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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滔滔江水自茫茫+第二部-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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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儿没有死。我的命和她系在一起的。”任明昭温柔地看着那颗珠子,喃喃自语。

    “那她身体消失了怎办?”

    “能不能像你一样,找个能容下她魂魄的女子身体?”这次发问的却是小绿。

    “此事并不容易。对方必须是新死之人,还要机缘凑巧。”韦泽摇摇头。

    “那寡人把全国的女人都找来!”燕烈翔恶狠狠地道

    “不行,乐仪并非这世间人,无法找到其契合之体。”韦泽蹲下来,细细在地上捡拾,道:“若能将勾陈之珠重聚,以五行之力,或许能再造身形。”

    “那快给寡人捡,把地上的碎片都捡起来!”燕烈翔急道。在一旁发呆的臻也弯腰捡起来。过不过久,众人将拾取的勾陈之珠汇集到韦泽手中。

    “勾陈之珠破损甚多,只有借附近五行之力最强的君山一用,设五行之阵,先修复勾陈之珠。”

    “你究竟是何人?”任明昭看着韦泽熟练地念着咒语,心中的疑团再度扩大。

    “我是韦泽。你不是认识我么?”

    任明昭还待再问,却被燕烈翔打断:“君山在岳州,如今那里也是战火不断,要设阵,还得平叛才行。好在寡人以前早作了部署,你们以后就听寡人的!”他眯着眼看着赵臻,想起先前隐约看到的他杀人之事,顿生杀意:“这小子……”

    “父王!”臻出乎意料地扑到他身旁,又跳又叫,又哭又笑:“父王,你终于来接我和母后了!你看,这是母后留给你的。”

    这是一根粗陋的木制发钗,是杨乐仪前段时日系头发之用,燕烈翔此前已看得十分眼熟,一下就认了出来。他当时很想要,但几次都没好意思开口。哪知后来却在臻手中。

    “这,这是怎么回事?”

    “刚才我们在阵中,都遇上了幻境,只是我们都清醒过来,臻还没有清醒。根据乐仪说过的心理学,臻把你当成了爹,把乐仪当成了娘,所以将乐仪的东西给你。”韦泽仔细思索着,缓缓答道。

    嘿嘿嘿,把寡人当成爹,把爱妃当成娘,哈哈哈,刚才这孩子只对那三人动手,并未对我和爱妃下手,看来,在这小孩心目中,我跟爱妃是天生一对,哈哈哈。嗯,爱妃天生心地善良,若杀了他,将来爱妃定会不满于我。反正爱妃也不会有孩子,这一路走来,爱妃对他疼爱有加,若我能认他为子,啊哈哈哈……

    第五十七章归位(完)

     天空是无尽的黑,几颗星星稀疏点缀在上,离江陵府约八十余里的一座州城中,也如同天上零落的星光那样,散落着几盏灯火。城中大多数人,都已沉入梦乡。忽然,从某处大宅里传来“汪~汪”的几声狗吠,打破了夜的宁静,那宅子的灯火陡然明亮,旋即又熄灭了。

    “咕咕咯——咕咕咯”,一声鸡叫响起,随即城中各处鸡叫此起彼伏,天空浓重的黑渐渐褪成深色的蓝,启明星从东方天际冉冉升起。

    “大王与臣谋划一夜,还请早些休息,微臣这就去联络大王其余旧部。”

    “常之,寡人总算没看错你。”

    “大王待臣恩重如山。臣暂据此地,也是遵照大王当日吩咐,自当为大王效力。”

    “对了,记得还要通知杨婕妤的家人。说婕妤修道有成,回来助寡人一臂之力来了。”

    “臣遵命。”

    看着臣子听话的退下,燕烈翔满意地动了下嘴角,但一看到身边静立在佳人一侧的任明昭,还未开口,只听得任明昭道:“如今时间不多,你聚合旧部后宜速发兵,先取岳州,我好在君山设五行之阵。”

    “寡人知道。爱妃性命要紧。”说着,燕烈翔横抱起身旁的佳人,炫耀地一笑:“赶路这么久,寡人累了,先和爱妃歇息去,你们也安歇。臻就你们去照顾。”

    “燕烈翔,不要太过分!姐姐不是你能抱的,爱妃不是你叫的。为了争取别人相信,我们暂时答应姐姐仍以婕妤身份出现,你别得寸进尺!”小绿愤愤地拦住一脸得意的燕烈翔。这段时间,燕烈翔爱妃爱妃的称呼,他很是不舒服,但一则任明昭和其他人没发话,二则他自己心里有愧,只得忍耐下来,如今燕烈翔如此示威,再也忍耐不住。

    “父王,我要和母后一起。”臻拉住燕烈翔的袖子,撅起了嘴。

    “我有些事出去一下,稍后会与你们联络。”任明昭容色不改,淡淡地说了一句,返身出门。小绿见他如此默许,心有不甘,可如今自己能力暂失,却也无法。

    咦,这老虎精怎么回事?莫不是也知道识时务为俊杰,所以寡人试探之下,特意示弱了?也罢,好久没跟爱妃亲热了,可别错过这个时机。再过不久,又得打仗了。他不耐烦地挥开臻,“你跟他们玩去,多学点本事!父王跟母后还有正事!”说罢也不理会臻哭丧的脸,他满怀喜悦地抱着她进了卧室。

    为何刚才的软玉温香现在变成了死气沉沉的木头?燕烈翔一脸沮丧地望着“杨乐仪”。啊,忘记了,这人偶原本是那老虎精师父所造,或许是离得太远,法力不足,就恢复原形了。竟然愚弄寡人!这笔帐他会好好记着!

    就在燕烈翔诅咒着任明昭,无奈地抱着那冰冷的人偶入眠时,任明昭此时已走在山间小道上。初春的风还略有寒意,山间弥漫着微润的雾气,他径直登上山顶,静静等待日出。

    南方的风物都是如此相似,山色如黛,青翠欲滴,在太阳出来的一瞬间,金光刺眼,他恍惚中回到了清云山,而她,正被自己抱在怀中,揉着猩松的睡眼,不满地嘀咕:“师父,好冷啊,我还想多睡一会儿。”

    “然儿,不冷。”他喃喃自语,欲伸手抚摸她的头发安慰她,扑空之下才恍悟已非昔日。

    吸收了太阳出来时山中陡增的五行之力,他在那场阵法中消失的功力恢复了些,待停止运功,他感到滕蛇之珠中凝滞的气又慢慢活了起来。

    “然儿,别担心,师父不会让你总一个人在那里。”轻轻吻着那颗珠子,他凝神静思。

    燕烈翔虽则跋扈,但目前还是要利用他;萧慕雨不足为害,等此人功力恢复,两人可互相牵制。但最奇怪的则是韦泽,他们三人在阵中都失去功力,只有他,功力不但毫无减退,反而精进,对五行之术的运用,有些地方甚至超过自己。到底,到底他是谁?一想到自己在幻境中看到的一切,任明昭始终惊惧不已。

    “师父,在想什么?你的气又乱了?”突然感应到她的神识,他心神一敛,忙用神识回道:“你怎么醒了?”

    “是师父的力量又增强了,我就醒了。师父,别担心,我很好,我这样伴着你,觉得比以前更亲近呢。”杨乐仪自魂魄被收入滕蛇之珠后,凭着滕蛇气息的流动,更容易感应到任明昭的心情变化。任明昭知她是苦中作乐,实情远非她说的那样轻松,心情越发沉重。不知该如何作答。

    “师父,你是因为我现在不是实体,不能跟我亲热,所以又难过了吧。师父的这种要求得不到满足,还真难办呢。”

    “然儿,当然不是这样!”他急急辩白。

    “师父还不承认,你那时抱着那个人偶,我听见你心跳得好快,眼珠子都快掉在上面了,恨不得把人家吃掉呢。”

    他正要解释,忽然反应过来,滕蛇之珠中的她,听不见也看不到,人偶的事还是自己告诉她的,然儿,是在逗他,分散他注意力,让他别再自责了。他心中一暖,“然儿,谢谢你。”

    “师父的气息变平稳了,真好。师父一直这样最好,那我继续睡了。”

    “唉,我现下突然有点不舒服。”刚才她让他着急,他也要逗她一下。

    “哪儿不舒服?要不要紧?”她急急道。

    “那里。”

    “哪里?”

    “你知道的。”他将他想象的缠绵情景尽数用神识传给她。虽只是神识交流,他却似乎看到她羞红了脸,想象着她的可爱样子,他此前一直微蹙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

    “啊!不理你了,我睡了!记得让他们好好照顾臻。”她受不住他强大的神识,赶快进入蛰伏状态。

    居然告别前最后一句不是关于他的。他心下微恼,忽又感受到她的波动:“师父,忘了说了,亲亲你。”虽是无人听见,他的脸瞬间红了起来。刚想说些什么,却感到她的气息停住了,她,真的睡着了。

    “然儿,我也想……”他望着那轮冉冉升起的金色太阳,露出了微笑。

    如月之恒,如日之升。

    然儿,我会让你长命百岁,决不会让那个幻境成真!

    
    第五十八章等待(完)

    十余天后,燕烈翔率兵攻下岳州,随即将君山方圆五十里内人烟悉数清走,好在君山物产并不丰饶,两日之后,此范围内,再无人烟。燕烈翔又按韦泽所说,派人在君山山腹凿出祭坛,再在君山东、南、西、北四角立下祭柱,自此吸取天地五行之力,等时机一到,杨乐仪即可恢复原身。

    “阵法已布,将螣蛇之珠给我。”

    任明昭望着一脸平静的韦泽,略一犹豫,还是念动咒语,召唤出螣蛇之珠递给他。

    “气很强。”韦泽看了一眼,接过放在祭坛中心,口中念念有词,那螣蛇之珠渐渐变成玉壁之状,接着玉壁中空处,忽然泛出色彩斑斓的漩涡,那漩涡中心越转越快,一个透明光点浮了出来。

    “然儿!”任明昭张口叫她,猛醒起她现在什么都听不到,想触碰她,又怕伤到她,就这么默默地看着光点浮在祭坛上。

    他伫立了半晌,忽听得韦泽道:“你走吧,我要闭关了。”

    “她,何时会恢复?”

    “若吸取的五行之力强,就快些。”

    “我失去螣蛇之珠,不能再用五行之术,你勿忘我们先前之约定,每月用白虎告诉我然儿近况。”他慢慢退阵。

    “不会忘的。”韦泽点点头,随即转过身去,一道白光闪过,祭坛和韦泽都看不见了。

    任明昭知是结界之故,怔怔地站在那里,直到一声急促的鸟叫传来,他才腾空跃起,下山而去。傍晚的风轻柔地吹着,夕阳照在刚刚长出嫩芽的茶树上。

    因着君山上已无人烟,这一季茶树的嫩芽没有经受采摘,一路疯长。经过暴雨的洗礼,蜡质的枝叶在阳光下闪着浓绿的光泽,只是,除了栖息在此的鸟儿偶尔啄上一口,没人欣赏它的醇味。它也就随着时间的流逝,变黄萎落。

    “几日前,我在沅江附近的沙地上看到他。他没在战场上受伤。”

    “嗯,师父这么强,我想他一定会安全的。咸与,你说现在师父会到哪里了?”

    “顺流而下,或是卢阳、麻阳、烟溪三地。”

    ……

    “咸与,师父如今在哪里?”

    “矩州。”

    “离这里多远?”

    “很远。”

    “我在这里多久了?”

    “一年。”

    “什么时候能出去?”

    “等你能看见我的时候。”

    ……

    若不是还有个韦泽陪她,杨乐仪不知道自己已在这里呆了多久。时间对她而言,已失去了意义。四周是漆黑一片的广漠空间,让她感到恐惧,但一想着师父,那种温暖的感觉如春天温和的阳光一般包裹着她,她也就有了希望。其实,相较于清醒时的恐惧,她更喜欢蛰伏状态的昏沉,那样的话,什么也不会感受到。可是,若不清醒过来努力吸收五行之力,那恢复人形的日子就会更迟地到来。

    日子,在矛盾中一天天度过。直到有一天,如往常那样醒来后,她看到一颗微弱的光点出现在这浓黑无垠的空间中,她激动地呼唤韦泽:“咸与!咸与!”

    那是她的人形初成之时,而山上的茶树,青了又黄了。

    燕烈翔当初起兵时,信心十足,哪知传回来的消息,大为打击他的自尊心。除了杨家支持他外,其余势力皆不把他放在眼里,不是说他乃妖邪鬼怪,就是说他冒名顶替,想浑水摸鱼。杨家本是文臣,只在地方上组织了些兵勇,而燕烈翔心腹常之也只是依靠地势险峻而暂拒各方势力,两股力量加起来,所拥有的兵力远远不足,燕烈翔只能艰难起步。

    不过,燕烈翔毕竟智勇过人,加之任明昭率领未央教教众配合他的大军,搞一些行刺、细作之举,两年之后,已初步消灭楚国境内的多股势力。

    “大王,如今国内初平,臣恳请大王举行登基大典,让百姓瞻仰您的龙颜,也让一些宵小之辈不敢再胡说八道。”司礼大夫在内殿上,恭恭敬敬地启奏道。

    “本王早已举行过登基大典,何必多此一举!”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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