胸口一拳，反唇相讥“我是妒妇你不知道么？”
一把擒住她的小手，他俯头用牙齿撕咬下她腕上平整的包扎。
动作不甚轻柔，他尖利的牙齿擦过伤口疼得她倒抽口冷气。
舌尖舔舐那靡靡而下的鲜红，凤眸睨着她，嗓音低哑又或，宛若魔咒“今后别再让本王看到任何男人碰你，听到么？”
他这是宣告她为他所有？
她轻笑着抽回手，唇瓣轻启，艳媚如妖，“等价交换，王爷也别让媚璃再看到你在外面招蜂引蝶，如何？”指尖挑开他腰间的玉带，长袍微敞，她探进他衣襟，小手抚上他平滑坚实的胸膛，血染红他冷白的锦袍，染上他炙热的皮肤，她的手湿滑冰凉蛇一般缠上他的身。体。
夏赢渊将她狠狠裹紧怀里，让两人贴合的更加紧密，喉结微动，他声音低哑好听，“你在玩火。”
他身。下的坚硬直抵着她，苏媚璃心里乱如鹿撞，脸颊上不觉蒙上一抹薄红，先前她只道他是和前几次一般的玩笑，却不曾想会这样。忙停下手上的动作，别过脸道，“不答应就滚。”
他轻笑，凤眸紧凝着她，幽暗炙乱，“看样子本王真该好好调教一下你这张牙舞爪的小猫了？”
她一张一合间红艳欲滴的唇瓣，她略带恼火的眼眸，带着丝许迷蒙。她凌乱的衣衫透着大片雪白的肌肤……不觉间大掌覆上她胸前的丰盈邪恶的捏揉逗弄。
“恩……”苏媚璃咬唇抑制，脸上越发红润，“是狐狸……恩……不是……唔……”
他再次俯头吞下她魅惑撩人的只言片语。
她猝不及防的心悸，左闪右躲他猛烈激越的攻势。
大掌一掠扯去她身上多余的衣物，她像只惊慌的小鹿，蓬乱挣扎，却被他悉数挡下。
逃开他湿热的吻，她别头轻喘。
他不追，索性吻上她纤滑细腻的脖颈，啃咬吮噬间，她听见他低哑轻问，“璃儿，我想要你……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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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腾（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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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追，索性吻上她纤滑细腻的脖颈，啃咬吮噬间，她听见他低哑轻问，“璃儿，我，想要你……好么？”
她一怔，竟忘了先前与他置气。
是为他突如其来的温柔，又或是他这句探寻的问话。
他的眸炙乱动情，浸着深沉的情。欲。
她唯一一次看看透他的眼神。
他从不缺女人，或许对她与对别人并无不同。但此刻，她却傻傻的看着他，很悲凉的沉沦至死。
他叫她“璃儿”。
他说，“我想要你。”
我想要你，我想要你。
这话她听过无数遍，不同的人，相同的话。却不曾有人问过，她是否愿意，是否爱着他们。
二百年修道她成精化为人身，八百多年里她辗转于各色帝王之间，美色，引诱，算计，攻心，她迷惑一代代君主，甚至毁了他们的国家，战争四起，生灵涂炭，她踩着尸骨血迹一步步踏上成仙之路。残忍么？不，这是她的命，亦是他们的命！每每动手之际，她不曾有过任何怜悯愧疚。她给了他们刻骨的欢。愉，等价交换，她要了他们的心，他们的命。
报应么，还是命定的劫数，她不曾交心于谁，却独独在他身上沉沦。她苦笑，他问出口的刹那，她竟不曾想过是否要吃他的心，只是想他既要了，那她便给。
伸手拨下他束发的玉环，叮当一声清脆落地。青丝散落，与她的结在一起。很奇怪，她竟使不出任何取悦他的手段，生涩的像个未经人事的女孩，紧张不安的闭上眼睛，长睫轻颤。
她默许，他早已不满足单纯的口舌厮磨，手掌在凌乱中辗转碾过她微烫的身。体，一寸一寸探进她最私。密的地方，揉捻抽动。
温热湿乱的气息喷薄在她胸房，下一刻他含住她丰盈的顶端，撕咬吮逗，感觉到他因着她的身体而起的疯狂，她的脸又红又热，细碎的轻吟溢出唇瓣，双手不自觉地攀上他宽厚的肩颈。
夏赢渊挥手落下床帏……
红烛噼响，暖光映着一室的氤氲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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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媚璃大病未愈，加之给月落治伤元神重损失血过多，终是抵不过他一夜的折腾黎明时刻昏睡过去。
他不餍足的从她身体里退出，瞥眼榻上那抹刺眼的殷红。他从未想过她竟是处子之身，跟着花笑雨两年之久，他竟从未碰过她？
那么只有两种可能，一，是笑雨特意将她留给他，那笑雨之前的种种撮合就不难解释。可是她对自己来说有什么特别意义么？二，是她故意接近笑雨，又或者与笑雨达成某种共识，而最终的目标却是自己！那她的目的又是什么？
凤眸陡然沉冷，夏赢渊凝着床。上昏睡的人，苏媚璃你会背叛我么？
牵起她纤细的手，将伤口重新包好。
他的女人很多，昨晚却是第一次开口探寻一个女人的意愿，他只是不想她厌恶自己。
她在自己心里究竟算什么？
他最爱的女人不是她，她却是他做出承诺的第二个女人。
心里一阵烦乱……夏赢渊，你真是疯了！
穿衣下床，为她掩好被子。她身上青青紫紫的满是他落下的杰作，他勾唇浅笑，不经意间，眼神落在她胸口上那抹纹身一般的烙印。昨夜激。情中，他并未注意到。
那是一朵靡红的图腾，似血似花，妖娆盛放。
凤眸陡然一沉，夏赢渊起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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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腾（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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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
夏赢渊手指轻叩这桌面，淡淡道，“关于那天的事，你有什么解释。”
桌案对面的月落一席墨兰长袍，更显脸色微白，“那日苏侧妃被夭邪附体，才会做出那等大逆不道之事。”
定定看了他半晌，夏赢渊道，“为何以前不曾有过类似之事？”
月落低头拱手道，“是月落疏忽大意，办事不利，请王爷责罚。”
凤眸紧凝着他稍许，夏赢渊恩了一声，神色看不出喜怒，“这上边的东西你可见过？”将一张纸递给他。纸上有些褶皱脏破，破皱的地方一看便是人拿握时指尖太过用力造成的，而脏破显然是掉在地上后被人不经意间踩踏造成。这是那日他在姚玲轩无意中捡到，本也不甚在意，可好巧不巧他竟看到苏媚璃胸口上有同样的图腾。
月落接过那画纸，眸底一抹惊愕眨眼即逝，这正是那日他交给青儿的画纸。
夏赢渊没放过他眼中的情绪，脸上神色不动，只淡淡道，“这是本王那日在姚玲轩捡到的，上边的笔记可是你的？”
“是。”月落道。
“这是什么？”夏赢渊凤眸深冷，紧凝着他，声色温润，却有着让人难以抗拒的威严。他绝不相信月落会做出什么越距之事去看苏媚璃的胸口，可月落画出这一摸一样的图腾又作何解释？
“彼岸花。”月落低头道。他不知道那图腾代表了什么，但凭青儿那日的表现，也足可断定与苏媚璃有关系，难道图腾与那铃铛一样，代表了那个叫苏夜冥的人？可王爷又为何突然问起此事？
“作何用？”
“属下不知。”
夏赢渊显然对他的答案很不满意，眉峰冷挑，“月落，只因她救了你，你便抗命护她？”整个王府中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那日月落身受重伤药石无用，她去过一次，第二日月落便醒了。
“月落不敢。”月落一惊，忙单膝跪地。
“说。”夏赢渊瞥他一眼，不紧不慢道。
月落垂眸道，“王爷与莫夫人大婚那日，有妖孽混进王府，附在莫夫人身上，是苏侧妃将其驯服。那妖孽身上所烙便是这图腾。”
夏赢渊沉吟，“她会捉妖？”花笑雨把她安排自己身边就是因为这个？
月落暗自咬牙，与其穿帮不如说她与自己是同路，“是。”顿了顿，月落又道，“王爷，苏侧妃为救在下心脉受损，月落恳请王爷允许带苏侧妃去乌啼山找师傅医治。”
“恩。”夏赢渊淡淡应道，“明日本王与她同去。”
“谢王爷。”月落拱手退出书房。
李长将桌上的空盏添满，又转身关上窗子，“雨天湿气重，王爷该当心才是。”
夏赢渊挑唇轻笑，“李长，何时起你对本王说话竟也拐弯抹角了？”
李长躬身道，“老奴不敢。”
夏赢渊眉峰一挑，等他继续。
“传说彼岸花是通往幽冥之路的使者，开满黄泉遍野。”顿了顿，李长又道，“既是阴间之物，普通人自是看不见的，只有将死之人，天地之灵，得道高人，妖孽，谪仙才能见其真身，王爷乃人中之龙，能见自是不稀奇……”
凤眸沉黑宛若蘸墨，语气里有丝不耐，夏赢渊冷道“说下去。”
“月落公子既说苏侧妃会捉妖，那必定是得道之人，在老奴看来，苏侧妃能力必在月落之上，敢问得道高人又岂会轻易被夭邪附体？”见夏赢渊脸色越发沉郁，李长悄声退到一边，该说的话他必然要说，至于如何做那是王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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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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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摇晃，正往乌啼山去。
车内，苏媚璃歪躺在榻上，一手斜支着头，长发微散，姿态甚是慵懒的闭眸假寐，但脸色却很苍白，嘴唇泛青。一醒来，自己已在车上了，据月落说她已经昏睡三天了。此次乌啼山之行没带青儿，一是她有伤在身，二是乌啼山佛荫庇佑，怕她受不住露出马脚。
苏媚璃到想问，如今她元神重创，就不怕她也露出什么马脚？怕是此行别有目的才是真。
月落坐在对面，看看她腕上的还隐隐透着血色的纱布，瞥眼一旁的药碗，想了想还是端起来。
“我自己来就行。”眯眸看着他，苏媚璃挑唇浅笑，“不用觉得欠我什么，救你只是为了青儿那丫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