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妖 作者:玉火(晋江2013-01-06完结,灵魂转换,灵异,女尊)-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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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回来的时候还很正常。心中较劲,看着他却忍不住咧着嘴巴沙哑地喊了一声:“爹!我回来了。”
“嗯!幺儿乖!”爹爹抽噎地点头。
“你看看都是你给娇惯出来的混世魔王!到现在还不知悔改!”后脚跟进来可不就是那位美妇——我娘涟长青。
“我不疼她,你会疼她?整天一副要吃人的样子还不把她吓坏了!”男子将我护在怀里,小心地揉着我的双腿,倔强地和美妇对视,“昔日幺儿!最惧怕到这祠堂来,你——你真够狠心的,竟然要罚她在这里跪三天!幺儿,跟爹走,别理你那狠心的娘!”作势要将我扶起。
你是我的神啊!你解救我来了!
“你——这是害她!我这是让她长些记性,夫君之仁!”娘拦在面前,又好气又无奈。
“可她是我的心头肉啊!十月怀胎是那么容易的么?我哪里舍她半点委屈!”
“我是我爹生的?”我的心肝抽了抽,晴天霹雳,我爹怀胎,真是男女彻底颠倒的世界啊!不正常!不正常!绝对不正常!
“呵呵!你这丫头!鬼得很!”细长的指尖戳着我的头。
“唉——孺女不可教也!”娘不住地摇头。春雨润物,几世几生,‘母亲’的笑都让我欣喜。
“就算是要罚,我也要陪着她一起罚!”爹爹挡着娘依旧抱着我,自己跪向祖宗牌位。
“你这是——”娘甩袖大步离开,“算了,周二!带上小姐,我们去太守府!”
“夫人!”见爹爹身形不稳,周二担忧着。
爹爹抚摸着我的头摇头道:“没事的!”
“长青!稀客啊稀客!我们做了几十年的邻居也难见你来一趟!”肚皮浑圆的妇人满脸笑容,抖着一身的肥肉,跌跌撞撞地走了出来,握着我娘的手,“如今搬到涟园,更是不曾往来。来来,我们进去喝上一盅。咦?怎地今日带着如此多的家丁,是否有什么急事?”妇人夹起我你娘的手,眼睛掠过我娘身后,惊讶地指向我们。
“窦太守啊!我们此次来是——”娘变成了一副市侩嘴脸,搓着手。
“你这个妖妇居然让我看到你!”太守府中冲出个魁梧的女子,两三下就撩倒了几位家丁,抓着挡在我面前周二的手甩向一边,周二就仰面摔在地上。横过来的手揪着我的衣领,将我从单杆上拽下来,原来是个熟面孔。
“年儿,不得无理。”太守厉声喝道。
“娘!她就是强抢祥天的强盗!”窦年瞪大眼睛,手上的劲道增加了几分。后颈勒得刺痛,呼吸不畅,我在心里苦笑,娘一再吩咐我不要出声,如果是身体自然反应我就无能为力了,四周黑压压一片,不知不觉已经围满了人群。
“放肆!她是你涟伯母的女儿涟幺!还不快放下。”太守转向娘,变成一派和气,“长青啊!我们谁跟谁啊!有什么事,不如我们屋里说。来人,将涟小姐抬进去。要不是我昨日曾去你府上,恐怕——你一辈子都不会来一趟。”
“哼!”窦举起我扔到单架上。
“小姐啊!”周二扑到我身上,大叫了起来。闷在她怀里,我不停地咳嗽。
太守府中出来几个壮实的仆人,拉开我和周二,抬起担架。
“且慢!”好嗓音!浑厚具有穿透力。
“咚!”刚要转动眼珠子,一根拐杖敲在我的前额,咬着嘴巴里面的肉,憋着闷气。
“太一上人!您居然出山了,能在此地见到您可真是我的福气。”真看不出来一身横肉的家伙也能瞬间转移,窦太守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窦大人,贫道不过是受故人所托下山替幺儿驱邪罢了。”
“驱邪?居然要您出面,想必十分棘手。”
“只是耗些时日罢了,我在涟园守着幺儿半个月,就差一道工序了,故来借贵府门门前一块宝地进行最后一次施法。”
“什么!太一上人您没开玩笑吧!涟幺一直没离开涟园?”
“窦大人!贫道的话如此不可信!”
“娘——祥儿他!”
“住嘴!”
周二举着一捆麻绳,满脸歉意,抽出一头,摆在我身上,绕着我和单架捆了几圈,最后还用力拉紧,打了个死结,整个扛起来架在木架上。好热!身后滚滚浓烟,呛得我直咳嗽。
“仙姑,都已经准备好了。”娘的声音。
烟雾中我看到一个穿着道服的人——在跳大神?双手举着好似是剑的东西绕在四周又蹦又跳,嘴巴还不停地念着经文。停下,安静地指向天空,低喝一声,一剑劈向我的头。
“啊——”我惨叫。
“嗯!似乎还差一点。”接着又是一下。
“啊——”我再度惨叫。
“那妖孽似乎相当玩劣,芝儿,狗血。”烟雾散去,一位白发竖冠老妪执剑托腮,忽略她眼中一抹精光,可真是世外之人。
“哗——”浓重的腥味继烟味之后扑鼻而来,提着滴血的木桶,一位女童退了回去。
老妪从怀中取出一块布包,打开一排毫米级别粗细不一的银针,眯着眼睛把我从上倒下观摩了一阵,邪邪地一笑,一阵风迎面扑来。单架被竖了起来。
“啊啊啊——”扎痛过后,整个身体像蚂蚁啃噬,我估计这时我的表情铁定比妖怪更恐怖。
接过布,将手仔细擦拭,太一上人点了点头:“好了,这丫头精神不错,长青啊!养得不错!”
“过奖!”我娘微笑。
“道长,似乎那丫头怎么满眼怨恨?”窦大人“好意”提醒。
“没事,不过刚除尽妖气,自然还会有些暴戾。对了,窦大人似乎令千金刚才碰了幺儿,我看她身上也有些妖气。还是尽快找个道姑为妙。”太一上人拍拍她的肩膀。
作者有话要说:我对自己彻底无话可说了,见了棺材也不掉泪,今天这科啊!惨!
☆、第六章 生活正常
碧蓝的天空上零星飘着几朵白云,园中几株枯枝上挂着几片黄叶,偶尔一阵风,便旋转飘落。一切似乎是那么惬意,除了那划破宁静争吵。
“长青,不是说过给小幺儿装模作样弄场法式就可以让我进你们涟家祠堂一趟吗?”太一上人在祠堂门口又吵又嚷,别说是仙风道骨,连人样——都没一个。
“任姨,不是我不守诺言,先母走之前就吩咐过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您进去。”娘站在正中,声音无奈,“更何况我并不曾答应过这件事,您是知道的。请不要为难小辈。”
“好个涟长青,过河拆桥,不愧为涟家人!刚摆平祸事,就连恩人一个小小的请求也不答应!”太一上人看我娘低着头一声不啃,气得拐杖一扔,一屁股坐在地上,“我就坐在这里直到你答应为止!哼!”
撒泼耍赖,样样精通,真不愧是一代高人,再看看这个外表,光鲜亮丽好模样,就差一道光环就是仙家了,表里不一到这个程度,怎是一个“高”字了得!我在门缝偷偷看着,不住地叹气,人哪!
“任姨!这使不得,您一代宗师,岂可这般任性!传了出去如何是好!”娘拉起衣摆,跪在地上,声音坚定,微带一丝央求,“长青任打任骂,还请任姨自重!”
“你这个丫头!什么都好,从小到大就这方面——死古板!”太一上人的眼睛骨碌碌地转,突然指着我这边,大喊,“啊——小悠!”
娘疑惑地回头。
“啊——”门突然大开,我一头栽摔倒在地上,沿着台阶滚了下去。
“嘿嘿!涟云(祖母),我还不是来了!”太一上人嘴上带着阴笑,大摇大摆地飞般走进祠堂。
“任姨!还请您出来!否则不要怪长青不念师徒恩情!”见太一上人错开她往屋内走来,娘连忙匆匆跟着冲了进去。
“罢了吧!长青,我和你任姨说几句话,你就暂且退下。”那荧光闪闪的飞蛾,炫得我被抽过的地方隐隐作痛,刚爬起来,身体僵在门边拔凉拔凉的地上。大白天居然还有这东西出来吓人!
“爹!”娘又跪了下去。
“你先出去,幺儿留下!”蛾子抛出了不容置疑的语气。
完蛋了!它会读心术。
娘转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很是深刻,盯得我头皮发麻,才小心关上门。只是我还不懂为啥?
“小悠?”太一上人深情地看着——一只飞蛾(爷爷)。
人蛾情?我低着头,忍不住心中恶搞了一番,捂着嘴巴偷笑,尽量让自己不发出声音,肩膀还是不自主地发抖。
“幺儿!是否还想再扎几针?”细线般的声音扎进头里。
“不——不了,你们继续!”我立刻闪到一边的角落,屏住呼吸,嘴边咒叨,尽可能地想象自己不存在。
这时,“呼——”我眼角余光瞥见一个黑影,碍于我当我自己不存在,只能睁睁地看着窗外得黑影越来越近。“咚——”终于,一声叩窗声将我的冷汗给激出来了,我的娘啊!怎么可以忘了那些个家伙都不是省油的灯,眼前一片黑暗。
从那早上被抬回来后,一到家自己便奇迹般地正常了,手脚灵活,神清气爽,要不是我知道我是由于受寒和血脉受阻而造成那种症状,疏通后就没事,我差点以为我似乎真的中邪痊愈,谁叫好得这么快,从小生病哪有一觉就好得没影的。我娘立刻将我拉到祠堂,要我把好门,便开始了和太一上人整日整夜的拉锯战。
推开门闩,我心里默念,老祖宗我知错了,不应该留他们以飞蛾一人地对峙,应该做一个百万伏特的高压灯泡发光发热。刚立起上身,一个人头大小的黑影在门口晃悠。娘,不要警告我了,我再也不要踏入这里了!原来那个袭击我的,不是,是袭击木门的黑影是我母亲大人,为了避免我这个她觉得是小鬼头的丫头一时间接受不了世间复杂的“感情问题”,为了爷爷的鬼誉,为了维护我们莲家的尊严等等,故出此下策,来了个黑衣强盗游戏,勉强推迟了这个局面,不过——。
人虫恋?我怎么回沦落到这样一个世界!
“咳咳!”对上让我有阴影的两个“妖物”的眼光,我心寒哪,心肝在颤啊,声音在抖啊,“你们继——哎呦喂——”跳了起来,眼睛往下瞟一根竹条躺在地上,正离我一尺距离,我往右,它也往右,我后退,它也后退。要挟!一定是要挟。
“幺儿,有事?还是要我们看你跳祭祀舞?”太一上人脸都黑了。
“呃!嘿嘿!”腿上凉飕飕的,我直冒冷汗,脱口而出,“该吃晚饭了。”
“噗——嗬嗬嗬!”荧光绕着圈,笑声清脆悦耳。
飞蛾也会笑?嘶——果然是爷爷下的手。提起衣摆,拉下点袜子——小腿上映出一长条红印。
“这丫头你说像谁?从小迷迷糊糊又傻又呆,偏生是这样的体质。”太一上人温和地笑笑,眼睛依旧不曾离开那星荧光,指着心脏,“小悠,其实我直想告诉你,你一直都在我这里。”
“现在说这些。”飞蛾停下,荧光淡了下来,“有什么用呢?我早已经是涟家的人了,你的师弟从你离开的那一日早就已经和那一枚白玉长埋青松下现在我是莲悠,涟先家主的唯一的夫郎,涟祠现今的灵枢。”
“青松下!”太一上人踉跄地后退,满脸不可置信,“难道不是涟云骗你的吗?哈哈哈!小悠,你好无情!亏我心心念念都是你,迟迟无法飞升,你就是这样对我!”
“道姑说笑了,以您的威望,有谁敢对您不敬。”薄翼收起,孤落在烛台上,投下一片黑影,“再说过去种种皆是浮云。”
眼前一花,双脚离地,为什么不让我好好站着,貌似我也有一米七五的个头啊!
“这丫头,是块料,我就收作关门弟子了,涟太君不会反对吧!”单手提起我,太一上人面无表情,眼如死水。
好想拒绝,勒紧的喉咙发不出声音,而爷爷却已经代为回答了。“荣——幸之至。”
“碰——”颈口被松开,来不及呼吸,后背直接撞到墙角,我的腰啊!我不说话了也要受罪?
“三日后启程。”空洞的眼珠扫过我的脸。
“吱呀!吱呀——”大开的木门,寒风阵阵。
“爷爷!您这不是要孙女的小命吗?那太一上人第一眼是上人,第二眼是吓人,再加上你们那档子事,岂不是要被她整死!”我瘫在地上,不住地哀号;“您就忍心让您唯一的孙女进入虎口。”
“太一她本质不坏,没那么恐怖,不会把你给吃了,能跟她是你的福分!”飞蛾飞到我鼻尖,抖着他的两根须,“母债女还,你作为涟云的孙女,自然得替她背黑锅了。”
“不是——是你的问题吗?”
“咳咳!大人的事,不要乱猜!反正是我的债也得你来偿还!”那纤细如丝的手突然举起竹条,手起