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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楼雨晴-别说再见-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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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小鬼的音量,保守估计由街头到巷尾都听见了,这样要还不算一对,那就嘴硬到天打雷劈了。

  从第一年的暧昧期,到第二年的交往期,感情路上一直都是他领著她走,而她被动地配合著他的脚步,那时的她,很满足、很快乐,全心全意相信,他的脚步可以带著她,走向通往幸福的那条路上。 

  大考过后,夏咏絮收到成绩单,打电话告诉他,一科科老实地报分数。

  “嗯,和我预估的相去不远。”

  是吗?他这么看得起她?考出如此高分,连她自己都很惊讶耶。

  她喜上眉梢,决定偷偷将它当成是夸奖。

  “我想读企管喔。”填志愿卡时,她很雀跃地这样告诉他。

  她的男朋友是医学院的高材生,她心想,如果努力一点的话,说不定她也可以成为那种很自信的商场女强人,那这样看起来,应该就不会和他差太多了吧?她不想太废材啊——

  不过电话另一头的男友对她的热血抱负,显然不太买帐,皱眉思考了一下,出言否决。“不好。人文或史地类科系,你选一个。”她数理与逻辑性不好,但记忆能力尚可。

  “可是——”

  “相信我,娃娃,你不适合读企管。”

  不让她试,怎知她不行?她不太服气,却还是听了他的话,改填中文系,然后险险吊车尾进榜。

  新学期开始,她来到他身边,从原来的远方思念,到现在的朝夕相依。

  这种感觉很奇妙,不管是第一年恋人未满的暧昧期,还是晋升为情人的第二年,都因为环境的关系,无法像一般的情侣那样难分难舍,就算不见面也要每天通通电话听对方的声音什么的……他的个性太成熟理智,不会做这种事,一直到现在,才慢慢有热恋的感觉。

  她喜欢在他的怀抱入睡,知道他就在身边守护,她每夜都可以睡得很甜。

  他不说情话,最常挂在嘴边的总是那句:“你啊,傻呼呼的,几时才能放精明一点?”口气一副她随时会被人拐去卖了的样子,但是她可以由这当中,听出他无奈的宠爱与包容,所以她将之归类为情话。

  她有点生活白痴,他似乎也摸透了她的性子,总是会事先打点好,生活琐事从不需她烦心。

  他依然是校园名人,不只是深受异性欢迎,更是师长的宠儿,年年领奖学金,学费从不需家里操心。

  即使早有心理准备,他出色优异的表现,仍是超出她预期的太多、太多。

  比起高中时期清俊的大男孩,如今的他多了一分沉笃、一分从容,以及成熟自信的男人味,倾慕他的女孩子只会更多。

  他从不讳言已有女友的事实,坦荡荡拒绝所有捧上来的芳心,但是她不敢承认,在那些条件一个比一个更优异的女孩子面前,怎么也说不出口她就是那个女友。

  也许潜意识里,那深植的自卑感从来就没有消除,更或许,她是害怕一再面对旁人的眼神,质疑他的选择。

  那种感觉,很不好。

  她瞒著,也要求他别公开,他眼神有些不苟同,却没说什么。

  然后有一天,和他在学校里说话,被同学瞧见,一再追问他们的关系,她心慌意乱,随口胡扯了几句:“以前同校,见过几次而已,不熟,真的不熟。”

  然而情况仍是脱出她的掌控,一个比较热情大胆的同学,亲手打了围巾请她代为转交,并传达想和他做朋友的意图。

  她发誓,她真的是要拒绝的,但不晓得是对方太强势,还是她太懦弱,装著围巾小卡片的纸盒最后出现在他面前,并且成为他们同居以来第一次争吵的导火线。

  “我想我应该听错了,最近耳力不太好,你刚刚说这是什么东西?”

  “围、围巾。”她瑟缩了下,胆怯道。

  “再上一句?”他语调无比轻柔,但是根据交往两年的经验,这是他酝酿火气的前兆,暴风雨前的宁静。

  “我、我同学要我转交,说想和你、和你、做、做朋——”一句话说得零零落落。

  “你还真的敢讲!”他已经给她机会了,这只七月半鸭还不晓得要见风转舵!

  手中那本人体解剖学重重放在桌面上,“砰”地一声令她惊跳起来,整个人退到角落去,那贪生怕死的孬样,害他一把火发也不是,吞回去也不是。

  “你刚刚不是很找死吗?再说一遍啊,你刚刚替别的女人送了什么东西给你男朋友?你好样的,夏咏絮,这世上还有没有比你更大方的女人?”

  “我、我也想拒绝啊,可是……就是不会嘛……”她好委屈。

  早八百年前就知道这块软豆腐什么德行了!

  他气闷道:“就一个‘不’字而已,有这么难吗?是拼音难?读音难?还是发音难?”要敢点头,他立刻将她扔回幼稚园重读!

  她不吭声,他看了更火大。“好,就算你真的拒绝不了,那就直接坦白告诉她们,我是你的男朋友,这样谁还有脸要求你做这种事?你明知道我会生气还这么做,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

  “我……就是不能说嘛……”

  “不能?!原来我这么丢你的脸。”这才是他最在意的,不能公开,不能牵手走在校园里,明明是好好的交往,却让她搞得活似偷情一样见不得光,今天甚至把另一个女人的心意送到他面前来,他到底是她的谁?他已经搞不清楚了!

  关梓修郁闷地转身,拉开房门。

  “梓修……”

  “现在不要跟我说话。”他需要离开这间屋子,到外头好好冷静一下,否则他怕会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与她争吵。

  “不是你的问题,是我自己胆小,自惭形秽的人是我,这样行不行!”她一时冲动,脱口而出。

  他停住,侧眸瞥视她。“什么意思?”

  “一直以来,你都是众人目光的聚焦处,当然不懂,可是我不一样,我没有你的条件,和你牵手走在一起,没有人会觉得我们相配,那种一再被质疑、被刁难、被奚落的感觉,你知道吗?”她蹲在墙角,喃喃自言:“连我都不知道、连我都不知道,你为什么会选择我……”

  关梓修错愕不已。他太懂她,仅仅宇面上的语句,便能解读出更深一层的涵义。“有人对你使用语言暴力?更或者——肢体暴力?”

  她不说话,咬著唇委屈兮兮地掉泪。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不告诉我呢?”

  “我不要说。”那时相隔两地,说了有什么用?只是增加他的困扰。

  高中时期的迷恋,有时是很不理智的,当他们亲密地走在一起被撞见,她还会有什么下场?

  今天她的条件要真让人心服口服,那也就罢了,偏偏她只是一只不起眼的丑小鸭啊!于是排挤、奚落、冷嘲热讽全出来了,她们看她不顺眼,她没有任何朋友,甚至还挨过小太妹的巴掌,每天处在那种“我看你什么时候会被抛弃”的声音里,她要怎么有自信?

  她不敢公开他们的关系,只是害怕一再由旁人口中听到,她高攀了他。

  他心房纠结,走上前,无声拥抱。

  和他在一起,她承受了多少压力?他竟没想过这一点。

  “娃娃,不要哭,你不想公开,就不要公开了,我们自己知道就好。”他不忍心,再把她推出去任人评头论足,受舆论凌迟。

  “但是你要知道,别人怎么说是另一回事,要在一起的是我们,自己的感觉最重要,至少要为我再勇敢一点,再多一点点坚持,不可以这么软弱,好吗?”

  她将脸埋在他怀里,点头,再点头,抽抽噎噎。“那……围巾……”

  他板起脸,凝肃道:“我知道你不敢,明天我会亲自退还当事人,但是下不为例,知道吗?”

  “你……还是很生气吗?”她仰眸,怯怯地问。

  “不是气,是……算了!”反正她天生就这副鸟个性了,说开了其实也没什么好气的,为一块不可雕的朽木气短寿命多划不来,了不起就是她左手接,他右手退回去而已,他有收拾善后的觉悟了。真正的问题是,世上没有永远的秘密,哪天他们的关系曝光了,那些曾请托过她的人会怎么想她?

  “你只要记得,这辈子我只用你替我织的围巾。”

  “我又不会织——”

  “那我就永远不用围巾,无所谓。”他随口道,长指拂拭她颊畔泪痕,将关乎一生的承诺说得如戏言般轻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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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之间,感情的步调始终是他在掌控,而她被动跟随。

  大一那年,她成绩好糟糕,老是吊车尾,走在被教授拿来开刀的危险边缘,有些报告,还是他熬夜替她捉刀护航才过关。

  原本,她想利用课余的时间打工,但他只是瞄了一眼成绩单叹气,什么也不说,于是她很有自知之明地打消念头。

  大二时,他学聪明了,先问清她修了哪些教授的课,再运用人脉替她弄来“考古题”,反正有些教授用的是“万年教材”,到进棺材都不换的,就不信这样她还不行。

  然后,她觉得自己应该有余力去打工了。

  “你为什么那么坚持一定要打工?”他奇怪地问。日子悠闲点过不好吗?非要把自己操到像条狗一样累才高兴?

  那是因为,他优异出色的表现,被教授钦点为助理,在研究室帮忙整理学术资料、兼家教,有时还接出版社的翻译稿,医学院的课业不轻,他还能身兼数职,每天看他那么忙碌,她却闲闲晾在一旁,会觉得自己很没用啊!

  她避重就轻告诉他:“想让日子充实点。”

  于是他没反对,放手让她去试。

  那阵子教授欲发表的学术资料在最后的整理阶段,关梓修每天都在学校待到很晚,忙到一个段落后,正打算好好关心一下女友的工作情况,回家就见她缩在左方属于他的床位,拉高棉被紧紧裹住自己。

  “晚上不去打工?”他放下课本,随口问。

  她没有白天睡觉的习惯,除非身体不舒服或其他特殊原因。而她只要心情不好,就会躲进他的床被问,寻求安慰与庇护。

  “……不去了。”声音透著浓浓的鼻音,他在右侧属于她的床位坐下,连人带被捞起她,抱在怀中。

  “怎么回事?工作不顺利?”

  “……很不好。”声音更轻了。

  “什么样的工作?”

  “餐厅会计。”

  很好,不需要再问原因了。

  这家伙数字观念超差,一点都不适合逻辑性的工作,不然他干么极力反对她念企管?她就这么没自知之明?

  他叹了口气,事情已经发生,也没必要再去落井下石。

  “算了,当作一次经验。”探手拉下棉被,以免她把自己闷死。

  她太挫折,头怎么也不肯抬起来。

  不管什么事,到了他手上就好像吃饭睡觉一样,轻易就能搞定,可是她永远都做不到那样,不管她怎么尝试都一样。

  她真的很努力、很努力想要追上他的脚步了啊,却发现距离还是好遥远,也许有些人,天生能力就是只有这样,永远没办法成为像他那样厉害的人吧!

  “我觉得自己好糟糕,什么事都做不好。”她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

  “你不会没有关系,只要在我身边,你就什么都不用烦恼。”他总是这么告诉他,因为他会担起一切。

  他对她没有太多的要求,人生蓝图他已规划好,她只需待在他身边,他便能为她撑起一切。

  在她满二十岁的那一天,他用打工的积蓄买了戒指,套在她指间,对彼此而言,意义再也不只是男女朋友,而是预备牵手走一辈子的人。

  他想过了,等他毕业,他们就结婚,成家与立业,同时进行。

  但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就像他原先所担心的,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时间久了,他们的关系终究不可能瞒得住,尤其他是校园名人,太受到瞩目,也许是两人在一起时被谁撞见了,于是他们搂著腰、亲密共喝一杯饮料的事,在校园中传得沸沸扬扬。

  众人向她求证,她的日子从此不得安宁。

  以往,内向的她虽然人际关系算不上非常好,但至少不会被排挤,同学间仍能聊上两句,但与关梓修的关系曝光后,仿彿又回到高中时期那后两年,她被孤立、被刁难、被冷眼相待,尤其是那些曾托她牵线,想认识关梓修的人,更觉自己被她摆了一道,当成傻子戏耍,人前人后冷讽她一句:“虚伪!”

  她无法解释,不擅言词的她,也向来不懂怎么解释,懂她的人自然就懂得,例如关梓修,其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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