滔滔江水自茫茫+第二部-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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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然而,事实如此吗?当到达那个目的地或是迎来了那一天或是拥有某物时,可能情况并非如此。举个例子,在上个世纪80年代90年代时,人们常说到了2000年,进入21世纪或者是民主了就会如何如何。然而,进入21世纪,世界更加动荡,贫穷、饥饿、战争、疾病仍然在蔓延,甚至比以前更甚。伊拉克民主了,却变成世界上最不安全的地方。
所以,我认为,不存在一种包制百病的固定模式,能解决人类的问题,也不存在某一天或者某一地,大家什么都不作,只要到了那天到了那地,所有的问题都会自然消失。只有顺应“道”,一分收获一分努力,或许才会迎来相对美好的未来。而这个美好的未来,可能还有很多新问题出现。“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于是,我在文中让转世后的女主放弃用神器改变历史。
当然,有些人或许会说到蝴蝶效应,说某篇小说中某某回去发明了什么什么,引起一连串反应进而改变历史。其实,这是一种误解,文明的进化,并非单纯某项技术就可以,还需要配套设施。比如,现在某核物理科学家穿越回去,教唐朝人制原子弹,可能吗?没有相应的勘探探不到铀矿、没有浓缩技术无法从含量极低的铀矿石中提纯高纯度的铀235,更不用说那些需要具备相应物理、化学、数学知识具备实际操作能力的工作人员了。
再回看蝴蝶效应,这个名词是1979年12月,科学家洛伦兹在美国科学促进会的一次演讲中提出的,一只蝴蝶在巴西扇动翅膀,有可能会在美国的德克萨斯引起一场龙卷风,也就是说,系统中的一个元素的小幅扰动通过整个系统的加乘作用而无限放大从而引起系统中其它元素的连锁反应,最终达到系统令人惊异的结果。这便是混沌运动的一个重要特征:系统的长期行为对初始条件的敏感依赖性。这与经典动力学的传统观点相异。
然而,在这篇小说的设定世界中,蝴蝶效应并不明显,因为我认为,人类社会发展是有规律可循的,整个文明的生长过程有巨大惯性,特别是对于华夏文明这样已发展到一定阶段的文明,并非一人可以影响长期进程。系统中一个元素的小幅扰动,终将被其他元素的扰动所抵消。所以,女主即便前世改变了历史,然而,随着时间行进到一定程度,君子之泽,五世而斩,民风乐平忘战,朝廷奢靡腐败,天灾内乱不止,中原王朝力量空虚,天生缺乏给养的蛮族为了获得免费的财富,就会卷土出来。
因此,女主今世不会成为改变历史的人,文明,还是会按照它旧有的轨道继续向前发展。文明的比赛是一场持续上万年的马拉松,百年的差距只是文明马拉松中,一个不小却也不大的刻度。
看到这里,大家也应该知道最后的结局了,还记得小旭同学的预言吗?有时候,我们能看到答案,却不知过程,预言也是如此,单纯的知道预言,并不一定就能改变结局。因为,你不知道它如何发生。
当然,如果结局是悲剧,我其实无需说这么长了,但由于很多心地善良的亲的要求,会给大家大团圆结局的。大家想象女主的神器属于什么,其他人的神器属于什么属性,就可以猜到结局了。最后,问下各位喜欢的男配排位,说一下原因,打0分就好。我的喜好是这样的:师父、韦泽、小绿、司空旭、臻。讨厌燕烈翔、尹成浩。最迟本周六就出结局。
第七十八章 大结局
凄厉的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一片漆黑占据了整个视野,裹在大风中的身子随着气流颠簸旋转,分不清眼前的星光是幻觉还是现实。不知过了多久,燕烈翔结结实实地撞在实地上。
这是何处?自己先前刚用了晚膳,准备批阅奏章,怎么一转眼,就快天亮如斯?
此时彩霞满天,初升的朝阳给大地染上一层浅浅的金辉,大地碧草如茵,草木繁生,晨风吹过,一树树或粉白或淡紫或浅红的花朵落英缤纷。不远处清溪潺潺,蜿蜒流淌。
燕烈翔喊了几声,无人应答,正要顺着水流信步走去,忽然看见不远处草丛中隐约有个人影。他赶紧上前,待看到那人面容,心下狂喜,那不正视自己日思夜想的爱妃么?是梦吗?他已经多次收获过这种失望了,只要一碰她,梦就会醒来。想了想,他收回了快触到她脸颊的手,跟她躺在一处,侧这身子,静静地端详着她。
“唉,又算错了,这次没等到小燕。”熟睡的她喃喃自语着。
她在等自己?
爱妃!果然没看错你!不,这不是梦!她从来没在梦中说过等自己!
“爱妃,是我,是我!”。他激动地喊着,就要将她摇醒。刚一碰到她,突然一道金光闪过,将他弹开几尺。他迅速从地上爬起,正要向她扑去,下一刻,却不能动弹。一个身着白锦袍,束着淡紫腰带的高大男子走到她身边,轻轻坐下。
这男子一派风流倜傥,看起来有些面熟,燕烈翔正在努力回想此人是谁,却见他俯下身,在杨乐仪脸上捏来捏去。
她醒了,这男子的狼爪还在停在她脸上,燕烈翔看得心头冒火。
“司空旭!你干什么?”她瞪了男子一眼,猛地挥开他的手,直起身坐好。
“一大早就偷懒,当然是来叫你去做功课。”
“当然不是偷懒,我昨天算到今日是小燕归来之期,怕他在这心唤林误入幻境,一时找不到路着急,才从今日子时就等在这里。刚才一时疲惫睡着,就被你吵醒。”她揉了揉脸,抱怨道:“你手怎么这么重,我的脸肯定都青了,叫醒我也不用下这么重手啊。”
司空旭嘴角露出一丝促狭,“好,下次我就吻醒你。”说着,作势欲靠上去。
杨乐仪脸登时一红,赶紧站起躲开。“你又要害我被明昭训啊!你自己开玩笑不要紧,明昭那里我可是怕了。”
“那就换我陪着你。我可不会训你。你训我就好。”司空旭勾了勾嘴角,嘻笑道。
“昨天我就被你捉弄得头大,不想重蹈覆辙。快走快走,别让咸与看到,一说给明昭听,我又惨了。”
“唉,我为你早日恢复,天不亮就去采仙草,想助你恢复元神,怎么见了面都这么冷淡?”说着,司空旭从怀中拿出一结着紫色小果,通体朱色的小草,递给她。
“赤景草?太谢谢你了,旭。”杨乐仪高兴地接过,又道:“我还是给明昭吧,他现下元神较我更弱些,更需要这个,好么?”
“好。不过,这草采了后得快些服用才是。”燕烈翔看得清楚,司空旭虽在笑,可神色间总有些古怪。
“那我先去明昭那里,你能不能帮我等一下小燕,我快去快回。”
“他已经来了。”司空旭闷声一笑,手轻轻在她脸上一拂,几个起落,等任明昭到得杨乐仪身边,司空旭已去得远了。
“明昭!司空旭就是想捉弄我,我们没做什么。”杨乐仪急忙连连辩白。任明昭微微一笑,道:“我知道。你天没亮就出来,等到了么?”
“没有。”杨乐仪摇摇头。
“我看这次也会跟前九十九次一样,燕烈翔不会出现。”任明昭轻摸她的脸,道:“你星占之术还不熟,或许又算错了。”
“是吗?那我再多跟旭学习。”
“你我元神都没恢复完全,太耗心力之事,先放一放。总之,青龙肯定会回到这里的,是不是?”任明昭柔声道。
“哦,我差点忘了,这是旭采的赤景草,恢复元神很有效,你快服下。”杨乐仪惊呼一声,连忙从衣袖中拿出药草。
“你吃好了。他原本也是给你的。”
“你先吃,你更需要。”
“好吧。”任明昭接过赤景草,放入口中,接下来的一幕让燕烈翔看得怒火熊熊。
只见任明昭忽地拥紧杨乐仪,吻住她的唇,杨乐仪脸色绯红,挣扎了几下,终于不再反抗,软软地靠在他怀中。好一会儿,两人才分开。
“你答应先吃的。”
“对,我先吃,再喂你吃。”轻轻的笑声传来。
“明昭。”杨乐仪耳朵根都红了。
“然儿,我们回去吧。”
怎么,那老虎精就撺掇爱妃走了?燕烈翔看着两人的背影渐渐消失,自己口不能言,身不能动,真是束手无策,沮丧间,一个人影在自己跟前站定,定睛一看,原来是那个最爱装可怜的人妖!
咦,先前离开的司空旭也出现在自己面前。
“怎么你今日值守不同往时,险些让然儿看到他!亏得我在然儿身上下了法术!”
“这只僵尸不爱惜性命,一天到晚折腾自己,十天半月就会病危一次,次数一多,我也松懈了,今后决计不会。”
燕烈翔正气得七窍生烟,满腹疑问又无法开口相问,只能任凭二人将自己带到一僻静处,眼睁睁看着他们作法,虽不知他们要做什么,但多半不会是什么好事。
“我奇怪气息有点混乱,原来是你们。为何让他回下界?”作法到一半,韦泽出现了。
“他继续呆在下界,一则乐无法恢复全部元神,不能跟任明昭正式成亲,二则未来我们转世,也少个对手,你考虑清楚。”萧慕雨道。
“何况,前世在这里时,若不是因青龙任性妄为,残忍嗜杀,然儿也不会受累落难下界。勿让作乱之人再在这里。”司空旭端详着韦泽的神色,又加了一句。
韦泽眼中精光一闪,口中念念有词,大地顿时裂开一个大口,燕烈翔只觉身上一疼,自己已被踢了下去。
……
“父王,你终于醒了。”臻看着突然苏醒的燕烈翔,激动万分。虽然他更喜欢王位,可眼下局势仍然不稳,很多地方,他还得多倚靠养父的权威。不过,刚醒来的燕烈翔,神色中有种少见的恍惚。
“父王昏迷十天,实在是吓坏儿臣。”臻想起六年前,也就是兴平五年时,燕烈翔亲征阻挡南下贼胡,身中二十余箭,幸好当时日食,战场一片混乱,燕烈翔得以乘乱被亲信救下,也只昏迷三日,就醒了过来。没想到这次竟然这么久。
燕烈翔并不说话。
“儿臣揣测是有人想谋害父王,故将那日服侍父王早膳人等悉数拿下,又……”
听到“诛九族”一词时,燕烈翔顿时动容。
“不可。牵连人太多,有伤天德,百姓难安。”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杀几个人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事,父王以前正是这样教导儿臣的,谋逆者定要斩草除根!”
“寡人教错了。”燕烈翔咳嗽了几下,命他将《诗经》取来。因为杨乐仪名字取自诗经《六月》中的“既见君子,乐且有仪”,燕烈翔爱屋及乌,寝殿内自是放着这部书。
臻心头暗暗惊讶,却不动声色,他小时颠沛流离,稍大些更醉心法家权术,以及兵家纵横,对儒家经典的涉猎,反不如燕烈翔。他遵燕烈翔所指,翻到小雅之卷,念出这首《北山》。
“陟彼北山,言采其杞。偕偕士子,朝夕从事。王事靡盬,忧我父母。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大夫不均,我从事独贤。
四牡彭彭,王事傍傍。嘉我未老,鲜我方将。旅力方刚,经营四方。
或燕燕居息,或尽瘁事国;或息偃在床,或不已于行。
或不知叫号,或惨惨劬劳;或栖迟偃仰,或王事鞅掌。
或湛乐饮酒,或惨惨畏咎;或出入风议,或靡事不为。”
“王儿,这是当时小吏所作,抱怨天子作事不公正,虽肩负治理天下万土万民之责,却花天酒地,处事不公,让作下臣的辛劳一生,无以尽孝以奉养父母;希望天子引以为戒。并非你以为的百姓服从你乃天经地义。”燕烈翔停了一停,又道:“这是你母后曾讲与我听的,我若能早点醒悟,也不会落到今日。”
臻听他提到杨乐仪,心下恍然大悟,难怪燕烈翔谈吐跟往日骤然不同,不过对他如此改变,仍存了些诧异。再看他另一手已从枕头下拿出一只锦囊,往常冷洌的脸部线条也变得柔和,心中一动,道:“父王,母后此去修道,已十年有余,何时能见到母后?”
“父王,父王 ……”
臻一身冷汗,才知是南柯一梦。他走出寝殿,看到夜空中圆圆的月亮,方想起今日是中元节七月十五,更确切地说,是隆会十二年七月十五,自己已登基虚有十二个年头了。
刚才梦中那一幕,是自己二十二岁时的七月十五,父王驾崩前三个月发生的事情。父王出生入死,一生惊险不断,然始终化险为夷。可自那日起,还是年富力强的父王将国政全部委托于他,后来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